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於祝由科一章節有導人迷信的嫌疑,這一章將作為補充。.__)親們,風水是國學,但是我要說,我是騙子,別信我。)
冬至在北方是一個很隆重的節日,有冬至大過年的說法。可是在我們這裡,一些少數民族是不太重視冬至的。我們這裡人數比較多的就有兩三個民族,有些同一民族中也有不同分支,不同是習俗,不同的方言。
就一個冬至吧,有人是傾家會老家隆重操辦的,也有人根本不當回事的。
我們家就屬於一家人吃頓飯的行列,不算隆重,但是也不是就不當回事了。
冬至前一天堂弟就回家了,因為了冬至里家裡祠堂是要子孫上香的,雖然也不算隆重,上香的直系子孫還是要在場的。
冬至過後,堂弟也就在老家多玩幾天了,而我們小區也出了一個新鮮事。
早上十點多,小花園裡的人數並沒有因為是陰天就減少的。小朗家那極品外婆抱著她的外孫,和我們一起聊聊天。
只是很多媽媽都說了她怎麼給那么小一點的孩子耳朵上夾根草啊,這不是讓孩子難受嗎?
甚至有一個不知道的老太太上前就把那草給扯掉了,還說什麼書上說了,在民國的時候,賣孩子就會在孩子頭上插根草的。
最後導致了小朗家的外婆,跟那老太太都差點打起來的。
因為外婆堅持那草是用來給孩子辟邪的。在我們這裡,孩子一般大一點,出門的時候,大人就會用路邊的那種長長尖尖的草葉子打個結,讓孩子拿著,不能丟。那個是辟邪的。
可是這裡又不是郊外,再說,那孩子手上還帶著兩個銀手鐲呢。我是不贊同這么小的孩子耳朵夾著草的,畢竟不舒服啊。可是那極品外婆的厲害我的領教過的,我還是選擇了不說話。
我不說話也沒辦法啊,很快就有老太太把我推了出來,氣喘吁吁地說道:「金子,你來說。你懂這個的。你說這么小的孩子,夾根草在耳朵上,這不是虐待孩子嗎?要是他們家小朗來看到了,也一定會說的。」
我都被推出來了,也不能真當是也不知道吧。只能陪著微笑說道:「那草是辟邪的,但是孩子不是帶著手鐲了嗎?再說咱們小區里那麼多孩子在這裡玩著,能有什麼事啊。外婆還是算了吧,讓孩子舒服一點啊。」
沒想到那外婆一個白眼看我,就說道:「你一個丫頭懂什麼啊?」
說完就抱著他們家那外孫走了。.|我和一群老太太就這麼愣在了哪裡。
一旁的漢堡媽媽一邊繡著十字繡一邊冷言冷語地說道:「你們管人家這麼多幹嘛啊?人家的孫子人家自己帶著,受罪的也是人家的孩子。」
「唉!漢堡媽,你這麼說就不對了。要是以後你家漢堡在小區里摔著了碰著了,被大孩子打了,我們一個個都當沒看見,你說合適嗎?」度奶奶那尖銳的聲音讓漢堡媽狠狠瞪了過來,收拾著東西也先回家了。
一旁下棋的老頭,瞟了我們一眼,落棋說道:「女人啊!」
今天這小花園不太平了啊。
第二天,我還在幫寶寶刷牙呢,樓下保安就打了電話上來,說對面樓的小朗找我,還很急呢。
我交代了阿姨,就匆匆下樓了。
下樓走出樓口,就看到小朗抱著孩子,攔著她媽媽,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怎麼了啊?」我問道。
小朗抱著孩子就說道:「我這趕著去上班呢,我媽還非要回去。說什麼昨晚夢到家裡有白蛇,白蛇說要救救它,我媽就非要回去看看了。你看孩子還這么小,誰帶啊!」
「讓你媽啊帶回家吧。」
一旁的小朗媽媽就說道:「萬一家裡真有白蛇,那么小的孩子抱回去也不合適啊。」
好像也是哦。我正猶豫著就看到堂弟回來了。打的進來的,一下車就招呼我:「姐,端東西。」
說著他從車子上拿下了很多東西。什麼穀子啊,糍粑啊,還有一隻箱子還在叫喚著的麻雀。
小朗生氣地朝著自己媽媽吼道:「你回去吧,不用幫我看孩子了。我還在也不會叫你外婆的。」說完了還狠狠瞪了堂弟一眼,哭著抱著孩子回家去了。
堂弟這才發覺身旁的不對勁,看看我問道:「怎麼了?」
想著我媽媽,當初因為恨爺爺,連帶著整個老家都恨了。我想怎么小朗應該也差不多吧。她那眼就是恨意,恨堂弟,助長了她媽媽的那迷信。
