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一路走過來,方墨在路上也看到了不少類似的建築。
這種旅館的一樓大多都被改成了酒館,從裝修到門臉都充斥著廉價的味道,方墨剛推開大門,一股子汗臭混雜著酒精的味道就撲面而來。
方墨皺了皺眉,隨後轉頭四下張望了一下。
很快他便找到了金剛狼羅根的位置,對方正坐在吧檯前喝著一大杯啤酒,手裡還夾著一根雪茄。
於是方墨直接走上去扔掉了對方的酒杯。
羅根見狀還以為又有人來找麻煩了,立刻就想要起身,然而就在下一秒他卻聽到了方墨的話語:「這啤酒淡的要死……是人喝的嗎?來人,給公子整點烈酒。」
說完,方墨直接往桌子上扔了一小塊碎黃金。
頓時整個酒館都詭異的陷入了沉默,幾乎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塊碎金。
不過這邊的酒保明顯不是一般人,看了一眼方墨後直接拿走了黃金,然後就當做無事發生過一樣轉身開始倒酒,很快整個酒館的氣氛就恢復了正常,再次變得喧鬧嘈雜。
羅根看了一眼方墨,默默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他不知道對方有什麼目的,不過送到嘴邊的酒可沒有不喝的道理。
而直到喝光了酒之後,羅根這才抬頭打量起了方墨:「你認識我?」
「大名鼎鼎的休傑克曼,這誰不認識啊。」方墨笑著說道:「要論起知名度,你可比萬磁王和教授要火多了,畢竟網上不都說了嘛,休傑克曼之後再無金剛狼……」
「休傑克曼?金剛狼?什麼亂七八糟的。」
羅根皺了皺眉:「你認錯人了。」
「我說的只是一個藝名,你不知道也正常。」方墨說道:「總之我想說的是……嗯,羅根,這回總沒錯了嗎?」
「你還真認識我?」
聽到這裡,羅根也有點意外了:「誰告訴你的?我哥哥維克多?」
「只是聽說而已。」
方墨坐到了羅根旁邊,然後伸手在身後一掏,變魔術似的端出了一盤油炸花生米:「來,整點花生米,不然一會喝多了該吹牛逼了。」
羅根見狀微微一愣。
他完全沒看出來對方是從哪掏出這麼一盤東西的。
不過他倒也不在意這些,直接抓起幾粒花生米扔進嘴裡,微咸酥脆的口感瞬間讓他滿意的點了點頭,緊接著又是一杯烈酒灌入喉嚨。
「這東西真不錯。」
羅根點了點頭,示意酒保再倒一杯酒給他,隨後轉頭看向方墨:「你不喝嗎?」
「我就不用喝了,畢竟我跟你們也不太一樣。」方墨聳了聳肩。
「哪裡不一樣?」
「我不管喝不喝都會吹牛逼。」
總之在方墨請了一頓酒之後,羅根這邊的態度倒是好了些。
羅根大概也猜出來了,方墨應該是個跟自己一樣的『怪物』,對方或許只是想找到同類吧,所以才找到了自己之類的。
而經過一段時間的閒聊之後。
方墨這邊也清楚了羅根目前的狀態。
目前這個時間節點上,羅根還沒有被替換上艾德曼合金,當然也沒有失憶,現在正處於盲目遊蕩的階段。
總之就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該幹嘛的狀態。
沒錢了就去幫軍隊打仗,當僱傭兵什麼的,反正他又不會死。
本來他是跟自己的哥哥劍齒虎維克多一起的,不過雙方之前因為傷害平民的事情大吵了一架,維克多一氣之下就離開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羅根這邊也懶得找,反正對方也死不了是吧,指不定哪天就回來了。
而目前的情況就是,羅根這邊又接到了一個僱傭兵的活,命令他去日本執行任務。
聽對方說到這裡,方墨好像也回憶起了電影中的一幕。
記得好像是金剛狼吧,就是羅根去日本那邊執行任務結果被抓了,然後正好遇到原子彈爆炸,他救了一個日本兵,結果對方後來忘恩負義的想奪走他的自愈因子什麼的。
想到這裡,方墨也是臨時決定先跟羅根走一波看看。
畢竟這可是個大場面,他肯定得去湊個熱鬧啊,而且沒準還能解鎖個模組呢,核科技什麼的,到時候抽一波幸運方塊豈不是美滋滋。
只不過羅根這邊好像挺排斥的,好像並不想讓方墨也當僱傭兵什麼的。
但事實證明,在方墨鈔能力的幫助下,羅根很快就轉變了自己的思想,拎著一大堆雪茄跟方墨開始了他們的日本之旅。
