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搖頭,身體發顫。「不要看」
他不希望我看,像是不希望我記起什麼。
「你走吧。」我讓傅銘煜離開,我現在不想看見他。
傅銘煜垂眸,小聲開口。「等你看完所有,你就會明白西西,我等你。」
他冷眸警告阿星,徑直離開。
傅銘煜今天來,好像就是為了揭露阿星不是傻子,而厲家的一切,都是阿星算計的。
「這一切,都是你算計的?」我沉聲問了一句。「厲家的一切,都是你算計的?包括我和肚子裡的這個孩子?」
網上的輿論突然一邊倒的倒向厲司琛,這對厲三爺來說是一個打擊,何況厲盛彪涉嫌違法犯罪,即使罪名都在厲盛彪身上,厲三爺也難免被人詬病受到牽連。
只要厲司琛現在回公司,趁機握緊實權,那厲氏集團是有機會被他完全掌控的。
畢竟,在外人眼裡,沒有人會算計自己的妻子和肚子裡的孩子。
「他把你當程西,怎麼可能會算計你的孩子?他可是十八九歲就幻想當爸的早戀分子」顧煜晨用冰袋捂著臉,小聲嘀咕。
「是」但是阿星承認了。
我紅了眼眶,我多希望他狡辯一下。
「我在裝傻,一切都是我算計的,厲家有今天,厲三爺和厲家老爺子互相殘殺,厲盛彪動手害了厲哲明,厲三爺讓人殺了老爺子我承認這其中有我的計劃,推波助瀾那些記者,也是我安排的。」阿星小聲說著,無措且慌張。
秦若琳震驚了,下意識捂住陸哲的耳朵。「這是你一個警察能聽的嗎?別聽。」
陸哲無奈。「我是交警」
秦若琳鬆了口氣。「哦,那就好,反正沒有證據的事兒,這就像是那什麼蝴蝶效應,是厲家人自作孽。」
陸哲無奈的抬了抬下巴,表示那兒有個警方的專家在呢。
秦若琳惡狠狠的等著顧煜晨。「你耳朵被打耳鳴了吧?什麼都沒聽見是吧?」
顧煜晨張了張嘴,見秦若琳都握拳頭了,認栽的低頭。「我什麼也沒聽見。」
秦若琳點頭,回頭看著陸哲。「你說得對,拳頭才是硬道理。」
「你和孩子的出現,對我來說是意外」阿星紅著眼眶,委屈的再次開口。「我沒有算計你和孩子」
「如果你是林夕這個孩子從一開始就不會存在,我很想很想它能出生。」阿星哽咽,孩子沒了,他很難過。
他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他不知道該怎麼表述。
他連那種原始本能都能忍住,就怕傷到這個小傢伙
他真的很想要這個孩子。
眼淚一顆顆砸下來,他哭的讓人心碎和無措。
陸哲都看不下去了,感覺我在欺負老實人「那個,傅銘煜給你的日誌,我們能看看嗎?」
我低頭擦了擦眼淚,他只要解釋我還是願意信他的。
「那現在為什麼不繼續裝了?」我紅著眼眶質問。
阿星就那麼看著我,視線依舊灼熱。「我錯了我沒有保護好你和孩子我錯了,我想換一種方式」
他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了,他終於有了軟肋,所以他不需要繼續裝傻保命了,他要保程西。
「就信你一次,別讓我失望」我小聲說著。「如果讓我知道你騙我,我不會原諒你。」
就像我不會原諒傅銘煜一樣。
其實,重生一次,我不想再信任何人了,可阿星是個例外。
他好像總能成為例外。
阿星哭的更厲害了。
什麼話也不說,就是一直哭。
顧煜晨都煩了,又不敢大聲說,只能小聲嘀咕。「你可真能裝你老婆沒醒的時候你一副遇神殺神見鬼殺鬼的樣子,醫生看見你都害怕這會兒哭的跟個受了天大委屈的一樣。」
阿星不說話,就站在原地一直哭,也不擦眼淚,低著頭,那眼淚一顆顆砸在衣服上
讓人看了就覺得錯的都是自己。
他眼睛本來就大,睫毛又長,這上面掛上淚珠我下意識都要道歉了。
可我仔細想想,這也不是我的錯啊,明明是他一直裝傻子騙我。
「不許哭!」我威脅。
阿星抬頭看著我,哽咽開口。「西西別凶我。」
「」秦若琳顧煜晨陸哲齊刷刷看向我,好像在無聲的責備我,不要再訓他了。
他多可憐啊
果然,性別一換,立馬不一樣了,他要是個女的,現在就是典型的綠茶王者啊,白媛都不是他的對手吧?這一哭就讓所有人都站在他這邊了。
我別開視線,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登錄我爸媽的ID,將日誌遞給陸哲。
陸哲仔細看了看,有些疑惑。「我能理解父母喜歡自己的孩子,從出生第一天開始記錄孩子的成長,但你爸媽從懷孕第一天開始記錄」
陸哲撓了撓頭髮。「這倒是也能理解,可這記錄方式為什麼覺得怪怪的?」
我抬頭看著陸哲,他是刑警,肯定能發現其中的蛛絲馬跡。「你的意思是,這個日誌賬號是假的?」
陸哲搖頭。「不是假的,但數據太清晰了,你看從第一天開始,日誌里所有的記錄都是每一天的相同時間段,而且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某某點某某分」
精準到分。
顧煜晨愣了一下,湊了過來看了一眼。「確實這哪裡像是記錄孩子的成長過程,倒像是實驗室的某項實驗數據。」
「啪!」秦若琳遞給我的水杯掉在地上。
我呼吸急促的抬頭看著顧煜晨。
阿星也幾乎是瞬間上前,捂住我的耳朵。「別聽,別看西西,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我在。」
我現在幾乎可以確定,阿星肯定知道很多的秘密,可他並不打算告訴我,甚至不想讓我知道
他寧願讓我誤會,也不肯告訴我事情的真相。
我可以理解為他的這種行為,是為了保護我?
「不愧是專家」陸哲也被一語點醒。「我就覺得這日誌有問題,確實像極了實驗數據。」
顧煜晨挺願意聽別人夸自己的,揚了揚下巴。「呵,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在實驗室拿小白鼠做藥物實驗的時候,每天就這麼記錄,今天小白鼠的反應,明天同一時間,小白鼠的狀態,一直觀察幾個月,甚至有些慢性藥物需要檢測一年甚至更久。」
我的手指有些發麻,幾乎是下意識躲在阿星懷裡。
我在害怕什麼?
「也許只是父母的一種記錄習慣呢,程西的爸爸是醫學博士,留過學的,媽媽也是海城A大的教授,兩人肯定有這種習慣。」秦若琳解釋了一下。「我聽西西說過,她爸爸是從華西醫藥離開後獨自創業的,從事醫療器械和醫療場所建設,後來因為聖潔醫院的新院區開發延誤工程款差點破產」
陸哲和顧煜晨點了點頭。「那倒是也有可能。」
「嗡!」顧煜晨的手機響了。
顧煜晨接聽。「顧隊,白媛出事了!」
連環殺人案,再次推動了白媛就是起到最關鍵作用的一枚推動器。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