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厚道(gl) 第四百三十三章真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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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穀回到幽影城令使府中,將從玄天宗收回來的書藉典藏一一與玄天書庫中的書藉典藏核對進行查缺補漏,再整理出一份清單,依照清單備出完整的四份書藉典藏,一份給了傳功長老玉宓,一份給了掌門玉劍鳴,一份給了自己的衣缽弟子包念回,再有一份則放進了玄天門的藏書樓里,供玄天門中的弟子修習。

    玄天書庫中的書藉典藏極多,她埋首玄天書庫中,整整花了十年時間才將這些書藉抄錄複製出來,在核對從玄天宗取回的書藉典藏時看了一遍,抄錄復刻三份書藉典藏時又再看了三遍,到四份書藉典藏弄好時,她不說將這些書藉典藏全部完整無誤地背下來,也記了個七八成。這些典藉許多都是玄天祖師爺在上界時收集到的,也有不少其它諸界的記載,極大地豐富了包穀的眼界。修行功法更是集眾家之所長,令包穀在修行上也受益良多。

    抄錄復刻這些書藉全是由她自己一人動手完成,不是找不到人,而是不放心。

    別人能猜到她會留下功法給玉宓、玉劍鳴、包念回和玄天門和旁人親自參與見到她留下四份功法完全不一樣。她在這一界時,自然無事,若待有遭一日她離開這一界,難免會有人覬覦玄天門的典藏。到那時,那些人的目標自然是盯著明面上的玄天門藏書庫或者是玄天宗的紫天君。玉劍鳴和包念回手上到底有沒有功法,沒有人證實只憑樓猜測是不值得他們冒極大的風險去謀取那或許根本就不存在的功法。

    雖然玉宓能夠進入玄天書庫,但她並非愛讀書的人,留在宗門裡的時間又很短,未必有那時間、心思和機會安靜地去翻閱玄天書庫里的典藉藏書,這些於修行、見識都大有益處的好事,包穀自然是不願將玉宓落下,她給玉宓備上一份讓玉宓讓在隨身攜帶的儲物法寶中,閒暇時可以翻出來看看,遇到難處時也能從書藉典藏中去尋疑解惑。且玉宓作為玄天門的傳功長老,她應該有玄天門最全的功法,這也是為了防止哪天掌管門派最高絕學的掌門突然出事導致門派的功法失傳採取的應對措施。

    她將從清瀠那裡得來的神金取出一部分交給清瀠,又給了不少煉材,讓清澇煉了件類似於玄天書庫這樣的法寶給玉劍鳴作為藏書所用。

    清瀠把包穀的玄天書庫借去觀摩了幾天後又找到包穀,把玄天書庫朝包穀那一扔,還給包穀說:「等著,煉好了我會通知你讓玉劍鳴來取。」

    包穀等到她請小師叔幫包念回煉製的藏書法寶都煉好了、交到了包念回手裡,清瀠的那件法寶都還沒影。包穀問過一次,清瀠只給了句:「等著!」她這一等,就一直沒了音訊。

    直到八個月後的一天,她剛陪著玉宓去外面吃了早餐回來,忽然感覺到一股異樣從天際上空傳來,抬眼一看赫然看見一碧如洗的天空被一道耀眼至極的閃電霹靂所撕裂,一道宛若出海真龍般的巨雷閃電從天而降,直直地砸在了令使府後院方向!

    包穀和玉宓當時驚住了!

    這什麼情況?

    渡劫總得先有雷雲再砸下雷吧,這平地起雷,招雷術麼?可若是招雷術,那只是將彌散在天地間的雷電力量聚來,在雷電聚來時多少都有些雷電波動的,且青天白日的連朵雲都沒有,誰能招出威力這麼大的雷!

    兩人幾乎是同時衝進令使府大門趕往後院,然後就看到老茶樹居然離開了它常年紮根不動的湖邊,站得遠遠的,一副飽受驚嚇的模樣。

    湖岸邊,清瀠居住的臨湖而建的水盈殿成了一片還冒著青煙滿是塵埃的廢墟,穿著神金戰甲、披散著一頭長髮的清瀠抱著一口神金打造、通體神光溢彩的鼎,一臉憤憤地從廢墟中走出來。

    玉宓和包穀都詫異地打量著清瀠,很想問一句:你幹嘛了?青天白日被這麼詭異的雷給劈中!

