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聶以恆想用乾淨衣服勉強擦一下身上的時候,門開了,東珠手裡拿著一條浴巾,遞給他,很天真地說了句,「給。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此時的聶以恆恨不得殺了她。
聶以恆一邊擦自己的身上,一邊說,「不準備出去嗎?」
他也才注意到,東珠今天穿得特別良家女子,一件白色的襯衣,一條牛仔褲,腳上是一雙白色的運動鞋,沒化妝的樣子,竟然憑空年輕了好幾歲,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出頭的天真爛漫樣。
聶以恆知道,她今天打扮成這樣,不知道又要搞什麼么蛾子。
她所有的行為,都有目的,絕對不是無的放矢!
聶以恆絕對要提高警惕,提防她,畢竟下午在機艙里,沒給她留面子。
她就是奇變百出,讓人摸不著頭腦,男人都不如他。
「都看過了,也摸過了,出去不出去有什麼分別?」東珠笑著說道。
聶以恆從櫥子裡拿內褲,t恤,褲子,幸虧櫥子門擋著,他覺得她不會看到,他換好衣服了。
穿t恤的時候,t恤往身上一套,他的頭髮上細碎的水珠好像突然迸裂開,飛散在空中,東珠覺得,這種景象好美。
生命中所有對男色的震撼,都是來自於眼前的這個男人。
「你作為一個女人,不知羞的嗎?」聶以恆又問。
「我若和你一個檔次,咱倆這事兒啊,可就成不了嘍。」東珠靠在牆上,雙臂抱著,饒有興趣地看著聶以恆。
「怎麼進的我家?」聶以恆穿上了另外一件黑色t恤,擰眉問到,又問這個問題。
東珠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串鑰匙,掛在自己的中指上晃了晃。
聶以恆走近了,捏著這串鑰匙看了看,然後問,「我媽的鑰匙?怎麼得到的?」
「放開人家的手呀,你先。」東珠又嗔怒,「男女可是授受不親的。」
聶以恆差點兒沒被這句話弄得笑出來,怒極反笑的那種,「你還懂男女授受不親?」
「自然啊,全國人民都懂,我也不是笨蛋,也不是傻子,我憑什麼不懂?」東珠很自然地把聶以恆的意思曲解到一邊去了。
「我媽的鑰匙,到底怎麼得來的?」聶以恆又問。
他太好奇了,這個女人是惡魔,還上天入地無所不能是嗎?
「很簡單啊,我剛才給你打電話,沒人接,我怕你發生問題,就去了你爸媽的店裡,說我很擔心你,你媽很自然地就把鑰匙給我了。」東珠又開始低頭玩弄自己的指甲,一副特別無辜的神情。
「你他媽的全泡是嗎?」聶以恆抬高了聲音,憋不住的怒氣。
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
東珠仰起頭來,看著聶以恆,眼中有著無數光彩,「承認我在泡你啦?」
聶以恆無言以對,他雙手扶腰,發怒又無可奈何地說了句,「滾滾滾。」
東珠忽然就伸出一個指頭,「又一次哦,這一次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聶以恆簡直有些哭笑不得,他現在忽然明白了,在飛機上,他甩了她的手,多麼嚴重。
她片刻都容不得,半點委屈都吃不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句話,在這個女人身上,是行不通的,她就是要立刻立即馬上報仇,報給當事人聶以恆看,她好體會報仇的快感,看到聶以恆的狼狽樣,她大概心裡樂開了花。
md,全身都被她看到了,聶以恆有些淒涼到死的神情。
他從地獄歸來,絕對不想談情說愛的。
好麼,這個人好,不談情說愛,直奔主題,就衝著他的身體來的。
這和溫立英有什麼區別?不過長相比溫立英漂亮點兒,可這手段,又毒辣又讓人接受不了,尊嚴都被她踐踏在腳底下。