想到整個我心裡就好不受啊。猶豫了一下,我就說道:「那個外婆啊,你等一下吧,我們跟你一起去看看,我們開車去,你也省點車費啊。」
說著拍拍堂弟,堂弟還不明白怎麼回事,但是還是點點頭應著。
二十分鐘的準備之後,我們就能開著我的車子去了小朗外婆家。別說,小朗娘家還挺遠的,足足兩小時的車程呢。一開始的市區路,二級路都是我在開的。後來進去鄉鎮的三級路,四級路就堂弟開著。
在車子上我也跟堂弟說了這些事,只是悄悄跟他說,想辦法偏偏那外婆,別讓他那麼迷信。
堂弟猶豫了好久才答應了還說前提是不能丟了他的名聲啊。
等我們到了地方,下了車子,堂弟就看看四周,然後壓低著聲音對我說道:「他們家這祖宅風水不一般,可能真的會出個白蛇精什麼的呢。」
「那你就提前去把蛇趕走啊!」我也低聲說著。
那外婆回到家裡,趕緊叫著外公做飯,有客人來了。還問著這幾天家裡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事情啊。
外公也沒說有什麼,就先做飯了。飯桌上,外婆還給家裡的外公,還有作陪的小朗哥哥叔叔說了堂弟怎麼怎麼厲害的事情。
我在一旁說道:「其實那不是什麼鬼怪的事情,那是中醫里的一種療法。外婆啊,你誤會了。」
「怎麼會呢?中醫不就是扎針喝中藥嗎?有這樣的治療方法啊?」
「真的是中醫。」我拿著手機搜了那祝由科的資料遞給她說道,「看看吧,這個就是中醫的方法啊。有記錄的。中醫院很多老醫生都會這招啊。」
一旁的小朗兄弟接過我的手機,看看那內容說道:「真是中醫的啊。」
我在桌子下踢踢堂弟,微微一笑。他還咬著雞腿的嘴馬上停了下來,放下雞腿道:「是的,那是中醫,不是什麼鬼怪。這世界上有風水這麼一說,也只是通過改變空間磁場什麼的,來改變對人的影響。這個是現在大學裡有開設的課程。」
小朗兄弟道:「是啊,我也聽我們村那老八說了,他現在讀地質學,也學有這個的。上次暑假他回家,不是還幫著看了那邊田裡的風水了嗎?」
「是啊是啊。」我也應著,「那些迷信的東西,還是不要信的好,看看我弟就會這個,但是我們家也沒供菩薩啊,我女兒也沒有戴什麼辟邪的啊。」
堂弟還說了,那什麼什麼也是中醫的遠離,那什麼什麼又是怎麼怎麼的。
反正一頓飯下來,理論是說了不少了,就是不知道那外婆呢過接受多少了。
這飯還沒吃完呢,就聽到外面一陣吵雜。小朗哥哥走出去看看,然後就朝著我們喊道:「有蛇!有蛇進我們家了!」
隨後就是幾個拿著扁擔鋤頭的那人也追了進來。
我和堂弟馬上沖了出去,就看到一條白尾巴鑽進他們家的柴房去了。
那外婆說道:「還真有白蛇啊,別害了它,它是要成精的啊。」
看來剛才我們白說了。農村出身的孩子,堂弟並不害怕那白蛇。而且那託夢的說不定就是這條白蛇。有靈性的生物的,而且它能託夢求助那就是沒有危險性的。堂弟攔下了那些人,說讓他進去看看。
那蛇本來就挺大的,周圍的人看著有人出頭的,也願意安全地躲在後面。
我可不想進去啊,這裡不是動物園,那麼大的白蛇呢。
不一會堂弟就出來了,手裡還拖著一條白色的紗巾,說道:「沒蛇啊,你們眼花呢。就這個。」
雖然很多人臉上都不敢相信,但是還是沒有人會去追究的。畢竟那麼大的蛇,誰也不想去面對啊,萬一被咬了怎麼辦?現在有人跟他們說,那蛇是假的,一下就都散開了。
這就是人性的弱點啊。
堂弟把那白紗塞到那外婆手裡說道:「不是什麼白蛇託夢,我看你是直接想多了吧。外婆啊,不是我說你,我學這個的都沒有你這麼迷信呢。」
那外婆臉上不好看了,也就沒有多說話。
吃過飯我們就回去了。在車子上,我問堂弟那蛇呢。堂弟說那蛇已經在他們家柴房裡安家落戶了。那白紗就是蛇拖進洞裡做窩的。他也不管白蛇能不能聽懂,就對著那洞說,讓白蛇搬家。
堂弟還說,他們老家那宅子的風水,在出現白蛇的時候,他就看明白了,那地方能避雷劫,難怪白蛇要搬他們家去住啊。妖精要修煉那是要度過雷劫的。找個避雷劫的地方,說不定那天真能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