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她不會真的想碰瓷吧?」
「哼!和我演戲呢!」宋曉冬說道。
孔小姐看著攝像頭,緩緩地舉起了自己手上閃爍著紅光的刀。
兩個家將想要上前,又被孔小姐要捅自己的威脅動作給嚇了回去。
宋曉冬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些不妙啊。
「宋家主,我就不信你真的能夠見死不救!」
「噗嗤
孔小姐一刀就扎進了自己的肚子,劇烈的疼痛襲來,刀刃沒入了肚皮三寸,流出血來。
孔小姐低頭一看,血都流出來,腿當時就軟了,手裡還握著刀,整個人就倒了下去。
宋曉冬趕緊通知門口的兩個家將:「把人送進來。」
其中一個家將就一把抱起孔小姐,一溜小跑,把人送到了宋曉冬所住別墅的一樓大廳。
「你看看你,非要等到人家鬧成這樣你才管!」苗青青皺著眉頭狠狠地敲宋曉冬肩膀。
「哎呀這人真是有毛病,都什麼年代了還弄一個以死相逼,你搞一個以身相許也比這強啊!」李思婕也說道。
「你們兩個別下來了,思婕你和我下來。」
家將把孔小姐送到一樓的大廳里直接放在地上的地毯上,宋曉冬和李思捷都下樓,宋曉冬去自己的煉丹室內找自己的那套設備,走出來,孔小姐躺在地上,和家將一起捂著自己肚子上的傷口,還在不斷出血,染紅了白色的襯衣。
孔小姐神志已經有些不清晰,看見宋曉冬蹲下來,伸出另一隻手就抓住宋曉冬的胳膊。
「我就知道宋家主不會見死不救的!」孔小姐有氣無力地說道。
「孔小姐,我可以救你,但是你老闆,我肯定不會救!」宋曉冬臉色鐵青地對孔小姐說道。
「宋家主,如果你不救我家先生,我就死在你府上!」孔小姐已經開始神志模糊,眼睛也已經開始向上翻了。
宋曉冬就對李思婕說道:「你來幫忙!」
「啊。」看見這麼多血,李思婕也有些緊張。
「別怕,沒事,有我在,死不了。」宋曉冬對李思婕說道。
「嗯。」李思婕點點頭說道。
「把她襯衣剪開。」宋曉冬對李思婕說道。
「好。」
李思捷結果宋曉冬遞過來的剪刀,把孔小姐染滿鮮血的白色襯衣剪開,露出了一條三厘米左右長度的刀口,還在不斷向外流血。
「拿干毛巾!」宋曉冬對李思婕說道。
李思婕把干毛巾遞給宋曉冬,宋曉冬輕輕地擦去了傷口上的血,一瞬間看清了刀口的情況之後,拿起兩根銀針,輕輕地從刀口刺進去。
宋曉冬想用銀針試探,了解孔小姐這一刀有沒有刺傷臟器,幸虧只是小肚子,這個位置只有小腸,再向上就是肝,在向下就是腎。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孔小姐在捅自己之前簡單調查了一下重要臟器的位置。
宋曉冬沒有時間計較這些,用銀針探查了一下,發現只是腹壁刀口,腸子都好好的,也就不再墨跡,用銀針縫合,再撒上一些金瘡藥,最後用繃帶綁紮好。
宋曉冬想了想,還從自己煉丹房裡拿出一個小瓶來,倒了一小杯藥液出來餵給已經暈厥的孔小姐。
收拾完,宋曉冬就上樓了,囑咐家將安排人照顧孔小姐。
李思婕不放心,就留在了樓下守著。
看見宋曉冬上樓,苗青青和苗軒軒都問:「怎麼樣了?」
宋曉冬回答:「沒事,包紮好了。」
「這女人真是瘋了!不要命了啊?」苗青青語氣激烈了三分。
「沒事了,死不了,別激動,別激動。」宋曉冬對苗青青說道。
