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周紫衣扶著曲悠悠上車,準備上班,曲悠悠坐下,身體又彈了起來,頭撞到了車頂,疼得直哆嗦,周紫衣有些心疼的說道:「悠悠,你沒事吧?」
曲悠悠既痛又羞,連連擺手,有些無力的說道:「沒事,我沒事,快走吧,要是讓老公看到,我就慘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范舞兒走了過來,卻是嘻嘻一笑,說道:「悠悠,要是不舒服,就留在家裡休息吧!」
曲悠悠急了,說道:「不用了,時間差不多了,快出發吧,今天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周紫衣有些不解,問道:「悠悠你看著不像是沒事的樣子,臉色發白呢,老公究竟怎麼你了,我們三人受罰,都被打腫了,他還沒有消氣呢,又拉你回房折騰了?」
范舞兒上前,在周紫衣耳邊輕語幾聲,周紫衣聽了,臉色大變,將虛坐在車上的曲悠悠上下了打量了一番,暗暗的吞了吞口水,說道:「行,馬上出發,馬上出發。」
車隊這才緩緩的駛出了楚家,三女連早餐都不敢去吃,生怕碰上昨天懲罰她們的老公大人,三人在書房裡,屁股都被打腫了,最後最魁禍首曲悠悠還被老公單獨拉走了,這清早起來,看著就像是大病一場般的,臉色很不好看。
車上,周紫衣問道:「舞兒,你說的是真的?」
范舞兒點了點頭,說道:「那還有假,昨晚聽到悠悠慘叫聲,紅嬈姐有些擔心,就守在門口好久,全部聽到了,我可是聽她說的,悠悠菊花殘了。」
「行了,你也別幸災樂禍了,這一次是悠悠,下一次難保會輪到你,以後真的要注意了,這一次的錯,的確不應該,老公是真的生氣了,你看他那會兒都有了暴戾之氣,聽太一姐姐說,像老公這樣的強大修武者,一旦動怒,就要見血的。」
范舞兒說道:「紫衣說的是,看樣子我也要準備一下了,誰知道老公突然有了這個嗜好?」
周紫衣白了她一眼,說道:「別說了,這事算過去了,下次小心一點。」
「我們是過去了,但還有人沒有過去呢,估計老公這一次要大動干戈了。」范舞兒不愧是楚河的知心人,對這個男人很是了解,連她們都受了這麼大的苦,那些在背後玩弄心計的人,估計會更慘。
星空集團的眾女上班去了,但餐廳里依舊很熱鬧,楚河心中的戾氣盡去,心情還是很舒爽的,吃著早餐,臉上也沒有昨日的陰沉,昨日他強忍著心中的怒火,不少人都可以感受得到。
「老公,星空的事,要不要我來處理?」郭夫人在楚河的面前坐下,輕聲的問道。
楚河說道:「你的事很多,也很重要,這點小事,還是我來處理吧!」
楚河要處理的,都不是小事,這事說得小,但其實並不小,星空集團代表著的是楚家,有人如此的玩弄星空集團,影響聲譽,真是不將星空集團放在眼裡。
吃過飯,楚河就離開了,與以前孤身一人不一樣,這一次可是相當的有排場,除了黑牛護送之外,身邊還有狐狸等幾個血衛。
看著楚河離開,眾女也不敢勸說,必竟這件事,對方實在太膽大包天了,楚河不惹事,並不代表怕事,現在都欺負到頭上來了,楚河作為一家之主,也需要有所反應,這會兒,京都各家都盯著呢?
天海發生的事,楚河沒有興趣去研究細節,只需要追究元兇就可以了,找到根源,徹底的解決掉,那些下面的溝溝道道,自有下面的人處理。
半個小時之後,車子停在一處僻靜的莊園門口,這裡雖然不能與楚家相比,但在這鬧市之中,還能取靜的擁有一片這麼大的老式莊園,何其珍貴,也代表著,這裡住著的人,非同一般。
不錯,這個馬老爺子,也曾是九大長老之一,門下子弟,遍布各行各業,若是一般人,也不敢對星空集團伸出黑手,必竟星空集團的存在,絕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需要仰望的。
楚河出現在馬家,卻是引發了轟動,因為各位老爺子都很清楚,楚家與馬家,素來沒有什麼關係,而且馬家以清白立家,在京中屬於中立的世家,不少人想到,這一次或者與天海星空的事件有關,因為這些老爺子調查之後,視線中出現了一個人。
一個叫白馬公子的男人。
這個白馬公子在京都里很有名氣,長得俊秀無雙,也是花花公子之類的人物,擁有頂級的世家,富足錢財,泡妞自然是無往不利。
而天海星空那些被秦玉情挑選出來,成為代任者的女副總,也是被他勾引了,一次意外的邂逅,頂級的家世,助長了他們的貪念之心,最後才會把主意打在了星空集團之上。
楚河不管裡面的道道,他只需要結果,是的,馬家要給他一個交待。
楚家家主親臨,哪怕平日裡大家沒有交際,但作為主人,馬老爺子還是出現了,楚河看得出來,馬老爺子身體很不好,哪怕換了新衣,但手護在嘴邊,還在咳嗽著。
