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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依舊灑進房間,有兩件客房門窗皆是破碎的不成樣子,住房之人卻是不在其中。
和風客棧二樓。
「我的窗戶!」
和風客棧老闆有個習慣,在每次客人交完房之後,都會親自來到屋裡檢查,看看客人有沒有遺落一些值錢的東西,如果有那便為自己的小金庫增加幾分厚度。
「我的門!」
客棧老闆看著破碎的門窗,大驚!一夜之間發生如此變化,耐人尋味!
「來人,把這幾個傢伙找出來,別讓他們跑了!!!」
老闆名叫王富貴,算是宣城出了名的大嗓門,他的喊叫聲整個客棧都能聽見,肥胖的身材帶著點富貴之相,不愧叫王富貴。肚子似西瓜般大,臉上的肥肉一定沒少吃好東西。
「在這!我們還沒準備跑呢。」
江風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然後低著頭繼續喝著粥,手裡的包子格外的香,吃完一個又拿一個。
「哼,還有心情吃包子?今天這屋內門窗沒個說法,你們一個都走不掉!」
王富貴話音剛落,客棧門口就有幾位大漢圍了過來。
「嚷嚷什麼呀?既然人都在這兒待著,根本就沒打算跑。又沒說不賠你,急什麼?」 江風嘴裡塞滿了肉包子,話語間有些不清晰。
當然,吃早飯的肯定不止江風一人了,還有他師父,師姐和小葡萄。許文秀而是在外面的馬車上守著南宮子凌,雖然南宮子凌沒死,但和死也沒什麼區別,不過多了一口氣兒。
客棧內還有些吃早點的客人,稱不上爆滿,但也算座無虛席。江風語氣犀利,王富貴面色難看,人家根本沒打算跑。
「說吧,多少銀兩?」
江風打了個嗝,看向還在二樓的王富貴。
坐在江風一旁的小葡萄和林婉很是疑惑,她們不知道江風在說些什麼,什麼門窗?吳幾道則是一副不關我事兒的個樣子。
王富貴走下樓來到江風面前,昂頭挺胸,雙眼藐視著江風。
你很有錢是嗎?王富貴冷笑一聲,伸出三個手指頭「三百兩!少一兩,我保不齊會有人缺胳膊少腿兒。」
「三百兩?壞了三個門窗就要三百兩,你怎麼不去搶呢?」 江風質問道。
「這不正在搶嗎?不然你以為我偌大的客棧是怎麼經營起來的?」 王富貴面漏陰險。
江風不怒反笑,王富貴說的話,印證了這是一家黑店,在客棧出現損壞的情況下,這兒的老闆會索要無理的賠償!
但結局很意外,屋內吃早點的眾人,只是抬頭看看了,該吃飯的還在繼續吃飯,沒人關心江風這點事情。
什麼情況?這店裡的客人居然沒反應?江風清了一下嗓子「各位,聽好了,這是家黑店,昨夜我們無意間弄壞了門窗,懂行情的應該知道,門窗不過幾兩銀子,算上人工費也才十幾兩,他居然向我們要三百兩!這不是黑店是什麼?」
屋內吃飯的客人則是毫不關心,只是把江風當個樂呵,沒人鳥他。
王富貴大笑「哈哈哈,你也不打聽打聽,城南城北一條街,到底誰才是爹?整個宣城就沒有我王富貴不染指的地方。」
「算了吧,小兄弟,賠點錢了事,別鬧出人命。」 坐在江風旁邊那桌的一個中年男子,趴在江風身邊悄悄跟說道。
江風不解「難不成他還要殺人?」
「這你就不知道了,他叫王富貴,是秦城主的馬仔,這和風客棧也算半個秦家的生意,秦家在我們宣城那是隻手遮天,誰敢不聽……」 那名中年男子悄悄話還沒說完,一把飛刀就略過了他的脖子。
鮮血漸了江風一臉,旁邊的林婉嚇了一跳,小葡萄也是害怕的抱緊林婉,只有師父吳幾道面不改色。
「多嘴,吃飯就吃飯,聊什麼題外話。」
王富貴身旁一名男子正拿著布擦拭著刀刃。
還真殺人?江風一驚,態度立馬轉變「老闆,咱們有話好好說。」
「剛剛那個勁兒呢?我還是喜歡你那副桀驁不馴的表情。」
王富貴走下樓梯,把玩了一下手指上的金戒指,絲毫不在乎剛剛發生的事情,周圍人似乎也都司空見慣。
整個宣城都有個規矩,那就是不讓其他人家私自經營早點鋪,所以只能在和風客棧吃,曾經有過幾名不聽勸阻的人家,但現在早就消失了個乾淨。
江風嘿嘿一笑「別鬧了老闆,小的就是想口嗨一下,該賠還是得賠的,你看能不能……」
他的意思是想少點,不過王富貴當場打斷了江風的話「我之前說過了,少一個子兒都不行!」
「既然這樣,小的只好照賠了!」 江風的語氣有點平和,眼睛裡藏著事。
說著就從懷中掏出一個錢袋,錢袋裡面鼓鼓囊囊的,他掂量了幾下應該不止三百兩。
如果南宮子凌還清醒,江風一定免不了頓毒打,好小子那麼有錢,還問我借?虧哥哥以為你就那麼點錢。
「去,拿過來。」
王富貴指使在一旁的小二。
小二恭敬點頭,把手中的毛巾掛在肩膀上走向江風。
「等等!」
江風開口,店小二停下了腳步。
「難不成你想反悔?」
在王富貴一旁的男子舔舐了一口自己的飛刀。
