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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攻楚穆的那幾個年輕一點的一劍門門生來勢洶洶,而長久以來的默契則是讓這一柄柄劍彼此之間均有呼應,站位進攻點幾乎可以說無懈可擊,這幾人個人修為不高,但說實在的,這個劍陣幾乎可以說讓這幾個年輕人的破壞力上了一個檔次。
最開始一劍刺出的那個年輕人面帶獰笑,仿佛這個不可一世的少年儼然已經成為了自己的劍下亡魂,這大抵是會讓他增長一點兒信心的吧。
而當楚穆擺出那個奇怪姿勢的時候,也沒有去管,說實話,在場就連楚穆這邊的人都沒見過楚穆這招,上官檮杌是學過七寒窮奇手的一招,但學的是最簡單的第一招,根本就沒有見過烽火這一招。
所以說,這一招是沒有人認識的。
那年輕門生雖然被楚穆這慢慢悠悠的起手式給弄得心頭巨震,但此刻也是箭在弦上,咬牙硬上,不管不顧。
生死由命。
和風吹過,迎上幾人的劍氣反而顯得有些狂亂。
楚穆忽然眼神一變,正對著最開始拔劍相向的那個人,分外寧靜。
「砰」電光火石之間,就只見得塵土飛揚,而那幾個人去得快回來得更快,竟然是直接不知道是怎樣具體情況就飛了出來,
楚穆掩藏在塵埃下,依舊沉穩,穩穩站立。
上官青冢幾人都是在楚穆碰到那幾人之前就閉上了眼睛,知道了結果,反倒是本身就在白紗下面的玉面檮杌,他倒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這所有的一切。
他清楚地看到,最開始近到楚穆身子的劍先是被楚穆用爪狀抓住,直接折斷,然後用一種極為扭曲但卻霸道十足的姿勢全部命中其要害。
那幾人死定了!上官檮杌心中極為篤定。
同時他心裡其實對七寒窮奇手還是有那麼一點兒好奇,他一生天資過人,武學天賦極為驚人,不然也不可能就在這藏龍臥虎的陽炎帝國短短時間聲名鵲起。
司馬如來教過他一招,也是在司馬如來那一次不知道怎么喝得酩酊大醉在半夢半醒的時候教給他的。
但上官檮杌的確是覺得這門武學真的是一門很奇怪很厲害的武學,但總也覺得這門武學在關鍵時刻拿來扭轉局面可以做到震驚敵人的感覺,但這也其實不是上官檮杌所欣賞的作風。
此刻,以無比專注的眼神看穿了楚穆所有的動作後,微微有些動容。
他不知道這招叫做什麼名字,但是他清楚一點,如果楚穆對上他使用這招,那麼絕對有一戰之力,這是什麼概念,楚穆才是武宗境,而自己早就踏入了武帝中成境,這尼瑪中間隔得可不是一點半點兒,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以外功真的可以破修為境界差距?
那麼這個世界上有多少這樣的外功?
上官檮杌忽然就變得眼神犀利起來,自然而然地是要考慮一些這些的,楚穆他倒是不在乎,甚至可以說,司馬如來從小的洗腦讓他覺得就算楚穆要他死,他也會很平靜地就迎接死亡。
少爺啊,對吧?
要把所有能對自己和少爺的威脅扼殺到萌芽狀態。
塵埃散去,楚穆靜靜地站在塵埃中,確實沒有絲毫的自負,讓人感覺他不過是那麼一個鄰家少年一般。
所有人的眼神都變了。
這……這難不成這五個人每一個都是絕頂高手麼?什麼時候那高手這麼不值錢了?在場的人面面相覷,又撇過頭看看地上呻吟不已的幾個人,目光已然渙散,看樣子就知道受了極為嚴重的內傷。
這少年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這樣?這是什麼招式?
