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宋曉冬拿過來一杯水,把定海珠放在了杯子裡面,然後用力搖晃杯子,但是杯子裡的水卻像透明玻璃膠一樣紋絲不動。
「這...宋顧問,這是什麼戲法?」李強瞪大了眼睛。
「這東西,如果放在船上,你猜猜會怎麼樣?」宋曉冬問道。
「有這東西,不就能製造永不沉沒的戰艦了麼?」李強說道。
「是啊,所以倭國人想要,米國人想要,暗夜宗的人也想要。」宋曉冬說道。
「哦...」
宋曉冬把定海珠拿出來,遞給李強。
「根據許多多所說,這世界上,定海珠僅此一顆了,疍族人已經沒有製造定海珠的技術了。」宋曉冬說道。
「哦...」
「給你拿回去交差吧。」宋曉冬把定海珠交給李強。
李強趕緊接過來。
「宋先生,李首長還交代我一件事,那就是讓我好好安置龍門犧牲的門人。」李強說道。
「這倒不必了,人活著的時候國家不惦記,死了之後搞這些還有什麼用?」宋曉冬眼皮都沒抬。
「對死的人沒用,對活著的人有用啊,這是上面做樣子給你看的。」李強說道。
「你也不用這麼直白吧?」宋曉冬忍不住白了李強一眼。
「趙將軍就那臭脾氣,你別和她一般見識。」李強說道。
「我不和她一般見識和誰一般見識?都是她在給我下任務。」宋曉冬語氣很沖。
「你們龍門的犧牲,我們063會記得的!」李強說道。
「你說這話你自己信麼?」
兩個人不歡而散。
宋曉冬帶著老婆們回家過了幾天舒坦日子。
然後接到了一個電話。
「宋先生?」對面是一個好聽但是有些生硬,帶著外國口音的女聲。
「我是。」宋曉冬回答。
「我家先生認可了你,你已經有資格和他交手了。」對面的女聲非常禮貌,說的話卻非常的狂妄。
「那,你家先生,有資格和我交手麼?」宋曉冬反問。
「有沒有資格,宋先生來親眼看一看就知道了。」對面說道。
「你們這算是邀請?」宋曉冬問。
「是給你一個機會。」對面說道。
「那你把機會讓給別人吧。」宋曉冬說完就掛了電話。
「誰啊?」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就的苗青青問道。
「不知道。」宋曉冬回答。
「人家要給你什麼機會啊?」苗軒軒問宋曉冬。
「機會是要自己把握和創造,別人給的機會,十有八九都是陷阱。」宋曉冬說道。
「又是什麼歪理邪說。」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大洋彼岸,米國華盛頓郊區的一座別墅莊園裡,給宋曉冬打電話的菲迪莉婭還在詢問。
「餵i?宋先生?宋先生?」
菲迪莉婭難以相信,居然有人敢掛她的電話?
菲迪莉婭狠狠地把電話聽筒摔在電話座機上,轉過身來走向套間裡面的一間,輕巧地鞋跟在大理石地面上輕輕地叩擊出好聽的聲音。
「哈默先生,宋拒絕了。」菲迪莉婭對房間裡面辦公桌後面坐著的年輕白人說道。
「什麼?他有什麼資格?如此不識抬舉?」哈默驚訝地站了起來,把身子下的轉椅不小心都擠走。
「是啊,太猖狂了!這個宋,有什麼了不起?」菲迪莉婭問哈默。
哈默搖搖頭:「不知道,先生沒說。」
「他有什麼特異能力,居然能夠引起先生的興趣?」菲迪莉婭又問道。
「不知道,我只知道,先生在兩年之前就已經關注這個年輕人了,至少在當時,他還只是一個修行淺薄的弱者,別說是先生,就是你我,也能夠輕鬆打敗他,根本就是不堪一擊。」哈默說道。
「沒有什麼本領,就敢如此輕視先生?我這就出發!」菲迪莉婭轉身就想走。