    玉宓問道:「這是?」她上下打量著清瀠,眼中寫滿好奇。這是被雷把護身戰甲都劈得顯了形?

    清瀠沒好氣地看一眼玉宓,重重地哼了聲,對包穀說:「讓玉劍鳴來取鼎!你讓我幫他煉的神金儲物法寶煉好了!可以裝東西還可以燉菜!」

    包穀的視線落在清瀠懷裡的那口神金打造的鼎上,清楚地見到上面有雷擊過後留下的烙紋,那雷擊烙下的紋理與神金法寶相印相融,很顯然剛才那一擊就是沖這鼎來的。她頓時明白,清瀠當時可能是在煉這口鼎,鼎乃重器,成型本就極難,再加上用材絕佳,又是由清瀠這個帝女親自煉造,那絕非凡品,鼎煉成時正被清瀠捧在懷裡,天道有所感應,直接一道天雷就朝著這鼎轟了下來,連同清瀠一塊給劈中了。包穀活了將近六百歲,還真沒見過白日驚雷的!她好奇地打量著這符紋,問:「這是什麼雷劫?我怎麼沒見過?」

    清瀠氣得咬牙切齒,叫道:「如果讓我知道是誰在渡成升仙,我一巴掌拍死他!啊不對,是燉了他!什麼時候渡成仙劫不好?非得挑我剛把鼎煉成的時候!」

    包穀:「嗯?」

    玉宓叫道:「成仙劫?這一劫有仙了?誰啊,修行境階能快到這地步!」

    清瀠沒好氣地瞪了瞪眼,說:「我若是知道還能站在這生悶氣?」

    包穀問道:「這你是怎麼確定有人這是在渡成仙劫的?」

    清瀠氣哼哼地嘟著小嘴,氣壞了,還找不到那成仙的傢伙撒氣,太憋悶了。

    包穀拖長聲音「嗯?」了聲,好奇地看著清瀠。

    清瀠說道:「我能感覺到剛才劈來的那道雷裡面的仙靈之力,這是剛渡完成仙劫,身上的靈力朝著仙氣轉換脫胎換骨過程中所凝聚的獨有的仙靈之力。」

    包穀問道:「那怎麼劈到你這來了?」

    清瀠朝懷裡的鼎一指,說:「這鼎啊,我融了一滴我的帝脈真血在裡面,本來它還不是仙寶,結果,剛才那渡成仙劫的剛渡劫時撕開了這一界的空間界壁,天曉他連通到了哪一界,從界外招來這麼一道雷劈在我了身上。」

    難怪這麼生氣。這簡直就是無妄之災啊!居然是被人從界外帶了一道仙劫劈中!玉宓聞言差點笑噴,拼命忍笑,憋了好一會兒,仍沒繃住,她笑道:「恭喜啊,在這難以成仙的這一界居然能一舉煉出仙寶。」笑過之後,她便感到奇怪,問道:「到底是誰在渡成仙劫?莫非是妖域那邊?各勢力中目前修行境界最高的也才在渡劫末期,若是哪個勢力有大乘期的修仙者出現,絕對會宣揚得滿修仙界皆知的。不會是小師叔吧?」

    清瀠扔給玉宓一個白眼,說:「蒼龍山離這裡就幾百里,小蛟龍若是渡劫我還能覺察不出來?」

    玉宓說道:「彆氣了,我派人去打聽打聽!」

    清瀠抬指朝南邊一指,說:「雷是從那邊傳來的,很遠,遠到在我的神念感知之外!」

    玉宓說了句:「我立即派人去查。」轉身離去。

    包穀瞅著這口新出爐的神金仙鼎,問:「這是給玉劍鳴煉的鼎?」這麼大方?

