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摸金校尉的那幾年 第十章偃師雜記

    「九叔說這塔樓是玉的，你等我看一下。」經過一座塔樓的時候，我叫住九兒說道。

    見她停下，我飛快的跑到了塔樓的近前，借著燈光看去。這是六角塔樓，只不過並不是真正的塔樓，而是仿做之物。伸手觸摸，有一種油脂的感覺，整座塔樓在燈光下顯得很通透，看樣子質地非常的不錯。

    我驚訝於這真的是玉質的塔樓，並且是羊脂白玉，比大門的材質要好的多。塔樓一體雕刻而成，如此巨大的玉石，還有十二座之多，如果能帶出去，已經可以成為中國首富了。

    我有些戀戀不捨的回到了九兒的身邊，要是沒有外人，並且不是這樣的一種環境，我肯定要敲下來一塊帶出去，哪怕是拳頭大小的一塊，也抵上我那輛二手x5了。

    「你要是喜歡可以裝包裡帶出去。」九兒見我對那玉質塔樓有些不舍，打趣了一句。

    「我也想，將一座帶出去，我就能衣食無憂幾代了。」

    「我要是把它變小了，你怎麼報答我？」

    把一整座塔樓變小，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知道九兒的武力值很高，現在也確信，她能在黑暗中看清東西。但是我絕對不相信，她能把一個實質物體變小，這又不是麵包，可以用手攥成一塊麵疙瘩。

    「隨意你想要什麼報答。」我脫口而出。

    九兒伸出手，平端著指向塔樓說道：「看我的手。」

    接著就是一陣囈語般的低吟，那聲音好似梵語又好似是藏語，她的表情在這一刻也是異常的認真，這不禁讓我有些毛骨悚然。難道她已經超脫了人類的範疇，真的可以將實體的東西變小。

    「來！」九兒輕喝了一聲，端平的手突然抓起，就在這一刻，她的手中出現了一個一尺高的塔樓。

    「這……」我已經被九兒展現出來的神奇驚得說不出話了。

    「你說的我隨意要什麼報答。」九兒一臉笑意的說道：「快走吧，我要去正殿裡拿包，咱們還要有其他的行動。」

    我實在無法相信，她能把那麼大的一座玉樓，變成眼前這一尺大小的玉樓。我剛要回頭看看，剛剛那玉樓是不是還在原來的位置，就被九兒給擋住了。不過終究她的身高和我有一定的差距，被她拽走之前，我還是看到了那座玉樓完好的在原來的位置上。

    她竟然還會魔術的手法，只是不知道她這個玉樓從什麼地方弄來的。

    「你這玉樓從什麼地方拿來的？」

    九兒聽我這麼一問，知道她的戲法已經被我看了出來，有些無趣的說道：「左邊有一座九層的建築，在一層的正廳里擺放著十二座玉樓，我就隨手拿了一個。」

    「那地面是不是畫著卦圖，這十二座玉樓是圓形的擺放？」我聽九兒說有十二座，突然想起了一些東西。

    九兒沉默了一會，有些不太確定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卦圖，和咱們平時看到的八卦圖不太一樣，不過地上確實有圖案。」

    「帶我去，現在就去。」我急忙說道。

    如果我沒記錯，那九層建築應該是九叔說過的九層玄室，而這十二座玉樓，應該代表了十二地支，加上她說有圖案，認證了我的想法。

    這是一座真真切切的九層建築，大門已經敞開，門的上方有牌匾，雖然那字體我不認識，但是從四個字上能判斷出來，應該是九層玄室。

    站在門口，就已經可以看到一層的地上，畫著一幅很大的八卦圖。這是一幅非常古老的八卦圖，我曾經在清華大學的「清華簡」中看到過，確實和平日裡看到的八卦圖不太一樣。

    在八卦圖的中央是一具無頭白骨，依稀可以看出，白骨上還有尚未腐爛的衣服。在白骨的周圍，是剩餘的十一座按著地支方位擺放的玉樓。

    我從九兒手中拿過那座玉樓，將其放回了原來的位置，站在骨骸的邊上發呆。這是十二玉樓八卦鎖，我曾在一本雜記小說中看到過，作者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傢伙，而他記錄的內容，則是另外一個籍籍無名傢伙的一生。

    被記錄的人叫偃師，正史中幾乎沒有這個人的記錄，我之所以對這個傢伙感興趣，全是因為中學時語文報紙上有一篇叫做「偃師獻技」的古文。

    而在那本雜記中，記錄了這樣一篇文章：偃師曾被一人擺下的十二玉樓八卦鎖給難住了，這偃師也是一位執著的人，他追著那人問解答的方法，只可惜那人也不知道，只是告訴偃師，這八卦鎖是在一座古墓中得到。

    偃師尋而未得解，最後只是給出了幾種猜想，其中一種猜測很有趣，偃師認為這十二玉樓八卦鎖，可能是墓里用來照明用的。

    「能幫我把遺骸拿走嗎？」我實在沒有勇氣去碰那些白骨，只好求助九兒。

    九兒非常平靜的去搬動屍骨，我鬼使神差的在屍骨被移動之前鞠了一躬，念叨道：「您老人家莫怪，等我出去的時候，一定也將您帶出去，讓我爺爺給您找一塊風水寶地入土為安。」

    「咦！這人竟然也沒有左手。」九兒這麼一說，我也發現，這具屍骨不光沒有頭也沒有左手，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出現在我腦中。

    「這人口袋裡有個筆記本。」九兒拿著一個筆記本說道。

    我沒想到九兒竟然有膽量翻死人的口袋，並且還有發現，隨手拿了過來。

    只可惜，筆記本已經粘連在一起，一頁也打不開。看著筆記本有些發黑的顏色，應該是當年這人流出來的血，將筆記本浸泡了，或許這上面還有屍油。一想到屍油，我的胃一陣翻騰，急忙將筆記本又還給了九兒，說道：「保存好，這上面或許記載了當年他們來這裡的事情。」

    現在打不開，不證明出去以後打不開，只要我們能從這裡出去，我一定有辦法知道筆記本裡面的內容。

    屍骨被移走，被屍骨遮擋的部位漏了出來，地上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四方d，d口的邊上是一塊四方形的蓋板。我蹲下將蓋板拿起，這蓋板上沒有任何的圖案，看大小應該是是用來遮擋這d口的。

    用兩個手指捏著蓋板向d口比去，我想證實自己的想法，確沒有想到，剛剛接近d口，手中的蓋板就被一陣吸引力給吸了下去，不偏不倚的蓋在了d口上。我急忙用手去扣蓋板，只是那縫隙非常狹小，廢了半天的力氣，一點結果都沒有。

    最終在九兒的幫助下，再次的將這蓋板拿了下來。我非常欽佩當年設計這個機關的人，帶有磁力的封口幾乎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脫扣，這就基本上可以保證不被外來的人發現了。我更佩服那具無頭的屍骨，顯然他當年發現了這個設計，如果換做是我，就是讓我在這裡呆上十年八年，也不一定能發現這個機關。

    我用頭燈試著照了一下，確發現亮度不夠，不能看清楚d里是什麼。九兒用手電向d口裡照去，依舊什麼也看不出來。

    壯著膽子，我將胳膊伸了進去，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這讓我有些奇怪這d的作用，當初設計這個機關的人，不可能費心的弄這麼一個無用的d出來。

    「走吧。」

    我不願意在這上面耽誤太長的時間，九叔他們還不知道去向，出去的路還沒有著落。如果最終出不去，我餓死之前的時間，都可以用來琢磨這個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