我本厚道(gl) 第四百二十三章正好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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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天君立在玄天殿旁的觀景閣上,俯視著腳下。

    玄天殿建在蒼龍山脈最高處,居高臨下,群峰盡收眼底。此刻,原本鬱鬱蔥蔥的山峰卻被一座座「拔」走,留下一個個巨大的坑露在那,更顯得如今的玄天宗滿目瘡痍。

    他無論如何也料不到玄天宗會走到這一步,更料不到玄天宗的局勢會惡劣至廝。他驟然發難不是沒有考量和決斷的。趁著他們都在觀戰台上時,驟然發難,把花笙、玉宓、豐夢龍一行拿住。包穀顧及同門情義及玉宓一眾的安危,定然會選擇退步,他把他們敲打一翻略作懲戒再放回去,如此一番震懾,那些關於廢逐宗主立玉劍鳴的話自然不會再傳出來。可偏偏他座下的弟子竟不聽他的號令,竟然擅自發動戰艦轟擊,且斷然沒有料到包穀的實力已經高到他難以想像的高度,致使事情一發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一子錯,滿盤皆落索,一步錯,步步錯,好端端的玄天宗一分為二,就連他的親生女兒都頭也不回地走了,連一向寬容不顯山不露水的妖聖都公然表態。

    風奕緩緩登上觀景閣,立在紫天君的身旁。他說道:「包穀與您決裂的事已經傳得滿修仙界皆知,就連遠在雪域的呂閣主都傳音詢問。」

    紫天君索然問道:「風奕,我錯了嗎?」

    風奕沉默不語。

    紫天君說道:「姝兒說,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你和陳鈺都不說話了。」

    風奕說道:「弟子說的,師父不愛聽,何必惹師父不痛快。」

    紫天君看向風奕,問:「為師今日想聽你說,晚嗎?」

    風奕想了想,說道:「自荒古山脈封印解除,荒古山脈九條龍脈大勢散歸天下,這一界修仙從此變得容易,修仙界已經迎來一個大起的盛世,大起盛世何償不是大爭之世?您擔心門下弟子修行年歲淺,修行境界底去往外界缺少自保的手段,對宗門弟子出山修行多加限制,時間一長,難免成了固步自封。那二十六峰弟子,都是當初從雲城、從兩界山走出來的,不是困守一隅之輩,他們的心在這廣袤的修仙界裡,他們的眼裡看到的是上界,那才是他們想去想爭的地方。」他的話音頓了頓,說:「包穀雖重情義,但行事素以狠絕著稱,她狠起來是個連對自己都下得去手的。今日玄天宗之事,以她的性情來說,她不會害玄天宗,但往後玄天宗有難,哪怕就是滅門在她的面前她也不會出手相助。」

    紫天君的面色格外凝重,他分外嚴肅地看著風奕,問道:「你有何考慮?」

    風奕說道:「玄天宗的未來掌握在師父的手中,還請師父慎重考慮玄天宗眼下和以後該何去何從。」話到這裡,他不由得一聲嘆息。他知道各峰有不和,但只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矛盾,鬧出事的,自有他秉公處置,倒也沒什麼大事。他知道他的那些師弟有不少眼高手低之輩,但一個宗門裡人多便雜,什麼樣的人都有,不可能指望個個都像玉宓他們那般有出息,宗門將來的頂樑柱自有已經成長起來的那幫師侄頂著,沒他的那幫師弟多少事,所以平時只要不出什麼差錯睜隻眼閉隻眼也就過了。卻未料竟是他小瞧了這幫小子的能耐,居然還真讓他們翻出了大浪來!他摸了摸下巴,半眯起眼,道:「師父,弟子覺得這次的事得查查是哪幾個小子在背後滋事。」他的話音頓了頓,說:「幸虧包穀的實力高強接下了那聖器的一擊,否則,這一轟下來,不知道有多少弟子遭難。玉宓他們定是躲得過的,但一旦看到身旁弟子遭難,只怕今日的事便不是他們離開就能收場的。說包穀要推玉劍鳴當宗主的傳言也來得蹊蹺,若無這些洶湧流言和針對包穀他們的那些莫須有指責,包穀在給清瀠操辦完真身弟子的事後便該回砍幫操辦破界域門的事。她手握修仙界最大勢力的權柄,哪顧得上和這些小子較勁。」

