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陳白有些錯愕的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陳白心道,我要不是參悟了心劍,剛才誰幫的你?
「算了,看你這個樣子也是沒有參悟出來。」,千羽冷冷的道,精緻的笑臉上浮起了一抹冷冷的高傲,她一看陳白的額頭上就沒有參悟出心劍的痕跡。
一個參悟出心劍的人,額頭上是會有一道痕跡的。
譬如下品心劍是淡藍色。
中品心劍是金色。
但是也不包含一些人,修為高的一定程度,就可以徹底隱藏眉心上的一道痕跡,譬如流雲峰的劉天琦,他就是參悟出了心劍,只不過現在已經隱藏掉了。
只不過陳白明顯不是這樣的人,她一看陳白眉心上沒有印記,就知道陳白沒有參悟出心劍。
千羽不禁淡淡的收回了目光。
可惜她不知道的是,陳白修煉出來的是最高級的黑色心劍,所以才能自由的隱藏,這個千羽不知道也是正常,不過她肯定也不會朝這個方向想的。
從古到今,真正能參悟出上品心劍的人有誰?
僅僅只有一個戰無極!
除了戰無極呢?
一個都沒有!
所以這個陳白不可能去和戰無極比,自然也就不可能參悟出最高境界的上品心劍,與其相信陳白能參悟出上品心劍,還不如說剛才是陳白幫她突破的呢!
「我們走吧。」,千羽冷冷的瞥了一眼,就朝前走去,一句廢話也沒有。
在千羽的目光之中,陳白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陌生人,所以沒有任何的嘲諷,也沒有奚落,就是很平淡的一句走吧。
陳白摸了摸鼻子,這時不禁心道這個女人可真是冷啊。
「咦,這氣息?!」,山峰上白衣公子震驚道,但旋即就是一怔,臉上露出了一抹黯然,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看來還是失敗了啊。」
剛才的一瞬間,他分明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息突然竄起。
然後又在很短的時間迅跌落,這一次是徹底的跌落,最後消失於無形了,白衣公子不禁輕輕的嘆息,他當然知道剛才的那是什麼。
那代表另外一個弟子在突破中品心劍!
但是這氣息一下子衰弱下去,顯然是沒戲了。
一旁的6乘風不禁搖了搖頭,這時白衣公子安慰道,「好了,這次出了一個上品心劍的弟子,已經稱的上是雲嵐派的一大曠世喜事了,你就不要再想著雙喜臨門了。」
這要是一個上品心劍,一個中品心劍,這可就不得了了。
這一批新人,那就是要逆天啊!
「呵呵,是啊,有了一個上品心劍其實就不錯了……」,就在這時,他聲音瞬間啞然,仿佛被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一般,整個人就愣住了,「這個氣息?」
一股氣息從地下沖天而去,然後在一個很短的時間內迅爆!
山峰之上,瞬間一片死寂。
「這、這是……」,6乘風這時幾乎都要說不出話來了,呆呆的道,「這好像是中品心劍?成功了?」,他不禁一臉的匪夷所思,剛才那個氣息一下子衰敗下去,分明就是已經失敗了啊?
一定有高人相幫!
兩人相視一眼,這時同時眼睛一亮!
「走吧。」,這時佝僂老頭手提著一個燈籠,像是一個幽靈一般的飄了過來,千羽嚇了一跳,她還是不能捕捉到這個佝僂老頭的行動,但是這時陳白已經能看到一些端倪了。
陳白不動聲色,這時佝僂老頭也裝作不認識陳白的一樣,提著一個燈籠就在前面開路。
陳白緩步跟上。
佝僂老頭一句話也不說,就這樣帶著陳白和千羽兩人沿途返回,最後在藏劍閣的門口就不走了,到了這裡,佝僂老頭提著燈緩緩的轉身,遮住他猙獰恐怖的左臉,「記得我說的話。」
佝僂老頭道了這麼一句,就慢慢的轉身走進了陰暗裡。
「記得我說的話。」,陳白當然知道佝僂老頭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就是特意提醒給陳白聽的,但是一旁的千羽不禁聽的一愣,「話?什麼話?他跟我們說過話嗎?」
見佝僂老頭已經走進去了,千羽輕吐了一口氣,依舊是語氣冰冷的道,「你小心一點他,我覺得這人神秘莫測,或許不是好人。」
聞言,陳白不禁摸了摸鼻子,是啊,這人何止不是好人。
還是玄劍門餘孽呢!