「我跟你講啊,去了那邊你可別善心大發,見誰救誰之類的。」
在僱傭兵的裝甲運兵船上,方墨這個新兵蛋子正在一臉嚴肅的叮囑著羅根這個二戰老兵:「你要是不小心救了個白眼狼的話,以後沒你好果子吃……」
「所以你以前也上過戰場?」
羅根看方墨一副過來人的模樣,有些好奇的問道。
「沒啊。」
方墨搖了搖頭。
「那你是怎麼知道這些東西的?」羅根忍不住問道,對方剛剛說的那些話讓他想到了他的哥哥維克多,對方也總是這麼叮囑自己。
「我聽說的。」
方墨直接攤了攤手。
羅根瞬間沉默了,緩了老半天的時間他才頭痛的說道:「我勸你還是別相信那些道聽途說的事情比較好,戰場上真的很危……」
然而這個『險』字還沒說出口,突然轟的一聲巨響,運兵艙的左前側突然亮起一陣刺目的火光。
幾乎來不及反應,運兵艙里的僱傭兵們直接被炸上了天,絕大多數人當場被衝擊波活活震死,七竅流血,少部分人被彈片穿透身體,一瞬間整個運兵艙鮮血四濺,而遭受襲擊之後,整個運兵船也開始傾斜起來,海水順著大洞涌了進來,眨眼間整艘船都快要沉入海底了。
「哦哦,這是馬上要打起來嗎?」
方墨見狀,也是立刻興奮了起來:「這戰場果然來對了啊,來來來,羅根,快跟我一起爆殺這群國際戰犯。」
「不是,你瘋了嗎?」
羅根剛才也被炸的不輕,好在他有自愈因子,此刻已經緩了過來,聽到方墨的說法忍不住吼了起來:「我們現在遭遇了敵襲,目前的首要任務是趕緊想辦法逃跑!」
「你一個堂堂變種人還怕他們?這逼格簡直連黑皇都不如了好嗎?」
方默一邊說著,一邊直接朝破損的洞口走了過去:「像這種主動挑起戰爭的戰犯就得被活活殺穿,讓他們一輩子都忘不了這種疼才行,來吧,跟我一起戰鬥,以敵人之血祭我大諾克薩斯!」
說完,方墨一揮手,整個運兵船的天花板直接被巨力撕開。
羅根本來還想勸阻方墨的,可當他看到厚重的金屬甲板竟像罐頭一樣被方墨輕易撕開,他直接呆愣在了原地。
至於另一邊,方墨在撕開天花板之後,也是看到了目前的戰況。
現在運兵船應該已經抵達近海了,前方不遠的地方就是海岸線,只不過敵方明顯已經收到了情報,正在海岸上打伏擊,各種炮火不斷的閃動,直接轟沉了絕大多數的運兵船,只有少數幾艘還在頑強抵抗著。
方墨稍微看了一眼海岸線上的情況,那邊的人倒是不多,只不過火力卻異常的猛。
不過想來也對,畢竟自己這邊基本上都是運兵船而已,在對面看來簡直就像是活靶子一樣,無腦輸出就完事了嘛。
想到這裡,方墨也是直接一抬手。
只見對面海岸線上一個類似軍官長的傢伙突然起飛,筆直的飛到了方墨手裡。
值得一提的是在飛行過程中,這個軍官長頭頂的帽子被風給刮掉了,頭髮也被吹成了二八分,然後再配合上這個軍官的一副小方眼鏡,以及略微油潤發福的面龐,方墨真的是越看這個人越覺得眼熟。
「臥槽,這不陳睿大佐嗎?」
見到對方的模樣,方墨頓時震驚了起來:「叔叔你還記得我嗎?我是蒙古上單啊叔叔。」
出乎意料的是這傢伙倒是很勇,即便親身體驗了這超自然的一幕竟也不怎麼懼怕,反而還死死的瞪著雙眼,一隻手抓住方墨的胳膊,另一隻手抽出武士刀直接朝方墨的頭頂砍了過去。
結果只聽叮的一聲,武士刀直接折斷彈飛了出去。
「呃……就這?」
方墨見狀也是好像也愣了下。
對面的軍官長很明顯也沒想到這一幕,微微一愣,不過很快他的表情就變得更加猙獰起來,武士刀一扔,直接從腰間拽下了一枚手榴彈,而伴隨著手榴彈開始冒煙,他的表情也變得近乎病態般癲狂,感覺根本不像是去赴死,而是在迎接巨大的榮耀一樣,臉上根本就看不到半點的恐懼與緊張。
很明顯這貨也已經被戰爭徹底洗腦了,滿腦子的榮耀與瘋狂,有點類似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之類的感覺。
方墨見狀也有點無奈,畢竟吐槽一個瘋子其實挺沒意思的。
於是他直接將手榴彈反手塞進了對方的嘴裡,然後做出了一個用力投擲的姿勢:「陳桑,故鄉的撒庫拉開了,有機會回去看看吧。」
說完,方墨直接將這名軍官扔了出去。
只見對方在半空划過一個優美的弧度,然後『砰『的一聲真的炸成了一朵櫻花。
而就在這個時候,方墨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了一個提示音。