    事情鬧到這一步,紫天君又怎會不明白內里是怎麼回事,他沉沉地點了點頭,拂了拂衣袖,道:「去吧!」他眼下的當務之急卻是護山大陣,以前有青州大陣作為護山大陣自是萬事無虞。事情鬧到這一步,一旦包穀真改動青州大陣,除了各峰自行布置的護峰大陣外,整個玄天宗都將曝露在世人面前。以前的玄天宗,有紫雲姝這條八劫蛟龍,有教出以法陣屠城的砍刀令主從而聞名天下的妖聖,再加上玉宓等弟子,便是沒有護山大陣相信也沒有人敢輕易打玄天宗的主意,如今,短短半日之間,玄天宗的中堅戰力全走了!南山一劍是當年包穀請回來的,完成百守承諾後便離去,如今鬧到這一步,他想去請南山一劍都沒臉。

    紫天君的心沉甸甸,他就不明白,怎麼就鬧到這一步了呢!他閉上眼,靜下心,細細地回頭回想,最終化作一聲嘆息:「也罷,自己辛苦些,總比從別人手上拿的總是心虛不踏實來得強。」睜開眼,看著夕陽下的蒼穹,又滿心的無奈。他何嘗不明白這裡面多少有自己的私心作祟,若是自己戰力強橫權謀有術,又何需忌憚他們,又豈會讓人鑽了空子!他不願當傀儡,可讓他捨棄這宗主之位,沒有這大量修仙資源的堆積,以他的悟性連洞玄期只怕都達不到。天靈根的資質在初期優勢明顯,但一旦到了化神中後期以後,短處便又是顯而易見的了。

    包穀滿心疲累地回到令使府,玉宓送她回房。

    踏回房門,包穀便一頭埋在玉宓的懷裡,她的雙手用力地揪住玉宓胸前的衣襟,心裡難受,卻是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聖姨的話有道理,可是今天與她決裂的是師公,他們脫離的是他們棲身的宗門,那感覺便如逐出家門的孩子,被逐出的理由還是因為自己太出息。不管她有沒有圖謀宗主之位,她的存在便影響到宗主的權威。

    玉宓抱住包穀,輕輕地拍著包穀的背。她緩聲說道:「其實這樣挺好。」她挑起包穀的下巴,看著包穀那滿臉委屈、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用力地抿著嘴忍住不讓淚滾下來的小模樣,忽然想到外界傳聞中那堪比魃一般恐怖的堂堂砍刀令主居然是這般小可憐樣,沒繃住,頓時「噗」地一聲笑噴。

    包穀憋了半天的淚,終於在玉宓這一笑之中破了功,那淚水花子一朵接一朵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玉宓見狀頓時又心疼上,趕緊腳亂地替包穀拭淚,軟言哄道:「不哭了好不好?」她拉著包穀在旁邊的軟榻上坐下,說道:「其實這也不算是什麼壞事,至少不用時不時被那些宗主弟子噁心一下了。師公不願放他們下山,我們這二十六峰弟子更不願他們踏出山門,離開玄天宗,他們去到外面被一些有心之人捧著、奉承著,指不定還能再看出些什麼事來。就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那是什麼禍都敢闖,若是惹了事,敗壞的還是玄天宗的名頭,出了事還不得我們出去替他們收尾?難不成眼看同門落難見死不救?如今這樣倒好,眼不見為淨,哪怕他們哪天被人打死在跟前,我們甚至連屍都不用替他們收!所以你沒見我扔身份令牌時扔得那叫一個乾脆痛快!」她說話間已經脫了靴子上踏,盤膝坐在包穀的跟前,眼巴巴可憐兮兮地看著包穀說:「不過眼下我們都沒有了落腳地,還請小可憐令主可憐可憐我們,給劃拉一片安身立命的地盤唄。」

    包穀被她師爺揶揄,心裡好氣面子上又下不來,心頭的傷心卻是少了許久,她那泛著濃濃的鼻音傳出悶悶的話音:「你以後少和玉修羅交往,都被她帶壞了。」她又加了四個字:「沒個正形。」

    玉宓拖長聲音「哦」了聲,笑道:「哭鼻子就有正形了。」

    包穀氣道:「我傷心。」看到她師姐還笑得出來,敢情就光自己一個人傷心了?包穀頓時更傷心了!她想撲到玉宓懷裡哭,又想到玉宓笑話她,氣得不想往玉宓懷裡撲去自討沒趣,忍了忍,想往塌上撲著哭一場吧,那軟榻還被玉宓給占去了一半不夠她撲,她還做不出捂臉大哭的事來,憋了半天,那眼淚花子在眼眶裡打了半天轉硬是沒找到哭的地兒,等要哭的那幾滴淚滾出眼眶後,她就不知道要幹嘛了!

