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念的近況,導演以及製片一直跟她匯報,最近她的狀態越來越好了,頗有些得逞了的感覺,可能就是什麼事情做成功了,如果沒猜錯,應該就是這次的挑撥離間,成功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整日有人匯報俞念的情況,喬詩語的情況,俞念什麼都不知道。
有錢占據了主動權,就是喬詩語這個樣子。
「你怎麼知道?」江喬問。
「我猜的。」喬詩語說到,「不過俞念,你別動她,至少你現在別動。」
江喬心想,她不動,不知道陸開雲會不會動?他那麼睚眥必報的人。
江喬不去想這件事情了,又因為俞念的事情也告訴喬詩語了,所以,江喬便把俞念放下了,因為從小到大,什麼事情,只要告訴了喬詩語,江喬的心裡便踏實了,在江喬的心裡,喬詩語是無所不能的,江喬知道喬詩語現在和俞念的關係,既然喬詩語讓江喬不要動,江喬便不動她。
就這樣在家裡待了幾天,便又想起陸開雲來。
尤其是晚上,江喬會睡不著,躺著床上就想他,她便覺得,她當時和他吵架,十分衝動的,她還記得,他說「他不該死嗎」時候的表情,那是他動了真心的表現,是江喬能夠看到的,陸開雲極少動真心的時刻之一。
父親死了,仇人逍遙法外,的確該死。
可他還是太狠了。
想起那時候,他臉上的怒容,江喬便覺得,他做什麼事情都是有理由的。
即使是這樣,受到了俞念的挑撥,也是有理由的,這個理由大概就是——他怕失去她,江喬在床上,輾轉反側,都睡不著,腦子裡都是他。
江喬挺恨這樣的自己,拿的起,卻放不下,她很像媽那樣,隨時都保持著明晰的頭腦,可是江喬,一旦陷入愛情當中,便拔不出腳來了。
她很想和周曉聊聊這件事情的,可周曉對陸開雲有不好的印象,因此,江喬便沒有說,只是一個人折磨自己。
就這樣,沒幾天,便聽到黎總監說,陸總病了。
江喬的心抖了一下,便問,「什麼病?」
黎總監說,「可能胃出血。」
江喬心裡便在抓狂,又特別想哭,胃出血,胃出血,估計又是喝酒喝的!
年紀大了,還真是身體不好,除了生病,便是生病。
江喬心裡既埋怨,又心疼,鐵了心不去看他,可不去看他,又折磨自己!
江喬啊江喬,你活了這麼多年,什麼時候為了一個男人變成了這樣的呢?
江喬在律所工作了幾天,硬著心腸不去醫院。
陸開雲在醫院裡,住的是最高級醫院的高檔病房,只有他一個人的。
每日來看他的人,絡繹不絕。
有時候,陸開雲躺在床上,會看報紙,聽到有人推門的聲音,他便抬頭去看,又是一群人,可陸開雲的目光掃到最後,也沒有該出現的那個人。
他已經住了五天的院了。
生病真是別人顯示自己真心的時候,也是自己巴結陸總的好時候。
不過,陸總對別人的問話,都有一搭,沒一搭的,好像心不在焉。
研究所的所長也來看他了,自然是感激一千萬的情分。
「陸總病了,我來看看,是應該的。」所長舔著臉說道。
「那個誰,你們研究所那個叫陳什麼來著,把他的職務恢復吧。」陸開雲好像想不起來陳良城的名字。
「陸總,您——您開什麼玩笑。」所長說這話的時候,是顫顫巍巍的,生怕陸開雲把陳良城的職務恢復了,也把投資再收回去了。
「錢還是你的,把他的職位恢復吧,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運,我想要改變他的命運,這不現實,也太——也太霸道了些。」陸開雲忽然轉向所長,「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挺霸道,挺不講道理的?」
所長的眼睛轉了轉,「還有誰也這麼認為的?」
「是真的?」陸開雲又問。
所長才注意到自己措辭不對,慌忙說到,「哪有,陸總都當了這麼多年的領導了,有點兒領導氣質也正常,古代成功的帝王不都腹黑嗎,不腹黑的那是窩囊廢,你說我說的對不對,陸總?」
陸開雲沒說話,他已經在醫院裡待了四五天了,該來的人也來的差不多了。
她知道他病了的事情,是他讓黎總監說的。
可他又想,會不會是生病這個梗用得太多了,不靈了?
直到六點以後,陸開雲在病房裡走動著看書的時候,她來了。
「來了?」他問,還能來,不錯。
「對,聽說你病了。什麼病?」
「什麼病你不知道嗎?」陸開雲問。
「誰讓你總喝酒?」江喬說到。
陸開雲笑了一下,「你幾時看我喝過酒。」
「那是因為什麼胃出血?」江喬又問。
「和人吵架吵的,氣的,年紀大了,受不住這個。」陸開雲還穿著病號服,也可能在醫院吧,平常的氣場便弱了幾分,「也可能我動了那個人,你心疼了,你心疼,我便心癢,心癢就熬不住,熬不住就病了。」
「你別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心疼他?換一個人我照樣生氣,你不知道嗎?」江喬一本正經地說到。
「哦,是麼?是因為我?所以一去不回?我若是不生病,你也不回來是不是?」陸開雲站在桌前喝茶葉,喝得還是他喜歡的碧螺春。
穿病號服的他,平時穿西裝和穿黑色襯衣壓迫人的氣場小了很多,不過,那種對江喬的譴責,江喬是聽出來了。
還跟個女人似的,有點兒怨恨。
江喬就不曉得,他怨恨什麼?
怨恨她嗎?可明明是他做的事情不好。
江喬不主動來看他,便失了禮了?喪失主動權了?
怎麼好像是江喬做得不對了?
陸開雲剛才倒了水,忽然轉頭對著江喬說了一句,「過來。」
江喬就想,怎麼是她的錯,她來了,還得聽他的呢?
江喬走了過去,陸開雲一直盯著她。
走到他身前,他抱住了江喬,壓低身子的那種,今天的他,好像很真誠,好像要和江喬交心的感覺,江喬便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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