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欺負個凡人就讓你那麼有成就感?」就在伯里森在心中苦笑的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老者看向了聲音的方向,然後他就看到了一個帥到沒朋友的英俊男人,翻身跳下了通體雪白的獨角坐騎。
這男人穿著一身華美無比的鎧甲,散發著銀色的光芒。這套鎧甲簡直就是藝術品,而不像是作戰的時候穿戴的防具。
男人的腰間掛著一柄長劍,長劍很細,劍鞘上鑲嵌了許多名貴的寶石,看著就價值不菲。
翻身下馬的時候,七長老還注意到了男人尖尖的耳朵,他顯然不是一個人類。
「我感受到了這裡強大的魔法波動,所以就過來看看。」來者開口繼續說道:「竟然遇到了這樣強大的對手,我很榮幸……看來,我運氣不錯。」
他一邊說著,一邊鬆開了韁繩,一步一步走了過來:「自我介紹一下,帝國上將,精靈族……法萊。」
優雅的抽出了自己腰間的長劍,法萊介紹完自己,身體後方就幾乎同時亮起了魔法陣。
宛如一挺機關槍一樣,這個魔法陣里開始噴出數不清的冰錐,這些冰錐的速度快如閃電,掃射籠罩了七長老站立的地方。而法萊也幾乎同時揮劍向前,沖向了那邊的七長老。
已經顧不上伯里森和九幽派的那個劍士的七長老,有些後悔自己的選擇了。當初他就應該獨自逃走,而不是想著在逃走之前,再抓一個俘虜。
主要是愛蘭希爾帝國太神秘了,對於天劍神宗來說太需要了解了,所以他才動了抓個高級點兒的俘虜的心思。
結果,在這麼一個看起來不起眼的地方,竟然隨隨便便,就撞上了幾個高手!
看起來,殺掉這些人再跑,是沒有什麼機會了。現在他必須馬上脫身,才能避免走上三長老的老路。
御使自己的飛劍猛攻法萊,七長老避開了大多數的冰錐,然後用護體的靈氣震碎了避無可避的冰系魔法,他不願意戀戰向後急急退去。
法萊的攻擊也不是搏命的殺招,他只是想要把對手從負傷的友軍身邊逼開。
顯然這一招算是成功了,對方向後退出了好遠,讓出了位置,而且並沒有繼續攻擊負傷的伯里森。
一擊得手的法萊沒有窮追的意思,他用長劍格擋開了那速度極快,連他都很難應付的飛劍,然後對著七長老退去的方向亮出了手掌。
在他的手掌前面,一個魔法陣瞬間亮起,密密麻麻的火球術再一次如同機槍掃射的子彈一樣密集的噴出。
七長老還是第一次和這樣的魔法師交手,一時間只能狼狽躲避這些襲來的火球。
他不知道這些魔法有什麼古怪,所以儘可能的選擇了避讓,而不是用自己的護體靈氣硬抗。
但是因為速度的關係,還是有不少火球避無可避,他只能硬接下這些火球,或者用飛劍格擋劈碎這些難纏的火團。
不過,因為法萊沒有要窮追猛打的意思,所以七長老確實拉開了雙方之間的距離,也有了避戰逃跑的資本。
「你怎麼樣了?」法萊目不轉睛的盯著遠處不斷後撤的七長老,話語卻是問身後跌坐在地上的伯里森。
「死不了!去追他,不能讓他跑了!」伯里森捂著自己的傷口,壓著疼痛堅持道。
法萊卻沒有動作,而是警惕的看著遠去的七長老說道:「我可不是來這裡找人單挑的,殺他的功勞還是給那些需要的人吧!」
就在他說話時候,七長老已經消失在了他們的視野之中。對方似乎已經逃脫,想要再追已經來不及了。
不過,就在伯里森為對方逃出生天懊惱的時候,七長老逃跑的方向,一條耀眼的光芒一閃而過,一個巨大的爆炸騰空而起,緊接著地動山搖的震顫沿著地面傳了過來。
「能量衝擊……還真是急不可耐啊。」法萊這個時候才從那個方向挪開了自己的目光,看向了伯里森說道:「能自己去野戰醫院嗎?」
「可以,我沒事。」伯里森那經過改造的身體強度還是非常驚人的,雖然受了傷,但是卻並不致命。
當然了,這也有九幽派的那個劍士拼死相救的原因在內。對方那勉強的一劍格擋,確實讓伯里森逃過了一劫。
就在這個時候,七長老逃跑的方向上,又是一片電閃雷鳴。看起來不止一個人出手,七長老已經陷入苦戰。
「將軍……您怎麼……會湊巧在這裡。」伯里森從地面上爬起來,扯動了傷口,皺著眉頭吸著涼氣問道。
「湊巧法萊笑了笑:「九幽派的二長老認為,天劍神宗在這個時候一定會派高手坐鎮聖教城,所以我帶著一支獵殺部隊,刻意部署在周圍,等天劍神宗的高手們落網而已。這可不是什麼巧合,這是早就準備好的陷阱!」
能讓一個精靈族將軍出現在前線,自然不是什麼巧合。實際上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敵人。九幽派和天劍神宗鬥了這麼多年,自然也是有些經驗可以拿出來用用的。
當得知了天劍神宗的部隊突然間在聖教城死守的消息之後,九幽派的二長老,就向莫德萊爾提供了一個很重要的推測。
她覺得,天劍神宗一定是派了一個高手在聖教城坐鎮——不然的話,對方肯定做不到不顧一切死守在陣地上。
於是乎,莫德萊爾將這個猜測匯報給了克里斯,克里斯就隨便點將,讓法萊帶人設下了一個埋伏,坐等對方上鉤。
當然了,等到了自然是好事,等不到也就只是白跑一趟,也沒有什麼損失。
結果就是,他們真的等到了一條大魚,天劍神宗的七長老,坐鎮聖教城的那個高手!
其實這也不怪愛蘭希爾帝國的指揮官們猜的准,而是久居上位對自己力量絕對自信的高手,都習慣選擇這樣獨來獨往的行動方式——這種不經意之間的習慣,就是他們身上為數不多的弱點之一。
「他跑不了!」法萊自信的對捂著傷口顯得有些狼狽的伯里森說道:「既然來了,就不可能讓他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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