    玉宓見到包穀眼裡包著淚水睜著雙眼睛朦朧的臉到處找哭地兒沒找著,最後那幾滴淚水花子連成一排地滾落完,倒是不哭了也不傷心了,笑得花枝亂顫。她抬手揉揉包穀的額頭,問:「包穀,你這麼可愛,外面那些聽到你的名字就聞風喪膽的修仙者知道嗎?」

    包穀氣得想打人,可看到玉宓那燦爛的笑顏,又被晃了晃眼,覺得她師姐笑得真好看,又再一想,我這還在傷心著呢,你居然笑得這麼開心,又覺得好可氣自己好可憐,她看看玉宓,再看看自己,最後只剩下滿滿的挫敗!原來就只有我自己傷心難受啊!她就不明白,他們怎麼這麼看得開?

    玉宓再一次替包穀拭了淚,她斂起笑,說道:「說正事,二十六峰雖然人丁稀少,但那只是相對的,出師在外遊歷的、還在各峰日夜苦修學藝的加起來得有三四萬人,總得要一個落腳紮根的地兒。不需要什麼修仙資源和物資,給一片靈氣稍微充裕能夠兼顧五行靈力即可!玄天門以前窮的時候是斷然沒有這種事的,大家都窮,不得不去外面打拼,因為過得艱難,便必須依靠同門扶持相助才能生存下去,都窮,誰也不會嫌棄誰、誰也不用瞧不起誰,富了,兜里的修仙資源多了,靠著修仙資源進階神速便自覺高人一等了。」她說到這話時,滿滿的都是嘲笑,問道:「知道我們私底下將玄天宗兩派怎麼稱呼麼?我們是窮派,他們是富派!」

    包穀沒好氣地看著玉宓,問:「你們還窮?」

    玉宓說道:「窮啊,你去問問豐夢龍、花笙他們,哪個不是經常窮得叮噹響,兜里一個靈石都拿不出來。」

    包穀愣愣地眨了眨眼,問:「為什麼會窮?」

    玉宓說道:「第一,不會斂財聚富;第二,不會剋扣峰下弟子月例中飽私囊;第三,遇到峰下弟子有出息的經常要自掏腰包進行貼補;第四,身份地位擺在那,總不能讓一峰之主出門穿得比散修還要破爛吧?煉造法寶很貴的,還經常跟人動手打架時被打崩打碎!第五,平時修行衝擊境界免不了要大量的丹藥作補充,再加上常年在外行走,遇到勁敵時丹藥和靈酒喝起來就跟流水似的,命懸一線,誰還顧得上省、誰敢省啊!他們還好點,我這個經常挨雷劈——」她的話說到一半,頓住,趕緊跳過這個話題,說:「兜里沒靈石不代表就過得不開心。天大地大,今朝有酒今朝醉。我這領著砍幫執令使薪晌又時不時有王鼎、孫地龍孝敬的人倒是他們中最富的,沒少被他們打秋風。秋風被打多了,那我拎他們當苦力時還需要客氣啊,一來二去,感情好得跟鐵打的似的。這就叫同門之誼,懂麼?」她看到包穀發愣,便又說道:「同門之誼就是在互相打秋風、互相坑對方當苦力中建立起來的深厚情誼。」她從軟榻上起身,摸摸包穀的頭,說:「師公座下的那群即不讓我們打秋風,又不讓我們坑來當苦力,還成天在暗地裡使絆子即想在我們身上撈好處又瞧不上我們,我們跟他們沒同門情誼,鬧翻了正好分家!」

    包穀驚得朱唇半張,半晌合不上。

    玉宓環抱雙臂,說:「師妹,可憐可憐你師妹的口水好不好?給塊地皮立足唄。」

    包穀這才回過神來,說:「砍幫的地皮你不是都熟麼?你看中哪塊合適就挑給他們,你作主就好。」

    玉宓笑盈盈地道了句:「也是,連你都是我的,你的東西自然也是我的,那我就不客氣了。」俏皮地沖包穀眨眨眼,說:「那我先把砍幫的地圖拿過去找豐夢龍和花笙還有小師叔參詳參詳。」其實是拿過去給他們挑肥揀肉來著。

    包穀「嗯」了聲,點頭。

    玉宓又不放心地問一句:「你不會再哭鼻子吧?」

    包穀忍無可忍地抓起軟榻旁的花瓶就要朝玉宓砸去。

    玉宓的眉頭一挑,笑得格外燦爛,那眼神卻分明是在說:你砸呀!

    包穀默默地把花瓶放回原位。她見玉宓還立在旁邊,說道:「你去幫吧。」沒好氣地看了眼玉宓,說:「被你笑話這麼久,你就是求我都哭不出來了。」全剩下挫敗感了!她氣死沒個正型帶壞她師姐的玉修羅了,她要給玉修羅穿小鞋。



第四百二十三章正好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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