但是陳白肯定不會把這個話跟千羽說,千羽也死都想不到陳白會早她整整兩天的時間就參悟完畢,最後被佝僂老頭先帶走過一次了。
千羽臉上蒙著一層銀紗,可以隱約看出這張面紗之下的面孔究竟有著何等的傾國傾城。
陳白不禁摸了摸鼻子,心道你還會關係人啊。
兩個人這時走出了門,這時那艘巨大的飛船還在門口停著,牧修之一臉冰冷的盤膝坐在飛船上,看樣子已經在這裡風吹日曬整整三天了,這三天裡他應該是寸步微離。
聽到腳步聲,牧修之這時緩緩的睜開眼,先掃了一眼陳白,見陳白額頭上一片空空如也,立馬就轉過了目光,落在了千羽的臉上。
一看到千羽,他立馬驚的變色,差點一下子從飛船下栽倒下來,「中品心劍??」
牧修之扭曲的都變聲了道!這一抹金色的印記如何不是中品心劍的象徵!
牧修之很清楚這個中品心劍究竟代表著什麼,雲嵐派立派以來,真正能參悟出中品心劍的也就那寥寥十幾個人而已。
但是這個千羽竟然就參悟出來了!!
千羽這時一臉冰冷的點了點頭,臉上無喜無悲,她一直就是這麼一個性子冷淡的人,見狀,牧修之不禁沉下臉,深吸了一口氣道,「上船吧,掌門有請!」
說著,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
千羽微微錯愕,但這時陳白卻沒什麼好意外的,陳白知道這是為了什麼,自己參悟出了上品心劍,6乘風不可能不召見自己的。
旋即千羽就收斂起了表情,點頭道,「好。」
言簡意賅,一字都不多說。
千羽輕輕的縱身一躍,整個人跳到了飛船上,這時陳白也緊跟了上去,盤膝坐在了飛船上,看到兩人坐上,一旁的牧修之忍不住瞅了兩眼,前兩天掌門就吩咐自己在這裡候著了。
說是一定要見到那兩個弟子,然後直接帶過來。
牧修之不知道是為什麼,如此看來,莫非是掌門早在第一天就知道有人參悟出中品心劍了?那不能吧,這要是一個人第一天就參悟出中品心劍了,這也太嚇人了吧?
牧修之忍不住偷偷的看了千羽一眼,只見這時千羽已經閉上了眼睛,正在盤膝調息。
牧修之搖了搖頭,這時手指一掐訣,飛船緩緩的飛了起來……
不一會,到了山頂,飛船緩緩的落下,這裡離最後的山頂其實還有一點距離,牧修之這時下船,手一招,這個飛船迅的變小,然後收進了自己的袖子裡。
「上面我就不方便上去了,你們兩個就直接進去即可。」
陳碧和千羽點了點頭,這時牧修之就轉身離開了。
「喲,來了!」,山峰之上,6乘風這時突然呵呵一笑,扭頭看著一旁的白衣公子,呼吸不禁有一些微微的急促,忍不住道,「不如我們來猜一猜,這個弟子究竟是誰吧?」
「好。」,白衣公子這時也微微一笑的道。
「我猜千羽。」
「哦?為什麼不是那個陳白?」,這時6乘風忍不住問道,白衣公子搖了搖頭,淡淡的道,「我總覺得他差了點什麼。」
6乘風這時哈哈大笑道,「我也正有此意。」
說著間,山口的拐角處兩道身影已經緩緩的走上山了,一看請這兩個人,6乘風的笑聲瞬間就戛然而止,然後瞬間尷尬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