    清瀠捧著鼎,又一臉愁悵地嘆了口氣,說:「不知道他用不用得了!」洞玄期操控半步仙寶沒問題,就那道雷一劈,這鼎立即進階!清瀠欲哭無淚。萬一玉劍鳴用不了這口鼎,以後讓他下廚還得自己動用自己的煉天鼎坐在那守著鼎燉!哪有請個廚子還要自己動手做飯的道理嘛!她本想著趁著師傅給了材料就給玉劍鳴煉一口好鍋,以後做飯的事就可以全部交給玉劍鳴去辦,她就等著他煮好了來吃就行了!哪知道,唉!八個半月啊,她整整煉了八個半月的鼎,要是玉劍鳴因為這鼎突然成了仙器控制不了,沒辦法用來燉東西,她想想就覺得傷心。

    包穀說道:「若是這鼎有器魂,讓鼎認玉劍鳴為主,或者是煉成本命法寶,應該能動用吧!」

    清瀠的眼睛一亮,叫道:「是呀!我去找他!」她直奔玄天門靈雲峰後山,在靈雲峰後山的藥園裡找到正撩起袖子、捲起褲腿拿著小藥鏟子仔細打量高階靈階、寶藥的玉劍鳴。她沖玉劍鳴叫道:「喂!」她拎著鼎足,抬起手臂晃了晃。

    玉劍鳴見到清瀠,趕緊擦了手上的泥,邁步躍出藥園,站在山梗邊上,笑問道:「喲,清瀠師妹,出關了?」從儲物法寶中摸出一隻碗形的儲物法寶,說:「昨天有門下弟子送來一隻化神期的妖獸肉,我烤熟了給你留了半隻。」又再附上一葫蘆七階猴兒酒,說:「和小猴子換了些猴兒酒,給你留了一壺。」

    清瀠把神金仙鼎往玉劍鳴的懷裡一塞,接過碗和猴兒酒,在藥園的田梗邊坐下,說:「師傅讓我給你煉的儲物法寶,說是給你當書庫用的!只當書庫多浪費呀,要像我的鼎一樣,即能裝東西又能燉東西才好。」話到這裡,頓住,一臉愁悵地看著玉劍鳴,說:「就是煉成時剛巧不知道是哪個傢伙在渡成仙劫還把空間界壁給打破了不知道連通到哪一界去了,從界外給招了道天雷劈在這鼎上,生生地把一口靈寶鼎給劈成了仙寶鼎。」

    玉劍鳴頓時樂壞了,捧著鼎歡喜地翻來覆去,頓時愛不釋手,他說道:「我聽說鼎形法寶是最難成器形的,就連我小師叔你師傅這等實力的,她都煉不出鼎形法寶,我小師叔祖的陣法造詣那麼高,也只能煉低階鼎形法寶,等階稍高一階的都是當場崩碎!」他將神念探入鼎中,感覺到裡面那非同尋常的氣息。新鑄的仙寶,經過天雷焠煉化成仙鼎,內蘊的氣息、氣韻讓人觸之便覺受益,隱約能夠觸碰到道的意境。

    清瀠對於玉劍鳴的變相誇獎非常受用,她說道:「你看看能拿它燉東西嗎?」

    玉劍鳴想了想,笑道:「給我點時間用本命真血溫養它一段時間,然後再融入我的一縷魂識進去鑄成器魂,就能動用它了。到時候你想吃什麼,只要能拿得出來的,我都給你燉。」

    清瀠聞言樂呵呵地點頭「嗯」了聲。她把玉劍鳴給她的烤妖獸肉和猴兒酒都扔進鼎里,從田梗上起身,說:「我走了!」

    玉劍鳴喚道:「清瀠師妹。」

    清瀠回頭,挑眉問:「還有事?」


    玉劍鳴說道:「你那不是有從聖道宗得來的火靈石麼?東面的山腳開了個集市,附近的散修以及玄天門的弟子在那裡做些小買賣,你若是想逛街買點零嘴小吃什麼的可以去那。那有家叫珍寶坊的鋪子,是我的一個弟子開的鋪子,你若是有什麼想要的,給足靈石讓他去派人幫你去淘換。」