系統提示:已研究『武士刀』結構,已研究『櫻花』屬性,你獲得了一個新模組的下載權限。
系統提示:竹模組開始下載。
「阿這……」
方墨聽到這個聲音之後也被驚呆了,不過考慮到系統有拿皮爾斯解鎖暮色森林模組的先例,他也只能無語的扶了下額:「算了,叔叔牛逼……」
這邊正說著,金剛狼羅根也走了過來。
「所以這才是你的能力?」
羅根看了一眼被無形力量撕開的天花板,忍不住問道:「我還以為你的能力是製造金子。」
「製造金子只能說是我能力的一部分。」
方墨心念微動,無形的力量托住了正在沉沒的運兵船:「通常來講,能靠動手解決的事我都會直接動手,但要是動手解決不了的話……我也可以用金子。」
「那你這能力可真方便。」
羅根感嘆了一句。
「好了,現在也不是閒聊的時候。」方墨看了一眼海岸線那邊:「一會兒敵人該跑了,趕緊帶上東西隨我衝鋒。」
「哈?」
羅根聽完直接一愣:「你認真的?」
「不然呢?」
方墨將瑪玉靈劈刀往肩膀上一抗:「你這都不死之身了總不能怕這個吧?你忘了之前教官跟我們說什麼了嗎?從踏上這艘船的那一刻起,我們就沒有回頭路了,要麼勝要麼死,懦弱之舉我絕不姑息……」
「你說的那個教官都已經被炸成兩段了,腸子都浮到水面上來了好嗎?」
羅根一扶額,指了指旁邊海面上的一截浮屍。
方墨看了一眼被炸爛的屍體,想了想,隨後突然朝那邊走了過去。
「你要做什麼?」
羅根看到這一幕,也是疑惑的問道。
「我跟教官的關係亦師亦友,所以他就是我最好的兄弟。」方墨一邊說著,一邊抬起了左腳:「所謂兄弟,就是踩著他的屍體去完成他沒完成的事……」
「你給我等等!」
羅根見狀直接拉住了方墨:「現在這裡還在打仗呢,你能別鬧了嗎?」
「打仗?就這?」
方墨看了一眼遠處,海岸線上的敵人不停的發射著榴彈炮,但在引力場的干涉下,所有炮彈都只能徒勞的打在遠處的海面上:「你確定這種規模的也叫打仗?說實話,我過家家時候玩的都比這個大……」
然而就在方墨在這扯皮的時候,突然不遠處的天空中出現了一個小黑點。
「等等,那邊的是什麼?」
羅根的眼神還是很好使的,立刻就注意到了不遠處的動靜。
「啥?」方墨轉頭一看,結果發現那是一架老舊的飛機:「我們這邊居然還派飛機支援了嗎?」
「不對,那是b—9戰機……」
羅根眉頭一皺:「這不可能是來支援我們這些僱傭兵的,它應該另有目的……」
「另有目的?」
方墨也有點摸不准了,他之前也看過作戰地圖,這附近確實有一個很大規模的軍事基地,但說真的這裡距離廣島長崎的距離還挺遠呢,總不可能真的是核彈吧,而且這時間線也對不上啊。
「該不會是蝴蝶效應什麼的吧?」
看著不遠處那艘孤零零的老式轟炸機,方墨也是下意識自言自語了一句。
「蝴蝶效應?那是什麼?」
羅根明顯也注意到方墨的不對了,此刻直接問道。
「我突然想到一個地獄笑話。」方墨扶了下額頭說道:「這個地獄笑話牛逼就牛逼在……它能把這裡變成地獄,所以我在祈禱這個笑話最好別這麼快就顯靈,至少讓我在這邊先玩會兒。」
「哈?什麼?」
那羅根當然聽不懂什麼叫地獄笑話了啊,但不知為何他也有點開始不安了,於是趕緊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而也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方墨突然注意到不遠處的轟炸機向下方扔了一枚巨大的炸彈,緊接著就開始玩了命的開始升空逃竄。
「臥槽,還真來……」
方墨見狀大感不妙,直接拉著羅根就向後飛去。
「不是你怎麼又突然開始逃跑了?」羅根見到方墨奇怪的舉動,也是完全搞不懂情況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不是說要衝鋒嗎?」
「沖個屁,對面的轟炸機都特麼生孩子了。」
方墨雖然感覺自己應該炸不死,但他可不想吃上一嘴的核輻射塵埃,到時候基因變異嘴裡長個痔瘡這得多難受啊,於是趕緊向後飛去。
「生孩子?」羅根疑惑道:「轟炸機能生個什麼孩子?」
「生特麼個小男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