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走?什麼意思?」,陳白把臉不禁一沉,面帶不善,朝著那邊看去,只看到廣場上,一群弟子圍成一排,手中握著劍,面無表情。
一群人,竟然形成了一個圓形的包圍圈,將這邊包圍在內。
「怎麼回事?憑什麼不讓我們出去!」,一些修士被攔住,憤怒的漲紅了臉道。
「就是,我們來離開!」
「……」
那一排的袁當聖宗的弟子,圍成了一排,不為所動,這個時候,一袁當聖宗弟子走了出來,一身紅衣,一看就是領頭的人,這人一看這邊的人,目光不禁一冷,「奉掌門之命,特殊時期,不得放爾等離去,請諸位安心在這休息。」
「憑什麼?」,一聽這話,這些修士頓時就急了,「等到你們打完,這得到什麼時候?」
「就是,你們憑什麼軟禁我們?」
這些人一陣著急。
現在形勢很明顯了,外面太極屈神教的人攻了進來,整個袁當聖宗節節敗退,甚至有力不逮,據一些小道消息,在這段時間內,袁當聖宗已經淪喪了超過三分之一的土地了!
袁當聖宗一片形勢惡化,甚至全民結兵,人人上了前線!
而這個時候,袁當聖宗還把他們強行拘禁在這裡!這豈不是要叫他們一起陪葬?
等到袁當聖宗破滅,太一屈神教的人攻進來,這些人豈不是要被殺光?
「你們快放我們出去!」,一些修士已經急了,甚至不少人爆發了肢體的衝突。
「我們不想在這等死啊!」,一些修士急道。
當他們得知消息的時候,他們一心就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然後袁當聖宗竟然霸道的不許他們走。
「轟!」,廣場上一處,一人渾身爆發出恐怖的氣勢來。
「噗!」
緊接著,又是一道劍芒砍出,那人狂噴出一口血,整個人倒飛了出去,不但如此,胸口上一道巨大的傷口,鮮血狂噴!
原來,一個壯漢仗著自己修為強大,想要硬闖,卻被一劍砍傷!
「還有誰敢上前?」,那青年上前一步,一拔手中的劍,眼神冰冷,整個人的氣息,赫然在結丹後期!目光一掃,把這邊的人全部看在內。
「奉掌門之命,戰爭期間,一切特殊對待,此次進入我袁當聖宗的人,一概不許離開!」
「誰再敢強闖一步,死!」
「如有消息,我等自然回來通知你們!」,這修士眼神冰冷的道,目光威脅的一眼看了過去,這些修士不禁齊齊後退。
有了這前車之鑑,這時還有誰敢上前?
「那敢問,不知貴派什麼時候才能放我等離去。」,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眾人不禁嚇了一跳,只看到一個青年緩步走了出來。
陳白冷漠的道,「我等付資萬靈石,並不是來受你們軟禁的,我們還有要事在身,袁當聖宗行事莫非就是這麼霸道?」
陳白一出列,身後的這些人竟然情不自禁的讓開,把地方讓開。
「你聽不懂我的話嗎?」,那青年皺了皺眉,「戰爭時期,不許離開。」,他這個時候也感覺出來了,這個陳白,……似乎是這些人的頭。
但他旋即眼中就閃過了一抹輕微的不屑,一個區區結丹中期的人而已。
他不明白,這種他根本不放在眼裡的貨色,是怎麼贏的這些人的尊重的。
「那我就是要走呢?」,陳白臉色一沉,一掌竟是如同排山倒海一般,朝著前面轟去,直轟向這個青年!
一掌轟出,這個青年臉上才浮起一抹駭然,這一掌,威力竟然絲毫不弱於他全力一擊!
「轟!」,一掌對轟,無盡的掌風滾滾湧出,整個廣場上,都不禁「咔嚓」一聲,裂開無數的裂縫。
「滾開!」,陳白大喝一聲,手上的靈力再一次爆發,那青年狂噴出一口血,整個人倒飛而出!