「哦,對了,今天你媽讓你買菜,晚上好招待我哦,我想滾的,可是孝敬老人是第一位,我暫時就不走了,去買菜。」說完,東珠就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聶以恆還沒說什麼話,手機就響起來,是媽打來的電話,她怪聶以恆不懂事,說家裡來了客人了,也不知道告訴一下自己的爸媽,人家打她的電話,還找不到他,害的人家去店裡找家裡人了。
聶以恆一手捏著自己的腰,站在窗台前,他很想說明東珠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的,可聶以恆向來不喜歡打小報告,而且,這樣做,太不紳士了,所以,這件事情,他啞巴吃黃連,什麼都沒說。
媽讓他趕緊去樓下的菜市場買菜,問問人家姑娘喜歡吃什麼,還說這是聶以恆這麼大了,第一次主動來到家的姑娘,好像也是聶以恆的第一朵桃花,他們本來都挺操心聶以恆的婚事了,他和人家楊錦姑娘又不了了之地沒了下文,現在好了。
媽說這些的時候,特別欣慰的表情,好像一顆心終於放到了肚子裡。
聶以恆此時是真的說不出話來了。
聶以恆走到了客廳,問到東珠,「說吧,怎麼騙的我媽?」
東珠還是如同剛開始那樣的姿勢坐著,她的小臂垂下來,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上,雙手上下甩了一下,然後說道,「就咱這一身,還用騙嗎?咱長相純美,身材好,眉里眼裡有貴氣。配你綽綽有餘。什麼叫騙?」
聶以恆又緊緊地閉了閉唇,什麼叫秀才遇到兵?這就是啊。
而且,聶以恆敢打賭,任何一個男人遇到東珠,都tmd會敗下陣來。
就她這臉皮厚,恬不知恥的本事,簡直天下第一。
聶以恆沒說什麼,去樓下買菜去了,反正媽說的。
聶以恆覺得,打發了這頓飯,準備正式去上班了,她想正式泡在他家裡,門兒都沒有。
反正家裡也沒有什麼值得偷的東西,剛才聶以恆也看出來了,的確,她貴氣十足,他們家估計也沒有什麼財產能夠入得了她的眼。
聶以恆邊下樓邊看手機,一個未接電話都沒有。
mbd,她騙鬼呢?還給他打電話他沒接!
她不過想用這個幌子,去媽的店裡,她也知道,媽看到她,就十分高興,不會當面打電話找聶以恆質問,為了表明心意,會直接把鑰匙給她。
所以,為什麼大家都喜歡騙中老年人?沒頭腦。
聶以恆微皺了一下眉頭,看起來她並不是全然沒有腦子,她精明得很,算計到了每一個人的表現,然後,她自己勇往直前,心思縝密。
真特麼的是一個強有力的敵人,戰場上所有的敵人在她面前,都會遜色。
她要是去當間諜的話,完全可以名垂千古,讓聶以恆膜拜的。
聶以恆就不懂了,他是什麼時候惹得這個姑奶奶?
聶以恆走了以後,東珠去了他的房間,看了好久。
然後,她想去窗台上看看聶以恆究竟回來了沒有。
卻不想,一進陽台,就看到了陽台上掛著的幾條毛巾、浴巾,還有他那件t恤,黑色t恤上,「東珠」兩個字非常扎眼,和olivia一起,囂張地刺激著東珠的眼球,在陽台上飄啊飄的。
東珠猜想,聶以恆想把這件衣服扔掉了,但她又猜想,這是他媽給他洗出來的,可能那天看到這件衣服氣憤,脫下來隨手扔在角落了,第二天回過神來,想洗,因為她看到,背後都洗得發白了,可那天譚漾中了藥,他光顧著弄譚漾了,就把洗t恤這件事情給忘了,可能晚上回來,他媽已經幫他洗出來了,然後第二天,他也忘了這件事情,之後就出差,如今還掛在陽台上,可能他還不知道這件衣服掛在陽台上。
根據他沒找到浴巾,就能夠看出來,他回來以後,還沒有來過陽台。
剛才,她只是隨手從陽台上抽了一條毛巾,也沒注意到這件t恤。
這件事情的經過還真是這樣,東珠不過大體腦補了一個過程。
敢扔她簽過名的t恤,還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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