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學校之前我還特地去跟我小叔到了個別,還囑咐他讓他好好養傷,別想其他的了。
我知道,他這幾天心情好是因為有我在這陪著他聊天解悶,一旦我走了,他跟他爸媽還沒啥共同語言,那他肯定會非常悶的。
人孤獨的時候就會想事情,而我小叔指定會想那天被打的事兒,也會想怎麼對付趙明飛和吳迪吳瓊兩兄弟倆。
他現在養傷中,想這些肯定對身體不好,所以我就勸他不要瞎想了。
不過好在我回學校那天已經是星期一了,也就意味著我再上五天的課就又可以趕上大休了,不過我們學校這兩周又要進行畢業前的最後一次月考,所以學習任務還是挺重的,尤其是我在家都玩了快十天了,指定落下了不少功課,補起來得累出翔。
等我回到學校的時候,我們班同學正上課呢,我喊了個報告就進去了。
等我坐下後,小胖就挺急切的沖我問:「默哥,咱小叔咋樣了?」
我就跟他說挺好的,醫生說接下來只要安心養傷就好了。
等下了課之後,杜春雨他們幾個就都圍了過來,問我我小叔的情況,我就跟他們說了說,接著還衝他們問,有沒有看到蘇平他們。
他們幾個就說看到了,蘇平他們也是剛回來沒幾天,聽說都想去醫院看我小叔來著,但是他們都住校,學校那邊不給他們請假,不放他們出去。
我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心想那這麼看的話,學校這邊確實對這件事情挺重視的,我就趕緊問小胖他們這幾天有沒有打聽到學校打算怎麼處理我小叔這件事。
我當時還罵卓小雨,狗日的不上心,老子說讓她回來聽到啥消息就跟我說,結果她也沒聯繫我。
長劉海這時候就趕緊沖我說:「默哥,你也別怪雨姐,雖說小叔這事兒鬧的動靜不小,但是學校這邊還真沒給個確切的答覆和處理方法,就說先讓受傷的同學把傷養好。」天命長生
說著他還補充了一句,「我覺得吧,這事兒有戲,小叔他們應該不至於被開除。」
我點了點頭,說:「但願吧。」
這時候小胖就趕緊跟我說:「默哥,這幾天咱還是別搞什麼動靜了,先忍忍,暫時別急著給小叔報仇了。」
我雖沒主動說要替我小叔報仇,但是見小胖這麼說,我就想難不成趙明飛那邊實力已經飛速的壯大了起來?所以小胖才勸我別動手?
我就問他咋回事兒。
結果他告訴我說他們開學的第一天下午學校就又把全校師生給叫了操場上,開了個校風會議,主要還是強調了一下大家鬥毆和違紀方面的事兒,告誡同學們要好好學習啥的,跟前幾次差不多,只不過這一次沒有點名道姓的批評,而只是說了說我小叔他們那天的事兒,還說有同學受傷住院了,不過也沒提我小叔的名字,看來這次學校開會主要是強調這個事件和其危害性,並沒有將重點放到個人身上。
我當時還挺納悶,心想學校這次咋這麼具有人道主義呢。
因為那時候我們學校是我們市里最好的學校,所以對這個校風校紀方面抓的特別的嚴,基本上鬧出了太大的動靜,都會點名批評或者直接予以開除的,這次這麼容易就把我小叔他們給放過了,有點出乎人的意料,因為後來小胖告訴我說蘇平他們只是給了個處分而已。
不過後來卓小雨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消息讓我茅塞頓開。
因為這件事跟其他幾次打架鬥毆最不同的一點就是牽扯到了別的學校。
其餘的那幾次打架鬥毆都是我們學校內部的衝突,所以一旦動靜鬧到了,學校就會毫不猶豫的開除,因為這種事會損害學校的名譽。我必翻天
然而這次除了我們解放中學高中部和體院的人參與了之後,還有別的學校的人參與了。
就是十六中的老大吳迪和吳瓊。
十六中在我們市裡的名聲不咋好,裡頭的好多學生都是初中時候學習不好的,所以它的整體實力也比我們學校差的多。
這次打架事件因為摻合進來它們,所以我們學校不僅沒有往自己身上攬責,而且還將責任推到了十六中的身上,十分的維護蘇平和我小叔他們,說責任都在吳迪和吳瓊兩兄弟身上,跟我小叔他們沒什麼大的關係。
當然,十六中也是這麼個意思,把責任推到我們學校,也維護自己學校里的人。
後來兩所學校就互相推卸責任。
不過說到底我們學校成績好,在市里口碑好,是有很大的優勢的,十六中作為一座差學校,毫無懸念的在這場責任互推的拉鋸戰中一敗塗地,讓人不得不感嘆,輿論的壓力是巨大的。
所以後來教育局就重點整治了一下十六中,只讓我們學校自己內部反省反省,自行處理就好了。
就好像一個偏心的家長,只是責怪了優秀的小孩幾句,卻痛罵了一個老愛調皮搗蛋的小孩一般。
所謂家醜不可外揚,我們學校也知道這事兒不咋光彩,就沒有把事情鬧大,只給了蘇平和我小叔他們一個不輕不重的處分,作為懲罰。
至於十六中那邊,他們那打架鬥毆這種事情時有發生,他們早就習以為常了,而且他們本身招生就十分困難,所以也沒怎麼難為吳迪吳瓊兄弟倆,只是象徵性的給了個處分。
至於派出所那邊,因為教育局的介入,說是要是追究刑事責任的話,對學生們的成長不利,所以就打算將這件事情私了,派出所就讓幾個涉事家長會談了一下,自己商量好了賠償的金額,這事兒也就算是徹底的了了。異界功法推廣大師
我回去那天中午放學的時候我特地早早的去高二那樓等了蘇平他們幾個。
當時蘇平見到我挺高興的,問我小叔最近咋樣了,還說他剛回來的時候問過卓小雨了,聽她說我小叔恢復的還不錯。
我當時不冷不熱的嗯了一聲,然後就問他,「既然你們現在也都沒啥事了,那我問你,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辦,不會就這麼算了吧。」
我當時故意冷笑了一聲,就是為了給蘇平壓力,他一個做大哥的,回來好幾天了,也沒啥動靜,給誰看了心裡也會覺得他窩囊。
他也知道我話里的意思,就沖我說:「小默,現在不只是你急,我和我們哥幾個都急,畢竟許風跟我們可以說是拜把子的兄弟,我們恨不得現在就去把趙明飛和吳迪吳瓊兄弟倆打進醫院,但是……」
我見他面露難色,說話吞吞吐吐的,就沖他說:「但是?但是什麼,你們是太窩囊了呢還是被人家給打怕了?」
蘇平臉上帶著一絲苦澀,沖我說:「小默,這事兒學校雖說沒給我們開除,但是級部主任和教務主任把我們挨個叫過去談話了,告誡我們這段時間要是再敢弄出什麼動靜來的話,絕對會開除我們,還有趙明飛那邊也跟我們一樣,他的處分比我們還嚴重一些,也受到了和我們一樣的警告,所以,這段時間我們也不敢有什麼動作了,只好先忍忍了……」
我當時見他這態度,挺看不起他的,冷哼了一聲,說:「行,這事兒你不敢弄是吧,那好,那我來弄!」
說完我就要走,蘇平趕緊一把抓住了我,沖我說:「小默,你急什麼,我們先忍忍,不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嗎?」
我冷冷的看著他,沉默片刻便開口道,「可我不是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