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條件已經談好了嗎?我怎麼沒有得到消息?」弗蘭克愕然問道。
「沒有談好,但暫時已經不可能了,我們不能再等,試驗明天就開始進行。」查爾斯陰沉著臉,語氣頗不耐煩,「阿瓦摩,你去準備一下,一會兒帶幾個人對這套儀器做最後的調試。」他又向著我道,「劉星先生,請回去休息吧,我們現在很忙,而且你明天就要開始進行初步的試驗了,精力是很重要的。」
「什麼不可能?為什麼不可能?怎麼會不可能?」弗蘭克跳起來大聲道,「你們這幫官僚,沒用的廢物,又在耍什麼花樣?想把我們拋到一邊嗎?你們不需要那塊水晶了嗎?!」
「水晶!水晶!」艾莉兒這次是真的興奮了,臉漲的通紅,這讓我很好奇,她現在又沒有身體,激動時又怎麼會臉紅呢?「主人!你聽見沒有,他在說水晶!」
「聽見了,你小聲點兒,你吵的我都聽不到他們的談話了。」我揉了揉太陽穴道。
「我們仍然需要!」查爾斯面對暴跳如雷的弗蘭克絲毫不讓,怒意更甚,「但那已經不可能了!最新情報顯示,歐洲各國已經聯合起來,派了一隊異能者過來,目的不明,現在就在我們基地周圍打轉!還有俄國!rb和h國!他們也派了人來!今天早上出去巡邏的一輛悍馬現在都沒有回來,估計已經完了!我已經下令所有人收縮防禦,退回基地,你以為這種情況下國內還會派人把晶石送來嗎?如果不是你們貪得無厭,談判談判再談判,這件事需要拖這麼久嗎?!」
「小子,不要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我的年齡可以當你爺爺的爺爺!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漫長的生命讓我對此一清二楚,想要得到什麼就得先行付出,即使你們背靠著政府!想要晶石就得拿價值相當的利益來換,既然你們沒有搶奪的實力!」弗蘭克同樣大吼回去,然後又語帶諷刺的道,「既然覺得我們貪得無厭,你怎麼不去找『x戰警』的那幫混蛋?他們不也是你們的人嗎?至少在名義上!」他一拍腦袋,誇張的道,「哦,我差點兒忘了,你就是被從那裡趕出來的,當然不可能再回去求他們。對了,你在那裡好像連兩年都沒有呆到,恐怕連教授那個半死不活的怪物都沒有見到吧?唉,你看來智力不算太低嘛,怎麼始終都在他們的組織外圍轉悠呢?現在還被發配到這種鬼地方來研究黑人,要不是華國人一時心起,恐怕你連聽都沒有聽說過這個試驗對吧?嘖嘖嘖,這就是所謂小人物的悲哀吧?」
查爾斯臉色鐵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狠狠的瞪了弗蘭克一眼,摔門而出。
「好了,那該死的討厭鬼走了,劉星先生,我真誠的邀請你到我的試驗室里坐坐,交流一下東西方鍊金術的區別與彼此的心得……啊!這該死的電線!」老頭兒換了張臉有些諂媚的對我道,還彎彎腰做了個請的動作,然後直接一個狗吃屎摔到地上,腳腕被幾根電線纏住。
我扭頭看去,電線的另一端正握在阿瓦摩的手上。看到弗蘭克的狼狽樣子,他微微一笑,然後扔掉電線做大驚失色狀,跑上前來扶老頭兒起身,「抱歉!真是太抱歉了弗蘭克大師!我正在整理這滿地的線路,一個不小心就……您沒事吧?」
「該死!阿瓦摩!你總是毛手毛腳什麼都做不好!上次更是離譜,竟然連你手下一個實驗員提的幾個小問題都答不上來,據說那幾個問題原本都是你所擅長的領域!我真不明白像你這樣的廢物怎麼會成為查爾斯的副手的!」
阿瓦摩一個勁兒的道歉,幫弗蘭克拍掉身上的灰塵,口中不經意的道,「歐洲人是怎麼得到消息的?他們還派了異能者來?這可糟了,這樣一來基地豈不是很危險?您要格外當心啊弗蘭克大師,聽說歐洲黑暗議會懸賞十億美金要您的性命和您身上攜帶的什麼東西呢!剛好跟您一起來的那幾個人又都走了……」
「什麼?什麼時候走的?為什麼走?怎麼連我都不知道?」弗蘭克聞言大驚,再也顧不得數落阿瓦摩,一把抓住他急聲道,「薩瑞拉呢?艾弗呢?還有邁克爾那小子呢?他們都走了嗎?」
「唔,走的好像只有薩瑞拉大師和艾弗大師。」阿瓦摩不動聲色的道。
「呼,那還好。」弗蘭克聞言鬆了一口氣,「你一會兒讓邁克爾來見我,我有事要問他。」