「等等,幹什麼去?」哈默叫住了菲迪莉婭。
「我去華國,教訓教訓這個狂妄的小子!」菲迪莉婭轉過身來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急什麼?先問問先生吧。」哈默說道。
「我去?」菲迪莉婭問哈默。
「我去吧。」哈默站起身來收拾了一下西裝。
「那我走了!」菲迪莉婭走出了門去。
哈默走出門去,走到了走廊的盡頭,站在房間的門口,悄悄地把耳朵探出去聽門裡面的聲音。
「進來吧。」裡面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哈默忐忑地打開了門。
房間裡面沒有人,敞開的落地窗戶外面,陽台上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
金黃色的頭髮,碧藍的眼睛,潔白的襯衫,透出後背上堅實的肌肉,寬闊的肩膀如同山脈一般。
哈默躡手躡腳地走到了陽台上。
白人手裡拿著酒杯,看著樓下巨大的游泳池。
「先生,宋,拒絕了我們。」哈默小聲地白人說道。
白人輕輕地搖晃著手裡的酒杯,沒有說話。
很快宋曉冬的電話就又響了。
「誰?」宋曉冬看也不看,以為還是剛剛那個沒有禮貌的外國女人。
但是不是,打來電話的是趙若男。
「出任務。」
「知道了。」
「誰啊?」李思婕問。
「我要去京城。」宋曉冬說道。
「又有任務啊?」苗青青問。
「是。」
「我們跟你去啊?」楚仙靈問道。
「不用。」宋曉冬說道。
「啊?為什麼啊?我們不去,誰來保護你啊?」孫依依說道。
「真男人不需要女人的保護。」宋曉冬拍了拍胸膛。
「你別胡說了,我們兩個保護你,安全第一啊。」楚仙靈說道。
「不用,我們龍門死多少人,她趙若男眼睛也不會眨一下,反正我是顧問,我就自己去,死人賣命的事情讓趙將軍自己想辦法。」宋曉冬說道。
「這...」
「你們放心吧,我身上有法寶。」宋曉冬拿出那件白色的披風來。
「那...那你自己小心啊!」
宋曉冬隻身一人趕赴京城,抵達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李強來接機。
「兩位夫人呢?」李強問道。
「兩位夫人上一次出海很辛苦,在家休息呢。」宋曉冬回答。
「是啊,確實很辛苦,海上風大,對皮膚不好。」李強點點頭,二話不說,帶著宋曉冬去063。
第二千四百七十六章潛入偵查
趙若男老李,以及其他六個組的組長副組長都在,還有幾個宋曉冬都不認識的顧問,除了雷響。
「人到齊了,開會。」趙若男說道。
「雷響帶著二組的四個幹事,在非洲烏干達執行任務,已經失聯8小時,這是最後一次通話的內容。」趙若男說完,給大家播放了一段音頻。
「趙將軍,已經到達外圍區域,準備潛入偵查,完畢。」
是雷響的聲音,一個簡短的匯報。
「失聯?」聽了趙若男說的話,幾個組長副組長就像煮開了水一般。
「雷組長擁有頂級的異能,怎麼可能失聯?」
「是啊,四個幹事也都很老練,怎麼可能失聯?」
「是不是通訊設備的問題?」
「不可能,之前的通訊正常,為什麼突然就不正常了?」趙若男反駁。
「是不是執行任務的地點沒有通訊覆蓋?比如說礦洞?」
「不確定,但是根據先前的勘查資料,這一區域海拔高,水資源豐富,地表地形條件相對比較簡單,信號覆蓋一邊不會有問題,但是烏干達確實礦產資源豐富,進入無信號區域也是可能的。」趙若男說道。
