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上只有一張照片,看起來是把衣服鋪開照的,上面的字也非常的簡單。只有一句話,我們不會犯錯誤。
我本以為這應該是某些線索,可是就這一句話,明顯不是什麼線索。
「就這一句話?」我有些難以置信的問大夫。
大夫點點頭說道:「你送來的時候穿著古代衣服,因為要做全面的檢查,所以就給你換了衣服。護士發現了這件血衣,認為應該是道具一類的,所以隨手就拍了下來,上面就這一句話。」
我想了想點點頭,將手機還給了大夫,說道:「麻煩您了。」
「你的情況可能是記憶混淆,慢慢的可能就會好起來。」大夫對我說道:「如果不影響生活,就沒有必要去在意,如果擔心什麼,我建議你去看看心理醫生,或許能有幫助。」
「謝謝您,我就不打擾了。」我說完就走了。
坐在車裡我思來想去,感覺我可能真的想多了,記憶雖然有些混亂,但是卻是完整的。
而那句話肯定也不是我留下的,倒像是一句對我的忠告,可能真的是道具。不過到底是不是道具,等我找到劇組的時候,就能明白一切了。
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劇組在什麼地方,但是給我送來了三十萬,並且拍了視頻宣傳。我想不用我去找,最終劇組就應該會找到我。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在忙碌中度過,因為九叔的錢都沒有了,我又不敢報警。最終想了想,準備用典當行去銀行抵押貸款,我應該有能力將典當行做大。
當我將一切手續都準備全,拿著東西去銀行貸款的時候,銀行確告訴我,我的名下有錢。而且是一筆上千萬的存款,要比我能貸款的數額還要多,問我還要不要貸款。
我知道這又應該是我忘記的事情了,應該是在某個時間,九叔將他的錢都給了我。因為已經發現了自己記憶會混淆,所以我也就不在意了,當時就補辦了卡回了公司。
對於玩這件事,員工要比老闆積極多了,並且也大方多了。
就是這麼幾天,他們就已經計劃好了路線,叫做青海湖敦煌大環線游。這個路線非常的龐大,給我路線的是前台小姑娘,遞給我的時候眼神有些發賊。
我看著這個路線露出了笑意,這是在試探我這個老闆是不是真的大方,也就是說未來是不是能跟著我一起打天下。
作為老闆,說出來的話一定要兌現,我看了看路線,點頭答應了下來。
員工沒問我能玩多長時間,我也沒有說這個問題,只是說了一句可以帶家屬。
出發前我將所有人叫過來說道:「大家應該都關心能玩多少天的問題,我不限定具體時間,但是不能超過一個月。咱們什麼時候玩累了,就什麼時候回來,這下滿意了吧。」
典當行加上保安,一共才十二個員工,其中八名是女孩子。一聽這話,都激動的跳了起來,看那架勢就要上來啃我了。
其實典當行關門歇業,對我的損失還是蠻大的,不過既然已經答應了下來,就肯定不能更改。臨走的時候,我弄了個公告貼在了大門上,並且將我的電話留在了上面。
六輛車出京南下,開始了這一趟為期一個月的旅程。
我的大方是真的贏得了員工的心,一路上對我極盡讚美,說的我都已經不好意思了。
還有員工投懷送抱,弄的我心理還是蠻痒痒的,不過秉承著遠嫖近賭、不搞下屬的原則,我忍痛的拒絕了。
當我們到敦煌的時候,已經是十天以後了。一路走來,我將所有的煩惱都拋在了腦後,心情變得極為舒暢。
九月份的敦煌特別炎熱,所有人都不太有心思去玩,都想著早點去下個地方,但是我確興致盎然。
他們自然是不敢駁我的面子,不過我也感覺出他們的不情願,最終決定我自己留下,接下來的路程他們自己去走。
所有的花費只要有發票,回去就可以報銷。
就這樣我自己留在了敦煌,而其他人則繼續的踏上了旅程。
我第一站去了莫高窟,接著又去了三危山,最後去了雷音寺燒香拜佛。其實我並不相信神佛鬼怪一類的東西,燒香拜佛也只不過是入鄉隨俗而已。
當我燒完香準備離開的時候,聽見了一個名字——張大山。
是幾個看起來遊客模樣的人談論中說出來的。
「當年雷音寺不在這裡,而是在月牙泉附近,張大山就曾經到過雷音寺的斗。」說話的是個上了年紀的學者,一身驢友打扮,帶著遮陽帽子。
其他人並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我確來了興致,乃乃說舅爺爺就是張大山的傳人,現在又有人說起來張大山,並且提起了倒斗這件事。
我知道我們家祖上曾經是倒斗的,只不過最近這幾十年不幹了。現在又聽到張大山這個名字,讓我多少有些好奇。本想上去問問張大山是個什麼樣的人,可是又感覺就這樣上去,會顯得有些唐突。
想了想,並沒有立馬離開,而是不遠不近的跟在了那幾個人的身邊,想聽聽他們是不是還繼續的談論。
他們一行四個人,三位年輕人一位和那位上了年紀的學者。本來雷音寺就不大,這四個人也沒有繼續的談論這個話題,很快就轉完雷音寺出來離開了。
他們四個是開車離開的,看樣子應該是回市區了。我有些後悔沒有上去問問,不過想著乃乃應該比他們更清楚這件事,也就沒開車追上去。
漫無目的的又晃了一會,我也開車回了酒店。
讓我驚喜的是,那四個人竟然是和我同一個酒店,並且就在大廳當中坐著喝茶聊天。
我想了想沒有回房,而是也找了個位置坐下,想聽聽他們說什麼。
「張大山當年在南派也是名動一時,弄了很多驚天動地的事情,不過後來就是去了蹤跡,也算是倒斗界的一大損失。」學者說道。
「教授,您剛剛說的小年輕是什麼人,為什麼他比張大山還要厲害?」學者身邊的一個小年輕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沒有人能說清楚那個年輕人是誰,只不過都是驚鴻一瞥。」學者說道。
我再也坐不住了,明顯我回來的晚了,他們已經將故事講完了。我將服務員叫了過來,示意給學者那桌上一壺最好的茶,之後端著茶杯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