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紅線勾連在一起之時。
眾人滿臉驚嘆地看著天空。
護法孟長東包中取出陣布,遞給沈悉和李小默,說道:「布陣。」
「這是在幹什麼?」顏真洛皺著眉頭問道。
孟長東將陣布遞給他們,說道:「潘重,周紀峰,別愣著了,快……」
兩人反應了過來,來到身邊,接過陣布。
孟長東說道:「貫胸人施展的大陣,叫做血巫封印之陣。這種陣法和寄生秘法、大血祭之術本質相同,都是修行界人人唾棄的陣法。怪不得他不在乎同族人的生死。」
眾人一聽什麼血巫之陣,紛紛皺起眉頭,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連忙模仿孟長東,將陣布展開。
「血巫封印大陣,就是利用鮮血,編織成的至陰大陣。這是大真人級別的巫師才能掌握的力量。」孟長東指著面前的陣布道,「你們按照陣布上的方位站好。」
「好。」
眾人迅速掠向四面八方。
戰鬥的壓迫感和緊張感已經讓他們到了極大的壓力。
「會有什麼影響?」顏真洛問道。
孟長東說道:「一旦被血巫大陣封印,我們的意識就會被封印,被對方主導操控,會變成和神屍一樣的行屍走肉。」
噗通。
諸洪共癱坐了下去,說道:「這麼可怕?!」
「八師兄,你好慫!」
小鳶兒嘀咕了一句,轉頭看向海螺,小腦袋立馬一縮,「海螺……孟護法說得好嚇人啊!」
諸洪共:「……」
姑奶奶,您能不能不要這麼雙標?
小鳶兒和海螺躲在了人群後方。
有數名貫胸人飛撲而來。
海螺驚訝道:「小心!!」
就在那些貫胸人撲來的時候,小鳶兒在空中留下道道殘影,將那些貫胸人全部踢飛,砰砰砰……
小鳶兒落地,有些意外地道:「額……好像,沒那麼可怕。」
孟長東說道:「九先生,十先生,進來。」
「哦。」
兩人進入眾人包圍的方位之中。
血線勾連,像是紡車上的紅線,將四面八方的空間全部封堵了起來。
孟長東往下拍掌,陣布亮了起來,陣布之間搭建完成了一個稜角分明的金色區域。
孟長東大喜,朝著眾人喊道:「各位先生,快進來!」
於正海,虞上戎等人,也感覺到了那些血線的詭異之處,紛紛掠了回來,進入了金色區域當中,血線被擋在了外面。
花月行,花無道等人,不得不迅速返回。
嗖嗖嗖。
不多時,魔天閣眾人,全部進入區域裡。
「陸吾和乘黃怎麼辦?」
這兩個坐騎的體型太大,很難躲過血線。
端木生則是手持霸王槍,沖向陸吾的後背,說道:「什麼血巫封印之陣,我沒感覺!」
雙拳一握。
嗡!!
兩手腕上的紫龍,飛旋而出,雙眸中出現了淡淡的紫色氣息。
「衰敗力量!?」孟長東說道,「三先生身上有死亡之力,不懼血巫大陣。」
轟!
端木生和陸吾沖了出去。
劃破天際,陸吾開八尾,端木生開法身!
橫掃四周的貫胸人。
大祭司看到了這一幕,有些難以置信地道:「死亡之力?」
陸州回頭看了一眼,見那金色陣法,將眾人護住,心中稍稍放鬆,但眼神依舊凌厲,看著大祭司,一字一句道:「從今天開始,貫胸一族,將從老夫的字典中抹除。」
嗖!
法身開!
二十命格,足有二百一十五丈高的金色法身,膨脹開來。
將血線撞開。
當陸州感覺到了血線上傳來的麻痹之感時,當即附著天相之力。
金色法身,又出現了一抹幽藍色的電弧傳遍全身。
轟!
上萬名貫胸人被震飛,震碎。
陸州知道它們會重新凝聚成人,再次施展火蓮風暴,將四周的貫胸人吞沒。
大祭司繼續狂笑著。
他再次向後退。
千萬條血線都與他勾連在一起。
陸州翻手向下,遮天垂落。
時之沙漏再次綻放幽藍色的電弧,方圓萬米區域靜止。
陸州虛影閃爍向前。
兩秒的時間一閃即逝。
陸州出現在了大祭司的面前。
大祭司一驚,眼睛怒瞪,胸口處,本能噴出巨大的血色光柱!