「現在怎麼辦啊?人都躺在咱們家裡了?」苗青青問。
「醒了就送走就完了唄。」宋曉冬回答。
「她要不走呢?」苗軒軒問。
「不走就在咱們家吃住,也餓不差這一個人。」宋曉冬說道。
孔小姐就躺在一樓客廳的大沙發上,李思婕小心地給蓋好被子,和蘇家家將一起守著。
不一會,孔小姐就醒過來了,痛苦地睜開眼睛,整張臉都被疼痛折磨的扭曲變形。
「行了啊?來,喝一點水。」李思婕把水杯遞給孔小姐。
孔小姐也顧不得說謝謝,張嘴就把一大杯水喝的就剩下了一個底。
失血太多,孔小姐已經虛脫,嘴唇發白,但是她顧不得自己,開口虛弱地對李思婕說道:「夫人,請帶我去見家主!」
說完,孔小姐就要站起身來。
「孔小姐!你別動啊!」李思婕趕緊上來按住孔小姐。
「夫人,我家先生性命危在旦夕,一定要請宋先生救人一命!」孔小姐還是掙扎著要起來。
「孔小姐,我和你先生,可以說是深仇大恨了,你家先生要讓判我無期徒刑,你還來求我救他,你也有膽子來求我救他!」宋曉冬聽見樓下的動靜,下樓來對孔小姐說道。
「宋先生,我家先生就算把你判了無期,也能把你救出來,因為他只是想要讓你給看病,沒打算讓你真的進監獄!」孔小姐聲音極為虛弱,上氣不接下氣。
「哼,你家先生知道我是大夫,才會這麼想,如果我是一個普通人,他會放過我麼?」宋曉冬對孔小姐呵斥道。
「宋先生,你如果是普通人,會去砸王公子的車,還打他的人麼?」孔小姐反駁到。
宋曉冬一聽,覺得有道理啊。
但是總得做足姿態吧,宋曉冬一揮袖子,對孔小姐說道:「孔小姐,你受傷不輕,可以在此休息個一日半日,你在我蘇家門口動刀我自然不能見死不救,但是你家先生,對不起,休要再提。」
宋曉冬就轉身往回走。
「宋先生!」孔小姐忍不住喊了出來,震動傷口一陣疼痛。
「宋先生,我手裡有王家的保險柜鑰匙,他家裡的東西,你看上什麼,就拿什麼!只希望能夠救我先生一命!」孔小姐說完,眼前一黑,就又暈了過去。
「哎,她沒事吧?」李思婕問宋曉冬。
宋曉冬走上來,給孔小姐摸了摸脈,只是脫力,沒什麼大礙。
「沒事,走吧,上樓吧,讓他們看著就行了。」宋曉冬對李思婕說道。
第二千一百零一章一文不值
宋曉冬帶著李思婕上樓。
「完了,賴在咱們家了!」苗青青對李思婕說道。
「沒事,孔小姐已經說了,只要宋先生能夠救他家先生一命,他王家保險柜里的東西,任咱們曉冬挑。」李思婕說道。
「是嘛,你滿意了?」苗青青問宋曉冬。
「不滿意,最好能以身相許!」宋曉冬回答。
「思婕姐,你打她!」苗青青對李思婕說道。
「這種一言不合就自殘的女人你可離遠一點,可不像我們這些傻女人這樣,就任憑你在外面拈花惹草,萬一哪天你說你和喬局在外面纏纏綿綿,結果她拿著刀就去找你倆,就要切腹,你說這場面多尷尬啊?」李思婕開口說道。
「不能夠,喬局是警察,專治這種歹徒。」宋曉冬說道。
「哈哈哈,你就不怕再在喬局胸下劃出一條疤來!」苗軒軒說漏了嘴。
這件事情,喬局只是上次來的時候對宋曉茹悄悄的說過。
現在苗軒軒知道了,就相當於整個蘇家大院都知道了。
「你怎麼知道了?」宋曉冬問。
「我知道的多著呢,我問你,喬局身上皮膚好不好?身材好不好?」苗軒軒問宋曉冬。
「當時太黑了,我也沒看清」
「哈哈哈哈」
過了一會,孔小姐醒過來,覺得身體好了一些,居然站了起來,也不顧家將們的阻攔,走上二樓來敲宋曉冬的房門。
「人家醒了。」李思婕就去開門。