「不管怎麼樣,現在已經是必須匯報時間,如果繼續失聯,我們就只能組織現場調查和營救行動了。」老李說道。
「先組織一隻營救小組。」趙若男開始點將。
「二組副組長張興飛,你負責這次地面行動。」趙若男指了指張興飛說道。
「是。」張興飛站了起來。
宋曉冬歪著頭看了一眼張興飛,張興飛比雷響年輕,和雷響一樣身材精瘦,高高的顴骨,細長的四肢,像一個竹竿一樣,不知道是怎麼當上的行動組副組長。
「鄭雅蘭,你負責嚮導。」趙若男對旁邊一個女幹事說道。
「是。」
宋曉冬再看過去,是一個帶圓眼睛的好看女人。
「胡晨曦,王屠,你們兩個作為保衛員。」趙若男說道。
「是。」
宋曉冬再看,胡晨曦是一個平頭,軍姿筆直,一看就是部隊出身,王屠,則一身肥大的運動服,散亂著頭髮,絡腮鬍子,腰帶上還繫著一把刀。
像一個殺豬的。
這063還真是什麼人才都有。
「宋曉冬,你負責醫療和顧問,宋顧問,務必把雷組長活著帶回來,拜託了!」趙若男神情嚴肅,用請求的眼神看著宋曉冬。
不知道是真心如此,還是開會之前,被老李給訓了。
「雷組長是國家的財富,宋顧問,一定要把雷響救出來!」老李也說道。
宋曉冬轉過頭來對老李說道:「首長放心,只要雷組長還活著,我就能把他活著帶回來。」
「剩下的人都散會吧。」
留下了營救小組的人。
「先來了解一下雷組長的任務。」趙若男在投影儀上投放出了一堆照片。
「5天前,我們接到消息,很多長期在063觀察名單上的人體科學研究科學家近期都有去烏干達恩德培的行程計劃,我們分析認定這些人有一些大動作,要知道,我們國家和非洲兄弟關係速來很好,在人體科學方面也有很多的研究合作,但是這一次,這個事情居然沒有任何機構和個人聯繫過我們,也就是說,他們的這次行動,是背著我們進行的。」趙若男說道。
「後來我們的情報更新,知道他們在進行一次研討會,研究的問題核心,就是馮燦。」老李說道。
「如果他們研究馮燦,那就說明,這件事情,和暗夜宗有關。」宋曉冬說道。
「更麻煩的是,前來參加的有二十多個國家的合法或者非合法研究機構的幾十位科學家,也就是說,暗夜宗,和這二十多個國家,都有合作。」趙若男說道。
「暗夜宗被華夏玄門聯手趕出了大陸,幾十年在國外經營,和國外這些國家有合作關係也很正常。」宋曉冬說道。
「可是,二十多個國家和研究機構明里暗裡都來參加的學術研討會,究竟是在研究什麼?」老李問道。
「難道說是馮燦之前提到過的生化武器?」宋曉冬問道。
「我們擔心的就是這個,所以才派雷響去偵查,結果沒想到,雷響失聯。」李強說道。
「現在已經過了雷響聯絡的最後期限,你們準備準備,立即出發。」趙若男下命令。
為了防止被追蹤,趙若男給幾個人配了清一色的美式裝備,一群人乘專機趕往非洲。
目的地是情報中顯示的學術研討會舉辦地恩德培。
恩德培是一個烏干達城市,總人口只有2.1萬,在維多利亞湖邊,是整個烏干達唯一一個有機場的城市,是烏干達這個地球偏僻角落裡交通最發達的一座城市,選擇這裡作為秘密研究會的地點,是有原因的。
華國為了支援非洲兄弟建設,政府委託京城范泉國際運輸服務有限公司,和衣索比亞航空公司簽訂了代理合同,經營了一條從京城通往恩德培的航線,宋曉冬等人通過這條航線,順利抵達了恩德培。
和與以往對非洲的固有印象有很大不同,恩德培地處東非高原,水資源豐富,地表綠色植被覆蓋,風景優美,氣候清涼,是一處旅遊勝地。
宋曉冬等人冒充旅遊團,到處找酒店假裝找人,最終有所收穫。
「您好啊,想想您問一個人。」嚮導鄭雅蘭會說非洲話。