    清瀠斜眼睨著玉劍鳴,說:「你不怕我嚇著他們?」

    玉劍鳴問道:「怕你做什麼?你又不是去打架的。」

    清瀠想了想,說:「是你讓我去的啊,嚇著人可不關我的事。」

    玉劍鳴說道:「放心去吧,玄天門是我的地界,你若是嚇著人,我替你作主。就算小師叔責怪下來,我替你擔著。」

    清瀠輕哼一聲,說:「我才不用你擔著!」半眯起眼,直奔東邊的山腳,找了一圈,才找到只有兩條街的小集市。

    集市很小,但因為周圍散布著許多零星居住在山野間或組成小村落居住在一起的玄天門弟子,還有很多散修來來往往的,非常熱鬧。集市的街道約有一丈多寬,兩邊是鋪子和居所,門外屋檐下幾乎擺滿了攤鋪,賣的東西種類繁多。清瀠落在集市邊上,先掃了眼四周,見到沒有人注意到自己,然後就聞到特別好聞的食物香,她抬眼一瞅,一眼瞥見前方四方丈處有一家小飯館,門口搭了個灶台正當街煮好吃的。

    清瀠抿著嘴,慢悠悠地晃到門口,她先朝裡面瞄了眼,發現裡面只有幾個修仙者坐了兩張桌子正呼嚕嚕地吸著長長的麵條?好像是叫這名字!聞著好像很好吃的樣子!她瞧那幾人吃得也開心!

    門口那即當掌柜又當夥計的修仙者一轉身,看到清瀠立在門口,驚得「啊」地一聲張了嘴。

    清瀠朝店裡一指,問:「我可以進去麼?他們吃的那個,給我也來一碗?」

    那人愣愣地看著清瀠,又揉了揉眼。

    清瀠頓時心虛起來,就怕這人反應過來後「啊」地一聲扯開嗓子大叫,然後嚇跑半條街的人。

    那人深吸一口氣,清瀠正準備跑,就聽到他問:「您有靈石麼?」

    清瀠點頭。

    那人點頭,說:「一枚下品靈石一碗麵!加妖肉獸、靈藥皆要加十枚下品靈石!」朝邊上的牌子上一指,說:「明碼標價童叟無欺。」

    清瀠愣了下,問:「你不怕我?」

    那人又看了看清瀠,然後「嘿嘿」一聲笑道:「我也是靈雲峰的,論輩份,我該喚你一聲師叔祖,我給您算八折!」

    清瀠「哦」了聲,她摸出一枚下品靈石,看看靈石,又看著那人問:「那我若是只吃一碗麵,你給我算八折,你還能把這枚靈石掰個角下來還給我不成?」

    那人把清瀠往店裡面請,請她入座,說:「那找不開的,您可以打賞給我,就不用找了!」他說完就去給清瀠煮在。

    清瀠瞧不上那人煮麵加的妖獸肉和靈藥,她又摸出玉劍鳴給她的妖獸肉切了一條腿加了十幾株七階靈藥讓那人幫她煮在麵條裡面。一碗麵條太小啊,不夠吃,她又把剩下的妖獸肉都給了那人,讓他切成片加在麵條里又添上好幾十株靈藥煮出一大鍋面裝上來。

    這金丹初期的弟子沒有特意煉製來盛飯的儲物法寶啊,於是只能用幾個直徑足有兩尺的和面的大盆給她端上桌。

    清瀠端端正正地坐在四方桌前,拿著筷子,斯斯文文地用筷子挑著面前那——滿滿的一大盆麵條慢慢悠悠地吃。

    旁邊幾個築基期修仙者看見這麼一個漂漂亮亮的小丫頭捧著大面盆吃麵,驚得眼睛都圓了。

    其中一人雙眼發直地嘆道:「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肚子怎麼裝得下啊!」

    一人自詡見識高,說:「我敢斷定,這位姑娘絕對有元嬰期實力!她其實年齡不小了!你沒聽到麵店老闆喚她師叔祖?這多高的輩份啊!」

    那名煮麵的靈雲峰弟子連續端了三盆面上來,問清瀠:「師叔祖,煮麵的麵湯您還要麼?」

    清瀠瞥了那名店老店,說:「麵湯怎麼吃?」一臉嫌棄。

    那名煮麵的靈雲峰弟子問道:「您不要麵湯的話,那弟子就給裝起來了?」

    清瀠點頭。

    那名煮麵的靈雲峰弟子頓時笑咧了嘴,以最快的速度奔回去,摸出一個低階的裝靈酒的葫蘆,一股腦地把那滿滿的大半鍋煮過高階靈藥和化神期妖獸肉的麵湯倒小心翼翼地裝進了自己的酒葫蘆中,然後回頭樂不可吱激動萬分地說:「清瀠師叔祖,您這面,我請您吃了,您下次如果還想吃麵,你儘管來我這裡,您要吃多少我給您煮多少,不收您一文錢。」一大袋凡間值不了一兩銀子的麵粉換了滿滿一大鍋數十種高階靈珍混著高階妖獸肉煮出來的湯,這簡直就是幸福來得太突然啊。

    清瀠說了句:「那不行,師傅說了不能占人便宜。」手一揚,扔了二百枚下品靈石給那人,說:「多的是打賞你的。」

    那弟子捧著清瀠扔過來的靈石,樂得都快暈了。誰說魃可怕的!這簡直就是活祖宗!