那麼多人都面色凝結。
陽光依舊燦爛,雖說距離春天越來越近,可能看到這般陽光也著實不容易,然即所有人都無暇欣賞那麼美好的陽光,只覺得有一把屠刀慢慢地降臨在雲來山上。
怎麼能想到這麼堂皇的事情。
楚穆看著圍觀的人忽然安靜,他自己閉上眼睛,靜靜感受烽火的威力。
當年老頭子就是用這一招站上巔峰的啊!!!!
上官青冢幾人都覺得楚穆身上的氣質倏爾變了,忽然變得狂躁不安,變得暴戾瘋狂。
唰……
楚穆睜開眼,顏色忽然變得猩紅,他站在四人之前,淡淡地環視了一圈面前還是很多的拿著刀劍惡眼相向的敵人,忽然哈哈一笑 ,輕聲說道:「放手大殺吧。」
所有人被楚穆這句話點燃了,最開始的看不起和不屑忽然一下就變得極為諷刺。
上官檮杌四人上前一步,和楚穆站成一排,氣勢驟然變化,絲毫不再掩飾自己的戾氣和殺意。
鋪天蓋地席捲而來,有如實質,那五人站在那裡話都不說,居然有千軍萬馬一般讓人無法正常呼吸地令人窒息的氣勢!!!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圍攻的人中也有明眼人,當即大吼道:「兄弟們不要怕,對方不過區區五人,我們這邊數以百計的武士,就是用堆的也可以讓他們五人成灰燼,殺楚穆,得千金!!!!」
眾人緩過神來,不得不說這人一吼的效果是極為明顯的,所有人的眼神都變得極為狂熱,一起大吼道:
「殺楚穆,得千金!!!」
「殺楚穆,得千金!!!」
「殺楚穆,得千金!!!」
……
在金錢的驅使之下,這些殺手終於還是士氣激昂起來。數百人終於還是在這一劍谷里大聲嘶吼起來,聲音直上雲霄!!!
而楚穆五人不動聲色,靜靜站立,似乎是在等待最佳時機。
「嗖」「嗖」兩聲,兩把袖劍向楚穆飛來!!
上官檮杌輕輕向前,揚袖,直接以無形罡氣將這兩柄袖劍化解。
楚穆猛地睜圓眼睛,身上一股凜冽氣勢達到爆發點,率先沖向人群。
幾乎眨眼之間,上官青冢,上官琅邪,上官饕餮,上官檮杌也緊跟楚穆。
大戰開始了!!
楚穆一進入到人群,就像一頭猛虎沖入了羊群一般,在一個手拿禪杖的僧人面前站定,面無表情,一拳直直轟出,直接轟飛,可憐那僧人也算成名殺手,就這樣連手都沒出就當即斃命。
楚穆一出手便是七寒窮奇手,這門奇怪扭曲卻威力霸道的絕學幾乎讓所有人都心頭一悸,一出手不死也是重傷,著實有點駭人!
上官檮杌面帶白紗,猶如鬼魅一般的速度,在人群中都看不到他的身影,而他的武器,則是一柄匕首,從這裡他動手楚穆才看出,這個男人當年一夜屠城的事情,這……這尼瑪連他影子都看不到,怎麼和他打?
片刻之間,上官檮杌的背後就是一地屍體,所有人都是一刀封喉,甚至連上官檮杌那一襲白衫都不曾沾染半分塵埃和血污。
上官饕餮站在上官檮杌背後,心裡直嘆氣,每一次看到這個男人戰鬥都有一種不管別人有多麼的強大,看上去都無比可憐的感覺,這純粹就是個殺人機器啊!!