「你好。」酒店的前台卻會說中文。
「我們想要找一個人,想問您見沒見過這個人?」鄭雅蘭給酒店前台看雷響的照片。
「哦哦哦,我見過這個人,他在這裡定了房間。」
「是麼,太好了,快帶我們去。」
前台領著宋曉冬等人上樓去找雷響的房間。
「就是這間。」
「謝謝。」
宋曉冬等人進來檢查,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063畢竟是搞秘密工作的,雷響的警惕性很高,沒有在房間裡留下任何個人物品,看樣子,連廁紙都沖走了。
「怎麼辦?」鄭雅蘭問張興飛。
「任務計劃是到雷響的執行任務地點進行勘察,我們有他們的大致行動計劃,我們按照他們的計劃前進路線去找雷組長的跡象。」張興飛說道。
第二千四百七十七章勝算也不大
「大家小心,如果敵人有能夠壓制雷響的高度異能人士,我們的勝算也不大。」宋曉冬說道。
「是,所以我們先勘察,了解一些情況之後再制定行動計劃。」張興飛說道。
「明白。」
「出發。」
一群人全副武裝,悄悄潛入了恩德培城市周圍茂密地熱帶雨林中。
因為情報顯示,這一群科學家並沒有在恩德培市中心召開會議,而是在更低調的,距離恩德培有十公里遠的一處小農場中。
雷響就是在去農場的路上失聯的。
一路上苦不堪言,蚊蟲、泥沼、攔路的灌木叢,虎視眈眈地猛獸,悶熱潮濕的天氣。
走了一段時間之後,嚮導鄭雅蘭發現了另外一行腳印。
「五個腳印尺寸,是五個人,這個人是雷響。」張興飛快速地得出了結論。
宋曉冬驚訝地問張興飛:「你從腳印就能看出是雷響?」
「出任務的五個人的腳印我都認得。」張興飛說道。
「這怎麼可能?」
「為了便於追蹤,每次出任務之前,出任務的幹事都要換鞋,每個人的鞋印圖案都不一樣,每新執行一次任務,就換一次鞋印。」張興飛說道。
「哦...」宋曉冬點點頭。
從這件事情可以看出063辦公室在處理海外事務時的謹慎,而一向謹慎的063居然直接把雷響外派到了千里之外的烏干達,這足以說明這次任務的重要程度,而擁有063頂尖實力的雷響居然失聯,這則說明了對面實力的強大。
雷響等人的腳印在林地中的一片空地上有了片刻停頓
「他們在這裡停了下來。」張興飛指了指地面上停頓的五對腳印。
「嗯?」宋曉冬疑惑地看著腳印的前面,被壓彎的草地。
「他們,這是,跪了下來?」宋曉冬問道。
每一雙腳印的前面,都有兩個小圓坑,裡面的草被壓倒。
「這是怎麼回事?」張興飛也疑惑不解地問道。
一群執行特殊任務的幹事,在烏干達無邊無際的熱帶雨林之中,小心翼翼地走著走著,突然毫無徵兆地跪了下來?
「前面還有腳印!」鄭雅蘭指著前面說道。
張興飛繼續分析腳印。
「你看,這裡有兩行印記,分別是正向和反向,也就是說,這些人,來了之後又回去了。」張興飛說道。
「而且帶走了雷組長。」張興飛愁眉緊鎖。
「周圍沒有任何打鬥痕跡,雷響等人一點反抗都沒有,就被對面的人給制服了。」胡晨曦說道。
「沒有打鬥痕跡不代表沒有反抗,雷組長的主要能力是精神力量上的壓制。」宋曉冬說道。
「可是在我們063的工作手冊上,只有兩個人的精神力量在雷組長之上,其中一個叫做法比安,是一名法國人,已經多年下落不明,另一個是一個已經去世的玄門前輩,這兩個人,不會出現在這裡吧?」張興飛說道。
「第一個叫做法比安?」宋曉冬問道。
「是,怎麼?」張興飛問。
「這個人,我之前見過。」宋曉冬說道。
「見過?什麼時候?」張興飛難以置信地張大嘴巴。
「就在之前在紐西蘭營救許多多的時候。」宋曉冬說道。
