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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歡歲月唯有愛是永遠的神話,誰都沒有遺忘古老……古老的誓言
你的淚水化為漫天飛舞的彩蝶
愛是翼下之風兩心相隨自在飛
你是我心中唯一……美麗的神話……」
一曲終了,歌聲落,琴弦定。
全場鴉雀無聲,似乎都在回味剛剛的那首歌曲。
「這彈唱的風格,還有通俗易懂的樂詞,似乎是南方近幾年聲名鵲起的玉大家的風格……」
亭院內,有人聽後輕聲評價。
京都的人多數都聽過,早幾年賢妃回達州省親,把南方新興起的樂曲學回了京都,在皇帝面前彈奏。
也許是高雅的在曲子聽多了,皇帝在聽這種大俗微雅的樂曲時,竟然龍顏大悅,頗感新鮮,每隔幾日就想聽一聽這種南方風格的俗調樂曲。
宮中向來都是民間的潮流風向標,某某妃子喜歡的穿衣風格、顏色、首飾、胭脂、香料,傳到民間就是各個官家夫人、小姐競相模仿潮流。
賢妃帶回來的南方樂曲,自然也成了各大青樓、妓院、勾欄瓦寨學習傳唱的潮流。
一時間那位創作了這幾首樂曲的玉如煙的名聲,也在京都傳播開來,慢慢就成了玉大家的名望。
儘管也有不少人不喜歡這位玉大家的作品,還會在公開場合貶低這些樂曲是庸俗之作,難登大雅之堂。
但也架不住有很多普通人喜歡,簡單易懂易記,很容易就能上口傳唱。
所以京都中的學子、平民百姓,或多或少都聽過南方傳過來的庸俗樂曲,不少人還能唱上幾句,有的能唱完整首歌曲。
「但是這首樂曲,似乎從未聽過,今日是第一次聽到!」
有人發現了這首樂曲,之前京都從未傳唱過。
「楊兄弟,你從達州而來,玉大家也是居於達州城內,請問這是玉大家近來的新作嗎?」
坐在楊峰旁邊桌,剛才起鬨的那位男青年,這個時候很好奇的問。
「是啊,這是我玉師父將要發表的新作,不過師父感覺尚有需要完善的地方,尚未正式對外公布,今日我一時技癢,將師父尚發表的新作給奏唱了出來,獻醜了獻醜了……」
楊峰小小的顯擺了一把他身為玉如煙便宜弟子的身份,他知道在那些自詡高雅的文人眼裡,玉如煙所謂的大家名頭,有點名不符實。
但是在普通人當中,還是有一點聲望的,這是他一手打造出來的名望,現在借玉大家的名頭給自己抬抬身份,也不算什麼。
至於歌嘛,剛才不是說了嗎?玉大家尚未發表的作品,轉頭找個機會,回去把樂譜和歌曲,都交給玉如煙發表,就沒問題了。
「楊公子,你曾拜過玉大家為師,跟她學習過音律?」
梁雨彤對此也很好奇。
她很喜歡這位在達州的玉大家,她對玉如煙的才華和生平很是敬佩。
原是青樓女子,卻憑著自己的才學,作出了多首傳唱度甚廣的歌曲,不但得到了玉大家這個稱號,還以正妻的身份嫁入了張家,完成了青樓女子到達官貴婦的華麗轉身。
當然,也幸好她多年堅持清倌人的身份,不然有才華也不可能坐上正妻的位置,不是清倌人,張家最多只能讓她做妾。
雖然大家都知道達州張家是個什麼情況,但是這種身份的轉變,多少青樓女子羨慕不已,尋常人家的女子也很是佩服她這種為自己爭取幸福的精神。
「對,我是她的大弟子,經常要幫玉師父她記錄歌曲創作的靈感,所以有些歌曲雖然師父尚未發布,但我也是知道一些的!」
既然梁雨彤感興趣,楊峰乾脆就藉此再給自己抬身份,讓梁雨彤更感興趣。
「沒想到楊兄弟居然還是玉大家的大弟子啊,失敬失敬!」
坐在楊峰後面席位的一位男青年,對著楊峰抱拳致敬。
「客氣客氣!」
楊峰轉過身來一看,是一位身穿褐黃布衣的青年,年約十八歲,雖是儒生打扮,衣服的布料卻能看得出,這是普通的布料做成的衣服,穿太久了沒換,就會形成這種褐黃之色。
這人的衣著,全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窮酸樣,一眼就能看出,這是比寒門子弟更不如的平民子弟。
寒門至少還有門,祖上也曾輝煌過,只是現在沒落了。
有道是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士族,至少寒門還能擠進士大夫的階層,就算是權力中下層的士大夫,也比工、農階層的平民百姓家的子弟要強。
在封建王朝的金字塔中,平民百姓就是金字塔最底端的存在。
「兄台怎麼稱呼?」
楊峰不想因為對方平民子弟的身份冷落,於是詢問起了對方的姓名。
「……說來我們五百年前可能是一家,我也姓楊,名素,楊素!」
楊素沒想到楊峰會問他姓名,因為他見楊峰衣著光鮮,布料上乘,更像是富家子弟或者某位官員家的權貴子弟比較多。
身份稍高的人,多數都會對他視而不見,不願搭理,沒想到楊峰給了他回應。
楊峰:「???……楊素?樸素的素?」
「對啊,難道楊兄弟聽說過我的名字?」
楊素也是很好奇楊峰的反應,自己一無功名,二無才名,雖然自己也很想出名,但是達州過來沒幾天的人就聽說過自己,不應該啊?難道我們楊家,在達州有什麼親戚?
「好像聽說過,覺得很耳熟~」
楊峰隱約記得,前世的隋朝,有個重要人物,好像就是楊素!晚點得用回溯術查看一下迷糊的記憶才行。
這是不同歷史線上的同一個人嗎?還是恰巧同名的人而已?
問題是流雲老道都說了,真命天子在胡浩斌的身上,都姓胡了,肯定跟那個姓楊的隋朝沒有關係了。
也是,歷史線都不同了,天命也不一樣了,別說他叫楊素,就算他叫楊堅,也不可能開創一個隋朝出來。
就算是同一個人,也不同命了。
「行了,樂曲也聽完了,我們還是回到剛才的話題上吧!」
楊峰右邊桌子的男青年提議道。
楊峰的中途加入,只是一段小插曲,琴藝樂曲只能陶冶情操,於國事、前途什麼的,並無幫助,他們這個小圈子,經常會根據一些時事政事,發表一些言論。
只要這些治國言論能夠引起大家的認可,讓大家知道自己的才華,將來就有可能得到重用。
有的人未必能當官,但是當官也是需要師爺、幕僚的,他們給將來能當官的人打工,也是一種出路。
平民子弟依附官家,寒門子弟相互抱團取暖,或者依附別的權貴、世家、士族,都是很常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