「孔小姐,你好好休息啊,別亂動啊!」李思婕上前趕緊攙扶住孔小姐,苗青青苗軒軒都行動不便,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地盯著孔小姐。
「宋先生,請救我家先生一命!」孔小姐就要跪下來,但是被李思婕給攙扶住了。
宋曉冬盯著孔小姐的眼睛,對孔小姐說道:「孔小姐,我給我不想給治的人看病,價格可是很貴的!」
「宋先生,先生一生喜歡收藏,手裡的稀世珍寶數不勝數,肯定有宋先生中意的,只要是宋先生喜歡的,都可以拿走!這件事情,我就替我家先生做主了!」孔小姐說道。
「那好,帶路。」
宋曉冬就帶人找來一架輪椅,把孔小姐送上車,一起去王剛家。
其實不是王剛的家,王剛在干休所住了十幾年,家底都在王超家。
但是現在王超和王剛都在醫院。
車上,宋曉冬問孔小姐:「孔小姐,我不明白。」
孔小姐和宋曉冬一起坐在車後排座椅上,一動不敢動,生怕自己小腹上的傷口再崩開。
「宋先生,你為你老婆,打王超的時候在想什麼?」孔小姐問。
宋曉冬沒有說話。
王超住在郊區的一個大院裡,很氣派,但是人很少。
人都在醫院裡照顧王超和王剛。
王剛老婆已經去世了很多年,只有王超一個寶貝兒子,家裡傭人很多,但是照顧兩個病人還是顯得有些不夠。
但是還是有人迎接上來,看見孔小姐蒼白憔悴的臉和坐在輪椅上一動不敢動的身體疑惑不解。
「孔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這位是宋先生,帶我去地下室。」
「宋先生?蘇家的宋先生?」
「孔小姐你這是怎麼了?要不要緊?」
「我沒事,帶我們去地下室。」
孔小姐虛弱地擺擺手。
王家的人就代替蘇家人,推著孔小姐,帶著宋曉冬去王家的地下室。
孔小姐說的是保險柜。
說保險柜其實不恰當的,應該說是保險庫,地下室們打開,走下台階,迎面而來的是一面牆,一面金屬牆,上面有一個大鎖。
宋曉冬識貨,這個保險庫,有好幾道鎖,密碼鎖、虹膜識別、指紋識別和人體動作捕捉。
用上這麼高級的保險箱,說明這裡面確實有一點好東西啊。
孔小姐把眼鏡貼在虹膜識別的機器上掃描,然後識別指紋,輸入密碼,最後再接受人體工作特徵掃描捕捉,層層通過之後,半米厚的巨大圓形鐵門終於打開,孔小姐被人攙扶著勉強站起來,邁開步子走進鐵門內,只允許宋曉冬和孔小姐進來,進來之後重新把大鐵門關上。
孔小姐站立不穩,宋曉冬只好紳士地伸出手來讓孔小姐挎上。
宋曉冬四下環視,這裡面簡直就是一個藏寶地啊,擺放著各種珍貴的藏品,瓷器、青銅器、玉器、古玩字畫、紫砂壺、象牙雕、貴金屬應有盡有。
宋曉冬一看,王剛這老爺子根本就不懂收藏,只是挑貴的買,然後放進保險柜里坐等升值。
「宋先生,這裡的東西,可以都送你。」孔小姐虛弱地說道。
宋曉冬對古董不感興趣,但是對錢感興趣啊,自己之後煉丹不知道還要消耗多少珍貴的藥材,上一次去京城買藥材的時候還想著能夠坑誰一筆,這不,機會就在眼前啊。
問題是,這些東西,雖然值錢,但是並不能讓宋曉冬動心。
錢雖然也是好東西,但是和王剛的命比起來,多少錢都虧,明顯是命值錢啊。
孔小姐小心地觀察著宋曉冬的表情,也覺得事情有些不妙。
「宋先生,這裡的東西,各個都是天價,買一條命,足夠了。」孔小姐說道。
