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就是弗薩爾,要麼就是拉赫曼,他們中有一個人肯定把我們來了的消息告訴了暗夜宗,然後假裝不知道,用了我們的裝備,結果沒想到他們早就已經挖開了,故意騙我們進去,其實他們已經跑出來了,只不過他們也沒有想到外面這個迷宮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宋曉冬說道。
「這兩個人太狡猾了!」楚仙靈說道。
「我居然上了他們的當。」宋曉冬說道。
「你被人家耍的團團轉!」楚仙靈說道。
「他們找來的那個巫師實在是有點厲害。」宋曉冬說道。
「他們過來了。」林峰說道。
這時候,坐在轎子裡面的灰色連衣裙,拿出了一把笛子,又吹出了一連串奇異但是又悠揚悅耳的笛聲。
一共有五個變成了行屍走肉的僱傭兵,他們周圍地面上的沙子開始從地面上飛起來,死死地粘在他們的身上,把這五個人全部用沙子給死死地裹住,然後一點一點的陷入到了沙地裡面,沒有了動靜。
「你早點來啊,我人都要死沒了你才出手!」宋曉冬看見這個灰色的連衣裙有這樣的手段,忍不住說道。
灰色的連衣裙對著周圍的女人們說了一些話,幾個女人去沙漠中把裝著法老木乃伊的裹屍袋給抬了回來,打開了裹屍袋的拉鏈,裡面果然放著一具木乃伊,仿佛全身上下都纏著繃帶的病人一樣。
幾個女人把法老的木乃伊給重新放進了沙坑之中,灰色的連衣裙又開始吹笛子,木乃伊深深的陷入到了沙坑之中。
一切都終於安靜下來了。
卡巴法老的金字塔已經完全消失了,周圍同心圓形狀的迷宮也已經完全陷入到了流沙坑之中,天亮了之後,流沙坑也停止了對周圍一切都吞噬,完全靜止了下來。
地面上只剩下了一個深坑,仿佛隕石坑一般,很快,漫天的風沙很快就會把這個地面上巨大的沙坑給重新填滿,把關於這個蹊蹺的法老的一切不合常理的地方,和所有的秘密全部徹底的埋葬。
有很多事情就這樣徹底沒有辦法知道了,比如說卡巴法老的離奇死亡,短暫的在位時間,王朝的徹底覆滅,狗頭人的來歷,這一群女人的來歷,暗夜宗的目的,等等。
地面上連屍體都沒有留下,狼的屍體,骨頭人的屍體,暗夜宗的人的屍體,龍門的人的屍體,都已經陷入到了流沙坑裡面,就地埋葬。
宋曉冬這邊死了20個人,暗夜宗那邊死了15個人,同時暗夜宗沒能把木乃伊給偷走。
宋曉冬站在這個大坑邊上,看著沙坑下面,久久的都沒有說出話來。
孫依依和楚仙靈來到宋曉冬的身邊。
已經變成了狼的狗頭人首領,也走到了坑的邊上,發出了一連串悠揚哀怨悲傷的狼嚎。
巨狼緬懷了一會兒他死去的戰友和狼群之後,來到了宋曉冬的身邊,揚起頭來,看了一眼宋曉冬的眼睛,然後轉身帶著僅存的三頭狼,轉身飛奔,消失在了沙漠之中。
是這樣的,這些狗頭人,有三種形態,人的心態,狗頭人的心態,和狼的形態。
這些狗頭人的一生是和自己的變異抵抗的一生,生下來的時候是人,隨著年紀的長大開始越來越變得像一頭狼,與此同時,力量、速度、抗擊打能力、反應能力都越來越強,形態越接近狼,能力就越強,但是人的理智就越來越少,狼的野性一點點侵蝕人的理性,最後人就會完全變成狼,並且完全沒有辦法變回去了。
這些狗頭人仿佛被狼詛咒了一樣,想要變強就要變成狼,放棄自己人的身份。
在剛剛和暗夜宗交戰過程中,狗頭人的隊伍全軍覆沒,狗頭人的首領放棄了自己做人的身份,完完全全的變成了一頭狼,獲得了更強的能力,同時,召喚來的狼群作為自己的幫手,雖然狼群也被屠戮至盡,但是總歸是發揮了作用。
狗頭人的首領為了防止法老的木乃伊被偷走,自己永遠的變成了一頭狼。
看宋曉冬的這一眼,算是和自己過去人的身份的一個告別。
