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那打擾了。」,劉凡起身道,劉凡和張長老離開後,兩人一邊走,一邊蹙眉,「哎,真是可惜了,不然還能問問有沒有完整的劍訣呢。」
劉凡道,「他說的,又不一定是真的,但有一點是真的,就是他不想說。」
張長老點了點頭,「僅僅是偷窺,就算是天資再聰穎的人,也不可能做到學的如此逼真。」
「但也不好說啊。」,劉凡蹙了蹙眉,「算了,這事情不要再提了,就此揭過吧。」,劉凡深吸了一口氣,把對陳白的懷疑,深深的埋到了心底。
「呼。」,陳白輕吐了一口氣,幸好這個劉凡有分寸,沒有胡亂追問下去,當然了,陳白肯定也不會說,收好劍,陳白走回了屋子裡,抬起頭看了看屋頂,遲疑了一下,「自從上次瑤光一掌將我打的重傷,從天空墜落,已經差不多過了三四個月之久了,我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
陳白知道自己現在在越國,靖州,青山派,可至於這個越國在什麼地方,瑤光聖地究竟有多遠,陳白還沒一丁點的概念。
這個問題,怕是要去打聽打聽了。
陳白另外也想知道,九天清玄宮在什麼地方,另外瑤光接自己,自己卻不見了,他回去的怎麼交代的?射神弓又是一個什麼說法了,魚煙非到底有沒有想找自己?
陳白頗有些心急如焚,很想知道答案。
「這區區一個靖州,地方實在是太小了。」,陳白輕嘆了一口氣,一個靖州,連一個結丹期高手都找不到,所謂的三大宗門,不過就是一些凝氣宗師,這叫陳白怎麼去打聽那些事?像林依,竟然說不知道瑤光聖地是個什麼地方。
就算陳白去問劉凡,估計也頂多就知道一些皮毛,不可能知道遠在天邊,六大聖地發生的大事。
這些事,怕是起碼要去越國的首府才能打聽到。
陳白目光微微閃動。
可是這越國首府也不是隨便能去的,自己在越國首府那,怕是樹敵不少,那一日,他們爭搶青蓮上人頭顱的時候,陳白就是當真他們的面搶走了長壽丹。
陳白和陳家的人恩怨匪淺。
想到這個和自己本姓的家族,陳白就是一陣苦笑。
「三天後,去首府走上一趟吧。」,陳白眸光微微閃爍,陳白現在傷勢盡愈,力量逼近凝氣期,自保之力有了,身懷殺戮之氣,五百道殺戮之氣,可在一結丹期修士手裡抵抗一擊。
這麼一算,陳白逃跑的把握還是不低的,當然了,這越國首府不比雲嵐派,堂堂一大越國,可比整個雲嵐島要恐怖的多了,何況那陳白還有仇家。
再怎么小心也不為過。
陳白一頭倒在床上就睡了。
這三天,陳白也沒亂跑,練練劍,埋頭衝擊這封印,瑤光聖子壓根就沒想叫陳白衝破這個封印,這一道封印下來,那是一丁點的實力都沒有保留,結丹巔峰的恐怖封印下子,足以把陳白封死百年!
就算是陳白,也沒有把握能沖的開這個封印,這都多久了,陳白才沖開了一丁點。
而且越到後面,越難沖開!
