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真的探查到胖墩沒有什麼事之後我才真正放下心來,這次讓胖墩出手去對付鬼物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因為我現在已經不能開壇做法了,唯一還有一戰之力的也就只有他了。雖說是如此但是我當時也是十分擔心的,畢竟胖墩之前根本就沒有和鬼物格鬥的經歷,所以更加談不上什麼經驗了,雖說我還讓六子策應,但是也不是萬無一失的,稍有差錯大家都將完蛋。
旁邊六子砸擊鬼物的聲音把我從腦子裡這些雜七雜八的心思拉回了現實,我趕緊甩了甩腦袋,清空了一下自己的思緒。
看六子那模樣,想來是要發泄一番心中的情緒,畢竟這鬼物剛剛可是要將我們全部都要殺死的,生死大仇不共戴天。
帶著胖墩來到鬼物面前,我卻是沒有囉嗦什麼,而是讓胖墩趕緊把鬼物封印起來。
對於這個鬼物,我已經想好要怎麼處置了,雖然有些殘忍,但是想想它所對我們做的,還有它的目的,我原本還有的一絲愧疚頓時就煙消雲散了。
一堆柴火被堆好在屋子正中,黝黑色的酒罈子正被擺在上面,一張符籙緊緊貼在酒罈的上面。這個酒罈卻是封印著鬼物的容器,而此時我們卻是準備要給鬼物一個痛快了,說好殺也罷,說是不慈悲也行,我們肯定是不能放過這個鬼物的。
之前鬼物所作所為分明是要取眾人的性命,既然是生死大仇,哪能輕易放過。更何況,眾人是吃過鬼物的東西的,如果這次放過鬼物,那麼鬼物卻是還能藉此為由頭繼續對付眾人,現在已經這麼難對付了,到那時鬼物又是藏在暗處,有心算無心之下,我們這麼一幫子人卻是危險了。
而一勞永逸的方法莫過於此了,只要鬼物被消滅了,卻是讓這次的事情除根了,再也沒有什麼後患。
熊熊烈火沖天而起,那紅色的火苗不停地燒在酒罈子上,陣陣的哀嚎聲從酒罈子裡傳出來。聽那悽慘的痛苦哀嚎,可想而知鬼物現在所承受的了,但是我們這些人卻沒有一絲同情,因為我們和這個鬼物之間,本就是你死我活的結果。
隨著熊熊烈火的燃燒,酒罈子不單單傳出鬼物的哀嚎,伴隨著哀嚎的還有陣陣濃烈的黑煙從酒罈子裡冒出來。黑煙飄蕩而出,才一接觸到空氣,就開始消散。而這黑煙出現之後,腥臭味就沒有斷過,我們不得不躲避開來。
隨著哀嚎聲停歇,酒罈也停止了冒黑煙,卻是鬼物已經被消滅了。屋外的雨水在鬼物被消滅後就停了下來,陽光頓時就繼續灑向了大地,地面的積水倒映著陽光進入到了屋子裡,在屋子裡留下了拳頭大小的許多光斑。
眾人帶著複雜的心情再次上路,胖墩由於只是皮外傷不甚嚴重,可以自己趕路,這也讓我們少了些負擔。
一路上眾人由於之前的經歷,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生怕再次遇到什麼。還好剩下的路程再也沒有出現什麼意外,眾人無驚無險地到達了六子所在的村子。
……
到達村子時,時間已經到了酉時末了,天色也已經暗了下來。
雖然此時已經天黑,但是村口那裡確實一片光亮,確實六子他爹帶著人等著我們。
十幾把火把的火光把周圍四五丈方圓的地方都照得光亮如晝,火焰在風中獵獵作響。
從六子的介紹中,我也知道了他爹就是這個村子的村長,也難怪一路上其他一起跟著六子的人對他言聽計從,原來卻是有這麼一絲關係在裡面。
而六子他爹聽到自己女兒已經沒有事了,也是放心了不少,對於我這個救命恩人更是感激不已。而對於此次他們村中所出現的事情,在聽到六子對我跟胖墩兩個人所做的事情一番誇大的講述後,更是老懷大慰。看他那樣子,似乎我們一到來就肯定能解決了一樣。
雖然我想要解釋一番,告訴村長我的道行有限,但是架不住六子是他兒子,兒子總不會騙老爹吧。再加上一起接人的幾個村民的幫腔之下,我越是解釋,村長反而越是覺得我只是謙虛之詞。
搞到我實在沒有辦法了,只得轉移話題,請求村長讓我們趕緊去看看此次出事的人。
一聽到我準備去看此次出事的人,村長也是趕緊停下了客道,利索地轉身就帶著我們向著村子裡走去。
在路上,村長也向我陳述了一番此次事情的詳細。
原來,這次出事的一共有六個人,而且都是女性。她們都是在給村里上山伐樹的人送飯時,在半路上就一齊被一陣怪風給颳倒在地,而原本大家也沒在意,只是覺得這股風比較大而已。可是,就在前天晚上就出事了,村中的五個婦人,都是在當天晚上一齊尋短見。其中四個都是上吊,而另外一個卻是投了自家的水井,上吊的四個都是被自家男人發現從而救了回來,但是投井的那個就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人救上來時已經沒氣了。