「孔小姐,命和命的價值明顯是不一樣的,如果是我的命,或者是你的命,這裡隨便一件都能買的來,可是,副司令的命,就我現在看到的東西,加在一起也買不來。」宋曉冬轉過身來對孔小姐說道。
孔小姐嘆了一口氣,長長的眼睫毛都垂了下來。
「看來我家先生說的沒錯,錢財對你來說根本就一文不值。」孔小姐感嘆了一句。
「不不不,我當然知道錢財寶貴,但是和命比起來,當然一文不值。」宋曉冬回答道。
孔小姐就帶著宋曉冬穿過這一堆堆的金銀財寶,來到這保險庫更裡面的一層。
原來裡面還有一層。
而且還需要重新輸入密碼。
打開之後,裡面只有兩件東西。
一件白色的大氅,一個小盒子。
一件白色的大氅,疊的四四方方放在中間,上面放著一個小盒子。
第二千一百零二章不如謝謝你家的孔小姐
宋曉冬能夠感覺到盒子裡的東西,一種熟悉親切的感覺,同時也帶著冷冷的殺機。
宋曉冬想要拿起盒子,卻發現,這個盒子非常的重,要很用力才能夠拿起來。
宋曉冬立即就來了興趣。
打開盒子,宋曉冬終於眼前一亮。
一直在偷偷觀察宋曉冬的孔小姐看見宋曉冬的這個反應也是心裡鬆了一口氣。
這說明終於有東西能讓宋曉冬看上眼了。
這裡面的東西也並沒有什麼稀奇,是一根非常細,肉眼幾乎難以看清的金黃色的針。
上面帶著各種龍紋,宋曉冬能夠看清,而因為太精微了,孔小姐看不見。
宋曉冬看著放在盒子裡的絲綢上,把絲綢壓出深深的一道褶子的這根金針,眼神有些迷離。
這是宋曉冬父親用過的東西。
宋曉冬想要用兩根手指把這一枚金針夾起來,可是這一枚小小的銀針仿佛有秤砣一般的重量,根本不是宋曉冬拿的起來的。
宋曉冬的父親當年是離成仙只差一步的男人,他用的東西,哪裡是只有三道真氣還沒有大圓滿的宋曉冬能夠輕鬆就拿起來的。
宋曉冬一用力,五根手指頭一起,胳膊上青筋暴起,才把這一枚針給拿起來。
孔小姐顯然知道這一枚針的事情,所以對於這反常的現象並沒有非常驚訝。
宋曉冬自己就是用銀針的,銀針的重量輕,所以甩出去之後殺傷力有限,因為動能小,而這一枚針可能要有幾十斤沉,如果將來宋曉冬有力量能把這一枚針給甩出去,威力肯定會非常恐怖。
這個時候,宋曉冬還不知道自己剛剛得到了自己父親的神兵,只以為這是一件尋常的暗器而已。
宋曉冬就轉過身來對孔小姐說道:「孔小姐,這一件,我要了。」
「宋先生請便。」孔小姐一伸手。
孔小姐一伸手,桌子上的白色大氅就一動,仿佛被風吹起一般,就要掉在地上。
宋曉冬一伸手,一把把這大氅接過,發現有問題。
和那幾十斤重的銀針不同,這四四方方疊了好幾疊的披風,沒有一點重量。
顯然這也是一件好東西。
這是宋曉冬生母的東西。
「這一件,我也要了。」宋曉冬說道。
「好。」
「不過,宋先生拿走之前,我應該先為宋先生講講這東西的玄妙,宋先生不要把這東西當成了凡物。」孔小姐對宋曉冬說道。
「此物有什麼玄妙?」宋曉冬拿著白色大氅問。
「這件東西,沒有重量,你知道,而且,刀槍不入。」孔小姐說道。
「刀槍不入?」
「是,我們做過實驗,用槍,都打不出窟窿來。」孔小姐說。
「好。」
宋曉冬點點頭,帶著孔小姐開始向保險庫外面走。
「古董我不要,這些金磚和其他貴金屬,我都要了。」宋曉冬指著角落裡幾個金磚箱子說道。
「稍後我就安排人送到蘇家大院。」孔小姐也爽快答應。
「送我去見你家先生。」
「好,但是,宋先生,我就不去了」
孔小姐有些累了,臉色蠟黃,鼻尖冒汗。
