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手續跑完了,我鬆了口氣的同時,心裡也有點內疚,低聲道:「老韓,我們這樣做真的好嗎?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殺一人者誅,殺百人者雄,殺得萬人為諸侯,殺得千萬人是為王。殺人尚且無所謂,這點小事又算什麼?」韓縱仙一幅理所當然的口氣。
我搖搖頭,不能認同他的這番理論:「我們做事不該守法嗎?如果大家都不守法,不就天下大亂了?」
&法?你說的是法律?哈哈哈。」韓縱仙似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隨即神sè一斂:「老夫今天就告訴你,什麼是法!法,是強者用來約束和奴役弱者的工具!那些世間的強者,幾時把法律當成一回事?普通人只能一妻一子,朝廷大員們卻可妻妾成群子嗣滿堂。普通人只能有一個身份證,大員們卻身揣幾十國護照。普通人偷個幾十塊即入監獄,大員們竊取國庫千百億依然高坐廟堂之上。法律面前,弱者平等。強者面前,法律就是個屁!」
我不屑的撇撇嘴:「就是你這種想法的人太多,我們才一直人治。如果所有人都能敬畏法律,那法律自然就可以約束強者。畢竟,歷史上弱者聯合推翻強者的事例比比皆是。」
&知!弱者永遠是弱者,牆頭草隨風倒,只能在別的強者帶領下才能凝聚起來。哪次改朝換代,不都是那一小撮強者間你死我活的爭鬥?弱者,只是強者間爭鋒的炮灰,沒人在意弱者的生死,反正不管死多少都能再生出來。」
我依舊搖頭:「你說的是以前的事了。時代在進步,信息的普及、交通的便捷、普世價值的推廣,會讓強者弱者間的界限與差別越來越淡,人與人之間也會越來越平等。」
&代在變,但人xìng不變。人xìng不變,那你期望的場景就永遠不會實現。」韓縱仙這種活了200多年的老怪物自然頑固的很,不可能被我幾句話說動。
這時候,附中的高大的教學樓已經聳立在了視線內,我和韓縱仙就地告別,回到附中的教室內。這時候,秦語晴她們已經考完試吃好午飯回來了,看到了我連忙問道:「安安,你那麼早交卷後跑哪去了?」
&最近有點發燒,就趁機去醫院看看。」
沒想到秦語晴立刻露出一幅關心的表情:「真的嗎?我來量一量看看重不重。」說罷就把小手貼在我額頭上。我真氣一運轉,額頭自然的變得滾燙起來。秦語晴縮回小手,焦急的說道:「哇,好燙哦。安安,你還是去醫院吊針吧?」
我立刻做出一幅虛弱卻又故作堅強的樣子,微笑道:「這怎麼行呀,來新學校的第一次月考肯定不能逃走呀。姐姐放心啦,安安能撐住啦。」
據說妹子的三種瞬間最吸引人:哭泣時的破泣一笑、虛弱時的故作堅強、還有XXOO時。反正我現在是符合第二種了,秦語晴的目光里一下子滿是憐愛和心疼,輕輕的揉了揉我的秀髮,關切的說道:「那你這兩天一定要注意身體呀,千萬不要勉強自己。」
我乖巧的點點頭,一幅可愛小獸的模樣,讓其他女生愛心大起。
下午是語文考試,我身為男生自然有偏科,高中語文一直很弱。不過築基以來記憶力大漲,肚子裡的墨水也積攢的多起來,居然做起卷子順風順水,寫起作文也是下筆千言一泄如注。
語文考好後就放學了,學校體諒學生考試壓力大,所以月考期間沒晚自習。我和秦語晴她們一起走出校門,臨別前她們各種針對感冒獻計獻策,這種發自內心的關心也讓我內心滿是暖意。
此時天sè尚早,我回到大學、換了衣服,直接去學院找班主任,把醫院的證明全交給他。班主任看了一遍,詫異的抬起頭:「你已經完全是女生了嗎?這裡面完全沒提兩xìng畸形的事。」
雖然很羞恥,但我還是果斷的點點頭。班主任點了點頭:「如此最好不過,也不會引發女寢那邊的誤會。嗯,你先回去吧,什麼時候換寢我會通知你的。」
於是,我一路回到寢室,路過大堂時樓管阿姨又提醒了我一遍,煩的我是真想掐死她。剛一會寢室,就看見王軒和周一飛正一臉惆悵的在互相敬酒。擦,這兩個人在搞哪出啊,怎麼突然借酒消愁起來?他們見我進來了,立馬停下手裡的動作,神sè複雜的盯著我,把我看得都發毛了,顫聲道:「你們怎麼了?今天這麼反常?」
還是周一飛先開口了:「聽老韓說,你馬上要搬到校外去住了?」
我明白了事情根源。我點點頭。
周一飛深吸一口氣,道:「你還記得我們曾經對你的告白嗎?」
這是要逼答覆的節奏嗎?我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是不會喜歡上男生的。」
周一飛和王軒相對苦笑一下,這次是王軒開口道:「我知道,我們沒錢長得也不帥,配不上你這般仙女一般的女生。所以我們間早就有了秘密協議,在你搬出去之前會一直盡全力保護你的真實身份。不過這一天還是來到了,以後我們怕是很難見面了。」
他說的句句屬實。我對他們的感情只是最普通的朋友,屬於見個面打個招呼聊兩句天氣就分開的那種,以後沒理由再有什麼交集了。我想安慰他們,但張張口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見這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默契的點點頭,王軒開口道:「小安,我們能不能抱你一下?」
雖然被男生抱有點噁心,但他們畢竟這段時間幫了我不少的忙,還是滿足他們這個小小的願望吧。我大方的點點頭,兩人頓時喜出望外。先走過來的是王軒,他打量著我明艷不可方物的小臉蛋和纖瘦孱弱的小身子,居然一時不知從何下手。我乾脆採取主動,走上前雙臂抱住他的熊腰,小腦袋側著貼在他的肉呼呼的胸前,輕聲道:「謝謝你,王軒,我們永遠是朋友。」
王軒沒有想到,這個自己看了半年的美女室友抱起來竟是這般的舒服。細瘦纖長的小胳膊,軟綿綿的小身子,青絲下安詳寧靜的玉容,還有那股淡淡的幽香,讓他的身體各處感官無時無刻不在受用著,身子也漸漸的有了反應。漸漸地,我的小腹處就感受到了一個異物的崛起,很快就明白了怎麼回事,驚呼一聲跳開兩步,不滿的瞪著他。王軒心裡也是這個後悔啊,怎麼這平rì里能屈能伸好用無比的小弟弟偏偏這時候調皮起來,這以後自己還怎麼在妹子面前抬頭啊。
我先是很不滿,但轉念一想,自己要是被一個美女那麼親密的抱著,也多半會有反應吧。嗯,大家都是男人,男人都懂男人的事,就別介意了。於是,我對著王軒笑了笑,又走向周一飛,主動抱住他。周一飛倒是很安分,只是一隻手輕輕的摸著我的小腦袋,像是個慈父一般。我突然惡意的想,這傢伙是不是有什麼生理上的難言之隱呢?
總之,告別也告別了,不過這晚我還是要在這裡睡得。兩個室友更是抓緊一切機會偷看我,像是要把我的音容笑貌完整的拓印在記憶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