聽村長所述,這次的事情確實出在那股怪風上,也不知道這股怪風是其他地方來的,還是就是在怪風颳起的那個地方所產生的。
不多時,我們就來到了第一個出事的婦人的家裡,和他家男人說明了情況之後,我們就進入了病人的房間。
雖說男女大防,但是這些只是某些人所堅持的,現在是人命關天之時,我們也是為了救人,所以卻是沒有遇到什麼阻礙。
一盞油燈被點在了房間裡唯一的一張桌子上,橘黃色的火焰向四周散發著光亮,雖然光亮不大,但是房間裡的情形卻還是能看得清楚的。
一個婦人此時正靜靜的堂在床上,雖然光線不太夠,但是她那蒼白的臉色卻是依舊能看得出來。
得到這家男主人的同意之後,我才上前對婦人進行探查,只是探查的結果卻是讓我疑惑不已,因為這個婦人的身體根本就沒有問題,至於現在依舊昏迷卻是另有原因。
「小法師,我媳婦到底是怎麼了?這已經昏迷了好久了,自從尋短見被我救下來後到現在為止一直都是這樣。小法師你可要救救她呀。」這家的男主人看到我已經探查過了,趕緊哽咽著對我道。
「你媳婦的身體沒有事,你放心吧。但是到現在依舊昏迷的原因,我現在也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你媳婦的身體沒有什麼問題。」
我雖然心中已經有了一絲猜想,但是卻是不好現在就說出來,因為連我自己都不敢確定,如果真的是我所猜想的那樣的話,估計事情就很麻煩了。
「連小法師你都不知道?這可如何是好?」
這家的男主人在床邊拉著那婦人手,一邊自語道,甚至聲音中都帶著一絲哭腔。
「大男人的,還流馬尿想什麼樣子,這不是讓小法師看笑話嗎?沒事的,你放心吧。小法師只是暫時沒有查到原因而已,等下我們還要去看看其他人,到時說不定句找出原因了呢。」村長接到我使的眼色後,趕緊對著這個男人喝道。
可能是攝於村長的威信,也可能是相信了村長的話,覺得我肯定能找到辦法,這個男人卻是趕緊就停下了那幅哭腔。
安慰好這家的男人後,我就讓村長帶著去看其他幾家的情況,我卻是準備著幾個出事的人都看看,因為我要確定一件事情。
接下來我們就又去查看了三個昏迷的婦人,結果著幾個人的情況也都是和之前的那個一樣,我的心隨之慢慢地變得沉重。
最後我們來到的卻是那個投井的婦人他家,由於還沒有道公來主持,所以那婦人並沒有下葬,也沒有設靈堂,只是簡單地把壽棺停放在偏廳。
在看到這家的男人時,我不由地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
只見他面色憔悴,眼睛紅彤彤的,仿佛兔子一般。詢問一番才知道,原來他已經兩天兩夜沒有合過眼了,更是沒有梳洗過,也難怪會變成這副尊容。
人死為大,所以我要查看這個婦人的情況,卻是不能這麼直接就查看的,必須要焚香祭祀一番才可以。如果沒有經過祭祀就查看,這樣做事犯了忌諱的,到時不單是死人不得安寧,就是活人也會損陰德。
經過一番祭祀禱告,把事情的原委說明,並且要他家男人當面開口答應,這樣下來才是完成了儀式。
他家的男人親自打開了開壽棺,而此次最後的一名受害婦人,也是到現在為止此事中唯一一位過世婦人句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
壽棺之中,一個婦人正靜靜躺在裡面,除了緊閉雙眼之外,卻是和正常人沒有什麼區別。婦人的儀容想來應該是被整理過一番了,不然卻是不可能像現在這般。
在查看這最後的一個婦人後,我已經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原本這個想法是我一直在迴避的,也重來都不去往著方面想,因為如果我的想法是真的屬實的話,那麼事情就變得十分麻煩了。但是現在這個婦人的情況,卻是讓我最後的一絲幻想都被打破了,事情還是向著最壞的方向發展了。
如果此事不能處理好,那麼就不單單只是現在這麼幾個出事而已了,到那時,可能整個村子都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