陳白這是恨得咬牙切齒,拿瑤光聖子一點辦法都沒有,看來像要破開這個封印,還要另外想辦法。
「我要外出一趟。」,陳白深吸一口氣,從門口邊背起了劍,林依瞪大了眼睛,不禁好奇的道,她手裡還提著給陳白帶的飯盒,她這次是從山上偷跑下來的,就是為了特地給陳白來送飯,「你要去哪啊?」
「額,我想到我失蹤的地方去看看。」,陳白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胡謅的道,「我隱約記起了一些東西,想去外邊看看,看看自己能不能想起來一些什麼,額,大概一個月吧。」
「你若是撞見了掌門,就幫我跟他說一聲。」,陳白在宗門裡相當的自由,想必劉凡是不會來找自己的。
「一個月啊!」,林依眼中露出了一抹失望。
旋即她眼巴巴的道,「要不,你帶我也去吧?」,林依笑嘻嘻的道,「你看,你這三腳貓的功夫,萬一碰到壞人了怎麼辦,一個山賊就能把你殺了,本大小姐就犧牲一下,陪你走一趟,哼哼,大小姐我可是修真者,就是四五個大漢都進不了我的身。」
陳白這時已經把東西收拾好了,背在了背上,聞言,嘴巴不禁抽搐了一下,林依四五個大漢進不了身這是對的,但陳白也沒落伍到要一個小丫頭保護自己,於是笑著道,「我雖然沒修為,但是我劍術可厲害呢,掌門前些日子還誇過我。」
「吹牛!」
林依瞪著眼睛道,「掌門可是能飛天遁地的神仙,怎麼可能會看的上你的劍術,這麼久了,我可沒見掌門誇過誰。」
「行了,我要走了,謝謝你的飯。」,陳白揉了揉林依的頭髮,在後者憤怒的哇哇大叫聲中,陳白哈哈大笑的走了。
從青木峰上下去,果然沒有人攔自己,走出了青木峰,陳白打扮了一下,立馬又變回了那個蒼老的模樣,目光一閃,陳白盯上了一個人。
前段時間,那書劍學院的棄徒!
可憐陳白,現在連凝氣的實力都沒有,飛都不能飛,只能靠腿過去,當然了,就算陳白自己以凝氣的速度趕路,也不會慢很多,但畢竟沒有飛行方便。
此去從靖州到越國首府,沒人帶路,陳白根本就不認識路,這個書劍學院的棄徒,就是陳白最好的選擇!
許安,書劍學院棄徒,築基初期修為,本是書劍學院內門弟子,後因犯戒,被逐出門外,被逐出學院後,許安名聲盡失,在首府根本待不下去了,於是坑蒙拐騙,一路遠走到了靖州這等沒人顧及的地方。
前不久,在陸城派用首府的先進手法坑人,卻被陳白一眼識破,現在狼狽的逃走,混跡在東土宗山腳。
因為許安起碼是少年宗師,又掛著書劍學院的牌子,走到東土宗,東土宗的人也對他客客氣氣。
東土城。
比起青山派,東土宗可有錢的多了,地理比起青山派也富饒了許多,在三派之中,青山派顯得相對積弱了許多,此刻,許安就晃跡在東土城。
以他的身份,一時間混的風生水起。
街道上。
許安眼神冰冷犀利,嘴角又微微上揚,冷漠的看著兩邊的行人,想到昨夜的妙處,他感覺渾身又不禁有些微微燥熱了起來,昨日東土宗為了拉攏他,特地給他送來了兩個身子骨柔軟,俏麗可愛幾乎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姐妹。
一個晚上,可謂是玩的到了極點,想到這,許安眼神都不禁美的微微眯起,不愧是一群土包子,自己稍稍流露出點意思來,一群人就眼巴巴的趕著巴結自己了。
不過這麼想想,這種日子豈不是比在書劍學院好上太多了?想到這,許安都有些樂不思蜀了起來。
「媽的誰啊,這麼不長眼睛。」,許安突然大怒的道,剛才一個人猛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撞的他一個踉蹌,立馬就腳步匆匆的鑽進了巷子裡,許安頓時惡向膽邊生,一下子就追了過去。
「媽的,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才剛追進巷子的深處,他還什麼都沒看清,一隻漆黑的手頓時從黑暗裡伸了出來,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嘭」的一下,狠狠的撞在了牆壁上,整堵牆壁都瞬間裂開!
「我」,許安臉色漲紅,充血到了極點,這鐵箍一般的手掌掐在他脖子上,不到三秒鐘,他就有一些窒息的感覺,此刻他發動了築基期的修為一衝,卻駭然的發現對方依舊紋絲不動!
抬眸看去,依舊是那張熟悉的蒼老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