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白把一塊靈石插進了一個凹槽了,輕輕一轉,「咔嚓」一聲,外邊的雲煙陣頓時啟了開來,一陣煙霧瀰漫,整個洞府都被遮蔽了。
「這裡可真是一個好地方。」,遠素衣驚嘆的道。
這裡的靈氣,濃郁的幾乎不像話,深吸一口氣,就叫人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微微躁動,在這裡修行一日,可以抵的上外界十日。
難怪說這樣一個洞府,就是在雲嵐派里也頗為稀有,畢竟這樣一個洞府造價實在是太高了。
就算是雲嵐派,也絕對承受不起。
「你在這裡修煉吧。」,陳白微微一笑,這時起身道,「我出去找個人。」
遠素衣乖乖點頭。
陳白思襯,自從上一次把夏知音送來,因為陳白不方便出入青木峰,就一直沒有來見她,這一次,也不知道夏知音過的好不好了。
這次終於進入宗門青木峰了,陳白肯定是要來看一看的。
開啟洞府,陳白輕輕一個縱身,這時就上去了,夏知音的府邸,大概在風閒之一側西邊的地方,陳白這時直接朝著那裡而去。
這西邊的府邸,是女弟子的居住地。
「你到這裡來做什麼?」,就在這時,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從背後飄來,陳白詫異,扭頭一看,只見一個氣息冰冷,臉上蒙著輕紗的女子,正蹙著眉,緩步從身後走來。
她背後背著一把「寒冰劍」,氣質依舊是那麼的冰冷。
「千羽?」,陳白詫異,想不到竟然會在這碰到她。
千羽的眉心一道耀眼的金色符印,看起來熠熠生輝,越的襯托著她整個人貴氣了起來,高不可攀,貴氣出塵。
「我來找夏知音。」,陳白乾笑了一下,想不到這麼久過去了,這個千羽依舊是老樣子,冷的如一塊冰一樣,「我說師姐,咱現在好歹也是同門了,你就不能別整天繃著臉嗎?」
「夏知音?」,千羽蹙了蹙眉,沒有理會陳白,這時想了想,她竟然緩緩的點了點頭道,「我記起來了,這人似乎在常欣手上。」
「什麼?」
陳白一呆,整個人不禁懵了一下,旋即勃然大怒,人在常欣手上?這話是什麼意思?常欣把夏知音給綁了?
陳白臉色冷了一下,一絲意絲怒意在陳白的眸子裡泛起。
常欣,你很好!
沒有駐足,陳白直接從青木峰出去,稍稍打聽了一下,原來在自己離開雲嵐派後,竟然生了這麼多的事,先是常欣被自己痛打了一頓後,忘掉了被自己打的事。
他派人四處散播,說陳白畏懼他,逃出了雲嵐派。
之後的傳言則越來越過分,諸如不敢面對他,一逃就是半年,不回雲嵐派了之類。
當然,這些不是叫陳白感到憤怒的原因。
陳白這時眼神冰冷,原來,在陳白離開了之後,他趁著夏知音一次外出的機會,暗中偷偷綁走了夏知音,藉此要逼迫陳白露面!
陳白的目光一下子就冷了下來,這種手段,簡直齷齪!
陳白憤怒。
夏無庸失蹤之後,拜託陳白將夏知音帶到雲嵐派,結果現在卻面臨這樣的事,怎麼能不叫陳白感到憤怒?
常欣,你找死!!
