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回來了。」
陳白從虛空之門中飛出,身子幾乎要虛脫了,這一個月接連的大戰,幾乎是叫陳白筋疲力盡。
這一個月,與人斗,與法老斗,勾心鬥角,陳白幾乎疲倦到了極點。
一回到這裡,陳白才感到一陣如釋重負。
「咦,這裡不是北蒼大陸嗎。」,身軀里,林嘯天大大咧咧的道。
「當然不是。」,陳白隨口回了一句,掌門當面,陳白不敢搞這些小動作,此時緩緩的飛了下去,一拱手道,「參見掌門。」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陸乘風拍著陳白的手道。
此刻,陸乘風眼眶都濕了,這時陳白才注意到,陸乘風的鬢角竟然有些發白,顯然是這些日子,幾乎愁白了頭,想想,陳白就是一陣心酸。
堂堂一代掌門,看著自己的精英弟子,被人在裡面殺戮,陳白卻一無作為,作為掌門,他怎能不心如刀割!
「掌門,東西我帶回來了。」,陳白取出魔經道。
「小子,你瘋了!」
看著陳白取出魔經,林嘯天這時急了,「你知道這個意味著什麼嗎?」,陳白在心底冷冷的道,「這是師兄們用血和生命換來的,不是我一個人的。」,說著,直接遞了過去。
林嘯天這時幾乎要氣暈了過去,可是卻無可奈何。
「迂腐,迂腐!!」,林嘯天急的一陣跺腳道。
「這……」,一隻手撫摸著這魔經,魔經漆黑的封面,透著深深的厚重之色,陸乘風不禁遲疑了一下,旋即還是收了起來。
「這樣吧,這魔經,先由長老堂的人研究,研究後,三個月之內,這魔經還是會還給你的。」,說罷,陸乘風拍了拍陳白的肩膀道。
卻是輕嘆一聲,悵然無語。
十幾名精英弟子,換一本魔經,太虧了!
看著這些弟子,尤其是沈子丹,此刻還丟了一臂,陸乘風幾乎不知該說什麼好,一時間百感交集,「陳白,楚河,你們來。」
陸乘風招了招手,這時步履沉重的走回了一個亭子裡。
看著下邊這些弟子,陸乘風語氣越發的艱難的道,「你們所要面對的,就是他人在遠古戰場將要面對的,對了,這一次,陳白上品心劍的事,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陸乘風看了看陳白,其餘人這時也看了看陳白,陸乘風這時道,「還請諸位,這次守口如瓶。」
「是!」,這些弟子齊齊的一拱手道,滋事甚大,他們當然明白。
「那就好,那就好,你們回去吧。」,陸乘風輕嘆的道,「准你們三個月的假,什麼都不要做了,去歇息歇息吧。」
「是。」,陳白等人一拱手,紛紛散去了。
「你們這位掌門還蠻通人性的嘛。」,林嘯天在心底戲謔的道。「那還能怎麼樣?」,陳白這時把遠古戰場的事說了說,又說了說雲嵐派目前的處境,「你說,掌門能不苦嗎?」
林嘯天不禁沉默了,「……遠古戰場啊,竟然這樣了嗎?」
林嘯天久久不語。
「走吧,回去。」,陸乘風這時跳上了木船,一行人,緩緩的朝著宗門使回去了,看著這玄蒼山脈,所有人漠然無語,來時二十多人,回去時,竟然只有這七個。
不過,其他島的人應該更加慘,星隕島,陰長島全軍覆沒,其餘島,最多活了不過兩個人。
這一次,所有人的代價都很慘重。
「陳白啊,你要小心了。」,聽完這些情況後,陸乘風深深的蹙眉,「未來你若是去遠古戰場,這些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血海深仇一旦結下,就只有用血才能洗刷了。」
陳白沉默了。
半日的路程,雲煙霧繞,山林蔥翠,雲嵐山脈,此時終於又漸漸出現在了視野的盡頭,一艘木船,此時緩緩的飛了回來。
護山大陣打開,木船緩緩的飛了進去,最後一直飛到了雲嵐派的主峰了。
當木船飛進來的,林嘯天這時就一直不說話了,一句話也不吭聲,就像是從陳白的神海里徹底消失了一般。