    清瀠把麵條吃碗,出了門,她很隨意地扭頭看了眼旁邊的鋪子,就見到等在門口的店老闆滿臉笑容無比熱情的喚著「清瀠太師叔祖,裡面請……」一個徑地要她往店裡迎。她問:「你也是靈雲峰的?」

    「啊不,弟子是仙雲峰的。太師叔祖隨便看,弟子給您算五折。」

    清瀠問:「看也要花靈石?你坑人啊!可買賣可不能這樣做!」不滿地瞪他一眼,扭頭就出了門。她剛出門就又被對面鋪子的店老闆給迎了進去,結果那賣的法寶都太破,丹藥都太次,清瀠一臉嫌棄地出了門。

    玉宓派出幽影閣去打探那成仙者的消息,過了三日才有消息傳回來,說根據玉宓給出的時間線索,只能查到當時是在南海深處有異相發生,不知是否有人渡劫成仙,推測說極有可能是海里的妖修或者是散居在外海的散修。

    大海深不可測、海域極廣,妖修種族極多,對修仙者來說是比妖域更危險的地方,沒有修仙界勢力介足,想要打探消息幾乎不可能,且極有可能招到海域中的妖族勢力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玉宓把結果告訴給了包穀後,便讓幽影閣的人停止繼續追查。

    兩日後,午時剛過。

    玉宓忽然聽到守門的管事來報,說有一位自稱南山一劍的人想求見令主。玉宓聽到是南山一劍,趕緊迎到府門口,一眼看見身著藍色長衫、面容約有二十七八歲模樣、以玉冠束著白髮的南衣一劍背著一個男子出現在府門前。那男子伏在南山一劍的身上,看不見面容,他身上的氣息卻給人一種非常駭人的感覺,僅是將神念隨意一掃便令她心頭髮寒。她抱拳行了一禮,道:「見過南山前輩。請!」趕緊將南山一劍請進令使府中,迎到迎客廳。

    南山一劍將那男子放在椅子上。

    玉宓才發現那男子已經昏迷不醒,瞧那面容很年輕,身上隱約有一股她看不透的氣息繚繞在身上,那氣息讓她覺得非常恐怖和可怕。她趕緊與傳音玉符聯繫包穀,讓包穀過來。

    包穀見到南山一劍,喜出望外,她抱拳行了一禮,道:「見過南山前輩。一別數百年,前輩可還好?」

    南山一劍輕輕點頭,道:「今日冒昧造訪是有事想求。」說罷,抬手示意了一下躺在椅子上昏迷不醒的男子。

    包穀進來時便注意到這人,如今再朝這男子看去,頓覺她非常眼熟,跟著便想起這人不就是自己在玄月古城君府的君野麼?她滅了君府後,君野找到她,原本有足夠的實力滅殺她卻莫名放過了她。當時君野離去時,輕輕一步邁出便在百丈之外,給她心頭的震撼極深。她問道:「是玄月古城君府的君野?他怎麼了?」

    南山一劍說道:「五日前,君兄渡升仙劫成就真仙之身,卻於兩日前忽然昏迷,周身氣息紊亂,竟有崩潰之像。我查不出原因,又見他兇險,想著你得到上界傳承,又見多識廣,或許有辦法,便帶著他求上門來。」他說話間,抬臂便要向包穀行大禮,被包穀抬手托住。

    包穀說道:「前輩於玄天門、於包穀都有大恩,若有用得著包穀的地方,包穀定當全力以赴,不必如此。」她的話音一頓,說:「前輩的意思是君前輩於五日前渡成仙劫?」

    南山一劍說道:「成就真仙后,他並沒有什麼異樣,但卻於兩日前成了這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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