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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每一個現代言情文的女主角,都得面臨一次被人陷害的局面呢?
運氣好的,很快被美男所救,真相大白撥亂反正,還女主一個朗朗乾坤,然後兩人感情突飛猛進,女主平步青雲當上會長太太、總裁夫人。大筆趣 www.dabiqu.com
運氣不好的,很可能會被各種小三小四小黑人陷害的一蹶不振,由於命背導致真命天子遲遲沒有出現,從此被踢出女主隊伍,淪為十八線小配角,隨時都有領便當的風險。
以上,就是一個可能會被踢出公司,面臨著領便當風險的公司職員——楊苗對她現在所遭遇的事情的全部總結。
楊苗是把文件帶回家之後,才發現其中一份文件里少了一頁的,眾所周知,公司的文件都是用鐵夾裝訂成冊,要丟也是丟一整本,斷不會有偏偏丟掉其中一頁的可能,而且丟的還是相當重要的一頁。所以,楊苗敢肯定,這頁文件肯定是有人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抽走的。
出問題的這份文件是個立項文件,雖然項目不大,但是每個環節都需要負責人的審批和簽字,而不見的那一張,就是各個環節負責人簽字確認的那張,也就是說,楊苗想偷偷補齊這份文件的可能性為零,除非她把所有的流程環節再走一遍,這根本不符合常理,看來背後下手的人這次是打定了主意要把這件事情鬧的人盡皆知。
唉,我本來不想收假後第一天上班就帶來腥風血雨,奈何對手有點迫不及待了啊。
她又想起了當時自己「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豪言壯語,既然決定了要做一個耐撕的人,就要堅守「耐撕教」的三大原則,那就是:不怕撕、撕不怕、怕不撕,這是一個轉守為攻的過程,也是一個提升自我抗打擊能力的機。
想到這一點,楊苗不禁迅速的眯起了雙眼,明天,估計會有一場好戲看了。
第二天,楊苗如常上班。
上午過去了,沒人來找她麻煩,嗯……整體局面無異常。
中午過去了,也沒人來找她麻煩,嗯……還在可控範圍之內。
下午過去了一大半,依然沒人來找她麻煩,嗯……對手很沉得住氣嘛。
時間流逝,眼看著馬上要到下班的時間了,楊苗有點坐不住了,什麼情況?說好的腥風血雨呢?莫非是在趕過來的路上跌了一跤摔失憶了?又或者難不成是在跟我玩心理戰,打算趕著下班的點趁著人心靈最放鬆的時候給我致命一擊?……
思維正有待進一步發散,耳畔突然響起腳步聲。
有人急步朝她走近,噼里啪啦的腳步聲揭示了來人氣勢洶洶的暴躁情緒。
終於來了,可真是讓我好等啊,楊苗心中如是想。
很快,她看清了過來的人是誰。
還真沒讓她失望,一切盡在意料之中,夏志坤。
「楊助理。」
夏志坤皮笑肉不笑的盯著她瞧。
楊苗心想笑的那麼為難就別笑了,當誰看不出來你那副鬼心思似的。
「夏主管,這個時間來找我,難不成是要約我一起下班?」楊苗做作地擺出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反正噁心人又不要錢。
「哼!」夏志坤冷哼一聲,這次索性連肉也不笑了,「啪」地把一份文件甩到楊苗桌面上,瞟了一眼跟在他身旁的戚曉,「戚曉,你把情況詳詳細細跟楊助理說一遍,免得她裝傻。」
戚曉上前一步,態度還算客氣道:「是這樣的楊助理,今天做資料歸檔的時候,我發現這份文件副本里少了一頁。」
說著她翻開剛才夏志坤扔在楊苗面前的那份文件,指指其中一頁道:「這裡,缺了一頁,上面是項目各環節負責人的簽字。」
「咦?」楊苗故作吃驚的拿起文件反覆翻看了幾遍道:「不可能啊,我也記得這裡分明是還有一頁的。」
「你承認就好,」夏志坤聽她這麼一說,仿佛抓住了莫大的把柄,趾高氣揚道,「身為總裁助理,丟失公司重要文件,按公司規定是要降級處分的。」
「等等……」楊苗跟看白痴一樣瞟他一眼,口風一轉,「夏主管這麼說就有點武斷了吧?我什麼時候說是我弄丟的了?我剛才說的很明白,這份文件在我手上的時候,它還是完整的。」
「想狡辯?」夏志坤咄咄逼人,「這份文件是從你這裡直接移交到戚曉手上的,你的意思是戚曉自己弄丟了文件然後來誣陷你?」
「我可沒這麼說。」楊苗氣定神閒的搖搖頭。
事實上她自己也不認為戚曉會有那個閒工夫來陷害她,能用這種手段來害她的只有可能是跟夏志坤在同個利益陣營里的人,而戚曉只不過是迫於無奈被硬拉來當了馬前卒而已,或者說,夏志坤特意拉了一個第三方的人下水來指證楊苗,目的就是想讓她徹底把這個黑鍋背死。
哪有這麼容易,真當我還是剛進公司時的傻白甜?被人陷害只會哼哼唧唧的躲在角落哭?