「那...你們是怎麼活著回來的?他的能力要在雷組長之上。」張興飛說道。
「我的能力在他之上。」宋曉冬說道。
「真的麼...」張興飛還是有些不相信。
「如果對方只有這個法比安,我來對付。」宋曉冬說道。
「好。」張興飛有些僵硬地點點頭。
「現在我們可以確定,雷組長是被人帶走了。」鄭雅蘭說道。
「是,你向趙將軍匯報吧。」張興飛對鄭雅蘭說道。
「好。」
鄭雅蘭把情報通知給趙若男。
為了避免敵人從雷組長這裡獲得更多的情報,趙若男要求宋曉冬一行人立即組織行動。
張興飛帶著人趕赴目的地。
一路上到處都是熱帶雨林和泥濘的沼澤地。
宋曉冬手裡拿著木杖探測地面,看起來很正常的青草地,其實下面是泥潭,一腳踩下去就再也爬不上來了。
之前宋曉冬來撿u盤的時候,沼澤地給他留下了非常不好的記憶,想起那些泥濘的沼澤地裡面爬出來的死屍,宋曉冬就覺得全身發麻。
「小心泥潭裡面。」宋曉冬小心滴提醒大家。
天已經快黑了,頭頂上的天空被密密麻麻的樹冠遮擋,一絲光線都投不進來,地面上已經暗的像夜晚一般,樹影之中各種大大小小的動物都伺機而動。
仿佛整座森林裡所有的眼睛,都在對宋曉冬一行人虎視眈眈。
一群人都有些緊張。
走在隊伍前頭的想到鄭雅蘭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張興飛問道。
鄭雅蘭沒有說話,回過頭來,拿起了手上的羅盤給張興飛看。
羅盤上的指針在不斷的轉圈。
「我們現在在哪裡?」張興飛神情嚴肅起來。
鄭雅蘭放下背包拿出地圖來研究了一會,額頭上冒出了汗來。
「按照行程計劃,我們現在應該是在這個位置,這個位置是一片山脊,地勢很高。」鄭雅蘭說道。
「可是我們現在是在窪地裡面。」張興飛說道。
眾人都有些驚慌。
在沼澤地裡面迷路,可是會沒命的,更別提完成任務了。
「我看看一下。」宋曉冬拿過鄭雅蘭手裡的地圖看了一會。
「好。」宋曉冬把地圖交還給鄭雅蘭,拿起手裡的木杖,扎在了地上。
藉助木杖,宋曉冬能夠感受到周圍所有綠色植物,並通過綠色植物來感知周圍。
宋曉冬的感覺能力被無限放大,一瞬間,就把方圓幾百米範圍內的情況摸的清清楚楚。
「這邊!」宋曉冬指了一個方向。
張興飛和鄭雅蘭面面相覷,有點不敢相信。
「我們現在是在這個位置,因為周圍磁場受到了干擾,所以偏離了一小段,但是卻陰差陽錯避開了大沼澤,現在沿著這個方向繼續走,就能夠走到山脊,然後走到高原上,就是我們的目的地。」宋曉冬看見張興飛和鄭雅蘭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直覺,就耐心地為兩個人解釋道。
第二千四百七十八章什麼東西?
「那好,咱們繼續出發,還有一個小時的路程,大家辛苦一下,到達目的地之後修整半小時,爭取凌晨兩點能夠開始偵查任務。」張興飛說道。
「好。」
眾人乘坐了將近一天的飛機,到達了烏干達,然後沒有時間休息,直接進了沼澤地和熱帶雨林裡面急行軍,走了快一夜,一直沒有休整。
大家都很辛苦,但是雷組長對於063實在是太重要了,沒有人敢提出休息。
尤其是帶頭的鄭雅蘭,作為嚮導,一直精神緊繃,已經累得臉上發白。
「張組長,我這裡有一些藥丸,想請大家吃下,能夠解乏頂餓。」宋曉冬叫住張興飛。
張興飛想了想,對宋曉冬說道:「留給傷員吧。」
「好。」
一群人繼續行軍,宋曉冬悄悄把一顆藥丸塞給了鄭雅蘭。
鄭雅蘭不知道這是什麼,疑惑地看著宋曉冬。