陳白背著手,直接沖天而起,這個時候,袁當聖宗的這些弟子齊齊都急了,一起沖天而起,要攔截陳白!
這時身後那些修士,一起跟著陳白朝外衝去,眨眼前,身子已經衝起了上千米!
「讓開!」,這些袁當聖宗的弟子衝來,陳白雙手如同分開雲霧一般,兩掌排出。
「轟」的一下,這些弟子在陳白的手中,幾乎是不堪一擊!
「噗噗」,這些結丹狂噴出一口血,整個人倒飛而出,四個人被陳白兩掌就轟飛了,根本不堪一擊!
陳白撕開包圍圈一個裂口,整個人就要衝出!
「這位小友,稍安勿躁。」,一個老者淡淡的聲音,從雲層里傳來,竟然是覆壓千里,將整個廣場的雲層之下都徹底籠罩。
聲音嗡嗡顫抖,帶著一絲雷霆之音,竟然是一尊元嬰!
一隻青色的手掌,緩緩的從天空之上按下,竟然就直奔著陳白而去,陳白的瞳孔一縮再縮,青色的一掌,足足有一個廣場那麼大。
陳白大吼一聲,一拳對轟了上去,「轟!!」,無盡的靈力沸騰,陳白巔峰一拳,直接轟上!
「轟」的一下,這青色的一掌被直接轟碎,而陳白整個人倒跌而下,最後落到了廣場上,嘴角已經溢出了一絲血。
雲層之上的元嬰老者,語氣沒有一絲變化,「戰爭時期,請諸位稍安勿躁。」
說這話的時候,這元嬰老者至始至終連面都沒有露,若不是陳白出手,也不會逼得的他出手。
陳白深吸一口氣,一眼看去,四周一圈的袁當聖宗弟子,只是手按著劍,圍著陳白。
「哼!」,陳白一揮袖子,整個人轉身。
這裡有一尊元嬰修士看著自己,自己無論怎麼樣,也無法從這裡逃開,陳白回到院子裡,臉色已經無比難看了。
「這些袁當聖宗的人到底怎麼回事?」,陳白一拳捶在桌子上。
這些人竟然不許自己離開!
「那袁孝方幹什麼去了,也不回來。」,陳白臉色一沉,「這廝要是回來,我一定要好好的問問他。」
被攔回來,小妖女的臉色也變得很不好看。
一連一個月,外面的氣氛越來越壓抑,而陳白等人就被軟禁在這個院子裡,一個人不許放出去,而袁孝方一去不復返。
而一些叫人心頭堪憂的消息,已經傳回了袁當聖宗。
袁當聖宗,三尊元嬰修士隕落!
七天前,太一屈神教一路攻入,一尊袁當聖宗副掌門叛變,分脈一千四百弟子全軍覆沒,百萬人城池被屠殺一空。
三天前,太一屈神教攻破袁當聖宗三分之二土地,袁當聖宗徹底困守。
一天前,消息傳回,四周六大宗一齊拒絕了袁當聖宗請求援助的消息,袁當聖宗元嬰老祖,陣亡人數再多一人!
「如此看來,這個袁當聖宗守不住,也就這一兩個月的時候。」,陳白深吸一口氣,臉色頗有些不好。
太一屈神教的人一旦攻入,這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自己殺過太一屈神教這麼多人,他們怎麼可能放過自己。
陳白不禁沉下了臉。
雙方前線,你爭我趕,死傷者已經無數了,一座山峰上,韓一指站在那,而他的身前,一個元嬰老者背著手,看著前方。
「看這個樣子,不需要多久就可以攻破這袁當聖宗了。」,韓一指頗有一些激動的道。
「不要太樂觀了。」,李乘風冷漠的道,「袁當聖宗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化神上宗,再怎麼攻也很難。」
「對了,那個人的消息查的怎麼樣了?」
聞言,那韓一指臉色頗有一些不好看,「查不到……,只查清楚,那人名叫陳白,來自一個叫大琅郡國的地方,身份不知,也不知是師承何人。」
「唯一能肯定的一點就是,……他現在人還在袁當聖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