陳白眼中一片冰冷。
金峰。金峰是五脈之,雖然在勢力上已經落寞,但是金峰的功法,卻是出了名的霸道,金峰的弟子,一般論起單挑能力,無人能出其右。
「等等,這裡是金峰,你到這裡來幹什麼?」
金峰山腳下,兩個弟子看見一青衫弟子走來,不禁擰起眉道,將陳白擋在外邊。
「我是來找人的。」,陳白淡淡的道,這時就上山去。
陳白一邊走,一邊有人看到陳白,不禁就議論紛紛了起來,「咦,那個人不就是陳白嗎?我的天,我沒有看錯吧?」
「陳白?什麼陳白?」
「陳白你都不認識?上一屆新生裡面,登山登仙台的八個人之一,這一次是直接進入內門的。」
「那的天,那很厲害啊。」
「哈哈,厲害個什麼。」,一人不禁譏笑了起來,「你恐怕是不知道這是個什麼人吧?據說啊,這個人當初就是用了卑劣的手段,贏了一次常欣,取得了他的參悟資格。」
「後面的事你們就知道了,這次的參悟,出了一個中品心劍者,剩下來一個人就是他!」
「哦,就是這個人啊。」,一群人紛紛恍然大悟。
「嘖嘖,那我想起來了,這個陳白不就是上次那個被嚇的藏頭露尾,逃出雲嵐派半年,最後一走到現在才回來的那個人嗎?」
「是啊,可笑,這個人這次到我們金峰來幹什麼?傻了吧?」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一個人得意洋洋的道,「這個陳白,據說有一個好友的孫女就是青木峰內,這一次被常欣抓了,就是為了逼他露面,他現在啊,估計是得知了消息,來求常欣放人了吧?」
幾個人頓時哈哈大笑,「他可是青木峰的弟子啊,待會這麼求常欣,會不會太被顏屈膝了?」
「誰知道他呢?」
「……」
一聲聲刺耳的議論聲這時飄進陳白的耳朵里,陳白面無表情,這時裝作根本沒有聽到。
一路上山,陳白最終走到了一處大宅子前。
這裡,就是常欣的住所。
「哎哎,出去,這裡是你能進來的地方嗎?」,見一個青木峰的弟子突然強闖這裡,門口幾個人頓時推搡了起來,罵罵咧咧的道。
「滾。」,陳白睜眼都沒看一眼,隨手一掌出,「嘭嘭嘭」,一群人直接倒地。
「常欣,給我滾出來!」
「常欣,給我滾出開!!」
「……」
陳白這時就站在院子內,背著一雙手,對著院子裡大喝的道,聲若巨雷,在整個院子裡迴蕩,這聲音,直接傳遍了整個金峰。
「我的天,這是誰啊?」,有人震驚,「我沒聽錯吧?有人似乎在叫常欣滾出來?」
「是啊,瘋了吧,是誰這麼大膽?」
對這些議論,陳白充耳不聞,這時背著手,目光淡然,片刻後,一個頭血紅的男子,渾身烈焰騰騰,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他一出來,這空氣的溫度一下子就陡然升高了起來。
「我真的是沒想到啊。」,常欣一臉憐憫的搖了搖頭道,「你竟然真的會回來,竟然還如此大的膽子,居然敢來找我?」
常欣一陣譏笑連連,「看來你似乎真的很關心她啊。」
常欣一步踏出,這時宗師巔峰的氣息就散了開來,逼人的幾乎叫人透不過氣來,這時霸氣倫比的道。
「放人。」,這個時候,陳白竟然依舊閉著眼睛。
「叫我放人?」,常欣哈哈大笑的道,「你憑什麼?你以為現在你有資格對我指手畫腳了嗎?我就是不放,你又能乃我何?」
常欣唇角一陣譏諷連連。
這時,整個院子裡的氣氛都剎那凝固了起來。
常欣自負,自己宗師巔峰的修為,只要不碰到那麼一些人,自己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至於陳白……,哼哼,他壓根就沒有放在眼裡。
「什麼動靜?」,一間密室里,兩個人盤膝而坐,一個人,黑衣黑眸,正在執白子落棋,聞言,淡淡的道,「弟子之間的打鬧罷了,沒什麼可看的。」
雲嵐派一向就是如此,對弟子之間的爭鬥不但默許,甚至是鼓勵的。
因為從溫室裡面,是養不出天才和高手的。
唯有廝殺和戰鬥!
可聽見這熟悉的聲音,他對面一人,這時反而顯得有些坐不住了,因為他現,這個聲音似乎無比的耳熟!
蔣勛不安投子的道,「不行,我要出去看看。」
他覺得,這個聲音似乎很像他一個一直在苦苦尋找的人!
「嗯?」,黑衣男子一愣神間,蔣勛整個人就已經出去了,黑衣男子不禁苦笑,搖了搖頭。
「……」
院子裡,四周漸漸的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看著院子裡的人,不禁都紛紛議論了起來,「這不是那個陳白嗎?好大的膽子,這次竟然都找上門來了?」
「是啊,他就不怕這次被常欣痛打一頓,顏面盡失啊?」
「你懂什麼,他這叫被抓到自己痛楚了,不得不來,否則,你相信就他的膽量,他敢孤身一人到這個金峰來嗎?」,一旁,一人不屑的道。
「我,叫你放人!」,陳白這時驟然睜開眼睛,從眸子裡爆射出一道恐怖的光芒,整個人的氣勢在一瞬間就提到了巔峰,大踏步上前,一掌,直接就朝著常欣拍了過去!
驚濤拍岸,一輪金色的太陽在掌心底浮現。
恐怖的氣勢,一棟房屋瞬間倒塌。
常欣冷笑連連,腳站在原地不動,抬手,一道烈陽狂刀直接朝著天空中斬去,烈焰席捲上百米,狠狠的和陳白的金日對在了一起。
「轟!」,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直接在空氣中響起,震撼的人不禁紛紛變色。
如此一擊,幾乎天崩地裂一般,氣浪和火焰瞬間就朝著四周席捲開來。
一擊之下,之前還在輕視陳白的人,瞬間就死死的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