「好。」
「我安排人送你去。」
孔小姐就安排人把宋曉冬送到王剛住院的醫院。
王剛已經住進了icu,全身插滿了各種各樣的管子,帶著呼吸面罩艱難的呼吸著,比上一次和宋曉冬見面的時候更蒼老瘦弱了很多。
在京城的最高軍事法庭上,王剛和高風亮並不能治宋曉冬的罪,王剛垂頭喪氣的回到了明河,看見自己的兒子躺在病床上的悽慘樣子,氣的病情突然加重。
大部分時間王剛都是在睡覺的,但是他特別通知,如果這位傳說中的宋先生能來,就把他叫醒。
王剛身邊的工作人員知道來的人是宋曉冬,趕緊走進來,輕輕地把王剛叫醒。
王剛的呼吸粗重緩慢,眼睛渾濁不堪,嘴唇乾癟蒼白,沒有了那天和宋曉冬在風景區見面時那種逼人的氣息。
無論一個人,年輕的時候是位高權重還是輕如鴻毛,在面臨死亡的時候,都難以保持和年輕時一樣的體面。
「宋先生,你還是來了。」
王剛的聲音虛弱蒼老,說完一句話需要休息好長時間。
「你在哪弄到的這兩件東西?」宋曉冬問王剛。
「是我國外的朋友送給我的。」王剛回答。
宋曉冬問的當然是剛才孔小姐送給自己的兩件東西。
「古董對我沒有什麼用,這兩件東西對我很有用,而且我還拿走了你很多金條。」宋曉冬對王剛說道。
「這我倒是有些意外了,宋先生千億身家,為什麼還在乎我這點東西。」王剛好奇地問道。
「你也知道我是一個大夫,給人看病是需要成本的,尤其是像你這樣病入膏肓的患者,需要的藥材都非常珍貴又少見,沒有錢是萬萬不行的。」宋曉冬回答道。
「前幾天有人來消息了,說我的結髮妻子,在雪山草地邊上的小村子裡,而且還留下了後人,正在來看我的路上,不知道我也能不能看見。」王剛說完又虛弱的閉上了眼睛。
「你在那堆寶貝里,我就看中了這兩件,所以我讓你多活二十天。」宋曉冬對王剛說道。
「宋先生不要說是20天,如果我能看見我結髮妻子的後人,明天就讓我去死,我也已經準備好了。」
「那好,我就讓你多活20天,如果20天後你還是不想死,你就需要再拿出來什麼其他能夠讓我動心的東西。」宋曉冬對王剛說道。
「宋先生心比天高,這世上又有多少東西能真正的讓你動心啊…」
於是宋曉冬就給王剛扎針,一套流程下來,王剛感覺自己仿佛吃了興奮劑一般,全身上下都年輕了好幾十歲,甚至有了站起來去外面跑上幾圈的衝動。
「多謝宋先生。」
「王司令,你謝我,不如謝謝你家的孔小姐,我只是拿錢看病而已。」
「哎,真是苦了她了…」王剛也一聲感嘆。
他心裡很清楚,能把宋曉冬請來,孔小姐一定也吃了不少苦頭。
第二千一百零三章乾女兒
「你兒子都未必為了你能這樣做,不知道你和孔小姐究竟是什麼關係。」宋曉冬問道。
「他是我戰友的孩子,算是我的乾女兒。」
「你的命,是她救的。」宋曉冬說著就向病房外走去。
「宋先生,我和我兒子和宋先生的事情,就這樣算了吧。」王剛對宋曉冬說道。
「王副司令,你是你,你兒子是你兒子啊…」
宋曉冬說完就推門走了出去,留下王剛看著天花板發呆。
在回家的路上,喬禹彤又給宋曉冬打電話。
「喬副局長啊。」
「嗯。」
「你今天有時間嗎?」喬禹彤問宋曉冬。
「喬副局長,今天實在是不湊巧,你要是請我吃飯啊,我就勉為其難,但是看病的話實在是不行了。」
「怎麼啦?為什麼啊?」喬禹彤問道。
「因為我剛剛才給一個患者看完病,已經很累了,治療傷疤是一件很耗費精力的事情,而且既然是給喬局做嗎,就一定要做得十全十美才行,我現在這個狀態我害怕不能徹底把疤痕消掉,要是二次手術的話,你不是又要遭一次罪嗎。」宋曉冬對喬禹彤說道。
