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有人闖入楚家莊的範圍。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高丘上的護衛已經沖了下來,向楚河稟報道。
楚河看向放下手中的牌,向他快步靠近的幾人,叫道:「高飛,通知李玄,訓練隊伍立刻秘密回莊,加強警戒。」
「是,莊主。」護衛首領抱拳應是,騎馬快速的離開了。
秀夫人也馬上說道:「夫君,我們是不是也馬上回莊,這些人闖入楚家莊,來勢洶洶,怕不是什麼好人。」
楚河說道:「夫人不用怕,由夫君在這裡,很安全,難得帶夫人出來遊走一趟,青山明媚,這才剛剛開始呢,放心吧,沒有人敢在我楚家莊裡鬧事。」
「子房,怎麼樣,有沒有膽量陪我見見這些闖莊的人?」
張良雙手合一,說道:「楚兄帶著夫人都不怕,我堂堂一個男人怕什麼,見見就見見,我只是奇怪,楚家莊這麼偏僻,竟然也有人能闖進來?」
楚河笑了,說道:「被人追殺嘛,當然不擇路,哪裡有生機就往哪裡跑,這些人,倒是走運,能逃到楚家莊來。」
楚河輕笑了一句,讓張良很是驚訝,問道:「楚兄,你看得見?」
楚河指了指耳朵,說道:「我看不到,但能聽得到。」
說完了,不管一臉窘態的張良,握住了秀夫人的手,說道:「夫人,剛才我可是答應過,要給你做烤魚的,今天讓你見識一下為夫的手藝,讓子房這傢伙也占占便宜。」
秀娘笑了點頭,說道:「夫君,那妾身就不客氣了。」
不管楚河做的有多難吃,秀娘都會吃得很美味,必竟這樣的機會,真的很少,能吃一頓夫君做的食物,對一個女人來說,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十幾個護衛,把這一塊守護了起來,就如富家公子出遊,他們可不能與楚河一樣的,對外面的事漠不在意,因為那馬蹄聲,越來越近,不止楚河一個人聽到,所有人都聽到了,想來很快,這些人就會出現在面前。
張良不斷的眺望,這會兒他只是想知道,楚河剛才說的,這群人被追殺是不是真的,這可是隔得老遠呢,他竟然能聽得到,太不可思議了。
難道這位楚兄真的有通天徹地之能麼?
楚河已經拿出了燒烤架子,還有不少的佐料配菜,魚也清理好了,用竹節穿了起來,然後先前打回來的幾隻獵物,也開膛破肚,放在了碳爐上,刷油,灑鹽,灑辣椒粉,胡椒粉等等,當香味傳開的時候,幾匹高大的戰馬,已經到了他們的眼前。
鮮血,熱汗,還有狂暴,這些人,就像是剛才戰場上下來的一般,帶著殺氣,人未近,就感受到一種強大的氣息,這種氣息楚河很清楚,那是強大戰士,或者高手拼殺之後,綻放的可怕味道。
幾人都圍在了楚河四周,特別是三女,面對著這殺氣騰騰的來客,一個個都有些緊張。
雖然一行人,在路邊,但這些人六匹馬,卻是沒有急著狂奔趕路,真的向他們而來。
領頭的是一個劍客,一個楚河感覺相當強大的劍客,而看到這個人,楚河身邊的張良臉色微變,吃驚的在楚河的耳邊叫道:「蓋聶……」
楚河一聽,臉色也是微微一變,蓋聶這個名字可是如雷貫耳,如果他沒有記錯,這個名字是秦朝第一劍客,只是聽說他可是秦王贏政身邊的第一侍衛,他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借問這位兄弟,這裡去最近的城鎮怎麼走?」問話的是蓋聶,這會兒他一身是血,但修養不錯,竟然在楚河幾人的面前,並沒有露出煞氣,這說明,他的修練已經到了運用自如的地步。
楚河點了點頭,一旁的張良說道:「這位大哥,最近的城鎮是項縣,但你們好像走錯路了,從這裡往南走,二十里就是項縣,至於前方是群山,並沒有城鎮。」
騎上大馬上的蓋聶臉色微變,似乎有些不好,立刻調轉了馬頭,來到了一個身披金袍,腰間露出劍鞘,騎在高馬上的年青男人,恭聲的稟報著什麼。
「那人會不會是贏政?」楚河問道。
張良皺眉說道:「我沒有見過,我只認識蓋聶,因為我認識他的師弟衛莊,他們師兄弟倆,一個入秦,一個入韓,都是強大的劍客。」
楚河卻沒有擔心,反而有些莫名的歡快,說道:「真是有意思,神話傳說變成現實,如果不是親眼見到,我都不敢相信。」
「楚兄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意思,我只是想知道,這秦朝第一高手,究竟有多強?有機會,我真是想與他切蹉幾招!」
張良一聽,臉上已經有汗了,急忙叫道:「楚兄,楚哥,你千萬不要插手,有蓋聶在,這裡一定有貴人,我們得罪不起,還是當路人,這樣活得更長一些。」
楚河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行了,看你嚇得。」