說話間,上官饕餮身前又倒下兩人,面色呈現中毒的紫色,圍著上官饕餮的人都面面相覷,這個男人的速度和修為可能比不上那個白衫男人,可是這王八蛋渾身是毒,連他身子半丈就進不了就立刻倒斃,在場的人殺人放火的事情做的不少,行走江湖也見過無數的奇葩毒藥,卻哪裡見過這種無聲無息卻狠辣霸道的毒藥。
一眾人都面帶警惕的看著這個笑嘻嘻的長髯大漢,忍不住破口大罵:「媽的有本事不要用毒!」「就是,一身劇毒算什麼好漢?」
上官饕餮哈哈大笑,嬉皮笑臉地說道:「爺爺就靠毒咋的?想殺我啊?」
微風吹過,無聲無息卻又讓人心曠神怡。
唰的一聲忽然一個影子便到了最開始破口大罵的那人身後,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就如勾魂的小鬼一般響起:「我告訴你哦,爺爺就算不用毒也可以秒殺你的。」
咔擦一聲,那人竟然是直接被扭斷了脖子,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如臨大敵地轉過頭來刀劍相向,目光極為驚懼。
這……這個男人的修為絲毫不比他的同伴低!!
上官饕餮正享受著他們的目光,不得不說這個喜好還是很符合他猥瑣的氣質的。
一個黑影忽然飛過來,上官饕餮警覺地收斂起笑容,閃身躲過,卻是一個人橫著飛過來,他閃身過後破口大罵:「我靠,琅邪你差點砸死我。」
上官琅邪拳腳飛起,卻是還很空閒地用餘光瞥了一下上官饕餮,滿眼鄙視和不屑。
上官饕餮看到剛才飛過來現在倒在地上的已然被人活生生用拳力打死的人,嘖嘖稱奇,這兩個姑娘這麼暴力,怎麼會嫁的出去???
上官琅邪和上官青冢配合著,一個是粗中有細,柔性中極為省力的殺人如麻,上官琅邪擒拿手比之江湖上有名的沾衣十八跌更為柔軟,威力更巨大;而一個是不管不顧,霸道之極的狂暴凶性,上官青冢的打法完全不要命,面對著這群實力不對等的對手,掀翻弄飛,全是一拳一腳取之性命。
兩姐妹共同生活那麼多年,一起練武,一起生活,默契早已根深蒂固,兩者一配合,那威力有如實質。
五人一衝進人群,慘叫聲就不絕於耳,所有人都瞠目結舌只想轉頭就跑。
遇到一個妖怪級別的就夠了,何況遇到他娘的五個妖怪!!!現在他們終於知道為什麼張泮水終於這樣小心翼翼了,這對頭哪裡是正常人可以與之戰鬥的???
就這麼一大群人,連這五人身子都近不了,別更說砍上一刀刺上一劍,這完全就是單方面的屠殺!!!
有人開始想著逃跑了!
這短短的時間裡,地上躺著的幾十具屍體就是最好的原因,誰他媽願意白白去送死,但一想到張泮水的手段,眾人又只有咬牙而上。
不得不說張泮水的御下之道還是很成熟的。
楚穆面無表情,終於將這些日子岳家所給予的負面情緒慢慢地釋放了出來,在這無盡的殺戮當中,所有負面情緒都得到了無窮無盡的釋放,這大概是對於楚穆來說沒有想到的方式吧。他舉手投足然即都是豪情萬丈,一招一式都能浮現出自己的不滿。
而後一想起蕭因果對自己的付出而跟著自己所遭遇的顛沛,心中氣苦,心中氣力手中招式自然是手到擒來。
眾人只恍然看見這個面無表情或者表情淡然的少年就像是沒有感情的殺神一般降臨在這些還是殺手身份的人當中,肆意殺戮,身上的殺氣有如實質,不僅是他,那邊那兩個看上去純真無比的小姑娘,那個帶著白色面紗一襲白衣的神出鬼沒的男子,還有那個猥瑣的長髯大漢,他們就像是五台為了殺戮而生的戰鬥機器一般,屠殺著這些羔羊!!
對,如猛虎,如餓狼,如幽鬼,這絕對算得上是大屠殺!!
