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李言策看了眼自己穿得整齊的衣服,「牛郎就我這樣?牛郎有我長得好看嗎,我還沒解扣子呢,你的表情像是我已經做了什麼一樣。」
婉辭語塞,沒有他臉大,果斷閉嘴。
想到跟梁月吵架了,還都是因為他,有點難過。
在這樣的懷抱里,她眼眶又紅了,老虎也有掉眼淚的時候。
李言策捏捏她的臉蛋,拿出手機給梁月發信息,過了幾分鐘,把手機遞給她看。
李言策只在信息里說了一句她很後悔給梁月道歉,還哭了。梁月那邊噼里啪啦說了一堆,最後總結陳詞,說她們多年感情吵架的時候多了,不在意。
婉辭抽噎地道,「這到底是我的朋友還是你的朋友。」
就這麼靠了一會兒,她心情好了一點。
中午嚴管家送來一份午飯,她還好心地分給李言策一半。她不知道,李言策的矜貴是由內到外的,紅塵之下風評依舊極佳的原因是他潔癖,不會跟女孩亂來,所以更加令人好奇,惹得公主千金前赴後繼。他對食物地挑剔程度亦是如此,平時跟別人吃飯都是用公筷,怎麼可能吃一碗飯。
為什麼她可以,李言策不知道,也許只是因為這些規矩在漫長又浮誇的少年歲月中只被打破了一次。鮮血侵染他的胸膛,夾雜著她的眼淚,還有她的控訴,他在迷藥之下突然清醒,胸膛之下,是她負隅頑抗的軀體,她的指尖抵的是他心臟的位置,攥緊了他跳動的脈搏。放逐國外,午夜夢回,他不解,但抵擋不住對她的好奇和剖析,還有難得的對自己的自責。
婉辭問,「你吃魚嗎?」
李言策看了她一眼,「隨便,我就吃你剩下的。」
婉辭只吃了她碰的那一塊,剩下的沒動,連飯也是挖出來在蓋子上吃。
她好奇,「你在公司做什麼?」
那個表情就像是在問,公司有什麼是你這位紈絝公子能做的嗎?
李言策放下一本材料,懶得與她鬧嘴皮子功夫,「我干財務的。」
婉辭默默地想,好的,那我實習的時候一定繞開道走。
其實她是羨慕的,學經濟再加上家境優渥,未來自己能從事的自主行業更多,因為什麼跟經濟都有關。
婉辭慶幸自己沒有傷到骨頭,腿上縫針的地方預計一周之後就能拆線。李言策好像也不只是為了來看她,還是來跟李成墨匯報工作的。權利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李老夫人限制了李成墨的工作時間,自然也限制了權利範圍,以此壓迫兩人的婚事。而為了保證公司的業務增長,李老夫人開始手把手地教李言策做公司的財務管理,順便還有整個公司的產業布局,經營鏈條。
婉辭無聊,因為只住院一周,所以沒有帶什麼書消遣。唐藝香更無聊,跟李成墨兩個人總不能老是王八看綠豆。所以兩個人自然而然地湊到一起去,他們聊他們的工作,唐藝香推著李婉辭在醫院內亂轉。唐藝香講了許多從小到大的事,求李成墨找人治治那幫敢欺負她的小妮子們,這大概就是年少時證明愛的方式。
而婉辭默默地想,自己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一個來路不明沒有父母的孩子,在學校的生存空間非常艱難,在女人堆里也是一樣,但她有自己的生存法則,好在還有外貌誘惑,吸引幾個能打的同學不難,卻也要付出代價,比如她岌岌可危的名聲,紅顏禍水之類的。
對齊顆粒度,婉辭內心的評價就是,李成墨唐藝香雖然難以和好,感情上卻分不了。唐藝香對大哥的依賴度太高了,大哥這邊嘛,換個女人試試有時間成本,他一個商人最重視的投入產出比,從小到大唐藝香都是最優解。
入院第五天,唐藝香推婉辭回房間,碰上了來探望的程少傑。
婉辭算了眼時間,今天是周五,程少傑剛下班。程少傑臉色不太好,露出一個生疏地笑容,「我還以為你已經出院了,我給你帶了點兒學校附近的好吃的,都是你平時愛吃的。」
婉辭既然決定了要跟他分手,便逐漸少了聯繫,她不知道程少傑是不是察覺到了這種變化。
唐藝香看了眼他手裡的那些小吃,「程少是不是也太不走心了,自己女朋友住院,一周才來看望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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