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財邊跑還邊罵著他爺爺的,因為他發現自己雖然翻窗逃了出來,但背後卻好像有幾十雙眼睛在死死盯著自己,怎麼甩也甩不掉。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渡生門,世上最頂級的刺客組織。
身為一名刺客,最基礎的一項功夫就是隱匿術。
頂級刺客組織中的刺客,隱匿術也是最頂級的。
姚財這麼一名肥老頭怎麼可能找得到對方的痕跡?既然找不到又怎麼能逃得走?
所以現在他的除了罵爺以外,還能做些什麼?
不過他確實還能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找人幫忙。
找誰幫忙?當然是渡生門最怕的人啦。
渡生門最怕的人是誰,那還用說,當然是官府了。
所以,姚財從家裡逃出來後,直接奔向的地方就是揚州官衙。
一路上,他盡挑人多的地方走,好讓身後跟著的人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出手。
就這樣,姚財一路狂奔,成功抵達了官衙門口。
&你要幹嗎?」
看見姚財跟見了鬼似得衝過來,官衙門口的官兵立刻伸手攔下了他。
&要報官,有刺客要刺殺我,快救命啊!」姚財大吼大叫著就要衝進門去,但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胖子怎麼可能敵得過官兵,直接被對方一把拎了起來,扔到官衙前的馬路上。
&去去,大庭廣眾之下,哪來什麼刺客,別在這裡搗亂!」
姚財站起身子,再次往前衝去,邊沖還便喊:「是渡生門,渡生門的人要來殺我!」
一聽到「渡生門」三個字,官兵們嚇了一大跳,連忙拔出佩刀左右觀望,但就在這時,只見兩道亮光閃過,輕鬆地從官兵眉間穿過,然後兩人便直挺挺地靠在門框上,好像一副站累了靠在牆上休息的樣子,但雙眼卻再也無法閉上。
官兵們這一變故沒有引起姚財的注意,因為此時的他已經發瘋似地衝進了衙門。
看見有人突然闖進衙門,官兵們立刻跑向前擒下了姚財,將他押到正堂之上。
正堂里,揚州知府金大人正坐在案几旁查閱最近的民情資料,被突如其來的姚財嚇了一跳。
&口的守衛怎麼回事?怎能隨隨便便就讓人闖進我們衙門,把我這裡當菜市場了?」金大人看見姚財後,眉頭一皺,一股官威躍然言表。
姚財看見金大人就如見到大救星,還沒說什麼,就先撲通一聲跪到地上,拼命磕頭。
&大人啊,救命啊,有人來殺我,渡生門的人要來殺我!」
聽完姚財的話,金大人嚇得一下子雙手不穩,差點將手中的文件掉到桌上。
&下,你說什麼?渡生門的人要來殺你?」
姚財拼命地點點頭,一股害怕得要死的模樣。
金大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姚財,發現他的身上除了肉還是肉,根本看不出來有哪點會引起渡生門這第一神秘刺客組織興趣的地方。
&說大話了,渡生門的人會瞧得上你?再說,即使真瞧得上你,他們也不敢在大庭廣之下闖入衙門來殺你,你怕個球。」金大人哈哈笑道。
話音剛落,金大人的笑容還依然停在臉上時,只聞一陣清風颳來,嗖的一聲,瞬間將房間所有窗戶關上,然後眨眼的間隙,房間裡已經出現了十幾道人影。
看見這突然出現的十幾人,金大人的笑容僵硬在那裡,再也無法鬆弛下來。
而姚財卻一把跳了起來,躲到金大人身後,大吼道:「大人,這些就是渡生門的人,快點,讓官差大哥們出手把他們全部抓了!」
這時,金大人終於反應過來,朝堂下的官差們大吼道:「還愣著幹什麼,快上啊。」
又是一次話音剛落,金大人的臉色再次僵硬在那裡。
只是這次,卻再也不可能恢復原狀了。
只見金大人的頭顱沿著脖子緩緩地向下滑去,鮮血如瀑布般噴射而出,濺得姚財全身上下無一乾淨之處。
步空陽撐著把傘,擋住漫天飛射的鮮血,走到呆若木雞的姚財身旁,淡淡地說道:「現在的渡生門才是真正的渡生門,沒有什麼是我們不敢殺的!」
說完之後,姚財直接被人抬起了身子,消失於窗外。
這一天,揚州爆出了一件大新聞,有人闖入了官衙,殺死了揚州知府金大人,順帶殺死的還有一大群官差。
但卻沒有一個人看到兇手的樣子,好像這一切都是閻王派來的那些魑魅魍魎乾的。
這日夜裡,揚州郊外那片神秘的竹林中,一間幽暗的水牢內,姚財赤裸著身體,雙手被鐵鏈拴在橫樑上,雙腳站在漫過膝蓋的渾濁不堪的污水中,全身上下布滿各種血痕,沒有一處完整的皮膚。
他的臉腫的跟個胖頭蝦似得,一對小眼深嵌在膿腫中,半開半閉。
步空陽坐在外面的一張木桌旁,愜意地喝著清茶,笑道:「姚財,是你自己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怎麼樣,這罰酒的味道如何?」
姚財努力地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他爺爺的,真爽,再來一壺。」
步空陽眉頭一皺,隨即清脆的鞭撻聲響起,這一鞭抽到了姚財的臉頰上,直接將他嘴中的牙齒打碎,咕咚一聲,夾雜著血水被他吞進肚子裡。
&麼樣,自己的牙齒好吃不?」步空陽冷笑道。
&的牙齒當然好吃,不過我的口水更好吃,怎麼樣?早上喝下的那杯我的口水好吃不?」姚財努力地咧開嘴笑道。
經姚財一提醒,步空陽回憶起了那杯清水的異味。
只聞砰的一聲,他右手端著的茶杯一把被他捏碎。
&然找死,我就成全你。」
說話的瞬間,一絲火光從步空陽的指尖上射出,徑直進入姚財的眉心。
剎那間,姚財感到體內燃起一股熊熊烈火,自內而外,焚燒著自己的生命。
被火燒的痛很痛,更何況這種痛不在體外,而來自於內部。
有好幾次,姚財痛到要昏迷過去,但那團烈火立刻刺激著他的神經,將他意識拉將回來。
想死,又活。
想活,又死。
生死不得。
終於,漸漸地,他感到雙腿失去了知覺,然後是肚子,胸口,接著是雙手。
仿佛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屬於了自己,雖然低頭望去,它們依然還站在自己身上。
這種感覺還在蔓延,往頭上蔓延。
終於,烈火燃至頭頂時,他的腦中一片空白,竟是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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