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所長,你看這事……」劉金明看著王濤。
王濤拍了拍劉金明的肩膀,道:「你是什麼意思呢?」
劉金明馬上恨恨的說道:「那幾個小混蛋竟然打我,肯定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我的意思是,你是想出口氣,還是要些賠償?」
劉金明咬牙切齒的說道:「媽的,我得先揍他們一頓再說。」
王濤搖了搖頭,道:「這可不行,現在都在嚴格執法,咱們警察都是不可以對嫌疑人動手的,你們要是在派出所裡面打人,那不要說是我兜不住,就算是劉副局也兜不住啊,最主要對方還是學生,還有這麼多人,弄大了真不太好。」
「那我就讓他們白打了?」劉金明一翻眼睛。
王濤說道:「我想的是,就讓他們賠償一些錢就好了,這樣我就好辦一些。」
「不行,我不差錢,我就是要收拾他們。」
王濤想了想,道:「那你要非得收拾他們,那……那就得驗傷,如果夠上級別,那就可以往傷害罪上靠。」
劉金明馬上說道:「對,就這麼辦,這幾個兔崽子,敢動手打我,我非得把他們關起來不可。」
王濤不由搖了搖頭,道:「但是這樣一來,動靜肯定就不小了,我怕弄出什麼事來,我的建議是,不如用這個理由嚇嚇他們,讓他們賠錢,然後再給你們賠禮道歉,這樣最好了。」
劉金明遲疑了一下,道:「那要是這樣的話,我讓那幾個小子跪下來給我道歉,然後再賠我們十萬塊。」
「十萬……好像有點多,好吧,到時再談吧。」
兩人商量好了之後,王濤把兩伙人叫到了一起,這樣的事情,其實最好的方式就是調解,所以錄口供什麼的,那也是犯不著。
兩伙人都是怒目而視。
王濤輕咳了一聲,沉聲說道:「你們的事情我已經大致知道情況了,現在我的意思呢,就是調解一下,你們有沒有意見?」
宋曉冬看著王濤,道:「那又如何調解呢?」
王濤說道:「你們打了人,給他們賠禮道歉,然後再給一些賠償,然後大家就互相不追究了。」
劉金明旁邊的一個年輕人馬上叫了起來,道:「警察同志,我胸口疼,一動也不敢動。」
王濤站了起來,過去在那個傢伙的胸口上輕輕的按了一下,那個小子馬上殺豬一般的叫了起來:「疼!疼死我了!」
「看起來骨頭可能是斷了,需要馬上去送醫院,來兩個人,把他送到醫院去驗傷。」王濤馬上喊過來兩個人,直接把那個小子扶了出去。
劉金明這時沉著臉說道:「王副所長,咱們的人讓他們打的骨頭都斷了,這件事還是能夠調解的嗎?」
王濤假裝為難的皺了皺眉頭,道:「如果骨頭斷了,那就構成傷害了,那可就是夠上刑事案件了。」
宋曉冬這邊的幾個男生一下子臉都嚇白了,其中一個結結巴巴的問道:「那怎麼樣?我們會被判刑嗎?」
王濤點了點頭,道:「構成傷害的話,真正追究起來,那還是能夠判的。」
四個男生一下子就慌了,如果給他們抓起來,那他們的學業就完了,另外孩子們都有一個害怕事,那就是沒法跟家長交待了。
宋曉冬眯了一下眼睛,知道他們就是在故意下套,這時候慢悠悠的問道:「那要不真正追究呢?」
王濤說道:「這件事就主要看他們了,他們如果非要追究,那我們就必須要奉公執法,但是他們要是不追究,那這件事也是可以壓下去的。」
劉金明馬上瞪著眼睛喝道:「不行,他們打了我們,還把我們的人打的骨折,這事絕對就這麼算了,我要追究,我一定要讓他們坐牢。」
王濤忙道:「這位小兄弟,得人處且饒人吧,這些還都是孩子,都是大學生,如果你追究的話,那他們一輩子就都完了,這也就是大家一時衝動,我看不如讓他們賠點醫療費、營養費什麼的,這事就算了吧。」
劉金明哼了一聲,道:「那不是太便宜他們了,我們被打的這麼慘,我長這麼大,就沒有被人這麼打過。」
王濤一副和事佬的模樣,語重心長的說道:「年輕人衝動付出點代價也是應該的,但是你這樣就是把他們往絕路上逼了,我是希望你給他們一些機會。」
劉金明似乎是被說動了,遲疑了一下,道:「那好,我提幾個條件,如果他們都答應了,那我就放過他們。」
「好好,他們可都是學生,你也不要提太過分的條件。」王濤馬上又說了一句。
宋曉冬這邊的那四個男生,此時都是對這個王濤心存感激,因為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偏向他們說的,這可真是遇到了一個好警察啊。
宋曉冬則是暗暗覺得好笑,他們這種著拙劣的表演,也就是騙騙沒有什麼社會閱歷的學生。
不過他也沒有說話,倒想看看他們接著怎麼表演。
陸瑤冰的社會閱歷雖然也不多,但是因為跟著宋曉冬長了很見識,這心裡就有底,思維就也就是非常的清明,所以這時候也是看出了王濤和劉金明分明就是在合夥演戲呢。
只不過看著宋曉冬沒有說話,她也沒有說話,她倒是很期待,這夥人表演完了,宋曉冬這個師傅要怎麼收拾他們。
劉金明這時看向了宋曉冬邊,然後一揚下巴,道:「第一個,他們必須給我道歉。」
一個男生馬上搶著說道:「好好,我們道歉。」
劉金明哼了一聲,道:「我要你們道歉,那可不是口頭上說說,你們都得給我跪下來給我們道歉!」後面則是說的聲色俱厲。
四個學生臉色頓時一變,男兒膝下有黃金,這樣的道歉方式,那就是相當的侮辱人了,讓他們真的很難答應。
劉金明哼了一聲,臉色猙獰的說道:「如果你們不答應,那好辦,這事咱們就往大了搞,把你們一個個的都送進去。」
這句話一下子就說到了學生們最大的軟肋,這四個人頓時就嚇的沒有了底氣,把目光也都是下意識的投向了宋曉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