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白萬萬沒想到,這個幕後黑手還真的就是王羽!可王羽區區一個凝氣的人,他的怎麼辦到這一點的?那一夜,參戰的結丹宗師,王羽方起碼八個人,他從哪請來的這些人?
陳白一下子就覺得自己對王羽的了解實在是太膚淺了。
不等陳白回答,小武侯就自問自答了起來,「王羽此人,不是我越國中人,他和南白郡國中的某一個地下組織關係匪淺,而目的則是收集青蓮上人的遺骸,我說了你拿了沒有用,其中一方面的原因,就是那個組織的人要。」
「王羽,是一個代號,是這個組織里最為特殊的一個存在,而這一代的王羽,則是第七任繼承人,這一次女皇大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是為了這個組織。」
說完,小武侯微微一笑,再一次抬頭看了陳白一眼道,「現在,你還想見他嗎?」
陳白深吸了一口氣,「武侯,可有前往雲嵐島的方法?」
「雲嵐島?」,小武侯手指在桌子上一摸,似笑非笑的看著陳白,「你想回雲嵐島了?」,遲疑了片刻,小武侯緩緩的道,「辦法當然是有,不過私下是沒法去的,因為去一次代價比較大,你應該是明白的,不可能為了送你一個人,專門開啟一次陣法。」
「近期,越國這邊應該沒有要去雲嵐島的計劃,你若是為了這個,怕是真的只有找他了。」
小武侯道,「王羽這一次特地來了一次越國,就是為了圖謀這個計劃,而他既然來,肯定就要回去,你若是急著回去,這就是你唯一的辦法了,不過他眼下知道青蓮上人的遺骸在你的手裡,你確定你要去找他?」
小武侯似笑非笑的道。
陳白捏了捏拳頭,心頭不禁有一些糾結,要回雲嵐島,肯定是有辦法的,但是卻只能求助於王羽,可王羽本身就和自己關係惡劣。
這一次青蓮上人的頭顱,又被自己截胡了,他不恨死自己才怪。
「幫我聯繫一下吧。」,陳白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想要回雲嵐島,這是眼下唯一的辦法了。小武侯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道,「你能開出什麼條件。」,小武侯道,「這組織王羽的去向,可不好找。」
陳白盯著小武侯,不禁深深的看了他半響,半響後,陳白才豎起一根手指道,「幫你殺一個人。」
「等你需要的時候,指名道姓,我替你殺一個人。」
「好。」,小武侯眼睛一亮,這時打了個響指道,「成交。」,說著,小武侯從一旁抽出了一張信紙,刷刷刷,片刻就寫好了一封信,寫好後,小武侯拿起這個信紙,輕輕的吹了一口氣,吹乾了墨汁後,小武侯拍了拍手,門外立即走進來一個護衛。
「把這封信,按這個地址送過去。」,「是!」,那護衛接過這張紙,看都不看一眼,出去了。
「柳州,潛龍島。」,回過頭來,小武侯道,「王羽現在就在這個地方,他手下人可不少,你若是趕去,你就去吧,那個地方有青蓮上人三根肋骨,王羽就是去找那個的。」
「柳州……」,陳白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告辭。」,陳白一句廢話也沒有,起身就出去了,小武侯低下頭,繼續去看他手裡那捲聖人手札,兩人僅僅只是一個口頭約定,就算陳白跑了,對他而言也沒有什麼影響。
從小武侯府走出來,陳白的眉頭至始至終擰在一起,「王羽,背景竟然是出在南白郡國?」
「那他幾乎把一生的時間都泡在了雲嵐島,究竟是為了什麼?雲嵐島這個地方,有什麼秘密吧?」,陳白緊鎖著眉頭,一陣愁眉不展。
但陳白後背發寒的是,這一次幾乎可以確認,上一次三大結丹期修士捕殺自己,為了奪取那射神弓,怕是就是這王羽的手筆。
出了首府,陳白直奔柳州而去,潛龍島,為於柳州境內白龍宗後山的一片巨大湖泊中,只是這個地方叫陳白頗為皺眉,……又是白龍宗?