宋曉冬給鄭雅蘭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示意鄭雅蘭吃下。
鄭雅蘭聽話地把藥丸吃了下去。
宋曉冬正分神,打頭的張興飛突然停下了腳步。
「停。」張興飛打手勢示意大家都停下來。
眾人走到張興飛的身邊,發現面前是一片沼澤。
漆黑泥濘的泥潭表面落滿了腐爛的樹葉,正在咕嘟咕嘟冒泡。
仿佛一鍋沸騰的泥水。
「這種情況我之前遇到過。」宋曉冬走上前來。
「哦?」
「海地殭屍事件你們知不知道?」宋曉冬問道。
「這種絕密當然我們的保密級別不夠,接觸不到。」張興飛搖搖頭。
063副組長都沒有接觸這種當然的資格。
「你們可能不知道,但是我們龍門的檔案裡面卻有記載,而且我本人,也見過這些東西。」宋曉冬說道。
「什麼東西?」張興飛問道。
宋曉冬走上前來,把木杖插入到了冒泡的泥水之中。
「後退。」宋曉冬示意大家後退,然後把木杖緩慢地拔出來。
木杖被一隻從泥水中伸出來的手握住。
鄭雅蘭被嚇了一跳。
「這是...」鄭雅蘭不敢說出她的猜想。
「這是殭屍?」張興飛替鄭雅蘭說出口。
「是,之前我們見過這些東西,動作速度不快,也沒有什麼攻擊性,但是數量非常多。」宋曉冬一邊說一邊把木杖提起來,從泥潭裡面,拽出來一具高度腐爛的屍體。
衣服破爛不堪,幾乎全裸,皮膚黑紫色,胸膛腐爛,只剩下一根根肋骨,沒有內臟,頭顱也已經腐爛的只剩下骨頭,眼眶裡也沒有眼球。
沒有內臟,沒有心臟,沒有大腦,沒有眼睛,甚至沒有肌肉,不知道這一具不知道死了多長時間的屍體,為什麼還能動。
「嗷嗚!」宋曉冬話還沒說完,這殭屍二話不說,一聲嘶吼,張開嘴就要向宋曉冬的大腿咬過來。
「小心!」一直高度戒備的胡晨曦舉起手弩,嗖的一聲,一根鐵箭飛出去,直接在殭屍的頭上開了一個洞。
宋曉冬也反應過來,一腳踩在殭屍腦袋上,把殭屍重新踩回了泥塘里。
眾人回過神來,向泥塘中望去,不禁感覺到全身發涼,一時間都愣住了。
漫無邊際的泥塘之中,鼓起了一個個小包。
這些鼓包不是什麼別的,是一顆顆糊著一層爛泥的頭。
「行動能力很強,很有攻擊性!」張興飛立即得出結論。
上一次宋曉冬孫依依楚仙靈對付這些殭屍很輕鬆,因為這些殭屍行動遲緩又蠢又笨,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從對宋曉冬發動的突襲來看,這一次的殭屍明明敏捷而且兇殘。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殭屍也是會進步的啊。
「用冷兵器!」張興飛命令道。
「這些殭屍發現了我們,就代表他們發現了我們,我們應該速戰速決,儘快趕到目的地,營救雷組長。」宋曉冬給出不同意見。
「好,節省子彈。」張興飛說道。
這時候,泥潭裡面的殭屍已經站了起來,一半身子沒在泥漿中,歪著頭,用沒有眼珠的空洞的眼眶盯著宋曉冬等人。
「我王屠,什麼都殺過,就是沒有殺過死人,想不到,今天連這個願望也實現了,哈哈哈!」王屠看見泥潭裡面爬起來的密密麻麻的腐爛屍體,不僅不害怕,反而更興奮了。
「小心。」張興飛提醒道。
王屠沒有回答,掄起自己腰間的殺豬刀就沖了上去,站在泥塘邊,伸出手來就從泥潭裡面提起來一具屍體,一刀就把腰椎砍斷,把屍體撕成兩截,扔回泥塘里。
胡晨曦則給自己的手弩上了新的彈盒,二十發鐵箭,爬上岸來一具屍體,就射出一箭,扎漏了一顆又一顆腐爛的豆腐渣一般綿軟的腦殼。
