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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它將改變戰爭的規則。燃字閣 www.ranzige.com」
「什麼?!」對於這位將一生都投入到軍事學的人來說,他此時的震驚是無以復加的。
軍械、兵員、意志、士氣、地形、補給、將領的素質以及敵方的情報..卡爾大公是個認真的人,他在每一場戰鬥中都將一切計算在內。
他不是無法理解這些在某些將軍眼裡的觀光車(火車)有什麼用。只是他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就切中要害。
畢竟是沙場宿將,短暫的驚訝過後便冷靜下來,繼續追問「怎麼改變」但語氣要比之前緩和的多。
「就戰爭學而言,一是向戰場快速投送兵力;二是保障後勤補給。更詳細的我想就不必說了,對於戰爭學您才是專家卡爾爺爺」
卡爾大公笑著拍了拍手「學無先後,達者為先,舉個栗子」
約翰大公嘆了口氣,自己這個三哥哪裡都好,就是喜歡欺負小孩子。
他自己是軍事天才,沒事就喜歡和他自己的四個兒子討論軍事,每次都要把對方駁得啞口無言才滿意。
結果搞自閉了兩個直接結束了軍旅生涯。還有一個為了躲著他直接跑去當了海軍,現在貌似混得還不錯。就剩下大兒子每天和他吵架,被他拉著在沙盤上大戰300回合。
弗蘭茨心中也是一陣臥槽,你啥不明白,為啥叫我舉栗子,你個老頭子壞得很!
但是弗蘭茨也清楚,只要能把老頭兒哄開心了,投資大把的有!卡爾大公因為太富裕的關係,似乎對金錢完全沒有概念的樣子。好吧,為了將來賭一把。
「卡爾爺爺,一次正常的行軍並不會使軍受到什麼損害,可是連續數天這樣的行軍一般的軍隊受就受不了了。如果是連續數天在複雜地形的行軍,軍隊會受到極大的損害。強行軍出現傷亡和逃兵是難免的,連續數天的強行軍會讓軍隊的戰鬥力直線下降。」
「提問,我軍正常行軍規定的公里數是多少,強行軍的公里數是多少」
「按照之前軍方出台的行軍指南上說,一支軍隊每天的正常的行進速度應該是15~20公里,強行軍應達到30~40公里」
「不錯,你繼續」卡爾大公滿意的點了點頭
約翰大公反倒是驚出了一身汗,這個問題他自己就不知道。雖然約翰大公曾經是奧地利帝國的元帥,但是他打仗完全是交給手下的將軍們自由發揮,自己在一旁加油助威。所以當年放跑拿破崙的鍋,他不背!
「在戰爭中,士兵們經常要面對缺乏給養和野外宿營,惡劣的天氣,被破壞的道路,還要經常保持戰鬥狀態。這些都會讓士兵、馬匹、車輛、軍械以及被服遭受損失,並最終影響軍隊的戰鬥力和士氣。以至於在戰爭開始前就精疲力盡了。如果有鐵路,就可以快速投送部隊而不必承擔這些損耗了。」
「請想想,一個士兵在野外泥濘的道路上淋著大雨背著背囊行軍時生病,同在營房裡生病相比,身體受到的損害和削弱將會有多麼大的不同。一個士兵即使在野營中生了病,也還能立刻被送到附近的村鎮去,完全得不到治療。」
「但在行軍中生了病,卻要先在路旁躺幾小時,並且得不到任何護理,這之後成為掉隊者,遠離部隊幾普里支撐著病體前進。在這種情況下,有多少輕病變成了重病,又有多少重病變成了不治之症!請再想想,在塵土飛揚的道路上和夏日灼熱的陽光下,即使是一次適度的行軍,也會使士兵感到酷熱難當,使得他們由於極度口渴而狂飲生水,因此患病甚而死亡。」
「軍隊是為戰爭而生的工具,要時刻保持最佳狀態,可作為工具使用便會有損耗。隨著戰爭的進行陣亡、傷病、被嚇破膽的懦夫會不斷出現。所以至少在戰爭開始前讓他們保持最佳狀態。」
「鐵路超快的投送速度,可以打破傳統軍事上的固有觀念。每小時60公里的機動能力,是任何軍隊用雙腳都無法追趕的。」
「我們可以在短期內集中優勢兵力,在對方未完成集結之前給對方毀滅性打擊。破壞敵方的鐵路線可以打亂敵方的部署,延緩敵方的補給。控制敵方的鐵路就可以把對方困死在鄉村分割包圍。並且獲得超長的補給線,即使在敵國也可以使用穩紮穩打的策略,不必冒進求勝」
「假如在戰區內,即在敵人的眼前進行長途行軍,戰區行軍和長途行軍兩種不利的條件就會同時出現。在人數眾多合併其他不利條件同時出現,損失或許會能達到令人難以相信的程度。」
「那個普魯士的上尉說的沒錯,你也可以做個上尉」卡爾大公自然是讀過戰爭論,弗蘭茨的小伎倆自然也瞞不過他。他很驕傲,卻不是盲目的白痴。
