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蔡府,書房內。詞字閣 www.cizige.com
蔡邕正坐在桌前,抱著一本《詩經》慢慢的『啃』著。
雖然《詩經》對他來說,已經是倒背如流,其中的意思已經被琢磨的差不多了。
但是,每一次拿起重讀,他總能發現不同的滋味。
突然,府內的老管家快步走了進來,沒有避諱在不遠處的江淮,徑直說道「家主,張太守他匆忙的來府上了,並且臉色很著急,似乎有事找家主您。」
蔡邕把手裡的詩經放下,問道「在哪?」
「奴才先把張太守請去正廳了。」老管家答道。
蔡邕起身,道「先去給孟卓泡杯靈茶,我馬上就過去!」
老管家點頭應是,隨後便快速轉身離去。
江淮湊了上來,語氣篤定的說道「蔡師,張太守此次前來,定是因為黃巾!」
蔡邕不置可否「文海是一同與吾前去?還是在書房繼續待著?」
「吾和老師一起去吧。」
蔡邕點點頭,轉身把詩經放回書架,然後帶著江淮一同往正廳走去。
此時,在蔡家會客的正廳里。
也就是江淮上一次拜師的地方,張邈坐在雕刻花紋的木椅上,神色已經有些急不可耐。
「雖然吾已經召集郡兵準備攻回長垣縣,但心裡不知為何還是不安。」
「畢竟,此事若是處理不妥當,必然惹上大禍患!」
「不說別的,在吾境內有人造反,一旦被陛下知曉,吾輕則革職,重則人頭不保!」
「伯喈此行方從洛陽歸來,或許能知道些什麼。就算什麼也不知道,也可找伯喈商量一番,畢竟也是在殿前待了許久的,定然遇到過此類的的事,問他剛好合適!」
正當張邈坐立難安的時候,蔡邕剛好走到了他視線可及的地方。
「孟卓是為何事而來?」
張邈神色欣喜,立馬站起身來,說道「伯喈,此行有事求於汝!」
蔡邕不急不緩的坐到主位上,才問道「何事?孟卓不妨直說。」
蔡邕能看到張邈像是防賊一般的盯著江淮,所以便開口讓他直說,不用擔心他的徒弟!
張邈也點了點頭。
既然蔡邕覺得他弟子可信,那他也不至於說讓江淮先行迴避,那樣未免也太打人臉了!
「伯喈有所不知,那黃巾賊子,居然在吾陳留郡的長垣縣內挑動鄉民叛亂!」
張邈語氣低沉,說完以後還看了一眼蔡邕。
但令他感到意外的是,蔡邕絲毫沒有感到意外,看他臉色甚至就像是早知道了一般。若不是張邈知道蔡邕的為人,他非得懷疑對方,是不是也加入了黃巾。
「看來伯喈並不意外啊」張邈意有所指的說道。
蔡邕也不掩飾,點頭承認了「對於黃巾這事,吾的確早已猜測。」
張邈眼睛裡的陰霾加重。
既然你早就知道黃巾要造反,為何不提前和我說一聲?
而蔡邕,視乎也看到了張邈眼神里的埋怨,淡定的解釋道「倘若吾之前與孟卓汝說,汝怕是也不會信!」
誰能想到,一個僅僅只是操縱農戶的勢力,居然能有膽子造反?
除了他們這些文臣會這麼覺得,任何一個身居高位的人恐怕都不會那麼想吧?
張邈聽到這句解釋,心裡的怨氣一窒。
這的確,這件事情沒發生之前,他是怎麼樣也想不到的。
過了良久。
張邈苦笑一聲,說道「伯喈,這黃巾吾倒是不怕,都是一些泥腿子罷了。吾就是在想,哪怕吾把此事壓了下去,明年歲查之時,又用何種理由敷衍陛下!」
躲在一旁的江淮,聽到張邈的這句話,差點笑了出來。
你不怕黃巾?
如果你是冀州的郡守,恐怕現在會感覺天都塌了!
但是,以江淮現在的地位,還遠遠不至於去嘲諷一地郡守。
所以,他只好把臉色繃緊,營造出一副無論你們談什麼,我都不敢興趣的神色。
不過他還是在心裡感嘆道:大漢數百年的底蘊啊,誰又能想到,就將從現在的黃巾起義開始,一步一步的走向軍閥割據,土崩瓦解的地步。
哪怕過段時間黃巾被擊敗了,恐怕這些人也不會放在心上吧?
江淮一直在思考,沒有插話的想法。
不過,蔡邕還是提到了他。
「吾這弟子,在前兩天都在與吾說,那黃巾今年必反!」蔡邕感嘆道「此前吾還有些不信,但今日一看,吾之眼見甚至還不及吾弟子了!」
「哦?」
張邈面色驚異。
他可沒想到,黃巾要反這個消
息,居然是江淮說出來的!
「汝為何有此想法?」
張邈看向了江淮,眉峰之間,帶著濃濃的好奇。
江淮神色如常,把那天與張邈所說的理由又重新說了一遍。
張邈能當上一地太守,自然不可能是個愚笨至極的傢伙,他問道「那汝的意思是說那黃巾不止在吾陳留郡內一縣之地造反?」
江淮點頭。
這是自然!
黃巾之勢,瞬間席捲了八州二十八郡。
陳留郡只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完全不用擔心劉宏事後追責。
畢竟,他一旦追責,落馬的就不僅僅是幾人那麼簡單了,不少地方會泄入混亂。
而且,就算要追責,首要責任其實要是劉宏自己。
但他對自己的懲罰,最多也是下一道罪己詔,對享受生活根本造不成什麼影響。
所以,還不如天下大赦,赦免黃巾內除黨首之外的所有人,反而顯得他寬容,也不至於說把所有的百姓全都殺了,最後落得一個有地無人耕的下場!
而事實上,劉宏前世也是這樣做的。
「那可太好了!」張邈原本緊張的心情緩和下來,臉上也重新露出了笑容「只要不是吾之一地發生叛亂,那就完全不用擔心!」
江淮「」
蔡邕也皺了皺眉頭,道「黃巾勢大,就連司隸之內,而已有零零散散的黃巾信徒,一旦應付不及,恐衍變成為一場大禍事!」
江淮也拼命點頭。
「黃巾賊子,終究只是裹挾著普通的百姓,造不成多大的後果。」可張邈很自信,他道「一旦等陛下騰出手來,黃巾也只不過是手心的蚊蟲罷了,覆手即亡!」
江淮表示他不想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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