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陳白後背不禁感到一涼,臨臨最後關頭,竟然是小武侯在這裡等著自己。
「意外吧?」,小武侯這時朝著自己走來,他身上還有血跡,看的出來,竟是馬不停蹄趕到這裡,就在這裡守著自己,「你給我也很意外啊。」
兩個人面對面,彼此相見。
陳白這時反而冷靜了下來,小武侯要殺自己,恐怕早就可以殺了,不用這樣廢話,「你來找我,是為了青蓮上人的頭顱的?」,陳白決定交出去了,為了一個這個,把自己賠進去,不值得。
「不。」
小武侯搖了搖頭,圍繞著陳白走了一圈,目光漠然,說了一句陳白大感意外的話,「這個頭顱誰拿去都並沒有什麼用,你拿走吧,我就是單純來看看你的。」
「你是越國人,還是雲嵐島之人?」
不等陳白開口,小武侯又自問自答的道,「怕是雲嵐島之人吧,那一次,你是冒充越國之人混入試煉之地的吧,越國不可能存在像你這樣,我卻根本不認識的人。」
沉默了片刻,小武侯道,「你走吧。」
陳白不禁一愣,想不到他對自己就這麼輕輕的放過,下意識的問道,「你什麼意思?」
小武侯背過身去,淡淡的道,「我就是告訴你,希望你記著,我曾經有一天可以殺你,卻放了你,希望有一天你能明白自己所處的地位。」,陳白沉默了許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的就離去了。
直到陳白離去很久,小武侯才轉過身,深深的看了陳白離去的方向一眼……
從越國首府離開,再一次回到靖州的時候,已經又是一個月過去了,「呼……,終於回來了啊。」,陳白擦了擦額頭的汗,這時一身行頭都換下來了,整個人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首府對於陳白而言,處處是敵,陳白思來想去,也就只要先回到這裡了。
「小白,你回來了?」,看到陳白回來,青山派守門的人頗有一些吃驚,陳白這一去,差不多三個月了,還以為他不回來了。
「是啊。」,陳白笑了笑,信步走上山,這一次出行,陳白身上還帶了一些傷,並沒有痊癒。
走回自己的小院子,陳白深吸了一口氣,這偌大的院子出去這麼久了,竟是也沒有什麼變化,一切還如舊,陳白推開門,整個人不禁一愣,整個屋子竟然是打掃的乾乾淨淨的,看這個樣子,似乎是時不時的有人來為自己打掃。
「這丫頭……」,陳白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
隨手關上門,陳白輕吐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床上,這一趟出行,雖然得到了青蓮上人的頭顱,但陳白頗有一些絕望的,陳白弄清楚了自己的位置,竟然是滄海里的一粒沙子一般,此生此世,不知道走不走的出去。
想到這,陳白就是一陣苦笑,這瑤光也真是夠狠的。
話說,小武侯最後那話是什麼意思?陳白目光微微閃爍,為什麼說,自己拿了這個頭顱也沒有什麼用,女皇又為什麼放任這些東西被搶走?
陳白總覺得那陳家青年說的話,未必是那麼的可信。
陳白靜靜的思索了一番,雖然深陷絕境,但看到王羽的時候,陳白眼睛就不禁一亮,自己雖然去不了聖地,但是自己可以回去啊!
想回雲嵐島,不是沒有辦法的!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辦法,但是陳白可以確定,王羽他們一定有辦法可以回去,陳白只要想辦法蹭一蹭,跟著回雲嵐島就行了,這一次回去,陳白的目標就是先弄清楚自己身世的問題,查一查,自己身世到底有沒有問題。
若是有問題,就必須弄清楚,自己身體裡青蓮上人的血液是怎麼回事了!
而一切的關鍵,就在風閒之身上!