坐在轎子上的灰色連衣裙看見了這一場景,也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然後輕輕的和周圍的抬轎子的女人說了幾句話,女人們開始重新出發,抬起轎子掉頭,重新向沙漠的深處走去。
「門人全都死在了這裡,我這個當門主的去活著,我哪裡還有臉面回去?」宋曉冬滿臉悲傷。
「門主,至少我們挫敗了暗夜宗的陰謀。」林峰走上前來說道。
「有什麼用呢?死了的人還是死了。」宋曉冬坐在了沙地上。
孫依依和楚仙靈也蹲了下來,手搭在宋曉冬的肩膀上。
「你盡力了。」楚仙靈說道。
「是嗎?」宋曉冬歪著頭問楚仙靈。
「我真的盡力了嗎?」
「門主,我龍門子弟沒有一個貪生怕死之輩,他們為了我們龍門的信念而巳,為了天下的正義而死,為了光大玄門正法而死,死得其所!」蘇烈說道。
「走吧。」
宋曉冬一行人垂頭喪氣地返回了國內。
剛剛抵達海上市國際機場,宋曉冬就接到了趙若男的電話。
「怎麼樣?」趙若男問道,
「暗夜宗的人打算偷走法老的木乃伊,被我給截住了。」宋曉冬說道
「做得好。」
「我死了二十個人。」
「很抱歉。」
「有事麼?」
「我想讓你來一次京城。」趙若男說道。
「幹什麼?」
「我們想要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你們不是不管麼?」宋曉冬有些生氣。
「我沒管麼?」趙若男問道。
「我需要給死去的門人們安排後事。」宋曉冬說道。
「我找你也打算商量這件事情。」趙若男說道。
「這件事情和你有什麼好商量的?」宋曉冬語氣有一些不快。
「你就來吧。」
宋曉冬無可奈何,只得和姜晨一起飛京城。
063趙若男辦公室,趙若男正埋頭在山一樣的文件堆中。
「我來了。」宋曉冬姜晨推開了趙若男的辦公室。
「姜晨,你先去休息一下吧。」趙若男說道。
「好。」
第二千六百六十七章帶你去一個地方
姜晨離開了辦公室。
「什麼事?」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吧。」
「去哪?」
「你就先跟我走吧。」
趙若男帶宋曉冬開出了京城。
「你們遇到了暗夜宗?」
「嗯。」
「人很多?」
「不多。」
「我給你送的設備怎麼樣?」
「被算計了,他們知道是我們給搞的設備,根本沒用,盜洞早就挖好了。」宋曉冬說道。
「你去金字塔了?」趙若男問道。
「去了,還鑽進去走了一遭。」宋曉冬說道。
「你們進去了?裡面什麼樣?」
「沒啥,就是墓嘛,不過,遇到了一條比較特殊的狗。」宋曉冬說道。
「特殊?」
「有三個頭。」宋曉冬說道。
「扯淡。」
「是真的。」
「而且,看樣子,是守在陵墓裡面的,可能已經活了幾千年了。」宋曉冬說道。
「你就胡說吧!」
「你帶我究竟去哪裡?」宋曉冬問道。
「馬上就到了。」
拐過一個彎之後,車開到了一片墓地裡面。
「墓地?」
趙若男宋曉冬一起下車。
「這裡是我手下在063負責警戒工作的部隊的墓地。」趙若男指著一片空曠的,寧靜的墓地對宋曉冬說道。
「山明水秀,是一片好地方。」宋曉冬說道。
「這邊,是在羅布泊死的,這邊,是在滇南死的,這邊,是在藏南死的,這邊,是在天山死的...」趙若男沒有給宋曉冬介紹誰,而是一片一片墓碑的介紹。
「從我調來063來,到現在已經犧牲了快一百名戰士了。」趙若男說道。
「從我當門主以來,也已經犧牲了一百多門人了。」宋曉冬也嘆道。
「這邊。」
趙若男帶宋曉冬來到了一片還沒有下葬的墓地邊緣。
「這一片地是空的,如果你願意,這一片地,可以用來下葬你死去的門人。」趙若男對宋曉冬說道。
