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躺在車頂,一覺醒來,耳中傳來吵雜的聲音,兩輛馬車停在一起,兩匹馬在遠處自由自在的吃草,而在兩馬車一側,平坦的草坪上,放著一台麻將桌,漫漫旅程,實在太無聊了,當楚河拿出麻將桌的時候,婠婠開心不已,雖然這是手碼的,但總算是有樂趣可找了。
只不過三把,戚長征與憐秀秀就學會了,這東西有癮的,這會兒天都不早了,中午只是一人一桶泡麵就自己解決了,玩到現在,戰況依舊激烈。
「我老戚就不相信了,這一把一定要自摸,哈哈哈……」
「自摸個屁,一連沖了七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與秀秀是暗對家呢,老戚,你的霉氣夠可以的,要不要去洗洗手?」
「這個是運氣,你們不要懷疑,我也沒有這本事,只是贏了一百錢,還沒有小喧贏得多呢,這把牌太差,很難打啊!」
聽著她們一連出牌,一邊說話,楚河覺得眼前的場景很樂呵,這麻將誰都愛玩啊,大天朝的遊戲,果然精華,連這江湖有名的女俠們,也一個個玩得很嗨啊!
這會兒激動時刻,戚長征腳都踩在凳子上,都想爆發了。
一個身形,從車架前探出頭來,正是寧碧翠,看到坐起來的楚河,叫道:「掌柜醒了,晚上吃什麼,大家應該都餓了。」眼裡有著期盼,似乎又懷念楚河的廚藝了,說話的時候,嘴裡還銜著一顆棒棒糖,只是被面紗遮住,看不太分明。
楚河點燃了一支煙,說道:「等會兒我四處走走,看看有沒有什麼獵物。」
寧碧翠說道:「不遠處有一條小河,河裡有好多魚,要不再吃燉魚怎麼樣?」
看來燉魚的味道,已經將這個女人征服了。
楚河笑了笑,看了看四人大戰,還有一個女侍在一旁端茶倒水的戰場,問道:「你怎麼不去玩?」
寧碧翠白了楚河一眼,說道:「那戚長征像發瘋似的,占著位子不動,我沒有位置了。」
楚河無語的搖頭,說道:「那下次再玩,走,陪我狩獵去。」
寧碧翠臉上一喜,說道:「好啊,掌柜那裡還有很多好吃的,能不能給我點,我的快吃完了。」
楚河一張手,十幾袋零食落下,接過了其中一袋,寧碧翠美美的笑了,說道:「這個叫果凍的食物最好吃,我最喜歡。」
楚河故意的說道:「你若跟著我走,這些東西你想吃多少都有,怎麼樣?」
寧碧翠看了楚河一眼,說道:「我是丹青派掌門,怎麼能跟你走,再說了,聽婠婠與師妃喧她們說,你家裡女人可是不少,我才不願意跟著你呢?」
「怎麼,難道你想泡我?我又不是十幾歲的小女孩子,才不會上當受騙呢,一些吃食,就想讓我跟你走,那太吃虧了。」
楚河說道:「那算了,當我沒說。」
寧碧翠說道:「你這人怎麼回事,多說幾句啊,說不定我一時忍不住,就答應你了。」
楚河看向了憐秀秀,說道:「你身上的責任太重,放不下,我還是問問憐秀秀好了,說不定機會更大一些,她會願意跟著我走。」
寧碧翠一愣,有些氣憤的叫道:「你,你簡直就是一個混蛋。」
楚河伸了一個懶腰,說道:「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是好人。」
寧碧翠氣結,說道:「我就是一直想不明白,婠婠與師妃喧怎麼會嫁給你做妾,看你樣子,估計是將她們騙到手的,她們命真是不好,遇上了你這樣的克星。」
「那要不要我也騙騙你?」
寧碧翠怒眸圓瞪,喝道:「你敢?」
楚河連連擺手,說道:「好了好了,那個碧翠,咱們說點正經的,你能不能解開面紗,讓我看看你的真實容貌,我挺好奇的。」
寧碧翠驕傲的說道:「不能,你還是看你的憐秀秀去吧,我的容貌,只能給未來的夫君看。」
楚河搖了搖頭,有些惋惜的嘆了口氣,說道:「太可惜了,時間可是不多了,一個月之期將近,你也快走了,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見面,本想留些回憶,現在看來不成了。」
寧碧翠聽了,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幽怨,看了楚河一眼,頓時無聲,她也不知道為何,很不想聽到這句話,很想這一個月的日子,還能再長一些。
她現在不知道,真的離開了,以後的日子是不是還能平靜下來,會不會真的能將這一個月所有的經歷,統統忘記,恢復從前,更要忘記這個神秘而充滿著魅力的男人,或者不會太容易。
在沉默中,楚河帶著寧碧翠狩獵去了。
有些幸運的遇上了一隻肥羊,是真正的野羊,楚河本想著,看能不能碰上野豬之類的,這幾天口中無味,有些想吃肉了,不過山羊也行,烤山羊味道很是不錯的,何況這是野生的,肉質更是鮮美。
本來應該剝皮取肉的,但楚河卻是一通大火,將山羊燒得黑糊糊的,然後在河裡開膛破肚,塞進去佐料與食材,用一根細柳樹杆綁起來,放在火上烤制,刷了一層醬料,很快的,香味出來了,楚河再用羊內臟,清洗之後,做了一鍋羊雜湯。