「諸位,就此告別了。」,船頭上,楚河朝著眾人拱了拱手,這時微微一笑的道,越下了船。
「行了,我們也走了。」,虞子姿下船,這時朝著陳白拱了拱手,深深的看了陳白一眼道,「師弟,那我們就告辭了。」
「告辭了。」
「告辭。」
「……」
一一道別之後,陳白這時也轉身離開了,一走回這雲嵐派,陳白不禁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這青山綠水,陳白的身子都有一些微微發抖。
「回來了,終於回來了。」
一道流光跨過天空,護山大陣開,陳白這時飛入了進去,「我回來了。」,陳白道。
「哥哥。」,「陳公子。」,「師弟……」,這時,一群人都紛紛圍了上來,遠處,一鬚髮皆白的老人朝著這裡看了一眼,微微的點了點頭,這才無聲無息的離開。
「好啊師弟,嚇死我們了。」,岳無成先大大咧咧的打量了陳白一遍,上下看了一圈,確認陳白沒缺胳膊少腿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旋即他微微驚疑道,「咦,師弟你又突破了!」,他這時驚訝的發現,陳白的修為竟然又上了一個台階,凝氣中期,已經赫然與自己並列了!
「僥倖,僥倖。」,陳白不禁摸了摸鼻子道。
「過兩天,你得來和我切磋切磋!」,岳無成拍了拍陳白的肩膀,微微有些激動的道。
陳白越強,這對青木峰而言,就越是好事啊!
「行了,你們聚吧。」,看見遠素衣等人,早就眼巴巴的在一旁等著了,岳無成此時擠了擠眼睛,壞笑的走開了。
「這傢伙。」,陳白沒好氣的苦笑的道。
「哥!」,陳汐這時哇的一下大哭,撲進了陳白的懷裡,「他們都說你出事了,嚇死我了。」
陳汐鼻涕眼淚一陣往下流,還在陳白懷裡用力的蹭了蹭。
「你哥哥我怎麼會有事呢,……哎哎,我這衣服。」,陳白連哄帶騙,這才把像八爪魚一樣掛在陳白身上的陳汐,給從身上放了下來。
遠素衣這時紅著臉,扭捏的站在一旁,陳白笑了笑,這時大大方方的走上了前,一把把她攬在了懷裡。
直到這時,遠素衣才身子發燙,把小腦袋死死的埋在陳白的懷裡,不肯抬起頭來,陳白深吸了一口遠素衣身上淡淡的幽香,整個人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靜。
「晚上我來找你。」,陳白湊在遠素衣耳邊,壓低了聲音說了這一句,遠素衣臉色騰的一紅,叮嚀了一聲,推開陳白,飛也似的就跑了。
回到自己的洞府,陳白這才感覺自己的全身心才放鬆了下來。
這一放鬆,陳白才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平靜,這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陳白目睹的實在是太多了。
一個月的時間,陳白不曾有過一刻的安寧,這一回來,陳白恨不得就立即調頭大睡。
「呵呵,你小子艷福不淺嘛。」,林嘯天戲謔的聲音這時從陳白身體響起。
「不該看的不要看!」,陳白冷冷的道。
「知道知道。」,林嘯天玩世不恭的道,「再說了,大爺玩過的女人多了,可看不上你這些,你要不放心,直接屏蔽了我的感知就好了。」
「對了,你這門派里,似乎有高手啊。」,林嘯天此時忌憚的道,「我剛才一進來就發現了,所以我沒敢吭聲,唯恐被那人發覺了。」
「哦?」,陳白眉頭跳了一跳,林嘯天在陸乘風面前,可是都絲毫不懼的。
「你是說我雲嵐派的元嬰老祖嗎?」
「元嬰老祖?」,林嘯天此時挑了挑眉,搖頭道,「不是不是,那小子還不錯,可還不至於威脅到我,我感覺到的是,一股比你們那元嬰老祖,還要強大無數倍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