砰!
陸州掌心推著未名盾,左手探出。
「大成若缺!」
砰!
大祭司飛了出去。
陸州虛影一閃。
接了數道大成若缺的掌印,每一掌都準確命中大祭司的軀體上。
掌印將其逼退。
大祭司小瞧了陸州的厲害,試圖反抗,奈何對方的掌印絲毫不給他停歇的機會。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就這麼一直退,推出了血巫封印大陣的區域。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這麼強?」大祭司的信心出現了動搖。
一方面他看到了端木生帶著死亡氣息,在血巫大陣中肆無忌憚地狂轟亂戳,到處亂懟……這種看似失去理智的打法,不斷地擊殺著成片地貫胸族人。
陸州說道:「你到現在才知道?」
嗖!
陸州閃電般來到了他的面前。
「大無畏印!」
一個超大號的大無畏印,覆蓋天空,命中他的五官。
轟!
大祭司倒飛了出去。
這一次飛得很遠,飛到了天啟之柱的附近。
然後消失了。
陸州停了下來。
默念天眼神通,聞嗅神通。
他迅速捕捉到了那熟悉的氣味。
「嗯?」
回身一轉。
果不其然,那貫胸大祭司,竟出現在了權杖的方位,手掌成血刀,朝著陸州襲來。
凌厲的進攻節奏和突如其來的效果,令陸州愣了一下。
好在有天書神通,讓他做出了反應。
掌心向前,砰!
二人雙掌對碰。
咔!!!
那看似樸實無華的罡印,將切中了天啟之柱。
天啟之柱發出顫動之聲。
陸州回身看了一眼。
大祭司說道:「我的命,早已和他們相互勾連,血巫封印大陣,同時也具備生命聯結之術。你殺不了我的!」
「殺不了你?」陸州疑惑。
「睜大眼睛好好看清楚,卑微的異人!」
環顧四周。
陸州被巨力頂飛的同時,後飛到了百米的高空。
看到了四面八方,無窮無盡的貫胸人……
「……」
太多了。
沒有量詞可以形容。
貫胸人竟有如此能力?
「哈哈哈……哈哈哈……「大祭司笑道,「他們都是我的命,我也是他們的命。這便是偉大的人族。生命值得敬畏,世間唯有我們可以永生!」
這句話一喊出來。
嘎————
萬丈天際,天啟之柱的方向,迷霧之下。
一身淡黃色長裙的優雅女子,坐在白鶴的背上,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她的長裙,從白鶴的背上垂落而下。
她的眼睛清澈如水。
五指纖細,白皙如玉。
「永生?」
這二字從天空中落入二人手中。
大祭司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嚇了一跳,砰!
二人爆發力量相互彈開,遙遙相望。
大祭司沉聲道:「瑤姬?」
帝女桑略微皺了下眉頭,說道:「咦?你好像認得我。」
大祭司說道:「在未知之地,誰人不知道瑤姬之名……」
「哦。」
帝女桑悠悠地道,「你能永生?」
她好像挺介意這個詞語,有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感覺。
大祭司說道:「永生的方式有很多種,無知的異人們,總喜歡否定永生。不管是叱吒風雲的王子夜,還是曾經高高在上的奢比大神,他們不都是獲得了永生……當然,包括尊敬的帝女閣下。」
帝女桑呵呵笑了起來,說道:「你說話真好聽。」
「聽聞帝女從不過問天啟之柱和環形湖以外的事,今天是打算出手嗎?」大祭司頗有些忌憚地道。
帝女桑垂下眉頭,低聲道:「沒心情。」
「那就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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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繼續吧。」
帝女桑就這麼安靜地站在高空中。
陸州看著大祭司說道:「你真以為,老夫殺不了你?」
大祭司哈哈笑了起來,說道:
「異人掌握命格,我們真正偉大的人族,掌握了生命共享之術……你看,這無數的生靈,便是我永生的象徵。你怎麼殺我?」
那些血紅色的長線,都纏繞在權杖上。
「那便試試!」
陸州俯衝了下去。
他不能給這大祭司太多的時間。
閃電般來到他的跟前,掌心如泰山,轟了下去!