宋曉冬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們龍門的子弟,大部分都是苦命的孤兒,無父無母,也沒有老家,如果你不嫌棄,就都帶到這邊來入土為安吧。」趙若男說道。
「這,這個地方,是烈士陵園吧?」宋曉冬問趙若男。
「那邊是,這邊,是我自己掏錢買的墓地。」趙若男說道。
「哦。」
「算是我們063,對龍門為國犧牲戰士們的敬意。」趙若男表情真摯地對宋曉冬說道。
「那我,就代替犧牲的門人們說一聲謝謝。」宋曉冬說道。
「嗯。我們063,不是不近人情的部門,只是,在國事面前,所有的個人情感,都應該放在一邊。」趙若男說道。
「我不是這樣的人。」宋曉冬說道。
「所以你只是一個顧問。」趙若男說道。
「嗯,這樣最好。」
「走吧,回去吧,我們,還是想要你給寫一個報告。」趙若男說道。
「我要回去安排兄弟們的後事。」宋曉冬說道。
「如果,是要葬在這裡,事情你交給我,安排你手下的人來辦。」趙若男說道。
「我想休息。」宋曉冬說道。
「那就在063休息。」
「就不能等幾天?」宋曉冬問道。
「那就,我給你找一個人,讓她給你寫報告。」趙若男說道。
「誰?」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我的人,以後就都葬在這裡?」宋曉冬問趙若男。
「為國家而死的人,才有資格葬在這裡。」趙若男說道。
「那這次死的人呢?」
「暗夜宗是我們063的敵人,你和暗夜宗之間的鬥爭算是我們063的工作,如果你能給出一份詳細的報告,我就批准。」趙若男說道。
「還得你審批?」
「國家英雄的待遇,你還不滿意?」趙若男問道。
「看心情吧。」
「上午你休息一下,下午寫報告。」
「啊。」
趙若男再把宋曉冬送回063。
宋曉冬給林峰打電話。
「趙將軍說,可以把咱們犧牲的兄弟葬在烈士陵園裡!」宋曉冬在休息室里休息,趙若男走開,宋曉冬立即關門,有些興奮地對林峰說道。
「烈士陵園?真的麼?」
「嗯,就在京城,我看了,風水極好,我很滿意。」宋曉冬說道。
「那就依門主的。」
「你聯繫趙將軍吧,我在063寫報告呢。」
「好。」
宋曉冬在063睡了一上午,下午的時候,有人來敲門。
宋曉冬睜開模糊的睡眼,不耐煩地走到門口,猛地拉開了門。
站在門口的是田靜,之前馮燦和父母相認的時候來顧問的心理醫生。
「趙若男真的是明察秋毫啊,什麼都知道啊。」
田靜一襲白大褂,帶著正圓形的金邊眼鏡,一頭暗紫色偏分短髮,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遮蓋了臉上一點點的雀斑,手裡拿著一個夾子夾著的本子,胸前的兜里夾著一根鋼筆。
「別的顧問都這麼聽話的麼?」宋曉冬心理想道。
「宋顧問。」
「田顧問。」
「其實,你應該管我叫田醫生。」田靜說道。
「田醫生?」宋曉冬不明所以。
「趙將軍說讓我給你做一做心理疏導。」田靜說道。
「心理疏導?開什麼玩笑,我自己就是大夫好麼?」宋曉冬哭笑不得。
「心理疏導,外加記錄行動報告。」田靜說道。
「我人好好的,做什麼心理疏導?」宋曉冬問道。
「我不管,是趙將軍讓我來的,請配合一下,不然,我很難交差的。」田靜說著,就往宋曉冬房間裡面擠。
「哎哎哎?」
「這大上午的,你就睡覺,還說自己沒事?」田靜站在休息室中間,看著床上還沒疊起來的被子說道。
「我在倒時差,剛剛去了一次埃及,回來休息一下,不是很正常?」宋曉冬無奈地說道。
「不正常。」田靜搖搖頭。
「那什麼算正常?」
「作報告啊!」田靜說道。
「你們063的人都是沒有感情的麼,回來就做報告?我也不是第一次執行063的任務,什麼時候要求這麼著急就做報告了?」宋曉冬問道。
