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陸天放從裡面走出來潘金蓮等人都很驚訝,陸天放笑道:「這是我的店啊!以後,咱們就是鄰居了。」
眾人聽了都驚訝不已,王婆心中暗喜、高興的說道:「歡迎大官人到紫石街來,我們也好沾沾您的財氣、我的茶水攤隨時歡迎大官人來。」
「不必了,」陸天放身後的土豆說道:「我們店裡有碳火爐,才不去喝你那爛白菜葉子呢!」
「看這位小兄弟說的,我那可是正宗的河南信陽毛尖茶,高檔得很吶!你不懂而已...!」
土豆來一句,「可別叫我兄弟,你有那麼年輕嗎?」一句話噎得王婆直翻白眼。
武大朗也很高興、連連道賀恭喜,潘金蓮心裡歡喜、只隨著施禮卻不說話。整條街少有不認識西門慶的,也都紛紛上前道賀。
陸天放早準備了糖果、糕點,這就命人拿出來招待眾人,一時間都夸西門大官人仁義多禮、必定財源滾滾...
熱鬧了一陣,街坊鄰居漸漸散去照顧自家生意。一大早的哪有生意,陸天放正在店中閒坐,潘金蓮提了一隻食盒走進來。
陸天放頗有些納悶,潘金蓮打開盒蓋把炊餅、稀粥、幾樣小菜擺出來,「大官人一定還沒吃早飯吧?普通飯菜你別嫌棄才好。」
店裡夥計都瞄過來,陸天放只好笑道:「多謝嫂嫂了,無論什麼食物經過你手都變成美味了。」
「大官人過獎了,」潘金蓮瞟了一眼土豆低聲問:「大官人以後天天來這裡嘛?」
「這個...說不準,沒有別的事情我就來看看。」
「那好,你來我就做飯給你吃。」潘金蓮說罷笑吟吟的走了。
「怎麼樣,我沒說錯吧?」土豆湊過來,「多麼主動熱情。」
「呆著吧,你!」陸天放白了他一眼,「都告訴你了,我不能那樣做的...吃飯,大家都來吃一點。」
潘金蓮的手藝真沒得說,粥稠菜香、所有盤碗都吃得乾乾淨淨,幾個夥計還吃得甜嘴巴舌、意猶未盡;陸天放怕潘金蓮再來取碗筷,派人給送了回去。
過了早飯時間漸漸有顧客上門,陸天放不為賺錢只為揚名、把藥材價錢定的很低;買了便宜東西誰不高興,一傳十十傳百、來的人越來越多。
太陽當空、氣溫回升,陸天放便搬了把椅子坐在店外,不時掃向武大家的炊餅店。
兩家店相距不到二十步,自然看得清清楚楚的,一旦有貌似無賴的人靠近陸天放便站起來直直的瞪過去。
這附近的潑皮都知道西門慶跟武大郎家有關係,有想來尋事的看到這種狀況都繞彎走了。
潘金蓮自然留意到了這些,沒有生意的時候她便上到二樓,依在窗邊悄悄的往下看。
不知道為什麼,打她第一次見到西門慶就覺得他與眾不同;倒不是因為他長得英俊、舉止瀟灑,而是見了他就有股說不出的親近感、仿佛兩個人早就認識似的。
特別是西門慶幫過武大、幫過她之後,不知不覺一顆芳心可可、裝的都是他;只是,人家有了兩房娘子、根本不理會自己的暗示呀!
要說西門慶對自己沒意思吧...可又對自己這麼好,他到底什麼意思呢?喲!他看過來了。
潘金蓮害羞的往牆裡躲了躲,忽然想到我躲什麼呀?這不正好是機會嘛!於是乎更湊近到窗口,大大方方的看過去、心裡像打鼓一樣咚咚的響。
四目相對,西門慶倒閃開了目光、轉頭回去看向別處。潘金蓮不禁撅起了嘴巴,「什麼意思嗎...難道我不夠漂亮呀?你的兩房娘子好像還不如我呢!」
這時武大郎挑著擔子走過來,和西門慶說了幾句話來到自家門前,潘金蓮心情不好也不下樓開門。
武大郎自己開門進來,在樓下喊:「金蓮...出去了?」
「沒有...」潘金蓮扭頭沖樓梯說了一句,「在上面呢!」
不大工夫,武大郎走上樓來,「你看什麼呢...?」武大個子矮,踮起腳尖才看到下面的西門慶。
「妹子,」武大郎問道:「你是真喜歡他了...他的名聲可不好?」
潘金蓮看他一眼,「可我怎麼看他像好人呢?他救過你弟弟武二朗吧、幫過你吧、也幫過我,哪裡不好了?」
「他對我們是...挺好的,但是人們都說他...欺男霸女。」武大郎咧咧嘴角,「尤其是女人,據說西門慶...禍害了好多...良家婦女。」
「真的嗎?」潘金蓮很不相信,「可是我主動示好他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是...嫌我丑?」
武大郎笑了,「你要是丑,別的女人就都醜死了。」
「那你說,這是為什麼呀?」
「我也不知道...妹子,你若是真相中了他、等二郎回來我讓他去跟西門慶說?」
「不!」潘金蓮搖頭,「那樣做也太丟人了...大哥,我就是總感覺我以前認識他似的。」
武大郎摸著下巴說:「妹子,也不是沒有可能...以前的事兒,你一丁點兒也記不起來啦?」
「記不起來了...我連我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就知道我現在叫潘金蓮...。」
陸天放看到潘金蓮躲在樓上看自己、心裡也翻翻騰騰的,糟糕的是蕭七月沒帶記憶來、否則哪有這麼多囉嗦?
避開她的目光,陸天放回頭沖店裡喊了一句,「春兒,拿茶來...!」再扭回頭時看到幾匹馬由東奔馳而來。
「靠!誰啊這是?街上這麼多人呢還跑這麼快?」土豆送茶水出來,忍不住嘟囔道。
陸天放卻早看清楚了,「李大戶放出來了,看來有錢就是好使啊...那個高衙內也回來了...!」
說話間幾匹馬奔到近前,依然肥頭大耳的李道元跳下馬走過來。
「喲...李兄!」陸天放裝作高興的迎上去,拱手說道:「恭喜恭喜,李兄什麼時候出來的呀?」
李道元一點笑模樣沒有、也不還禮,還冷哼了一聲,「西門慶,沒想到我拿你當朋友你拿我當敵人!」
陸天放驚訝道:「李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呀?」
「你少跟我裝糊塗!我問你,是不是你去首告的我?是不是你想買通趙知縣要了我的命?」
「啊...這話是從何說起呀?你我是同鄉又是好朋友,我告你幹什麼?你死了對我有什麼好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