「唔,前天他們幾人出去後,晚上回來的只有薩瑞拉大師和艾弗大師,然後又急匆匆的走了,好像有什麼急事?」
「他們在搞什麼鬼?」弗蘭克眉頭大皺,有些不安的看了我一眼,小聲對阿瓦摩道,「其他人呢?還沒有回來?」
「唔,我聽兩位大師說,邁克爾先生和愛德蒙被……好像被吃了……來著……」
「吃了?」弗蘭克面如土色,「什麼吃了?什麼人吃了他們?」
「唔,記不太清了,隱隱約約聽說,好像是一個修車的……」
「是他!」弗蘭克大驚失色,臉上完全沒了血色,慘白慘白的,「怎麼會是他?!他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他是什麼人?很可怕嗎?」阿瓦摩奇道。
「你這蠢貨!你什麼不知道!」弗蘭克渾身顫抖,大罵道,然後轉身向我,「對不起劉星先生,看來我們的交流要延後了,有些事情看來很棘手,我要先行處理,告辭了。」說完急匆匆的走掉,甚至不等我說再見。
「怎麼回事?那個修車的是什麼人?」我問阿瓦摩。
「對不起,我不知道。」阿瓦摩道,「請您回去休息吧,明天就要開始試驗了。」
「好了,魔形女,別再耍花樣了,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訴我吧!」我瞪著他道。
「你說什麼?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阿瓦摩手上的動作立刻停了下來,眨了眨眼睛道。
我過去把門關上,轉過身來看著他,沒好氣的道,「好了,別裝了,這裡沒有別人,魔形女。」
「嘖嘖嘖,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你以前見過阿瓦摩?」阿瓦摩嬌媚一笑,眼睛被肥肉擠的只剩一條縫隙,單手叉腰道。
「我當然沒見過!你不管變什麼人都能讓人認不出來,只要時間不是太久的話。」我被他刺激的直想嘔吐,看著一邊道,「你有你自己的一些小習慣,會在不經意的時候暴露你的身份。」
「比如呢?」
「比如翹著小指做某些事情,扶眼鏡撥頭髮之類的。」
「很多男人也會有這種習慣,只是這樣似乎不足以讓你認出我來吧?」
「剛才弗蘭克說你連手下實驗員的問題都答不上來,而這些問題原本都是你所擅長的領域。」
「那也有可能是我忘了,要知道這個試驗室里所做的試驗大都是沒有先例的,一些艱深的問題就算是最精通的專家也得翻著手冊,或是等試驗結束後才能回答。」
「當然還有,比如你精通華語,連我下意識小聲罵了一句你都聽明白了,當然這也不能確定你的身份。」我撓撓頭,「最重要的一點,剛才弗蘭克罵你們『x戰警』的教授是『半死不活的怪物』時,你的表情很不對勁,然後又藉機捉弄了他一下。」
「呼——」阿瓦摩做了個無奈的表情,「要不是這個基地那該死的擾亂作用無時不刻在耗費我的精力,怎麼會有這麼多破綻讓你發現!」
我眼前頓時一亮,上前兩步抓住他肩膀,「為什麼你在這裡還可以使用你的異能?」
「輕點兒輕點兒,你抓疼我了!男人啊,真是急色!」他揉揉肩膀,拋了一個媚眼兒過來。
「請好好講話,那種該被雷劈的表情就不要再拿出來嚇唬人了!」
「混亂者的混亂異能本來就對我作用不大,查爾斯那小子是仿照這個造出了這套裝置,所以也是一樣。當年他在五十一的時候就提出了這個設想,被教授否決後,他又接連幾次提出,甚至準備越級上報。於是教授把他從那裡趕了出來,以為沒了混亂者的配合這個試驗就無法進行下去,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有一套,不知通過什麼渠道又混進了哪個政府部分,得到了支持,還這麼快就有了成品!本來這次來這裡的還有幾個人,其中就有阿爾伯特,他一直想要跟你比試一下電系異能,可是因為這套裝置的存在而留在m國泡妞了,我也就成了孤軍奮戰,跟你一樣,獨自流落異國他鄉啊!」他咬著嘴唇,眼睛泛著淚光,做楚楚可憐狀,整個人慢慢貼了過來。
我大駭退開,「你現在一身肥肉就不要搞這種飛機了好不好?你別過來,再過來我一刀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