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猛地被抓了一下,我突然有些惶恐,他會趁我睡著的時候離開嗎?
那他是不是參與了這次的連環殺人案?
猛地爬了起來,我穿好衣服走出酒店房間,去前台詢問。「你好,有看到我丈夫什麼時候出酒店的嗎?」
前台小姑娘搖頭。「抱歉,人太多」
「他是混血,長得很好看。」我提醒了一下。
小姑娘張了張嘴。「哦哦哦,那個帥氣的小哥哥,他應該是」
小姑娘立馬掏出手機,偷偷開口。「小哥哥長得太帥,我偷偷拍了張照片發朋友圈。」
「十二點左右出門的。」小姑娘很肯定的說著。
她發朋友圈的時間就是十二點零三分。
我有些慌了,十二點他就出門了。
那也就是說,我剛睡著沒多久,他就離開了。
現在是凌晨三點多,三個多小時他有充分的作案時間。
我快步離開酒店,情緒複雜的看著左右,突然有些茫然。
如果阿星真的參與了殺人,我該怎麼辦?
毫無頭緒的跑了幾步,我的手機響了。
是陸哲打來的。
心越發慌亂的厲害,一時之間,我不知道自己是害怕警方在案發現場抓到了阿星,還是又發生了殺人案。
「餵?」平復了下心情,我接聽電話。
「來一趟黃河路派出所。」陸哲有些無奈。
「派出所?」我愣了一下。
「你作為監護人,不把他看好,讓他大半夜出來打人?」陸哲壓著聲音開口。
要不是那邊的民警和他熟,阿星今晚高低得讓人拘留。
「打人?」連忙打車,有些疑惑。
「他把傅銘煜打了,還把傅銘煜的車砸了,最可氣的是,他不知道從哪裡領了十幾隻流浪狗,把傅銘煜的保鏢給咬了。」
陸哲幾乎是咬牙切齒開口的。「你知不知道他要是個正常人,這已經夠判刑了。」
「?」此時此刻,我滿腦子都是問號。
「阿星,半夜三更跑去把傅銘煜打了?還把傅銘煜的車砸了?還放狗咬人?」這信息量有點大,我得緩緩。
這小子昨天突然非要讓我住酒店,目的是為了揍傅銘煜?
「可不止咬傷一個人,聽阿星那意思,那幾個人在厲家附近蹲點兒,應該是監視或者企圖傷害你們的人,那幾個人跑了,這姑且算他自衛。」陸哲的聲音十分無奈。「但傅銘煜和他司機在厲家家門口等你們,算是無辜受到牽連。」
「」我沉默了。
原來他半夜三更不是跑去殺人,而是回家打人去了。
難怪他說了好幾次傅銘煜推他。
這是記仇?
抬手捂著額頭,我不好意思的開口。「我馬上到,您幫我看著他點兒」
派出所門口。
作為監護人,我需要賠償傅銘煜汽車的損傷,還要賠償傅銘煜保鏢的醫療費。
這些厲家不是給不起,我倒是不擔心。
我擔心的是,這次阿星是徹底把傅銘煜給惹毛了。
「林夕,你有本事的很。」傅銘煜站在門外,幾乎是咬牙指著我。「把家裡的瘋狗栓好。」
他在警告我,罵阿星是瘋狗。
「大半夜不在醫院陪白媛,跑到我們家門口亂吠,你是什麼品種的狗?」我生氣的看著傅銘煜,瞅了眼躲在門後不敢出來見我的阿星。
傅銘煜上前了一步,低頭看著我。
他嘴角有傷,額頭有血,肯定是阿星打的。
「哈誤傷,誤傷!我們看了監控,有人在家附近傷人,激怒了這個小伙子,小伙子情緒激動之下把守在家門口的傅先生給打了。」民警笑呵呵的調解。「雙方都有錯,都有錯。」
傅銘煜咬牙。「我站在門口也有錯?」
「你大半夜盯人家家門口做什麼,正好這不是碰上歹徒了,就是正常人也會誤認為你和歹徒一夥的啊。」民警趕緊沖傅銘煜眨眼,走過去壓著聲音調解。「你說你一個正常人,你跟精神病計較什麼。」
傅銘煜冷哼了一聲。
民警看著我。「不過,該賠償得賠償。」
我看了看傅銘煜的臉,在路燈下慘白的不像樣。
他最怕的就是狗了,阿星帶了十幾條狗回家
傅銘煜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估計這會兒腿都是軟的。
「他就是故意的。」傅銘煜看著我,再次開口。「他就是個隨時發瘋的精神病,我看你在他身邊能撐多久,你也不怕半夜讓他給你掐死。」
傅銘煜看了眼時間,折騰到凌晨三點
「我勸你,明天最好親自來傅氏集團和我解釋一下。」傅銘煜的本意就是要逼我單獨見他。
「你要不來,我會找律師申請強制執行,將他送回精神病院。」傅銘煜再次開口。
我蹙眉,怒意的看著傅銘煜。
狗改不了吃屎的東西。
傅銘煜目的得逞,上車離開了。
我不知道他非要單獨見我的目的是什麼,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
他半夜不在醫院陪著他『心地善良』的白月光,跑到厲家等我到凌晨?
神經病。
我看傅銘煜才是個神經病。
「出來!」傅銘煜走了,我看著還躲在門後的阿星,氣不打一處來。
阿星委屈的低著頭,一步步挪了出來。
「你半夜不睡覺,你跑回來做什麼?」我沖他吼,那一時耐心不足。
「有壞人」阿星小聲說著。
他是為了回去把厲三爺的人趕走,他是怕那些人傷害到她。
陸哲就靠在車門上,看著我訓阿星。
他笑了笑。「我發現,這小子就只聽你訓,別人說一句都要殺人的樣子。」
我抬手扶著額頭。「你知不知道半夜一個人回去多危險?」
阿星看了眼還在路對面垃圾桶旁邊徘徊的幾隻流浪狗。「不是一個人」
我真的被他氣到了。「它們是人嗎?」
「人有時候還不如他們。」阿星聲音低沉,那一瞬間氣場冷凝的讓人瞠目。
我以為自己看錯了,再回頭,他已經再次換上了楚楚可憐的模樣。「西西我錯了。」
「哪裡錯了?」
「不知道」
我真的會被氣死。「你打傅銘煜做什麼?」
「他該打。」阿星理直氣壯。
「咳,行了行了,別再門口說。」陸哲打開車門。「上車,送你們回家。」
我拽著阿星上了陸哲的車,氣的手都是抖的。
但轉念一想,阿星至少從酒店出來就回家了,他沒有去殺人
那就好,那就好。
「嗡。」陸哲的手機響了,守在醫院盯著白媛的小張來電話。「陸哥,有人來醫院,想弄死白媛,人被我們抓住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