陳白不禁深吸了一口氣。
「小白,你回來啦!」,嘭的一下,大門一下子被踢開了,看著闖進來的人,陳白頓時一陣無語,這丫頭,總是沒一點輕重,永遠冒冒失失的。
「怎麼了?」
「你還說!」,林依一下子嗖的竄了過來,擠到陳白身邊,擰著陳白腰間的肉道,「你不是說你就去一個月的嘛,咋去了三個多月?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陳白猛然發現林依的眼睛竟然還有些紅紅的。
「哎哎,我錯了。」,陳白連忙齜牙咧嘴的哄道,「路上出了點事,耽擱了。」
「你能耽擱啥?」
林依瞪著眼睛道,「怎麼,你這一次去找那樹林,你找到了沒?有沒有想起什麼?」
「額?」,老實說,陳白當初就是那隨口一說,現在比林依逼問,自己哪還想的起來,「額,沒,那裡就是一片廢墟,什麼都不剩了,我找了一圈,什麼都沒找到。」
「哎。」,林依頗有些同情的道,「那你以後還是乖乖的呆在青山派吧,不過你要是呆在青山派,可就要努力一些修煉了。」
「話說,最近東土宗的人好可惡。」,林依攥著拳頭,咬牙切齒的道。
「怎麼了?」,陳白漫不經心,那所謂的東土宗,撐死了就一個凝氣的掌門而已,在這區區一個靖州,只要陳道林本人不找過來,陳白就不怕什麼。
「東土宗最近的人蠢蠢欲動,一直在試圖襲擊我青山派四周的產業。」,林依攥著拳頭,紅著臉憤懣的道,「我聽師兄們說,我青山派四周的產業,超過三成已經被東土宗的人暗中用各種手段奪走了,不但如此,他們還派人襲擊我青山派的人,以前還好些,現在都越來越囂張了。」
「前些日子,死在他們手裡的師兄們就超過七位了,要不是掌門一力壓著,怕是我們就打過去了!」
說到林依顯得極為的憤怒。
「這樣啊。」,陳白點了點頭,眉頭不禁擰起,劉凡顯然是一個聰明人,不會想這些弟子一樣,腦子一熱就殺殺殺,東土宗的人既然這麼囂張跋扈,自然就有他的依仗,他既然敢一改反常,就必然有他的原因。
這一點,劉凡想必也是心知肚明,在查明原因之前,劉凡肯定不願意輕易動手的。
這小小一個靖州,東土、陸城和青山三派綿延百餘年,等閒肯定是不願意輕易開戰的。
「那掌門現在是什麼個想法?」,雖然對這種小孩子打架不敢興趣,但陳白還是問了問道。「掌門?掌門說是要反擊。」,林依攥了攥拳頭道,「東土宗的人太過了,掌門打算聯合陸城派的人,給他們一些教訓。」
「嗯。」,陳白點了點頭。
這是對的,但深層的含義卻沒林依看的這麼膚淺,東土宗這些舉動,擺明了就是在試探青山派的反應,劉凡對此相當的清楚,若是青山派一昧退讓,只會引來對方的肆無忌憚,適當的反擊,一會叫對方摸不著青山派的底細,二可以發泄一下宗門內弟子憤怒的情緒。
嘖嘖,這劉凡,聰明人啊。陳白砸吧了一下嘴道。果然能做掌門的,沒一個智商低的,單靠蠻力那是不行的。
而聯合陸城派這一手,怕是一是自保,而是在試探陸城派的人對這件事究竟知道多少,是否也參與了。
可謂是一石二鳥之計。
「那這段時間你就儘量別外出了。」,陳白淡淡的道,「待在宗門裡就好。」,陳白預感,東土宗這一次怕是來勢洶洶,背後必然有人。
若是對方醞釀來一次大舉動,林依跑來跑去,怕是會被牽連進去。
「為什麼?」,林依瞪大了眼道,「我要去參戰,給這些人一個教訓!」,陳白一陣頭疼的道,「叫你別去就別去,你去添什麼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