「你今天又有患者啦?你以前不是說你很少看病的麼。」喬禹彤在電話那頭說道。
「你猜猜我今天給誰看病了?你絕對想不到。」宋曉冬對喬禹彤說。
「誰呀?」喬禹彤問。
「就是王剛啊!」宋曉冬說道。
「你給他看病幹什麼,難道你們和解了啊,這也不是你風格啊。」喬禹彤說道。
「誰和他和解,是他求著我去的,我發財了我跟你講,那老頭子有一個地下室我跟你講,裡面堆的全都是金銀財寶,光金磚就有好幾箱,他們王家人和我說,只要我能把老頭子治好,這保險箱裡面的東西任我挑。」宋曉冬說道。
「哈,原來是財迷了心竅了。」喬禹彤嘲笑道。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很合理呀。」宋曉冬說道。
「我問你,你每次給人看病,看完之後都會很累嗎?」喬禹彤問道。
「也不都是,病情比較嚴重的時候,就會比較累,如果只是普通的針灸吃藥的話就不會。」
「那你現在很累嗎?」喬禹彤問。
「是的,很累,非常累。」宋曉冬回答道。
「那你來我這吧,如果你離我很近的話,你們蘇家大院在郊區,到家要開好長時間車的,你是一個人開車回去的嗎?疲勞駕駛很危險啊。」喬禹彤問宋曉冬。
王家人要送宋曉冬,但是宋曉冬實在是太疲憊了,根本不想再花費精力和王家人打交道,所以就自己開車。
「是啊。」
「那你直接來我這休息吧,我給你做蛋炒飯啊,上一次你還沒吃就睡著了。」喬禹彤說道。
「你這次做了恐怕我也吃不上,我要先睡覺。」
不一會宋曉冬就開車到了喬禹彤家,走上樓來的時候還哈氣連天。
「臉色怎麼這麼不好看?」喬禹彤有些心疼的看著宋曉冬,對宋曉冬說道。
宋曉冬確實臉色蒼白,走起路來步伐也十分沉重。
「這個患者的問題比較嚴重,耗費了我不少精氣。」宋曉冬說道。
「我知道,王剛不是肝癌晚期嗎,已經活不了多長時間了。」喬禹彤說道。
「嗯。」
宋曉冬走上樓梯來,仿佛喝多了一般搖搖晃晃,喬禹彤趕緊走上來攙住宋曉冬的胳膊,把宋曉冬扶進門來。
喬禹彤穿著灰白色的棉服,下身是白色的褲襪,腳上踩著一雙巨大的戴著兔耳朵的棉拖鞋,攙扶起宋曉冬,宋曉冬的身體仿佛像鐵打的一般沉重,喬禹彤雖然是警察出身身強體壯,但是要把宋曉冬扶起來還是很吃力。
宋曉冬疲憊的仿佛要虛脫一般,任由喬禹彤攙扶著自己,閉著眼睛,一隻腳踩著另一隻腳上皮鞋的鞋跟,就要把鞋脫下來,但是宋曉冬穿的皮鞋是繫鞋帶的那一種,蹭了半天鞋子也踩不掉。
喬禹彤低頭看了看,就蹲下身子來,對宋曉冬說道:「你自己扶好。」
宋曉冬就緊緊的抓住門框,喬禹彤蹲下身來,幫宋曉冬解開兩隻皮鞋的鞋帶,把鞋子脫下來,然後重新站起來,攙扶著宋曉冬坐到沙發上。
「我再給你榨一點果汁啊?」喬禹彤走進廚房,問宋曉冬。
「不要胡蘿蔔。」宋曉冬仰頭躺在沙發上,後背緊緊的靠著沙發靠背,嘴裡模糊不清的說道。
喬禹彤就重新從廚房裡走出來,對宋曉冬說道:「別在沙發上睡,去我臥室里睡,我把床都鋪好了。」
「嗯…」宋曉冬閉著眼睛,模糊不清地應付了一聲。
「別在沙發上睡!」喬禹彤雙手抓起宋曉冬的一隻手,向後用力拉扯,要把宋曉冬拉起來。
宋曉冬身體只是搖晃了幾下,但是並沒有站起來。