上次在白龍宗境內殺了那些人,後來一尊結丹期修士趕到,陳白是清清楚楚感受到那個氣息的。
現在又要去,實在是叫陳白頭痛。
不過話說王羽這次當真是膽大,偷偷的潛入到別人家後院去取東西了,要不是小武侯給自己情報,陳白就算找上一年,未必也找的到他。
「……」
「公子。」,一個幽暗的洞穴里,洞穴外一個一身戎甲的男子腳步匆匆的走了進來,手上拿著一封信,「越國首府來信。」
王羽,此刻就蹲在地上,努力的攤著頭看著前方,整個人穿了一身蓑衣,光著雙腳,聞言頭也不抬,只是比較好奇的道,「哦,什麼人竟然查到了我們的行蹤?」
「是小武侯府寄來的。」
「拿來。」,王羽言簡意賅的道,身後那人立馬把信紙遞了上去,雖然是在可見度幾乎為0的地方,王羽眼睛一掃,依舊把整張信紙看的清清楚楚,一邊看完,王羽捏著這信紙,臉上露出古怪之色。
「那人要來?」
「什麼人?」,一旁,一個閉目養神,始終不吭聲的老者緩緩的道。
「陳白,殺戮之氣的擁有者,射神弓就在他手裡,我本來以為他被瑤光聖地的人接走了,但他人竟然沒走,就走在越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別人認不出來,可是我知道,這一次青蓮上人的頭顱,就是被他截胡了。」
「哦?」,聞言,那老者睜開眼睛,眸光如火炬一般,映射的整個洞穴都明亮了起來。
「既然這樣,他還敢來?這一次殺了他,取走射神弓,我青蓮教就要崛起了!」,那老者眸子裡露出無比炙熱的光芒來。
王羽並不吭聲,只是蹲在地上,「不要想的太美好了。」
王羽道,「這個陳白既然敢來,想必就有一定的依仗的,怕是那射神弓,已經不在他身上了,所以他才如此有恃無恐,另外他似乎有一套詭異的躲藏技巧,或許這就是他仰仗的地方。」
深吸了一口氣,王羽道,「見一見吧,小武侯的面子要給,這一次我們鬧的比較大。」
「不用,他已經來了。」,那老者淡淡的道。
王羽同樣笑了笑。
洞口出光線分開,陳白一身黑衣黑袍,緩步走了進來,王羽蹲在地上依舊不回頭,只是淡淡道,「陳白,知道是我,你還敢來?不怕我殺了你,直接搶走你所有的東西?」
「我和你又沒有什麼大的利益衝突。」,陳白聳了聳肩,「再說了,射神弓已經不在我這了。」
「我就知道。」,王羽笑了笑。
「我猜一猜。」,王羽道,「你這可憐的傢伙,怕是被瑤光見財起意,半路上搶走扔下了吧,不過我就好奇的是,他竟然沒殺了你?」
說著,王羽回過了頭也,不禁深深的看了陳白一眼,「另外,我還好奇你身上的秘密。」
「那一次,你是怎麼進去青蓮上人的封印的?」
「射神弓被瑤光拿走了?」,那老者臉色一下子就猙獰了起來,一股強大的結丹氣息瞬間爆發,那老者一隻手伸出來,直接一把掐住了陳白的脖子,把陳白直接從地上提了起來,臉色猙獰到了極點,「也就是說,那射神弓我們永遠也拿不回來了??」
「你個混蛋,你知道那射神弓意味著什麼嗎???」
那結丹修士眼睛紅道了極點,眸子裡殺意縱橫。
他一把掐著陳白的脖子,陳白連一丁點的反抗之力都沒有,結丹期的氣息恐怖的爆發,陳白直接被禁錮的一動不能動,結丹修士通紅著眼睛,似乎下一刻就會扼殺陳白。
而王羽也是眼神冷漠,蹲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看著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