在這個時代,內臟基本都不會有人吃的,看著楚河的做法,眼睛不離的寧碧翠奇怪的問道:「掌柜,這些可以吃麼?」
「不僅可以吃,美味還很不錯,這個叫羊雜,若有牛雜,味道更好。」
寧碧翠說道:「你別想了,大唐律,耕牛不能宰殺。」
楚河笑道:「這個當然不能宰殺,但牛自己摔死了,不吃也得吃了。」是的,逍遙王府里,牛肉可不少,都是程咬金這傢伙拿來的,反正牛摔死了,幾天就會摔死一頭,大家心裡都知道,但誰也不會說,管吃就行了。
寧碧翠說道:「我活了二十多年,還沒有聽說過有牛會自己摔死的。」
楚河說道:「想吃牛肉,這牛不摔死不行。」
寧碧翠頓時明白了,說道:「這樣的理由,怕是連三歲的孩子也不會相信吧?」
楚河說道:「錯,我聽說,大唐的程咬金就喜歡吃牛肉,而且他們家的牛,過段時間就會摔死一頭,大家都相信了。」
寧碧翠被逗笑了,說道:「這算是掩耳盜鈴麼?」
楚河說道:「找個時間,咱們宰一頭野牛,做一頓牛肉大餐,絕對會讓你連舌頭也會吞下。」
寧碧翠很想罵他一句,但卻是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半晌之後說道:「這可是你說了,等遇上野牛,咱們就吃頓好的。」
一直黃昏已盡,天邊最後的雲彩消失了,黑暗慢慢的侵入,四個人才停下來,伸著懶腰,一個個嘴裡喊累,看得楚河不斷的搖頭,說道:「都別喊累了,最累的人是小紅。」
小紅是憐秀秀的近身丫頭,從小與憐秀秀一起長大,雖然侍女,但情同姐妹,所以別人可以不帶,但無論去哪裡,小紅必然是會帶上的,這一整天,侍候著四人,能不累麼?
小紅朝著楚河笑了一下,有些羞澀的說道:「這是小紅的本份,掌柜不用擔心,一點也不累。」
楚河說道:「我烤了野山羊,等下最嫩的一塊肉,就是小紅你的,千萬不要客氣。」
婠婠一點不客氣的走了近來,挽住了楚河的手,將軟軟無力的身子靠了楚河的身上,說道:「辛苦了一整天,也不過贏了兩百錢,還累得不輕,太虧了。」
戚長征也是一臉的疲憊,說道:「那老戚我輸了一千錢,豈不要去自殺,這可是既累又虧本,還輸了錢。」
憐秀秀說道:「長征,我可沒有贏你的錢,我只是保本,都是小喧贏了。」
楚河說道:「秀秀小姐,你可是當代大家,注意點形象可以麼?你現在的樣子被那些追捧的人看到,恐怕會很失望的。」
憐秀秀說道:「我這樣的老女人,還能被人追捧幾年,開心的過著吧,說不定等有一天,人老色衰,被人納了當妾,好日子就到頭了。」
婠婠說道:「既然早晚都要被人納了當妾,不如便宜老爺好了,至少吃喝不愁,衣食無憂。」
楚河說道:「秀秀小姐顛覆了我對她所有的形象,能吃能喝,還能玩,我怕自己養不活她。」
憐秀秀說道:「本小姐國色天香,貌美如花,而且家財萬貫,娶了我的男人,那是前世敲了一輩子的木魚乞求,才有今生的運氣,你小小一個掌柜,還敢小看我,等我找個男人,你嫉妒去吧!」
戚長征說道:「你們兩人都很臭美,我看著,很配的一對,要不你們湊合一下就得了。」
憐秀秀說道:「要是某人討好我的話,將那些好吃的零食放滿整個車子,也許我一時不忍心,就答應他了。」
楚河都被逗笑了,這女人竟然是一個大吃貨,一車零食就將自己給賣了,太不值錢了。
「美死你,還一輛車的零食,你就值一根棒棒糖。」
「你,你簡直就是一個混蛋,我堂堂當代大家,就這麼不值錢麼?」
「值,誰說不值,我不是說了,一根棒棒糖麼,三文錢。」
「我打死你這個混蛋。」被楚河這麼一說,女人撒瘋般的撲了過來,嚇得楚河急忙撤退,要是被抓住,鐵定要被撓上半天,還好,被師妃喧勸住了。
「秀秀,你現在越來越沒有大家的樣子了,真的,被那些愛慕你的人看到,他們一個個會被嚇傻的,端莊點端莊點。」
憐秀秀重重的吸了一口氣,說道:「這能怪我麼,都是那傢伙一張嘴太毒了,小喧,我就奇怪了,你們怎麼受得住他?」
婠婠裝著一臉委屈的樣子,說道:「沒有辦法,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給他,只得忍著他,誰叫我們別無選擇呢?」
「要不,你們與他合離吧,我幫你們做證,讓他一個人打光棍去,看哪個女人還會喜歡他。」
婠婠一聽,頓時變了臉色,說道:「那個還是算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將就著過吧!」
師妃喧白了她一眼,說道:「看你的德性,你要是想走,老爺一定不會攔著你。」
婠婠說道:「我才不會這麼傻呢,我要是走了,豈不是便宜你了,這輩子,我就與你槓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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