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功法雖然是叫你重新修煉出凝氣大圓滿的實力,可你畢竟本身就擁有過這種力量,根本不存在修為屏障的問題,比起之前的修為,肯定是要快上無數倍的。」
「以你現在的修為,半步結丹最快半年,結丹最快兩年,可用這個方法,能把你修煉的時間,壓縮到一年半左右!」
雲嵐老祖微微一笑的道,「怎麼樣,考慮好了嗎?」
「那就麻煩老祖了。」,陳白深吸了一口氣,緊了緊拳頭,雲嵐老祖頓時哈哈一笑,五指一提,陳白頓時飛到了一張石塌上,「準備好了。」
深吸了一口氣,雲嵐老祖從眸子裡爆發出一道璀璨的光芒來,一指點在了陳白的丹田上。
從那一指上,一道可怖的元嬰直接直接洞穿了進去!這一絲元嬰之力是何其的恐怖,以至於一切在此之下,都沒有一丁點的抗拒之力,一指點落,陳白的丹田之中頓時發出了劇烈的顫抖。
封印之上,無數的黑氣滾滾涌動,雲嵐老祖屏氣凝神,這一刻面色無比的凝重。
他靠著這一指,緩緩的為陳白揭開這個封印,這漆黑的封印被一點點揭開,恐怖的靈力頓時如洪水一般沖了出來!
但僅僅只是揭開了一角,雲嵐老祖就立馬收手!
但這一刻,陳白的修為也已經暴漲!一剎那從築基巔峰,衝破到了凝氣期!
但那一股恐怖的靈力僅僅只是勉強衝破到了這一層,就被繼續封印了下來,沒有一絲絲多餘的靈力溢散了出來,雲嵐老祖額頭微微冒汗,可見他要把這個靈力控制的如此絲毫不差,是要何等的耗費精神。
「呼,就這樣了。」
雲嵐老祖深吸了一口氣,滿意的點了點頭,「以後這個封印,你就不要去隨意的衝擊他了。」,雲嵐老祖嘴角微微上揚,「估計就算是瑤光也不會相當,他這個封印,卻能恰恰幫助你順利的渡過結丹期這個難關。」
「日後你見到他,可得『好好』的感謝他。」,雲嵐老祖把「好好」這兩個字,咬的無比的譏諷,可見他內心對此人也是何等的憤怒。
只是尊貴如瑤光聖子,又遠在北蒼大陸的天邊,就算是他,對瑤光也沒有一丁點的辦法。
「下面,我就傳你功法。」,雲嵐老祖道,說著,他就一指點在了陳白的額頭,陳白身子一顫,那恐怖的靈力頓時就侵入了陳白的腦海,陳白的身子頓時不住了顫抖了起來。
這一股靈力足足侵入了許久,才一點點的散去,等雲嵐老祖一指撤去,陳白的臉色已經是無比蒼白了。
陳白慢慢的品味了一陣,腦海里已經多出了一卷複雜的文字古籍,封面只有簡單的一行字,「木道人心得手札」
「多謝老祖。」,陳白起身,給雲嵐老祖拱手道。
「哎。」,雲嵐老祖虛虛一扶,就扶著陳白起來道,「這修真一途,最終還是要靠你自己,其他人幫不到你的。」,說到這,雲嵐老祖不禁輕輕的嘆息了一聲,「得也好,失也好,都是你一個人的造化。」
得也好,失也好,都是你一個人的造化。……陳白默默的品嚼了這句話,點了點頭,「弟子記下了。」
「乘風,你先出去吧。」,雲嵐老祖這時掃了陸乘風一眼,「我與小白有些話說。」
陸乘風點了點頭,一拱手,出去了。
「小白,我問你,下邊你有何打算。」,雲嵐老祖背著手,就站在門口,背影在地上拖的極長,這時悠悠的道。
陳白長大了嘴,遲疑了許久,最後還是低下了頭,「老實說,我也不知道。」