大祭司格擋。
轟!
向下墜去。
「樊籠印!」
嗡——
樊籠印化作一座巨大無比的重山,壓在了大祭司的頭頂上。
貫胸大祭司頓覺壓力倍增,向下墜去。
轟!
樊籠印將其壓在地面上。
陸州看著四面八方的貫胸人,與那權杖的紅線勾連。
他知道大祭司沒有死。
當即腳踏樊籠印!
陸州彈了起來,再下墜!
如此循環往復,轟,轟,轟轟轟……
不斷踐踏樊籠印,速度達到極致的時候,只能看到殘影上下移動。
直至樊籠印墜入地面千米……幾乎形成了一個無底洞。
陸州最後一腳踏下去之後,彈到空中。
手臂微微抬起。
未名劍懸浮在身前。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
未名劍綻放出無數把劍罡,八面飛劍,席捲四方。
數不清的劍罡,穿過了密密麻麻的貫胸人。
目光所及之處,都被飛劍洞穿。
萬米空間盡劍罡……
飛劍決浮雲,諸侯盡西來。掃**,盪八荒!
……
帝女桑在這時站了起來,略微驚訝地俯視著這一切。
她不得不爬升高度,避開這些劍罡。
看著那劍罡來回飛旋,刺穿貫胸人,滿地狼藉,滿地碎屍,帝女桑忍不住評價了一句:「好久沒見到這麼厲害的人類了。」
待劍罡橫掃四方,直至那些貫胸人無法再爬起來的時候,雞鳴一帶,安靜了下來。
高空中的陸州,雙掌收攏:
「收。」
唰。
只一道聲音。
不計其數的劍罡,原地消散。
未名劍在他的面前,恢復成原來的樣子,不斷旋轉。
「虛?」帝女桑在白鶴的背上,走了兩步,點了下頭道,「哦……原來是有一件『虛』。」
這一手劍罡掃**,令魔天閣眾人驚訝無比。
紛紛看著那堆積如山的貫胸屍體。
久久不能自語。
無論多少次領教閣主的驚天手段,每次閣主都能帶給大家不一樣的視覺和感官。
陸州收起未名,抬頭道:「虛?」
帝女桑悠悠地道:「天地玄黃,宇宙洪荒……萬物有靈,終歸太虛。虛是目前已知最高等級的武器。你為什麼會有虛?」
陸州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道:「太虛自詡最高,所以將虛定義為最高?」
帝女桑聞言,似乎還真是這麼回事,點了下頭道:「嗯。」
不得不說,陸州到現在對這個帝女桑,沒什麼特別壞的印象。
至少目前來看,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有什麼說什麼……當然,也保不齊她是一個超級城府深的心機女人。
「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會有一件虛?」帝女桑問道。
「老夫為什麼就不能有?」陸州反問道。
「能掌握虛的人,至少都是聖人。你又不是聖人……也不是,你剛才有一些力量,像是聖人手段。」帝女桑有些矛盾地道。
陸州聞言,想了一下,問道:
「你也想擁有一件虛?」
也許這女人,有奪取的想法。
古話說得好,財不露白不是沒道理,未名劍已經出現,甚至被認了出來,便不得不防。
帝女桑搖搖頭說道:「沒興趣。」
說著,她指了指樊籠印的下方又道,「你手裡的虛,可殺不死他。」
「嗯?」
「你看。」
陸州看向她指著的方向,權杖上的紅線還在。
樊籠印在這時顫動了起來。
「他的生命與天地共享,與貫胸勾連,他沒死,其他貫胸就不會死呢。」帝女桑又道,「不過,我能殺死他,你要不要求求我?」
「……」
剛才還覺得她人畜無害,說話直來直去。
繞了半天的圈子,在這裡挖坑等著老夫呢?
陸州說道:「你能殺死他?」
帝女桑雙手疊放,立於身前,修長的身影和黃裙連成一線,像極了一束盛開的白玉蘭。
她自信地道:「好像,沒我殺不死的人。」
「你對太虛中人也這麼說話?」
「太虛中人我也能殺死……除了那些老古董。」帝女桑說道,「你快求求我,他馬上要出來了!」
嗡——
樊籠印又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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