楊苗移動目光向夏志坤的身後看去,那裡站著昨天剛去行政部報道的陸瑤,兩人目光碰在一起,陸瑤看她的目光里不知為何透出一種讓她不太舒服的意味,完全不像是前一天中午跟她閒聊時的感覺。
「戚曉,你是怎麼什麼時候發現這份文件少了一頁的呢?」楊苗的大腦急速運轉起來,竭力想找到問題的關鍵所在。
「下午的時候,以前從來沒有出過這種事情,要不是陸瑤提醒我,可能我也不會注意到就直接歸檔了。」戚曉回憶道。
「陸瑤提醒你?」楊苗的目光入蜻蜓點水般越過夏志坤在陸瑤身上輕輕一頓,「新人有這種眼力真的很難得啊。」
「陸小姐在國外主修的就是管理學,這種流程上的紕漏她一眼就能看出來,有什麼奇怪?」夏志坤桀驁的開口打斷她。
「哦,原來如此。」楊苗忽然恍然大悟認真到,「那這麼看來,如果責任既不在我、又不在戚曉,那只可能是我們中間出現了第三個人。」
「胡說八道,哪裡有第三個人。」可能是覺得楊苗找的藉口很可笑,夏志坤的嘴角一抽,語氣里有幾分嘲笑她垂死掙扎的意思。
「確實,說第三個人有點誇張了,」楊苗低頭想了想,顯得十分為難道,「監控錄像上只能看見三隻手。」
「什麼監控?什麼三隻手?」夏志坤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道幽光。
他心裡有數的很,總裁辦公室門口雖然在監控範圍之內,但楊苗的辦公桌一側卻是個死角,只要是從特定的角度取走文件,就不會被監控拍到。至於其他地方的監控,也只能證明你在這個時間段在這個區域出現過,但哪個公司不是人來人往?至於到底是誰偷走文件的鐵證,那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東西。
「三隻手,就是小偷的意思啊!」楊苗故意把「小偷」兩個字咬的又重又響,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更清楚的看見陸瑤臉上一陣黑一陣白的表情。
「怕是有人想推卸責任,賊喊捉賊吧!」夏志坤已經不想再跟楊苗廢話,「楊助理,弄丟文件,行政處分降一級而已,用不著找這麼多理由吧?」
「還真不是在找理由,我確實錄到了除了我和戚曉之外,第三個人的手,」楊苗嘆口氣,隨手點開自己的電腦視頻,輕描淡寫道,「我那天去吃飯之前一不小心點到了電腦上自帶的錄像按鈕,回來之後才發現,你們猜我錄到了什麼?」
夏志坤一驚,表情頓時有些不自在起來,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身旁的陸瑤,聲音發澀,「錄到了什麼?」
「看錄像是有人把我桌面上的文件拿起來了一下,然後又馬上放了回來,我當時以為是哪個部門的同事過來交資料,就沒有太過在意,現在看來,肯定就是這個人趁機抽走了文件。」
楊苗雙目望天,有笑看雲捲雲舒的淡然,經過一番推論和思考,事情的真相仿佛馬上就要呼之欲出。
「那麼問題來了,這隻手的主人到底是誰呢?」
目光微轉,瞬間落在夏志坤身上。
「看我幹什麼?!」夏志坤有些激動,情不自禁的後退一步。
「夏主管,不要這麼緊張嘛,」楊苗看著他,忽然展顏一笑,「你放心,視頻里錄到的是一隻女人的手。」
「可是,楊助理,你自己也是女人啊。」陸瑤的聲音非常清脆,一開口就把疑點又歸結到了楊苗身上。
楊苗搖搖頭,望向她的目光里有些鄙夷,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哇!女人,你這是在作死你知道嘛?
「我當然是女人啊,」楊苗神色放緩,眉宇間頗有些自得的神色,而後口氣又忽地一轉,變得哀傷憂鬱,「但可惜了,我是一個窮女人,買不起卡地亞的手鐲。」
接著她立刻把屏幕上的畫面放大了十倍,指著手腕處一抹玫瑰金色對夏志坤道,「夏主管,你覺得我和戚曉,誰能戴的起這麼貴的東西?」
「哦對了,」楊苗看向正不自覺撫向自己手腕的陸瑤,「陸瑤,這款手鐲你有嘛?有一段時間很流行呢。」
實際上她是故意問的這句話,如果她沒有估計錯的話,陸瑤的手腕上現在就戴著這款卡地亞的經典款手鐲。
果不其然,陸瑤抓著自己手腕的手握的更緊了。
「這……」面對楊苗的逼視,夏志坤覺得自己陷入一陣頭暈目眩的絮亂中。
在陸瑤跟他說文件丟失這件事的時候,他就感覺到這件事肯定跟陸瑤有關,就連總裁辦公室門口有監控死角這回事,都是他無意間透露給她的,但是他沒有料到的是,楊苗居然狗屎運的錄下了陸瑤偷資料的這一幕,或者,根本不是狗屎運,而是楊苗早就防著他們這一手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夏志坤覺的他的頭更疼了,好不容易夏安堂不在,卻留下了一個好像變的更加難對付的楊苗。
「既然如此,就讓保衛科的人去調查這件事吧。」
夏志坤迅速的調整好自己的狀態,現在最重要的是,不要讓楊苗死咬著這件事追查下去,否則,這把火肯定會燒到自己身上。
「那文件怎麼辦?」楊苗故作苦惱的皺起眉頭。
「我跟項目負責人去打招呼,再補一份歸檔。」
「那就麻煩夏主管了。」
楊苗喜笑顏開,仿佛是發自內心的對夏志坤表示感激。
「你為什麼不當場揭穿她?」
等夏志坤和陸瑤走後,聰明如戚曉,早就看穿這一切到底是什麼回事,她只是好奇為什麼楊苗會對陸瑤手下留情,這是可是打擊敵人的大好機會啊!
「拍到一隻手而已,對他們來說不是什麼鐵證,而且這次的主謀不是夏志坤,他自然有辦法把一切推脫乾淨,至於陸瑤,第一次點點她算了,況且她母親還是公司的董事,沒有必要徹底撕破臉給總裁樹敵,至於夏志坤這隻笑面虎,如果再讓我抓到證據,」楊苗看著戚曉,忍不住撇嘴一笑,「看我不把他揍成大臉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