臉上蒼白,病態之容,溢於言表,讓每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楚家主大駕光臨,我馬家也是蓬蓽生輝,不知道今天楚家主所來何事?」
楚河拱手一禮,對這個老人,還是有幾分尊敬的,必竟資料上顯示,天海星空之事,老人一無所知,而且老人大半年前,就已經病臥在床,一直沒有恢復,必竟年紀大了,身體已經到了山窮水盡之地,作為為這個國家一生付出的老人,給幾分尊敬,也是理所當然的,不然馬家的那位白馬公子,這會兒已經沉入黃浦江了。
「楚河失禮,馬老爺子病重,卻還來打擾,請老爺子恕罪,只是有些事,我必須來一趟,黑牛,將資料交給馬老爺子。」
黑牛將一份文件遞給了老爺子,老爺子有幾分疑惑,打開一看,臉色頓時大變,手捂著嘴,不停的咳嗽起來,背後的管家一臉的擔心,一邊替老人拂動著後背,一邊關心的叫道:「老爺子,老爺子你沒事吧?要不要叫醫生?」
老人擺了擺手,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繼續的看下去,這份資料除了星空集團的事,還有關於這位馬家的白馬公子生平所作所為,可以說,真的很精彩,哪怕楚河也不得不佩服這個人,如此的遊戲人間,還沒有被人打死,的確是一件奇怪的事。
楚河喝著茶,並沒有開口,老人被氣死了也與他無關,自已子孫造的孽,老人也該受著,馬家還是以清白立家的,這樣的子孫,已經將清白兩字,徹底的污染了,馬家不配清白這兩個字了。
馬家並不是窮人,也不缺這八億,但為了八億,馬家所依仗的東西,一遭覆滅,或者這才是老人痛苦的原因,這會兒老人眼睛濕潤,都已經要哭了,遇上這樣的不孝子孫,他又能怎麼辦?
老人整個人呆在那裡,身體像是遇到了冷氣,不停的打著冷顫,鼻間不停的呼出濁氣,似乎在生氣,也似乎在暴怒,最終,他看了楚河一眼,問道:「楚家主,這事是馬家的錯,你若有任何要求,馬家絕不推卻,你儘管開口。」
「因為這八個億,我星空集團損失了四十億,三天之內,將八十億打到星空集團的帳戶,不僅是四十億的補償,更是對星空聲譽的彌補,至於其他事,那是屬於馬家的家事,我就不插手了,馬老爺子是國家功臣,我也不想馬家染血,但我想提醒馬老爺子一句,沒有下次。」
老爺子連想也沒有想,就已經答應了:「可以,老頭子沒有意見,就按楚家主說的辦,老頭子只要活著一天,這樣的事,絕對不可能再發生。」
是的,以馬老爺子的身體,時日無多了,這也是楚河不好趕盡殺絕的原因,不過楚河知道,一旦馬老爺子逝去,諾大的馬家根本支持不了,到時候自然有人來搶奪這種利益,但那與楚河無關了。
楚河得到了想要的,人已經站了起來,說道:「馬老爺子,保重身體。」
「楚家主慢走。」
楚河離開,背景消失,穩坐長椅上的馬老爺子再也忍受不住,一口鮮血猛噴出來,他是什麼樣的身份,面對著一個後輩,還要低聲下氣,但誰叫馬家錯了,楚河願意拿錢消災,已經給了馬家面子,不然馬家就會血流成河。
但心中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一時血壓高升,噴血也再正常不過了。
馬老爺子昏過去了,但這是楚河不知道的事了,知道了也不會在意,馬家只要在三天之內,將八十億匯入星空集團的帳戶,這筆帳算是清了,至於那白馬公子會有什麼樣的下場,楚河一點也不擔心,哪怕老爺子有心放他一馬,但相信馬家的其他人一定不會答應,以馬家的產業,想要集齊八十億,還是在三天之內,根本不可能,只有向外借錢,數十年的財富一夜泄光,這種怒火,不是白馬公子承受得了的。
第三天,八十億已經到了星空集團的帳上,而且楚河還聽說,那位連面也沒有見到的白馬公子,被打斷了雙腿,然後徹底的在京城消失了,是死了還是送走了,沒有人知道,但每個人都知道,這是楚河去了馬家一趟所引發的後果。
而馬家老爺子,也在十天之後,在這種悲痛傷心中去世,如此雪上加霜的打擊,馬家徹底的完了,馬家一系,轉的轉,走的走,樹倒猢猻倒,馬家所謂的世家之名,被取消了,整個馬家被迫遷走,離開了京都,京城之中,再也沒有馬家的消失了。
對他們來說,功名利碌真如雲煙,其實若不是白馬公子的事,或者馬家不至於如此,哪怕馬家老爺子過世,說不得楚家還得送上一份薄禮,以示祭奠,但可惜,這人要是做錯事,世上可是沒有後悔藥可以吃的。
馬家的事,箇中詳情,慢慢的傳開了,該知道的人,都已經知道,不少馬老爺子的老友,都發出感嘆,也很是惋惜,這個沉痛的教訓,也警醒著他們自己,加強了家中後輩的管理,不要讓這樣的悲劇,發生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