「之前,你都只是顧問,報告都是雷組長和張副組長做的,這一次是你自己的行動,當然要你做報告,別的人執行任務結束之後第一件事情也是作報告啊。」田靜說道。
第二千六百六十八章等著交差
「我...行了,你不就是等著交差麼,你就隨便寫一寫交上去就完了。」宋曉冬不耐煩地擺擺手,坐在了床上。
「那怎麼行啊?我寫報告說你心理創傷,不適合執行外業,讓你和之前馮燦一樣天天寫報告,可以麼?」田靜問道。
「我是顧問好麼,就算不用我,也不會讓我去寫報告的。」宋曉冬說道。
「好了,你躺著,坐著也行,閉上眼睛,我看你也沒睡夠,我問,你閉著眼睛回答就行了,這樣好了吧?」田靜問道。
「這還差不多。」宋曉冬順勢躺倒在了床上。
「趙將軍對你真的是夠意思啊,你說你,你去執行任務,回來了,反倒是讓我給你寫報告,你還不願意,真的是,生在福中不知福。」田靜嘟囔道。
「行了行了,趕緊問。」
「你什麼態度?當心我寫一個不懂得控制情緒。」田靜變了宋曉冬一眼。
「隨便!」
「我問你,你現在感覺怎麼樣?」田靜問宋曉冬。
「鬧心。」宋曉冬閉著眼睛回答道。
「為什麼呢?」
「因為有人問我為什麼鬧心。」
田靜嘆了一口氣。
「你這個態度我沒有辦法進行下去。」田靜說道。
「寫個報告而已,我的態度有什麼重要?」宋曉冬已經昏昏欲睡。
「趙將軍和我說了,你犧牲了二十個戰士。」田靜說道。
「二十個年輕人,他們都比我年輕,有著廣闊的未來,有的人都還沒有女朋友,還是處男,就死了。」宋曉冬嘆了一口氣。
「我,我的老婆,長老們都回來了,死的都是門人,我這個當門主的,是可以保護他們的,可是,如果我保護他們,我就不能阻撓暗夜宗的計劃,如果想要破壞暗夜宗的計劃,就要和他們拼命,和他們拼命,就會死人。」宋曉冬說道。
「我的問題,不是死了門人很傷心,而是死了人,我卻沒有什麼感覺。」宋曉冬坐了起來。
「死一個兩個人,是活生生的悲劇,可是,死了幾十個,那就變成了一個數字,會變得麻木。」
「麻木,是面對死亡時的正確態度麼?」
「面對死人都毫無表情,那我還是一個人麼?我自己都不在乎門人的死活,那我還配當門主麼?」
田靜低著頭看了一會自己手裡的筆記,對宋曉冬說道:「你不是麻木了,是變得更堅韌了。」
宋曉冬忍不住笑出來。
「我見過的死人,比活人還多。」
「這些門人的死,也不全都是你的責任。」田靜說道。
「怎麼不是我的責任?如果當時,我沒有下命令,死守在那個地方,我的人就不會拼光了。」宋曉冬說道。
「從他們跟隨你一起出發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自己選擇了自己的命運。」田靜說道。
「我可以放棄的,放棄了任務,逃命的話,我有信心,他們都活著帶回來。」
「可是,這世上就是有這樣的事情,不是麼?」
「這樣,明知道不可以,但是不能不做的事情?比如說,明知道,讓他們堵住口子,他們一定會死,可是,又不得不發布這樣的命令。」宋曉冬說道。
「是啊。」
「好了,我給你講講行動的內容吧。」
「我們抵達了目標地帶最近的一個村子裡,找到了一個嚮導,意外地發現,這裡的嚮導和暗夜宗之間也合作,於是,我們通過這個嚮導,知道了暗夜宗正在四處籌措工程設備。」宋曉冬說道。
「工程設備?」
「是,主要都是一些挖掘設備和專用的科考探險設備,於是我就假裝武器販子,給暗夜宗提供了一些設備,但是我們後來發現,其實暗夜宗四處尋求這些挖掘設備,其實是想著隱瞞挖掘進度的障眼法。」宋曉冬說道。
「你們被騙了?」田靜問道。
「嗯,被耍了。」
