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運屍體的那種推著的床拖到了那抽屜前,朝著我哥和那孩子爸爸說道:「搬他出來啊。&*";」
孩子爸爸猶豫了,他能選擇陪著孩子,卻不敢碰觸孩子。這個也是情有可原的吧。我哥表現還是比較鎮定的。畢竟我哥也跟著我們看了不少這樣的事情了。他利落地打開了抽屜。反正那東西還不會動,硬得像雪條一樣,怕他什麼?他就算要動,也要等身體解凍吧。那至少也要半個小時了吧。
看著我哥動手了,那孩子爸爸這才跟著打打下手的。
等我們把屍體弄出來之後,堂弟也回來了,讓我們推著車子跟他走。在出門的時候,我還提醒著我哥,那停屍房門前的地上有著一條紅線,不能讓車子絆著紅線了。也許是人多的緣故吧,這次大半夜的夜探停屍房,也沒有覺得有多可怕啊。
跟著堂弟去了火化室那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那設備呢。
機器已經被打開了,堂弟的操作雖然不夠熟練,但是基本也沒有錯。把那鉤子鉤在床板的扣子上,機器開動,那屍體就被帶了進去。門關上了,下了鎖,調了溫度。
從外面也看不到裡面的情景,但是我們每個人心裡都很緊張。那孩子爸爸有著一種很痛苦的感覺,但是他也是很理智的,他知道我們必須這麼做。
這套設備,火化整個過程是半個小時吧,我不知道整個速度算是快的還是慢的。直是那個時候,守在那設備外,看著那電子顯示器上的數字都有著一種每一秒都是一小時後的感覺。
在十幾分鐘的時候,小景也過來了。他一進來就關了門說道:「怎麼就直接火化了呢?我單子都報上去了,這個骨灰盒要明天才能領出來啊。到時候,前面那個早上火化的時候,發現這邊還有在這裡怎麼說啊?」
堂弟說道:「骨灰盒還不簡單嗎?老宋原來那屋子裡,我就不信,沒有幾個遺留著的。」
「那個……」連我們這些外人都知道老宋那點小伎倆,他也不好說什麼,只能點點頭道:「我去拿。」
說著他剛轉身就聽到那設備里傳來了聲音。一種很側耳的唧唧聲,還有著喉嚨底吞咽的時候產生的咕嚕聲。
我怕得直接抱住了我哥。我哥那是趕緊地就帶著我往外走啊。小景的腳步還僵著呢,緊張而又嚴肅地看著堂弟。&*";
堂弟是緊緊盯著那設備的門。那種門要隔絕裡面的高溫,肯定是密封非常好的。裡面就是弄個手榴彈爆炸了,外面應該都不會有危險吧。堂弟那是相信這設備的質量啊。好在這東西雖然說是國產的,(其實是不是國產的我沒有注意看啊)但是關鍵時候沒有出問題啊。
我和我哥就站在那門邊上,準備著要是有大動靜馬上就逃跑的姿勢。好在那聲音越來越弱了,漸漸的沒有了一點聲音。
孩子的爸爸再也受不了了,蹲下身子嗚嗚地大哭了起來。
小景也趕緊說道:「我去拿骨灰盒。」
這個時候,我們也說不出我們安慰的話來,反正今晚這裡有著喪事,他就是哭得在大聲也沒有人會在意的。
我是撐不住了,就跟我哥回車子上睡覺去。這麼一鬧都已經四點了,天空都開始泛白了。
我不知道後面他們是怎麼處理的,等我從車子上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是一片熱鬧了。來送喪的人很多,小景已經在那忙碌著了,殯儀館的工作人員也都到位了。在那邊大廳的椅子上,那個孩子爸爸抱著一個骨灰盒,目光沒有焦距。
在我們的車子後座上,堂弟躺著睡著,口水都流下來了。我拍拍我哥,我哥也醒來了,看看四周,長長吐了口氣,道:「醒了。」
「嗯嗯。」我再伸手拍拍堂弟,堂弟也驚了一下,看眼睛看我一眼,道:「別吵啊,我才剛睡著呢。」
「天亮了。」
「那就回家!」
「喂,那個男人還坐在那裡呢?」
「一會讓小景解決,這次他沒少賺。」
我哥這才說去洗手間洗個臉清醒一下好開車的。我哥回來之後,我們就回家去了。只是回去的時候,我寶寶去遊樂場玩去了,我們三個人就直接睡到了中午。
這件事就也算是解決了吧。沒有電影裡演的那麼誇張,一切都還是現實中能遇得到的。直是出乎我們預料之外的就是三天之後,那孩子的爸爸上門送紅包跟我們說的事。