「卡爾爺爺,不止如此。要維持一隻十萬大軍的補給,需要多少馱馬,需要多少車輛,需要多少人力。而鐵路將會徹底改變這一切,只要在鐵路附近軍隊就能持續的獲得補給和兵員。而節省下來的人力、物力可以繼續投入戰爭,戰爭的規模和烈度將不斷攀升,到一個可怕的地步」
卡爾大公陷入了沉思,他明白,弗蘭茨所說的可怕是什麼意思。只是作為一個傳統的將領,他不願意承認:從此以後戰術上的勝利,在戰爭中的影響會越來越小。那個充滿榮耀的時代即將成為過去。
望著陷入沉思的卡爾大公,約翰大公決定再加一把火「現在法國人已經把鐵路修到了普羅旺斯」
普羅旺斯位於法國和義大利地區交界處。
「該死的法國人,他們是想以撒丁王國為跳板進攻我們!修一條到義大利的鐵路要多少錢!」和法國人打了一輩子的卡爾大公有些憤慨,雖然他清楚這一老一小在等著他往坑裡跳。
不過自己也不好和這兩個傢伙置氣,只好就坡下驢,任由他們奸計得逞。卡爾大公的負面情緒+1。
「倫巴蒂和威尼西亞都是富庶的省份,在那裡修鐵路一定會有很多人支持我們的。我們可以搞一個公司來湊集資金。」約翰大公搓著手一副奸計得逞的壞笑。
「卡爾爺爺,我也可以幫忙的」
「上帝啊,你還來?弗蘭茨,你夠了。給你卡爾爺爺留點棺材本吧」卡爾大公對兩個把他當肥羊的親族,表示抗議,卡爾大公的負面情緒+5。
「卡爾爺爺,我可以給你打工。給你做管家,替你管理產業」
「你這小屁孩,你替我管錢,我怕是以後連西北風都喝不到了。」卡爾大公笑著罵道。
「哦,不卡爾爺爺。去年我見過阿爾布雷希表叔,並且向他借來了一份您家的賬冊,發現了很多不清楚的地方,我只是想替您收回這筆錢而已」
卡爾大公更加鬱悶了,這合著坑自己的還有自己的大兒子一份。這坑爹玩意,話說自己有十幾年沒看過賬本了,這小兔崽子是從哪翻出來的。卡爾大公的負面情緒+30。
也是該敲打敲打這幫蛀蟲了,就讓弗蘭茨這小子試試看看他的實戰能力。這個帝國的理論家可不少,那些誇誇其談的政客,叫囂了幾十年的改革,也沒有見到效果。
「我家酒窖里的酒別動,其餘的隨你們吧」卡爾大公無奈的說道。
弗蘭茨從休息室的柜子的暗格中抽出了一瓶酒和三隻高腳杯。拔出木塞,將三隻酒杯斟滿,拿起其中一隻舉杯。
「卡爾爺爺,約翰爺爺,為了家族的未來,為了奧地利帝國,為了我們共同的發財大計。乾杯!」
兩老一少,將杯中之物一飲而盡。
「啊,這酒極品啊。色澤剔透,香氣濃郁,口感複雜,餘味悠長。定然是陳年佳釀,小傢伙你很會享受啊」約翰大公讚嘆道。
卡爾大公砸了砸嘴,喃喃地道「這味道,怎麼好像是我家地窖里的存貨呢?」卡爾大公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卡爾大公的負面情緒已滿,即將爆發。
弗蘭茨尷尬的笑了笑。
「臭小子,別跑!」卡爾大公憤怒的吼道。
弗蘭茨奪門而出。
「給我站住,那個臭小子還把什麼給你了。」卡爾大公在後面緊追不捨。
約翰大公緊跟其後「哥哥別急,先把協議簽了,到時候我幫你追。」
「你這個坑貨!」
一陣雞飛狗跳...
弗蘭茨終於邁出了第一步,奧地利帝國東西鐵路公司正式成立,將有一條鐵路鏈接東起札格瑞布西抵米蘭。匈牙利人為了能將奧地利鐵路,排除在匈牙利地帶之外,而歡欣不已。
空蕩的城堡中,一個雙眼空洞的男人凝視著面前的紅酒杯。昏暗的燭光下,一個黑影正在緩緩靠近男人。
黑影突然掏出匕首刺向男人,雷聲響起,大雨傾盆而下。黑影的手臂停在了半空中,不可置信的瞪大著雙眼緩緩移向他的胸口。他的胸口正插著一隻匕首,他的身體緩緩倒下血液蔓延開來。
男人的眼神依舊空洞「雙眼已瞎,但是我可以聞見他們身上的臭味,把他丟進護城河裡」
僕人們將屍體抬走,然而雷雨並未停歇....
一個穿著制服,帶著帆船帽高舉三色旗的男人再次回到了法國。他帶著自己的追隨者們,來到了布洛涅的軍營前。準備重複他四年前幹過的事。
這一次他再次失敗,被判在阿姆監獄終生監禁。他在被壓往法庭的路上高喊「法蘭西萬歲!」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圍觀人群,他興奮不已,他知道自己離那個位置又近了一步,那個曾經遙不可及的位子,終有一天會屬於他。
那一刻,在圍觀人群中一位名叫夏爾的少年握著手中的法棍,暗暗發誓「法蘭西必須有一個拿破崙」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