喬禹彤乾脆直接坐在了宋曉冬身邊的沙發上,把宋曉冬的一隻手掛在自己的脖子上,用力站起來,直接把宋曉冬架起來,送進了自己的臥室,把宋曉冬直接扔在了床上。
喬禹彤的床很軟,宋曉冬在床上彈了好幾下。
宋曉冬仿佛喝醉了酒一杯,趴在床上就一動不動了,喬禹彤把宋曉冬的身子扳正,平躺過來,頭下面塞進枕頭。
宋曉冬穿的衣服太緊了,自己閉著眼睛無意識的開始掙扎著要把衣服脫下來。
喬禹彤做了一下思想鬥爭,還是費力的幫忙把宋曉冬的外套和襯衣都脫了下來,露出了大理石一般堅硬厚實的胸膛,和隱隱的八塊腹肌。
這一身漂亮的肌肉看得喬禹彤臉上發燒,忍不住伸手輕輕地在宋曉冬的胸上摸了摸。
「要不要幫他把褲子也脫下來?」邱禹彤又開始在自己的腦內進行思想鬥爭。
想了一會兒,看著宋曉冬不住的蹬腿,覺得還是幫忙,於是就伸手解開了宋曉冬的褲帶。
喬禹彤的臉上更熱了,全身上下都開始發燒。
宋曉冬外面穿著一件薄薄的西褲,裡面是一件毛褲,喬禹彤在幫宋曉冬脫下西裝褲的時候,不小心輕輕碰到了宋曉冬寶貝根子的生長部位,嚇了喬禹彤一跳。
「這麼長的麼?」喬禹彤在自己心裡嘀咕著。
第二千一百零四章你真是不會說話!
「啊,我在想什麼?」
邱禹彤一邊在心裡譴責著自己,一邊忍不住向宋曉冬的褲襠看過去。
她甚至開始忍不住比對,自己的深度和宋曉冬的長度是否匹配。
「不行啊,會被弄壞的啊!」
喬禹彤心裡的自言自語太過強烈,一不小心就說出聲來,嚇得喬禹彤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好在宋曉冬並沒有什麼反應,仍然在閉著眼睛呼呼大睡。
喬禹彤趕緊拿起自己剛剛拿出來的那一床被子,幫宋曉冬蓋好,灰溜溜地逃出了房間。
下午三點多,宋曉冬才悠悠轉醒。
被子上散發著一種清香,枕頭上有幾根頭髮。
宋曉冬從床上坐起來,打量著喬禹彤的臥室。
宋曉冬之前來過一次了,雖然好事沒成。
太陽西斜,陽光從窗簾的縫隙里照射進來,照在喬禹彤床頭的水晶球上,閃閃發光。
床對面的大衣櫃微微開著一條縫,裡面是疊好的被子和整整齊齊的衣服。
巨大的公寓裡,只有這一件大衣櫃,只有這一間臥室,才有一點生活氣息。
對於喬禹彤來說,住處就真的只是用來睡覺的,不是用來生活的。
警局的工作就是喬禹彤的生活。
身為一名警察,就要隨時對地為社會治安服務,隨時隨地服從使命的召喚。
但是喬禹彤到底是女孩子,臥室裡面還是能夠看見喬局的少女心。
比如粉色的窗簾,海綿寶寶的牆紙,床頭的水晶球,少女圖案的被子。
整個臥室里都散發著一種淡淡的洗衣液殘留的香味。
宋曉冬掀開被子,看見自己只剩下了內衣。
衣服都在床頭柜上,疊的整整齊齊。
喬禹彤在沙發上拿著手機打遊戲。
宋曉冬起床,穿衣服,推開臥室的門。
喬禹彤對宋曉冬一笑。
「你醒啦!」
「有沒有吃的?」宋曉冬張嘴就問。
「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啊?」喬禹彤問。
「蛋炒飯啊,上一次都沒吃到。」宋曉冬說道。
「你還說,上一次我做了好多,我自己吃了好幾天。」喬禹彤埋怨道。
「嘿嘿嘿」
「為什麼你每次給別人看病,結束之後都這麼,虛脫呢?」喬禹彤問。
「也不是每一次,只是這兩次,都比較耗費真氣。」宋曉冬回答。
「那我給你做一點什麼好吃的,補一補啊?」喬禹彤對宋曉冬挑眉毛。