那年青人跳下了馬,向著楚河行走來,抱拳說道:「在下王政,半路遇匪,此地很不安全,請你們儘快離開,以免惹禍上身。」
楚河搖了搖頭,說道:「來不及了,他們已經來了。」
幾乎是楚河說完話的那一刻,很應景的,幾抹劍意已經飛箭而出,從草叢一則,竄出了幾個全身裹在黑衣中的殺手,五個侍衛,立刻喝道:「保護君上,殺!」
這五人可是精衛中的精衛,立刻調轉馬頭,向著那飛箭而出的黑衣人殺了過去。
蓋聶身形一閃,就已經出現在年青人王政的面前,沉聲的說道:「君上,沒有時間了,快走。」
楚河說道:「他們已經來了,你們看樣子是走不了了。」
蓋聶眉頭一皺,盯著楚河,一副很是小心警戒的樣子,喝道:「閣下何人?」
楚河看了兩人一眼,一邊翻動著烤爐上的魚與野味,還不忘記灑上孜然粉,回道:「楚家莊莊主楚河,這裡都屬於我楚家莊,兩位私闖我楚家莊,太失禮了。」
蓋聶正要說話,幾匹戰馬已至,這幾乎是上百人,全都是持刀持劍的黑衣殺手,看到王政的時候,就已經興奮的大叫:「抓到贏政了,快,殺上去。」
蓋聶喝道:「君上快走,我擋住他們。」
說著,這會兒也顧不上貼身照顧了,身形一縱,一躍而起,就已經跳上了戰馬之上,一提韁繩,戰馬一騰而起,向著這些黑衣殺手沖了過去,威勢不凡,果然不愧秦國第一高手。
「楚莊主,這些人是為政而來,你們快走吧,免得白白枉送性命。」
楚河看著這個叫王政的年青男人,看得很仔細,上下打量了一番,有機會親眼見見千古風流的秦大帝,說實在話,楚河還是很是有些激動的。
只是此刻的贏政,還不是大帝,七國之亂還沒有徹底的平息,秦國還沒有一統,這會兒的贏政稍嫌嫩稚,還沒有呈現出千古一帝的風采。
感受著身邊張良的情緒波動,那手緊握成拳,一股無形的殺機盈動。
楚河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安靜,人各有天命,他也是,你也是,今天他死不了。」
張良一臉的漲紅,叫道:「楚兄!」
楚河說道:「我是為你好,子房你不要不知好歹。」
這會兒,張良還沒有展現自己真正的風采,要是這會兒殺了贏政,對雙方來說都是一種遺撼,最重要的,楚河不能改變歷史,這是訓練之前,龍王特別的提醒過,不然就會造成時空塌陷,後世很多人,都會徹底的消失。
幾個殺手,終於闖過了蓋聶的阻擋,向著贏政而來,看他們一個個興奮的樣子,似乎以前馬上就可以獵到獵物。
楚河手中的一根剛才削好的竹節這個時候,卻是如箭般的飛了出去,筆直的刺穿了一個衝過來的黑衣殺手,竹節的力量太大了,刺穿了第一個,又刺入了第二個殺手的胸口,把兩具屍體掀飛了出去。
贏政看在眼裡,心裡大驚,手不由的握向了劍柄,這會兒對這個一臉溫和的楚家莊莊主,他心裡有了擔憂,這種力量,超出了他的認知,若是向他出手,他怕是抵擋不住。
但可惜,剛才殺人的楚河,連看也沒有看他一眼,似乎他是多餘的,而是把烤架上的魚拿起來,聞了聞,說道:「熟了,味道一定很好,夫人,吃吃看,喜不喜歡?」
看到楚河這樣,很多人都很崩潰,大哥正經點行不行,這會兒殺人呢?
秀夫人看了楚河一眼,眼裡閃動著熾熱的光芒,對這個夫君,從心裡佩服,她又不是傻子,聽剛才兩人說話,就知道眼前的年青人身份,能在這人的面前,如此無視他,天下間也只有自己的夫君一人了。
夫君這不是狂妄,而是真的有這樣的實力。
「謝謝夫君。」
楚河笑了笑,撫了撫她的頭,來了一個摸頭殺,讓秀夫人漲紅了臉。
田兒與水兒,應該扶著扶人轉身了,楚河這才看向贏政,說道:「你這樣的貴人出門,應該有大軍保護的,怎麼會落到如此慘境?」
贏政手握著劍柄,小心翼翼之間,卻又有了幾分尷尬,說道:「被人算計了。」
「王政,你覺得今天還有機會活著離開這裡麼?」
贏政說道:「機會很小,除了這些殺手,等會兒還有陰陽家的高手會來,他們都想致政為死地。」
楚河說道:「我可以出手救你一次,讓你可以平安回咸陽。」
贏政一愣,這會兒他已經身處必死之地,眼前的男人看著年青,竟然敢夸下如此海口?
「不過你要幫我殺一個人。」
「誰?」
「趙高。」
贏政一驚,看著楚河的時候,滿是疑惑。
楚河笑道:「你很想問什麼?我可以告訴你,其實我與他素不相識,更沒有恩怨,只是我想他死而已。」
「好,如果這一次政能平安回去,我一定會替你殺了這個人。」
楚河說道:「我們的交易達成,現在該我出手了。」
楚河說著,已經擋在了贏政的面前,喝道:「都出來吧,藏頭露尾的,難道都不敢見人麼?」
贏政利眸一凝,立刻感受到一種很危險的氣息,下一刻,狂風大作,幾道劍影浮現,殺機騰騰,這可是比剛才黑衣人出現,更加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