「這些東西無窮無盡。」宋曉冬說道。
「想辦法。」張興飛說道。
「辦法是有,只是,不太好看。」宋曉冬說道。
「講。」
「跳進去,用泥巴裹住自己。」宋曉冬說道。
「好,王屠,清理出一片乾淨的泥塘來!」張興飛指揮王屠。
「我來。」宋曉冬把自己的木杖插入土裡。
木杖埋入土裡的一端立刻生根發芽,根系深入到了泥塘之中,並立刻成長為一棵藤蔓,從泥塘之中鑽出來,長成一棵大樹,上面掛滿了還在掙扎的屍體。
「跳!」一群人撲通撲通,都跳進了爛泥之中。
「泥巴上有他們的味道。」宋曉冬說道。
「聞出來了!」鄭雅蘭捏著鼻子說道。
「臉,腦袋,整個都糊上!」宋曉冬指著鄭雅蘭說道。
「不要!」鄭雅蘭抗議。
「不塗,殭屍啃你臉!」宋曉冬說道。
鄭雅蘭聽了宋曉冬說的話,二話不說,一頭埋進了泥漿之中。
「好了,出來了。」宋曉冬重新爬上岸,果然,殭屍們互相張望,失去了目標。
「走。」張興飛一聲令下。
一群人繞過泥塘繼續出發。
夜色更深,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或淺或深的陰影,一群人筋疲力盡,精神渙散,警惕性下降。
走著走著,鄭雅蘭就原地栽倒了下去。
「嗯?」宋曉冬立刻走到她身邊,把她攙起來,發現她臉上潮紅,嘴唇發紫,口吐白沫,顯然是中毒了。
第二千四百七十九章解毒
可是宋曉冬在用周圍的綠色植物感知著一切,根本沒有任何有毒的物質。
「快,捂住口鼻!」宋曉冬提醒大家。
張興飛胡晨曦和王屠精神狀態也不好,感覺頭暈眼花天旋地轉,開始出各種幻覺。
但是三個人都是久經沙場,憑藉著自己頑強的毅力和強健的體魄硬抗。
而宋曉冬天賦異稟,自有先天木行靈氣,象徵著旺盛的生命力,幾乎是百毒不侵。
宋曉冬是可以給大家解毒的,可是敵人不給宋曉冬這個機會。
黑暗之中毫無徵兆地響起了槍聲,把黑暗的熱帶叢林照耀的如同白晝一般,戰鬥經驗豐富的張興飛胡晨曦和王屠在發現自己中毒之後立即臥倒逃過一劫,而開槍的人則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宋曉冬放下胡晨曦,手一甩,幾點銀光如同水銀落地,被槍口火焰掩蓋,無聲無息地就結果了幾個傭兵的性命。
對面有些愣神,他們以為這邊中招了,根本沒有反抗能力,可是後排的傭兵卻眼睜睜看著前排傭兵被不知道是什麼武器給刺穿了大腦,腦漿飛濺,血肉模糊。
對面槍械啞火了片刻,宋曉冬拿出幾個藥丸,塞到胡晨曦嘴裡一個,夾起胡晨曦,身影如同瞬移一般,從樹後轉移到了一處岩石後面,張興飛胡晨曦王屠也爬了過來。
「吃了解毒。」宋曉冬把藥丸分給三個人。
對面聽了這邊說話的聲音,又重新開火。
「大概十個人,熱武器,沒有重武器。」胡晨曦冷靜地分析形勢。
「五人一組,左邊這一組已經被宋顧問放倒三個,還剩下七個。」胡晨曦又說道。
「我掩護,你打他們左邊。」張興飛對胡晨曦說道。
「好。」張興飛身子躲在岩體後面開槍,胡晨曦從另一側探出頭去,一梭子子彈打出去,對面又躺下了兩個。
「手雷!」對面喊了一聲,一顆手雷扔了過來,從岩體的頂上掉下來,落到宋曉冬面前,宋曉冬甩手一根銀針,把手雷打飛出去好遠,一聲轟鳴在熱帶雨林裡面反覆迴蕩,驚奇了一大群鳥,所有叢林動物都瘋狂地奔走。
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又交火一會,宋曉冬不耐煩,木杖扎在地上,狠狠地一扭。
