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直接離開了。
他們相信,那順著樓道階梯流淌而下的鮮血,定然會引起樓下居民的注意。
用不了多久,會有人報警的。
...
...
夜裡有些冷,大古緊了緊身上的夾克外套,道:「接下來應該做什麼?」
越龍澤眉梢揚了揚,道:「我覺得,我們應該搞清楚死者的身份,最好能夠搞清楚那個傢伙的殺人動機。」
「有道理。」
大古摸著下巴,表示贊同。
「可這次我們不能再去通過警察局的人了解死者的身份了。」越龍澤想了想繼續說道,「勝利隊過多的關注這種事情,會被引起懷疑的。」
「我知道。」大古正色道:「這次只有靠我們自己了!」
「既然這樣的話...」越龍澤用右手食指撓了撓下巴,「那我們就兵分兩路!」
「怎麼個分法?」大古好奇的問道。
「你負責去了解死者的身份信息!而我則是去順著剛才那個傢伙出現過的路線,再找找有沒有什麼線索!」
大古點頭,幹勁十足,說做就做。
兩人一個視線的交匯後,便兵分兩路了。
...
...
對於那個生命氣息強大,殺人手法殘暴的傢伙,越龍澤暫且將其稱之為光頭。
他正沿著光頭之前出現過的氣息路線,在一路查找線索。
越龍澤細心發現,光頭行走的路線都是很偏僻的地帶。
專挑小樹林或是冷僻街道行走,然後留下了一串串模糊的血色腳掌印。
一個冷僻的街道轉角處,越龍澤終於是再也無法找到路線。
...
「拜託...好歹讓我找到點什麼有用的線索也好啊...」越龍澤面色無奈,他不想白跑一趟,什麼有用的發現都沒有。
他望了望地面上如被生生砍斷,驟然消失的腳掌印,吐出一個濁氣,然後又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後,他走到了一棵老樹下...
然後解開了皮帶...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一股熱氣緩緩升騰而起,越龍澤臉上露出了一副放鬆而又愉悅的表情。
「老兄啊,給你施點肥,不會介意吧?」
越龍澤抖了抖,然後愉快的系好了皮帶。
解決了人有三急中的尿急後,越龍澤心情都變得愉悅了些。
他在原地徘徊。
有些糾結。
找不到有用線索的他,不知道是否該離去。
可是又怕會錯過什麼有用的線索...
「最後再搜檢一遍!」
心中嘀咕了一句,越龍澤便繼續搜尋。
這一帶是氣息消失的地方,越龍澤很認真的在搜尋線索。
半個小時後,越龍澤再一次的搜尋完了這一帶。
「嗯...不行,還得再搜一遍我才安心...」
越龍澤心中有些無奈,他知道...這是自己的強迫症犯了...
可是一個強迫症犯了的人,就算是知道自己這是強迫症,他也是會強迫自己去完成自己心中不放心的那件事...
又是半個小時後,越龍澤又完成了一遍搜尋。
草叢裡,牆角下。他都搜了個遍。
可是還是沒有發現什麼有效線索。
而越龍澤的強迫症好像卻非得逼他自己搜出個有效線索來才肯罷休...
所以越龍澤又開始了他的再一次搜索...
這就是強迫症的可怕...身體被意志操控。也可以說意志被身體操控...
...
...
而另一頭。
大古卻是傻坐在街頭...雙手托腮,嘴角微撇。
看起來,倒是顯得有些無助與孤獨。
他忽然不知道該如何去弄清死者的身份。
一來,死者死在屋內,並不就代表著他是這屋子的主人。
二來,若是死者就是屋子的主人,大古也不可能現在就去詢問死者的鄰居。
其原因有兩點。
第一點,天色已黑,不便打擾。大古不可能現在去唉家問戶的敲門詢問,了解死者的身份。
第二點,現在事情才發生,警察都沒有來,自己卻是這樣去刻意的詢問死者的身份,到時候警察到來之後,定然會了解到這個情況。搞不好,會發生誤會。
「我真的就那麼無用嗎...」
大古心底間忽的升起了一股挫敗感。
自己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搞不定...
大家的仇,是靠越龍澤報的。自己根本沒有能力
而現在這種調查死者身份的小事...自己還是沒有能力。
大古有些質疑自己存在的價值起來...
...
...
此時已經快接近凌晨了。
越龍澤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裡拿著一根細細的髮絲在發呆。
「酒紅色、味道也還是一樣...」
越龍澤嘴中念叨著,心間有著一團疑問。同時心中也感慨...強迫症有時候還是挺有效果的...
死者的身上發現了髮絲,在這氣息消失的地方,也發現了同樣發色,同樣洗髮水味道的髮絲。
良子...
那個身材火爆的女人的形象再次在越龍澤心間浮現了出來。
「會是她嗎?」
越龍澤忽的對良子產生了一絲懷疑。
可很快,越龍澤還是否定了這個想法。
那個傢伙的輪廓,明顯是光頭。
而且有著一股濃烈不已的生命氣息。光頭若是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話,自己定然會感受得到那股磅礴的生命氣息。
而良子,都沒有這些特徵。
那或許只是一個,髮絲巧合罷了。
「但一定得留個心眼...」
越龍澤將這根髮絲的小心翼翼的收好,打算將這髮絲拿去做dna檢驗。
「還有那死者身上的那一根髮絲也得拿到才行...」
越龍澤想到這,立刻掏出手機給大古打了個電話。
正在街頭傻坐著的大古接到電話聽明情況後立刻變是撒腿就往兇手現場跑去...
這裡的情況還沒有被人發現,大古此次順利的取回了那根細微的髮絲。
然後又再次清除掉了自己此行留下的痕跡。
越龍澤在電話里再三叮囑大古一定要將那根髮絲收好,此時的大古便是直接捏在手裡。
他認為放在口袋裡也不完全,一根細小的髮絲還是很容易被弄丟的。
酒紅色的女人髮絲被大古死死夾在右手的食指與拇指之間。
任由晚間冷風的吹拂,大古就呆呆的站在原地,雙眼緊緊的盯著手中的髮絲,等著越龍澤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