「在觀察了幾天之後,我給暗夜宗的人籌措到了設備,暗夜宗做戲做全套,居然收下了設備還給了錢,但是我謹慎起見,還是給了設備的當晚就出動了。」宋曉冬說道。
「所以,暗夜宗的人去是去挖金字塔的?」田靜不可思議地問道。
「是。」宋曉冬點點頭。
「挖金字塔幹什麼?」田靜問道。
「我們沒有和暗夜宗的人說很多話,見面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戰鬥。」宋曉冬說道。
「哦...」
「我有很強的探查感知能力,並且在打坐冥想高度集中注意力的情況下,能夠進一步增強,所以我在偷襲之前,先打坐了解了一下金字塔周圍的情況,發現了地下的入口。」宋曉冬說道。
「地下的入口?金字塔有地下的入口?」田靜問道。
「當時的情況是,暗夜宗的人已經鑽進了金字塔裡面,但是外面還駐守著僱傭他們的反對派武裝,我們打算悄悄地進去看看,爭取不被地表上的武裝分子發現,所以我來回感知,終於發現了這個地下的入口。」
「金字塔為什麼修一個地下入口?」
「是給法老的靈魂準備的,姜晨說,古埃及相信,人死之後會接受心臟純潔性的測試,就是那個,用羽毛和心臟比重量的天平,心臟輕於羽毛的人就會升入天堂,否則就要下到冥界,地下的入口下面是連著地下暗河的,並且在入口位置還停著一艘船,是來接引法老去冥界的,地下暗河就被當做冥河。」宋曉冬說道。
「然後呢?」
「然後,我用藤蔓鑽地,帶著幾個長老,從地面鑽到了地下入口,然後從地下入口進入了金字塔。」
「那你的門人們呢?」田靜問道。
「我的門人們道行不如我,所以我安排他們埋伏並且接應。」宋曉冬說道。
「暗夜宗的人都在金字塔裡面,可是你只帶著幾個長老?」田靜問道。
「我有一件寶物,是一個木杖,能夠從木杖上面長出藤蔓來,可以保護人,人越多,我保護他們的壓力就越大,所以,人還是少一點的好。」宋曉冬說道。
「這是不是你害怕門人犧牲而找的藉口?」田靜問道。
第二千六百六十九章沒有信心
「下面實在是太危險了,一不小心就會死人,我沒有信心能把他們活著帶回來。」宋曉冬低下頭來。
「那就是害怕門人死。」田靜說道。
「這有錯麼?」
「沒有。」
「在金字塔下面,我們遇到了滿地的死人和鮮血,還有一隻三個頭的惡犬,我和我兩個老婆拼了老命才殺死,等我們終於打開法老的陵墓,法老的木乃伊已經被帶走了,我們才知道暗夜宗騙了我們。」宋曉冬說道。
「我還自以為聰明。」
「但是,暗夜宗的人顯然也是準備不足,他們拿走了法老的木乃伊之後,金字塔下面的整個地面都塌陷了,金字塔和周圍的迷宮都陷入了流沙當中。」
「流沙,迷宮?」
「金字塔的周圍有一圈迷宮,可能,就是專門為了防止盜墓賊盜竊的,之前我們考察的時候,金字塔的圍牆可能只有兩米高,但是,金字塔下面的地層坍塌了,整個金字塔都塌陷下去了,而且,地面上的沙子也流進了坑裡面,迷宮的圍牆升高了足足十米,幾層樓高,如果只有兩米高,我們可以直接飛出去,但是現在不行了,必須要走迷宮,這個時候,姜晨聯繫了一個專家,給我們找到了一個走出去的方法,然後我們在迷宮的出口,遇見了暗夜宗的人。」宋曉冬說道。
「他們也在迷宮出口?」田靜問道。
「是,他們應該也是被困在了迷宮裡面,而且,可能已經困了很長時間,不然等我們出來,他們應該早就跑了。」宋曉冬說道。
「那你打算死守迷宮出口?」田靜問。
「我打算在迷宮裡面守住,因為迷宮裡面的位置比較好,有掩體,還能夠有效地火力覆蓋迷宮的出口,有把握把暗夜宗控制在迷宮裡面,讓他們都陷進沙子裡面。」宋曉冬說道。
「然後呢?」
「我兩個老婆,我所有資歷最老的長老,都和我在一起,還有姜晨,姜晨。」宋曉冬說道。
「姜晨,你說了兩遍姜晨,沒有姜晨,你就打算和他們拼命了麼?」田靜問道。