他來給我們送紅包的時候,是和他弟弟一起來的。兩兄弟來帶來了兩個大紅包。弟弟給的是他奶奶那件事的紅包。他說我們開棺遷墳之後他***燒兩天就退了,昨天就出院了。這才趕著給我們送紅包的。
而那孩子的爸爸是感謝我們為他兒子做的事情。收了紅包之後,堂弟本著服務一條龍的宗旨,問了那孩子的骨灰盒埋了嗎?埋哪裡了。那男人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報紙包,打開來,地給了堂弟,邊說道:「在那棺材起來的時候,在棺材底下找到的。」
那天,我們做的事情,都沒有把棺材弄起來,那樣我們都看不到棺材底的。這個據說是棺材底出來的東西,竟然是黃符紙。
那孩子本來就死了沒多久,加上那裡土那麼奇怪的,那黃符竟然沒有一點破損的樣子。堂弟打開了黃符,裡面的的符上,赫然就是岑家才會出現的符。不管是從畫符的一些小細節上,還是從那落款上,都能看出那是岑家的痕跡來。
「零子,這個……能看出是誰弄得的嗎?」
「能畫出這個符的,時間上合適的,就只有魏華。」
「那魏華怎麼知道人家的孩子會埋在那裡呢?」我問道。
這個問題,堂弟看了我一眼,沒有回答,也沒有人能回答。誰也不知道魏華是怎麼知道人家會在那裡挖坑的。
堂弟看著那符,好一會之後,問道:「你兒子是吸毒死的?」
「嗯。」
「之前去過人民醫院嗎?」
「他們在地方吸毒,出事之後,有人打了120,就是人民醫院的人去的。」
好了,這樣一樣,魏華就有可能接觸到他兒子的信息了。我們要了他兒子的出生年月日。我不知道是不是他這個當爸爸的記錯了,還是怎麼著的,那出生年月日時,換成八字之後,並非全陰的。三陰一陽啊,也有可能是孩子爸爸記錯了。他就是一個全陰的男孩子,這才會被魏華看上的。
如果不是魏華的和這個符,他應該就好好的離開了吧。魏華的符其實很簡單,就是很多地理先生都會用的五行符。這種五行符,我都會用呢。一般就是用來短時間內改變小範圍的五行。那符上就是金水木火土之一。
而現在堂弟手裡拿著的那個符上有著水的符號。魏華是用這樣的五行圖來改變了那地方的風水,造出了一個人造的陰地,來引導那屍體成為殭屍。
想到這裡,我感覺就算這個男孩子不是全陰的,魏華要是也許並不只是煉化小鬼的全陰全陽命的魂,還想要殭屍呢。
那個符的深層推測我們沒有當著他們兩的面說,而是和他們一起出門吃了飯就算這件事全過去了。他們並不知道那孩子是被壞人設計了的,還以為是他們家祖墳沒葬好,才會出這樣的巧合的事情呢。
而真正的巧合就在於,這件事是我們處理了的。
第一百六十四章密碼
堂弟買了新手機了。尼瑪的炫富型號的啊。還是和表弟同一款的啊。
他丫的就一土財主的心理,周末去約會回來,就整天拿著那手機在那玩著。我女兒也是好樣的。爬他身上去,用尖得刺耳,大得能掀屋頂的聲音喊道:「叔叔,我要玩切西瓜!」
切西瓜,三歲孩子最愛玩的觸屏手機遊戲,絕對吸引孩子啊。
堂弟一開始,還不讓她玩的,挨不過她那口水親親的轟炸,只好抱著她一起玩了。有一次,他把手機丟沙發上,自己去上廁所了。我寶寶非要我開切西瓜給她玩。我看著那屏幕的解鎖頭大了。九宮格啊。
呃,正確來說這個叫手勢解鎖。
我怎麼知道堂弟會弄個什麼手勢出來的。但是想想啊,他的身份就是一個風水先生,以我師太的第一直覺,那是一個九宮格來說,他應該也是把這個當九宮格的。既然是九宮格,那麼就有一個飛星的說法,準確的說是九星飛伏。除了這個,還有就是先天八卦和後天八卦。
我就不信我還解鎖不了了。事實證明,堂弟的心裡很簡單,他能想到的也就是我能想到的。我用後天八卦,配著九星飛伏,給解開了。
我正得意地笑著,堂弟從廁所里出來就說道:「你能解鎖啊?」
「有什麼難的嗎?又不是你一個人會這個。」
堂弟奪過手機,道:「我考慮用八門來設解鎖了。」
唉,堂弟啊堂弟,你就不能想個音樂的哆略咪發唆來解鎖嗎?說著數學的123456789啊。能想到的就是風水的東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