什麼癖好,真噁心,呸,江風臉上帶著微笑「這位大人您誤會了,我這裡三張百兩銀票,二百兩銀錠,還有若干個金條!都是給王老闆的。」
「還是你小子會辦事,那還等什麼?拿過來吧!」
王富貴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看著那麼懂事的江風,他是打心底里樂呵,甚至還有點收狗腿兒的衝動。
旁邊的林婉看不懂江風是什麼操作,小葡萄就更不懂了,她只知道這些錢能買好多好吃的來填飽小肚嘰。
「慢著王老闆,小的也是誠心賠禮,您就屈尊,親自收下小的禮品!」
江風語氣非常恭敬,話語沒有任何一點反常。
王富貴看了旁邊的男子一眼,那名男子點點頭。
「哼,量你也不敢耍什麼花樣。」
說罷就走向江風面前,江風也起身,低頭彎腰雙手把一袋錢財奉上。
「小淫賊,你腦子有問題嗎??」 林婉沒好氣的看向江風。
「你閉嘴!」
「我……」
王富貴伸手拿過錢袋,低下頭的江風嘴角微微上揚。「嚓!」一聲,瞬間王富貴手上鮮血直噴,他後面的男子見狀一把飛刀扔向江風。
吳幾道輕輕一掌揮出,用內力打斷了那把飛刀。
「我的手!!!」
王富貴看向自己的右手,左手緊緊握住,右手只剩下大拇指和小拇指。
「剛剛是這隻手比劃的三百兩吧!」江風話語凌厲,帶著點殺氣,讓王富貴手指分家的劍,正是剛剛那名中年男子的佩劍。
周圍的人皆被震驚到!林婉也一樣,作為師父的吳幾道不是很懂江風為什麼要這麼做。這段時間的相處,江風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個憨厚老實又帶著點頑皮的徒弟,不至於有這種狠心殺人,難不成和昨晚發生的事兒有關?
「眼前這個少年是何人?是何身份?他不知道王富貴是秦風的狗腿子嗎?瘋了不成?」
周圍種種談論的聲音嘈雜不堪。
「上!殺了他。」
王富貴捂著手,看向一旁用飛刀的男子。
「去死吧!」
那名男子點頭,雖說飛刀被折斷了,但從衣袖中又滑漏出一柄短劍,這種短劍又名「袖劍」,是一種藏在袖中的暗器,殺人常常出其不意,說罷只接就向江風殺了過來。
不過江風沒把他當一回事,沒有躲開。坐在旁邊的師父當然不是吃乾飯的,再一掌拍出,那名男子整個人都被拍在了客棧的柱子上。短劍也碎的七零八落,口中不停吐著鮮血,已經沒了生機。吳幾道的表情好像在說,想殺我徒弟?你還早兩百年呢!
這下周圍直接炸開了鍋!這白髮老頭竟會如此之強!實力竟這般恐怖!
「他死了,接下來該你了。」江風鬆了一下筋骨,面無表情。
眼看一步一步向他走來的江風,王富貴也沒有辦法,此刻在他腦海中就一個字「跑」。他只是個富商,空有一身肥膘,不會半點武功。但凡有個想殺他的,他都必死。
江風將周身內力匯於手中的劍上,一把樸實無華的劍便成了一把殺人劍。
王富貴出門就帶一個保鏢,這也是造就他死亡的原因之一,更重要的原因當然是他前一天晚上做了一件不該做的事兒。
「嚓」,劍身刺入身體的聲音曾令無數劍客為之瘋狂,王富貴吐血不止。
客棧老闆,王富貴卒!
這就是劍道初始,八品入門。夢裡的老頭果然沒有騙我,江風內心狂喜。
「你這狗東西,死不足惜,要不是因為你,南宮兄怎麼會變成這樣?」
江風抽回刺入王富貴身體裡的劍,面色凝重,環顧四周皆是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他去陪你了!」江風並沒有擦拭這把劍上的血跡,殺完王富貴之後,他把劍放回在被殺掉的那名男子旁邊,這算是一種祭奠吧。
昨夜江風去找南宮子凌前,因為客棧茅房爆滿!所以他出去找個小巷口撒了泡尿,撒著撒著就聽見了王富貴與那群殺手在密聊些什麼……
其中王富貴說了這麼一句話,大致意思是南宮子凌的位置是我告訴你們的,等殺了他之後記得有我一份功勞。
聽到這江風心底就已經有要殺死這個胖子的想法,雖然不知道王富貴和那群人什麼關係,但一定不是什麼好鳥,而南宮子凌現在這個樣子更是加深了江風想要殺掉他的決心,這個尿對他來說沒有白撒。
「不是殺南宮子凌有你一份功勞嗎?,那麼被殺也有你一份功勞。」
江風看著周圍開口道「沒事了,大家該吃吃,該喝喝。」
一旁的吳幾道隻身坐了下來,林婉更是呆住了,痴痴的望著江風,眼神裡帶這些不一樣,他居然還會殺人?
小葡萄就比較單純了,自從江風豪擲百銀把她買下來,再到帶她吃飯等一系列事情。她就已經把江風和南宮子凌當做最親近的人,自然是無條件支持江風。沒有江風和南宮子凌,她現在都不知道在哪裡!她和林婉昨晚睡得比較死,並不發了什麼,如果知道南宮子凌的事情,她一定會上去補一刀。
連秦家的狗腿子都敢殺,周圍的人哪裡還敢吃啊!一個跑的比一個快,店小二早就跑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