陳白的身世基本查明,就是耿步煌,可爺爺已經不見了很久了,陳白再怎麼追查下去也沒有意義了,陳白現在就想呆在雲嵐派,衝擊到結丹期再說,至於那聖地,哎,太遙遠了。
陳白就是想去,基本也去不了。
「不,你還是要去北蒼大陸。」
雲嵐老祖猛地轉過身來,看著陳白的眼睛,「雲嵐島太小了,就像是是池塘里的一粒沙子,你待在這裡能有什麼前途??」
這麼說著,雲嵐老祖竟有些憤怒了起來,「你不是不曾看過外邊的天地,我雲嵐島,不過就是越國區區一州之地的實力而已,他瑤光搶了你的射神弓,你就打算怎麼算了?」
「你還有沒有一點點的出息?」
陳白被雲嵐老祖訓的一陣面紅耳赤,繼而,雲嵐老祖語重心長的道,「出去走走吧,看看吧,外面的天地廣闊的很。」
「哎。」,雲嵐老祖長嘆了一聲,沒有再說下去,目光有些閃動,似乎有什麼話欲言又止,陳白深吸了一口氣,起身道,「我知道了。」
「你去吧。」,雲嵐老祖背著手,站在一堵牆壁前,似乎已經陷入了回憶。
等陳白出來後,陸乘風看了陳白一眼,語氣有些低落,頗有些複雜的道,「風老快不行了,這些天接連昏迷,前些日子經常咳血,老祖親自出手才救過來一次,可也是無以為繼了。」
「時間,怕就是這一兩日了。」
聞言,陳白心頭咯噔一下,似乎是被人狠狠的攥了一把一般,難受的說不出話來。
陸乘風拍了拍陳白的肩膀,沒有再說什麼。
深吸了一口氣,一絲絲靈力從陳白的雙腳浮起,陳白緩緩的起飛,被雲嵐老祖一指點破,陳白的修為又恢復到了凝氣期。
現在,總算是可以飛了。
回到青木峰,陳白先去看了一趟風閒之,風閒之這邊已經不再允許任何人進去了,風老的大殿之外,微滿了各色各樣的名醫能手,可一個個都是搖著頭出來,壽元耗盡,聖人也無力回天。
風閒之現在的情況,已經無法見客了。
陳白只能在大殿外默默的站了一宿,「回去吧。」,平衍不知從什麼角落裡鑽了出來,拍了拍陳白的肩膀,這老頭子看起來愁容滿面。
「平老……」
「不必再說了,這些都是天數。」,風閒之結丹以來,修道近乎五百載了,從上一任掌門到現在,可謂是活的相當悠久了,可壽命最終還是走到了盡頭,不突破元嬰,只有死路一條,任何人都無法逃脫這個宿命。
修真者不斷的打破自身的極限,不就是在追求更加悠久的生命嗎?
親眼目睹著風閒之,陳白的心頭越發的沉重了起來。
青木峰上下一片靜默,不再有一丁點歡騰的聲音,有的弟子已經開始穿上了白衣,任何紅色的東西都要被摘下來,等陳白回到自己洞府的時候,陳汐他們還在門外等著。
「怎麼,還不休息?」,陳白摸了摸陳汐的頭,看著陳汐,陳白越髮長吁短嘆。
陳汐還不明就裡,只是用小腦袋靠在陳白身上。
摸著陳汐的頭,陳白想到,爺爺耿步煌當初修改記憶的時候,勢必連帶陳汐的一起改了的,可憐陳白知道了真相,卻不便告訴她。
有些東西,不知道反而活的更開心,陳白猛然發覺,是不是耿步煌看自己的時候,也是這樣一模一樣的心態呢?
可是他覺得,不能告訴自己,自己又不知道的,究竟是什麼?
「今天,我去見到了一個人。」,陳白扯開了話題道,「他告訴我們,我們還有一個親人。」,陳白笑了笑,這時摸了摸陳汐的頭。
陳汐呆呆的抬起頭,忍不住傻傻的問道,「是誰呀?」
「是誰,哥哥也還不知道呢,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