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懷裡又有忽明忽暗的紫光閃耀。
是那鬼眼曇花!
韓真劍掏出懷裡那紫色花苞來。還是跟之前一樣,花苞裡面有一隻怪眼象星星一樣一眨一眨的。
只聽「嗡嗡」一聲,一個小黑點從花苞裡面飛了出來,頭大如斗,三眼咕嚕嚕鬼轉,背生三翅。正是那三眼重頭蛛。
那飛蟲閃電般撲到那暗紅色巨大心臟上面,瘋狂啃噬。那暗紅色巨大心臟如同被風捲殘雲一般,竟然一下被這隻小蜘蛛啃吃乾淨。
真劍來不及阻止,對它喝道:「死蜘蛛!你吃了那九眼魔心了,趕快吐出來!我要拿那東西去救人的?」
那蜘蛛也不理它,再次飛入花苞內。
韓真劍大急,手指探入花苞之內就要將那昆蟲摳出來。
哪知手指剛探進去,卻如同觸電一般縮了回來。原來手指如同被針尖扎了一口,現出一個紫黑色血珠,奇痛無比,痛徹心肺,半身麻痹了一般,片刻不能動彈!
「這小雜種!蜘蛛精!還咬人?」
韓真劍從雲端跌落,又落在剛剛那石蚌上。
他怒不可遏,把那鬼眼曇花丟擲在地,就要一腳狠狠踩上去,恨不得把那臭蜘蛛踩扁碾碎。
但瞬間突然想起那盲女的話來,你若珍惜我們之間的緣分,就善待那花,它必不會負你。
猶豫了片刻,他不由得長長嘆了口氣,重新將那花苞撿拾起來,欲放入懷裡。
但奇異的事出現了,那山洞裡面還在不斷吞吐著漩渦風輪,那巨大的風輪已吹得霍雅涵和糖白虎眼睛重心不穩,眼睛都睜不開了,眼看就要跌落谷底。
而韓真劍竟然穩穩噹噹地站在當場,紋絲不動。
任憑風浪起,穩坐釣魚船。
一個個巨大的風輪漩渦一遇到它竟然不知去向。
這風輪漩渦的厲害他是見識過了的。這一道道巨大的風輪是被什麼力量吸收了?
好古怪?
那塊石蚌的血色越來越暗淡,似乎被某種東西吸收了上面的血紅色。
而且似乎就是那紫色花苞落在它上面的那一瞬間。
「真劍,真劍……」
霍雅涵花容變得蒼白。糖白虎的兩隻虎爪也死死扣住那巨蚌的邊緣,嗷嗷怪叫,顯然那風勢太強,她們支撐不住了。
一人一虎不由得以無比驚異的目光盯著穩如泰山的韓真劍。
要說這韓真劍的修為,可在他們倆之下呢。
這到底什麼鬼?他居然能做到不動如山?
血蚌之上的九個放射著光芒的洞眼開始緩慢移動方位。
通過運用陣字真言,發現這九個洞眼是一種極為精奧的奇門五形陣法,而且不是一種陣法,是在不斷變幻著陣法。
這陣法包羅萬象,如五行八卦陣、北斗七星陣、九曲蟠龍陣等等。
這個變成血色的石蚌到底有什麼奧秘?
太蹊蹺,太蹊蹺了。
「師姐!師姐……」
韓真劍眼見師姐和糖白虎心力交瘁,支撐不住,他一步衝上去緊緊抱住霍雅涵的身子。
溫香軟玉抱滿懷,絕代佳人。
霍雅涵柔軟的嬌軀被韓真劍緊緊抱住,聞到他虎頭虎腦噴出的濃烈男子氣息,不由羞得滿臉紅暈。
但此千鈞一髮的危急關頭,確實無法在乎那諸多繁文辱節。
韓真劍抱著師姐的柔若無骨的水蛇腰,師姐如瀑般的纖纖秀髮絲在他臉旁拂過,陣陣蘭花似的幽幽處女香氣撲鼻,尤其一對高聳的聖女峰緊抵在他胸口,不由心神俱醉。
他還是第一次跟師姐零距離挨得這麼近,心怦怦直跳得厲害。
他奶奶的,就因為她是我師姐,名為師姐,實為授業恩師。他有色心沒色膽。要不然這風華絕代的佳人,我近水樓台先得月,兔子也吃窩邊草。我他媽早想盡一切方法就將她泡了。
他泡妞吹拉彈唱,可是有一手絕活。
一旁的糖白虎在發怒咆哮了:「韓……韓真劍,你這狗雜碎,媽個卵蛋,他媽的,重色忘友啊。老糖我撐不住了,快掉下去了,我倆之前可是鐵哥們兒。」
韓真劍尷尬了一下,一手抱著師姐,一手趕緊向糖白虎伸出死死拽住了那糖白虎的鐵鞭一樣的尾巴。
糖白虎的尾部被扯得疼痛難忍,又發怒咆哮著,嗷嗷叫起來:「喂,韓真劍,你真是個色鬼賤貨,你把涵寶姐作死的抱在懷裡揩油,我你就拎個尾巴,你狗眼看虎低啊!」
「你不能換個地方拽,我的屎尿都快給你拽出來了!」
韓真劍和霍雅涵都是臉上一紅,又相視一笑。
「糖虎,你叫,叫個屁!再叫老子鬆手了!」
在這極旋的颶風之下可施展不了飛行術,跌下去可是粉身碎骨。糖白虎憋住一口氣,不敢再言語。
也奇怪,韓真劍一手抱著師姐,一手拽著白虎尾巴,在那詭異神風之下,也漸感吃力。
「韓真劍你這小子,嗑了什麼神藥?怎麼像定海神針似的?變得比你師姐和糖糖還厲害。」
「我也不知道啊,師姐。難道…難道是因為……」
難道是因為那鬼眼曇花?除了它他實在想不到別的。
但他們都注意到,那石蚌上那九個洞眼還在緩慢與挪移著,變動著方位。
這個陣組排列越來越看不懂了。
但韓真劍慢慢發現了一個規律,他明白了,颶風之力牽引著三人向左擺動,那九個洞眼就朝左邊的方向移動。他們向右擺動,那九個洞眼就朝右邊的方向移動。
也就是說,洞眼移動的位置是隨著他們擺動的位置來變幻。
越來越詭異了。
終於,那九個洞眼再次射出紅白、紫、金、青、藍、綠、橙九種顏色的光柱,那九道光柱縱橫交錯,漸形成一片光網,光網中央有一隻咕溜溜轉動的詭眼,所有的光芒都向那鬼眼聚集。
又只聽得熟悉的「嗡嗡」之聲,一個小黑點從它懷裡飛了出來,頭大如斗,三眼位置不斷變換,背生三翅滴金淌油。正是那三眼重頭蛛。
這死蜘蛛又有異動了。
這死蜘蛛又想要幹什麼?
只見那黑蜘蛛一口吞掉了那鬼眼。那鬼眼可比它的身體大上十倍不止。
這傢伙怎麼可能一口就吞了?
隨之變化的是,他們腳下的石蚌本是一塊堅硬無比的大石頭,突然變得鬆軟無比,有肉質的感覺。
好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