「你看你那冰箱裡,什麼都沒有,還給我補一補,你拿什麼給我補啊?」宋曉冬看著喬禹彤家空空如也的冰箱說道。
「哼!」
喬禹彤穿著睡衣,帶著圍裙,在廚房裡忙忙活活,宋曉冬養大爺一般躺在沙發上,順著廚房門,欣賞喬禹彤的身材。
「別看了,要不然你就來幫忙!」喬禹彤瞪了宋曉冬一眼,抿著嘴唇說道。
「幹嘛啊?」宋曉冬問。
「你給我切一點蔥花。」
兩個人在廚房忙了一會,準備了一桌簡餐,一道番茄雞蛋湯,一道燒土豆,還有一盤蛋炒飯,廚房和客廳里都散發著飯菜的香氣。
「嗯啊,喬局手藝不錯啊!」宋曉冬閉著眼睛聞了聞空氣中的香味說道。
兩個人面對面坐在餐桌旁邊。
「當然了,一般人根本沒機會吃的,我對外面的人一直說我不會做飯的!」喬禹彤得意地說道。
「嗯,能吃到喬局的飯,我也實在是榮幸啊!」宋曉冬點點頭,食指大動,看著桌子上的飯菜舔了舔舌頭。
「你是就吃飯了麼?我還得伺候你睡覺,和個大爺似的!」喬禹彤白了宋曉冬一眼。
「是是是,喬局賞光,我真是榮幸之至啊!」宋曉冬又恭維道。
「我都跟你說了,不要叫我喬局!」喬禹彤不開心地低下頭來。
「那我,教你禹彤?不好聽,彤彤?」宋曉冬試探地問。
喬禹彤低著頭,眼睫毛低低地垂下來,點點頭,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聲音開口說道:「嗯。」
「不過,當著外人的面,尤其是我們機關單位的人的面,不許這樣叫我。」喬禹彤又抬起頭來盯著宋曉冬的眼睛說道。
「好的,彤彤。」
「當著你老婆們的面也不許這麼叫!」喬禹彤又說道。
「好的,彤彤!」
「」
「彤彤!」
「噗嗤」喬禹彤忍不住笑出來,用手捂著嘴,頭偏到一邊。
「好了,吃飯。」
宋曉冬一邊吃一邊誇獎喬禹彤:「嗯,好吃好吃!」
「嘿嘿嘿嘿」
「比我老婆做的好吃多了。」
「你真不會說話!」喬禹彤舉起筷子就要打宋曉冬。
「我錯了我錯了,我說錯話了,我嘴笨!」宋曉冬趕緊說道。
「哼,你還嘴笨,油嘴滑舌,不然怎麼把那麼多老婆都騙到手?」喬禹彤不高興地對宋曉冬說道。
「我追我老婆們靠的是一片真心,追你也是一樣!」宋曉冬厚著臉皮對喬禹彤說道。
「呸!」
「哎,我做菜比你哪個老婆好吃?」喬禹彤問。
「比我所有老婆做菜都好吃。」宋曉冬回答。
喬禹彤眼前一亮,對宋曉冬說道:「真的嗎?」
「嗯。」宋曉冬一邊嚼著一邊點頭說道。
「但是,沒有我姐做的好吃。」宋曉冬說道。
「哦」
吃過了,喬禹彤就把餐具都收起來,隨後就放在了水槽子裡。
「直接刷了啊?不然晾乾了更不好刷啊。」宋曉冬說道。
「不愛刷!」喬禹彤躺在沙發上一蹬腿。
「你刷,我做飯,你刷碗!」喬禹彤指著宋曉冬,閉著眼睛說道。
「咱們倆石頭剪刀布啊?」宋曉冬問。
「好啊!」
喬禹彤一個鯉魚翻身就坐起來,對宋曉冬說道:「好,來。」
「石頭剪刀布!」
宋曉冬輸了。
「快,願賭服輸。」
宋曉冬就去刷碗。
收拾完,兩個人在沙發上面對面又坐了一會,天已經黑了,宋曉冬看看表,起身要走。
「喬局,呃,彤彤,天黑了,我走了啊。」宋曉冬說道。
「嗯,男人啊,在外面再風流,玩夠了也還是要回家睡覺。」喬禹彤幽怨地說道。
「你搬到我家來住啊,我就和你一起睡。」宋曉冬對喬禹彤使了一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