……
雲來山,一劍頂,一劍殿。
沈朋看上去平靜的臉卻是眼角微微跳動,張泮水輕笑道:「怎麼,還擔心?」沈朋搖搖頭,心裡想著:「大哥,我心裡不知道怎麼不踏實。」
張泮水四下一看,輕輕說道:「門人弟子手下齊出,原本就不是想要留住楚穆性命的,只是當他們到這一劍頂的時候,成為我們想宰便宰的板上鯰魚罷了!!」
沈朋目光微凜,那麼多人只能是炮灰?這時他看向張泮水的眼神才是真正充滿了歇斯底里的驚懼,那不是一些素不相識的人啊,那可是和他朝夕相處的門人弟子啊。
這個男人的兇狠程度在這一刻又刷新了。
看著張泮水那溫和的面龐,想著他讓那些可能對他尊敬有加的門生用生命去做他報仇的籌碼,這的確是一種極為可怖的想像。
但他這一切是為了雲兒!!一想起自己的兒子,沈朋便即讓這種驚懼化為了感激。何況沈朋從白手起家一直拼到雁南城這種大城市的大家族家主,說要是全是運氣的話純屬扯淡,一將功成萬骨枯,無論是什麼行業都是這樣。
沈朋的背後,不能說得上白骨累累,但要說上一句刀光劍影,也是絕對不為過的。
「師尊,師尊。」外面忽然響起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張泮水將陰狠從眼眸里收回來,輕輕說道:「什麼事情?」
那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在外面響起:「那……那個叫楚穆的……」
門打開。
張泮水走出一劍殿,看著恭敬地站立著的男子,溫和說道:「他們怎麼樣?死了?」
沈朋隨之走出一劍殿,站在張泮水身邊,目光好奇,未曾開口。
那男子吞了一口唾沫,然後說道:「他們殺到了一劍谷,但一劍谷的兄弟發來信號……」說到這裡那男子沉默半晌。
張泮水眉頭一皺,輕聲道:「好好說。」沈朋輕笑著說道:「是不是損傷了不少人?楚穆的屍體呢?」
那年輕門生抬起頭,猛地咬咬牙:「一劍谷告急!」
沈朋大驚失色:「告急?」張泮水也是臉色極為難看,一劍谷距離一間頂寥寥數里,難道那麼多人都沒法殺死楚穆?
張泮水冷聲道:「具體情況如何?」
年輕門生負責的便是這雲來山上的聯絡情況,當即說道:「不清楚具體情況,但是紅彈。」
沈朋忽然上前,一把揪住年輕門生的衣領,著實有些面色猙獰:「紅彈?對方難道來了幾百人?會把紅彈發出來?」
紅彈是雲來山的信號彈,一般是五種顏色,紅彈是最嚴重的情況,意思就是敵人太過強大,損失極為慘重。
張泮水輕輕把手搭在沈朋肩上示意他不要激動,然後對著那門生說道:「隨時觀察情況。」
那門生滿頭大汗地就跑開了。
「蝴蝶。」張泮水忽然提高聲音說道。
一個幽魂一般的身影忽然出現,跪在了張泮水身邊,張泮水輕聲說道:「去看看情況,不要參戰。」
那人不吭一聲,飄然而去。
沈朋仍然呆在原地,開始和張泮水在一劍殿的談話說起來還是不怎麼相信的,楚穆是比之同齡人來說強上不少,甚至身邊也有能傷到張泮水這種高手的人,雖然不知道張泮水是什麼境界,但總是不低的。
但是……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啊,好虎架不住群狼啊,他難道真有那麼逆天麼?
此刻,張泮水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沈朋的額頭那冒起的青筋,顯得他此刻的心緒極為不平靜。哎,張泮水默默地暗自嘆氣,說實話,能夠有會嗜血術的武帝初成期的手下,這已經不是數量的問題了。
這一次,難不成真是我的大劫數?
沈朋失控地將手無力的搭在一劍殿的欄杆上,聲音失魂落魄:「這座山現在究竟發生了什麼???」
而眼前景色依舊安靜祥和,依舊那麼美好。
張泮水心思不忍,便即回到一劍殿,再不去打擾沈朋。他獨自走向一劍殿的正廳,靜靜站立,心思百轉。
怎麼可能敗?張泮水透過天窗看到窗外陽光的燦爛,一臉自信,他的自信從何而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