「是,姜晨不能死。」
「別人都可以死?」田靜問道。
「...」
「別人也不能死。」
「我的人,都做好了和我一起死的準備。」宋曉冬說道。
「你的長老和老婆做好了這個準備,你的門人也是一樣。」田靜說道。
「我的木杖使用過度了,藤蔓生長的越來越慢,當時已經只能最後一擊了。」宋曉冬說道。
「所以呢?」
「整個地面都在塌陷,如果我們不逃出去,就會陷入到沙子裡面,我用我的木杖,鑽地可以把人給送出去,但是,送出去,就會丟失優勢位置,外面是一片開闊地沒有掩體,而且,送出去之後,我的木杖就徹底不能用了。」
「你打算用木杖幹什麼?」田靜問道。
「殺人,我的木杖還可以用來殺暗夜宗的人。」
「所以你在殺人和救人中間,選擇了救人?」田靜問道。
「是。」
「然後,因為沒有打成這齣其不意的一擊,對面殺光了我的門人。」宋曉冬說道。
「死人是不可避免的,我能做的無非是,在死十個和死二十個之間做出選擇。」
「你是門主,門主的責任,就是背負責任,做出選擇。」田靜說道。
「是。」宋曉冬點點頭。
「後來我們交戰,暗夜宗有一個很厲害的巫師,沙漠裡來了一群狗頭人,和一群女人,最終,我們沒有守住迷宮門口,暗夜宗的人也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了幾個長老狼狽不堪的逃跑,扛著木乃伊,被沙漠民族的一個女人把木乃伊給搶了回來,扔回了沙坑裡,整個金字塔、迷宮,所有的屍體,和木乃伊,都陷入到了流沙當中。」宋曉冬說道。
「嗯,好,就這樣吧。你好好休息吧。」田靜說道。
「這就完事了?」宋曉冬坐起來。
「嗯。」
「別的心理醫生,不都是要給一點心理診斷建議啥的嗎,你怎麼一句話不說就走了。」宋曉冬說道。
「我是來作報告的,不是來給你做心理建設的。」田靜手撐在牆上笑道。
「你怎麼不認賬呢!」
「不過,我倒是有一點建議。」
「嗯?」
「063內部組織技能培訓呢,好好參加。」田靜說道。
「我比他們厲害多了。」宋曉冬說道。
「不一定哦!」
田靜關門走人。
與此同時,在會議室裡面,所有組長都在,聽姜晨做匯報。
趙若男聽了老李的話,對宋曉冬還是特殊對待吧,原本是打算一起來開會的。
田靜拿著剛剛記錄下來的東西去開會。
「完事兒了?」趙若男問田靜。
「嗯。」
「有點順利啊。」
「本來也沒有多少內容。」田靜說道。
「嗯,那咱們繼續吧。」趙若男對大家說道。
「嗯,那我繼續說。」姜晨說道。
「我在飛機上一直在和國內外的專家進行討論,我認為,這一座金字塔就是卡巴的金字塔。」姜晨說道。
「但是金字塔不是已經陷進去了麼。」孫一山說道。
「是這樣。」
「這些狗頭人,你們有沒有看法?」雷響問道。
「和馮燦的老公一樣,是狼人?」孫一山問道。
「我覺得有這個可能。」雷響說道。
「暗夜宗想幹什麼?」孫一山問道。
「搶走木乃伊,做實驗研究。」姜晨說道。
「我們遇到的這些狗頭人,和阿努比斯的形象幾乎一模一樣。」姜晨說道。
「所以說,阿努比斯的形象,不是憑空捏造的?」孫一山問道。
「嗯,我認為,這是一隻生活在沙漠裡的特殊的變異人種。」姜晨說道。
「然後被崇拜為了神靈,完全有這個可能。」雷響說道。
「最後還遇見了,一群女人,應該是埃及沙漠裡的原住民。」姜晨說道。
「最後宋曉冬守不住那個地方,暗夜宗的人眼看就要逃跑,是這一群女人出手,把木乃伊從車上給攔截了下來,這一群女人中有一個能夠控制沙子。」姜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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