「啊!」
「鬼啊!」
對面傳來鬼哭狼嚎一樣地慘叫,張興飛抓住機會,站起來端起步槍果斷向對面方向開槍,槍口火焰之中,看見五個傭兵被蛇一樣蠕動的,會動的藤蔓給死死地纏住,然後被子彈給打成了篩子。
一群人沒有時間放鬆,因為耳邊已經傳來了另外一種聲音,越來越響亮,仿佛瀑布,又恍若雷鳴,又更像車流,更好似急行軍的裝甲軍團。
宋曉冬聽過這樣的聲音,在滇南的時候。
這是野牛的聲音,成千上萬隻野牛的聲音。
手雷驚醒了附近的野牛群。
非洲野牛體型巨大,體長達到2-3m,肩高2m,體重超過450kg,成年野牛沒有天敵,獅子老虎等大型猛獸看見成年公野牛也不敢上前,而且草原野牛群規模巨大,甚至能夠達到數千隻,數千隻憤怒或者驚恐的野牛破壞力驚人,會像泥石流一般席捲一切。
聲音越來越近了,野牛群摧枯拉朽,席捲一切,向宋曉冬等人衝過來。
被爆炸的驚嚇到的牛群應該是四散逃竄的,可是卻迎頭而上,這當然和那個頭戴天線頭盔的白人有關係。
「上樹!」張興飛指揮。
「不行!有蛇!」宋曉冬一抬頭,看見頭頂的樹冠上,不知道爬著多少條毒蛇,在盯著宋曉冬等人吐著信子。
牛群從樹叢中衝過來,怒氣沖沖,頭角崢嶸,眼神中充滿了瘋狂和驚恐。
一群人就要被野牛的海嘯淹沒。
千鈞一髮之際,王屠從自己的腰間拔出了自己的刀。
那只是一柄普通的殺豬刀,平時王屠用它切豬肉。
這是一把好用的殺豬刀,軟軟塌塌的生豬肉在這把刀下,服服帖帖的就像豆腐一樣,輕輕鬆鬆地切開。
十里八村家養的豬都請王屠來殺,因為王屠殺豬好看,殺出的豬肉香。
王屠和村里人說,殺豬,就要讓豬知道自己非死不可,讓豬不掙扎,豬一掙扎,血液就會流到更細的毛細血管里,豬血放不乾淨,豬肉就不好吃。
那麼怎麼讓豬不掙扎呢?殺過豬的人都知道,農村殺豬,是需要幾個壯漢把豬給死死地按住再動手的,刀從心臟位置刺進去放血,豬會拼命掙扎,悽慘地叫,手生的劊子手一刀下去,傷口不流血,豬會嚎叫很久,聽的人心裡發慌,更有的時候,一刀下去,豬一個激靈站了起來,幾個壯漢也抓不住,撒腿就跑,帶著肚子上流血的傷口村前村後跑,把血流的滿大街都是,幾個小時才死。
大過年的,家家喜氣洋洋張燈結彩,結果豬拖著肚子上的傷口,悽慘地一邊叫一邊流血一邊村前村後的跑,想想也覺得很不吉利。
而王屠出手從來不會有這種情況,王屠第一次殺豬,是殺自己家養的種豬,體型巨大,王屠手裡拿著刀來到了豬圈,豬被嚇的直哆嗦,王屠蹲下來,摸了摸豬的後脖子,豬自己老老實實地躺了下來,王屠二話不說,一刀下去,豬一聲不吭,也不跑,也不跳,流了一會血,就咽氣了。
這可嚇壞了來看熱鬧的人,王屠拿著刀轉過身來,村民被王屠嚇的後退了一步。
那年王屠十六歲。
村子裡的老人說,這孩子是殺星轉世,殺人,殺豬,殺牛,什麼都殺。
後來王屠就成了王屠,十里八村所有豬都是他殺,每次他殺豬,村子裡的男女老少都來看熱鬧,還有更遠的人騎著摩托車,開著小轎車來看熱鬧,因為他們都聽說,這個村子裡有一個王屠,一個人就能殺豬。
他們喜歡看王屠走進豬圈之後,豬被嚇的四肢發抖的樣子。
再後來就有了專門的屠宰場。
現代化流水線作業,豬被送上流水線,清洗、懸掛、電擊、切塊,一氣呵成,殺豬,變成了沒有靈魂的流水線上的一個尋常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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