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丹楓一年沒回府,見到家人自然是開心異常。
崔氏握著我的手由溫熱慢慢變得冰涼,也難怪,別的女人跟自己愛的人甜甜蜜蜜,親親我我,但是那個男人的眼裡沒有自己,我能想像她的心情...
白丹楓帶著李氏母子走了過來,崔氏的眼睛一刻也沒離開過白丹楓的臉,但是白丹楓,甚至從我們身邊走過去都沒發現。
我抬起頭看著崔氏,她眼裡有什麼東西在慢慢熄滅...這不是最殘忍的事麼...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走過自己身邊,自己卻無能為力...
「爹。」就在白丹楓要走過我們身邊,就在崔氏希望將近滅亡的時候,我輕輕喚了一聲。
白丹楓回過頭,團聚的喜悅混雜著滄桑,鄒著眉頭,看看崔氏,在看看我,似乎這才想起來,他還有另一個夫人,最終,回了一句「你們也在。」
我想對崔氏說,這就是你要等的男人,這就是你念念等等的期盼...可是我不會說,全然化作著嘴角的冷笑。
白丹楓簡單的回了一句,轉身回了府,把我和崔氏就這樣丟在了門外,握著崔氏的手,我能感覺到她的顫抖...
我高傲的抬起下巴,牽起崔氏,一路尾隨,來接白丹楓的時候,是崔氏牽著我,回屋,卻是我牽著崔氏。
我要在白丹楓面前,把屬於我和崔氏的東西要回來。
夜旁,團圓時分。
我們一家人,六年來,第一次同桌吃飯,一張圓桌上,放滿飯菜。六個人,李氏母子打扮的富麗堂皇,美若天仙,坐於白丹楓右側,而崔氏和我,衣著簡單的粗布,素顏如霜,坐於白丹楓左側。
一左一右,李氏母子的裝扮,讓我和崔氏顯得寒酸異常...六年以來的第一次飯局,氣氛詭異的讓人窒息。
「夫人,怎的一年不見,你卻變了不少。」白丹楓看著崔氏,輕嘆一聲,捅破了僵局。
「爹,我和娘被大娘趕進了偏院,都吃不上了,哪裡還能顧上穿的。」崔氏低著頭,半響說不出一句話,我嘴角一勾,冷冷的看著李氏。
「怎麼回事?」白丹楓眼神掃視著我和崔氏的穿著,鄒著眉頭看向李氏。
「老爺,您一年沒有回府,這些小事何勞您操心。」我原本以為,以李氏的個性,一定會拍著桌子站起來和我大吵一架,大罵我是野種,可是她的舉動,出乎了我的意料,她莞爾一笑,顯得異常賢惠,夾起一塊魚,放到白丹楓碗裡。
白丹楓看看我,輕輕咳嗽了一聲,道:「家以和為貴,白府雖大,里里外外都由你大娘做主,若有不當之處也是應該,此事我自然會查清,先吃飯。」
「那我和娘的委屈就這樣了麼?我們吃的苦就這樣算了麼?!」白丹楓的話,在我眼裡,算是默認了李氏對我和崔氏做的一切,不聞不問,一句話,抹去我們多少被氣壓的日子。
「啪!!」聽到我的話,白丹楓剛抬起來的碗重新被他重重的放回桌上,巨大的聲響把所有人都嚇一跳。
「老爺,您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好,孩子不懂事,別跟她計較。」李氏嘴角一勾,眼裡閃過一抹得意...
「你怎麼帶的孩子,我白府書香門第,怎么女兒這般不懂事理,眼裡還有我這個爹麼?!」白丹楓真的怒了,對我相當的不耐煩,只能把矛頭轉向崔氏,這一句怒吼,嚇得崔氏簌簌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