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首先跟馬卡斯解釋了一下走錨的事情,至於更換國旗跟船舶證書,他也只能把事情推給公司,然後經過上尉的允許船長給公司還有代理髮了一份電報,電文內容如下:尊敬的公司領導/代理,紅太陽輪在當地時間xx時xx分不小心走錨,船隨大西洋夏季洋流漂到馬島海域,馬島巡航的英國皇家海軍對我船不小心的非法入侵進行了擴大檢查,檢查後發現我船的實際船籍證書及其他信息,請求公司聯繫馬方代理給予解釋,我船此刻處於漂航狀態,英方士兵在船,請速回消息。
「九哥,這次我們玩兒大了,我估摸著咱倆能回家過年了。」我跟老九把大廚抬到房間裡,壓抑著心裡的笑,我發現自己有點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了,反正我也不是船長,你能把我怎麼滴。
「哎呀呀,打我那人是個什麼東西?」大廚突然睜開眼,嚇了我一跳。
「嫩媽老劉,我還尋思你暈過去了,你個小犢子現在長心眼子了呀!」老九讚許的看了大廚一眼。
「劉叔你嚇死我了都,你也怪能忍的,趴地上踹你那麼多腳你愣是都沒吱一聲,果然是有大將風度。」我朝大廚豎起了大母指,想著這小子挺厲害的,裝死的最高境界啊。
「哎呀呀,慚愧啊,不是,那人什麼來頭。」大廚抿著嘴笑問道,挨了幾拳後受到我跟老九的一致讚揚,心裡還是挺愉悅的。
「這次我們闖大禍了,你尿人英國中尉頭上了!我估摸著他不能放過你!」我恐嚇大廚道。
「哎呀呀,一個中尉,他有沒有阿達斯的官大?阿達斯可是上尉!我讓阿達斯弄他,上回阿達斯來的時候,我還送他一箱阿拉老酒呢!」大廚有些激動的提起來阿根廷的海警上尉,想著讓他幫忙報一下仇。
「劉叔,他倆不是一個單位的,管不著。」我忍著笑解釋道。
「再說了劉叔,他倆真要是因為你幹起來,你就寫進世界歷史了,你成了第三次世界大戰的導火索了,一泡尿加一箱阿拉老酒,這可比奧匈帝國王儲在塞拉耶佛被刺有意思多了。」我又炫耀了一下我的歷史知識。
「哎呀呀,我不管他是什麼單位的,等我見到阿達斯一定得好好跟他說說這件事兒,你看給我打的。」大廚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氣憤的說道
「嫩媽你就消停點吧,一天天的因為你出多少事兒啊,撒尿沒廁所啊,還尿英國,我要是嫩媽英國人,我讓你以後蹲著尿!」老九用手做了一個切割的手勢,大廚嚇的倒退了好幾步,嘴也緊緊的閉上,不敢說話。
「叮鈴鈴」亂鍾又響了起來。
「我去,九哥,備車了,是不是沒事兒了?」我有些失望的問道,想著公司也太牛逼了,英國那邊都能搞定,這得送多少禮啊!
老九沒有說話,緊接著機艙的柴油機啟動了,我們兩個推門出去,我朝駕駛台跑去,老九則走向船頭,準備起錨。
「船長,我們去哪?」駕駛台上的幾個英國士兵不見了,只剩下了馬卡斯中尉跟一個女兵。
「二副,你們船被我們接管了,我們現在去福克蘭群島。」中尉笑了笑。
註:福克蘭群島就是馬島,兩個國家叫法不同。
「老二呀,咱什麼都不用管了,船這次成英國人的了。」船長一臉的被狗草了的表情癱坐在椅子上,沒想到才10多天的功夫,我們從偉大的基巴國人變成了阿根廷人,現在居然又被英軍俘虜了,不知道公司這次怎麼搞的。
「船長,公司怎麼說的?」我有些好奇船長此刻的神情。
「電報在桌子上,自己看。」船長身子都不動一下,用手指點了一下海圖桌。
「紅太陽你們好,我不知道你們發來的電報內容是什麼意思,公司一直強調需要遵守當地法律,對於你們違法行為給公司造成的損失,由你們個人來承擔,並且公司不會放棄在國內對你們提起訴訟的權利。」我去!卸磨殺驢也就算了,你們這是卸磨之後給做成驢肉火燒了呀!
「船長,這這,這他媽的公司太不是東西啊!」我哭笑不得的看著船長。
「老二呀,你下去吧,走一步算一步,我還不信這事兒還能把我抓起來怎麼滴。」船長用力的拍了拍引水椅的扶手,我在一旁看的都熱血的,太霸氣了,還好英國人是講道理的,這要是放在以前船長現在估計就是烈士了。
英國人將紅太陽輪遣送至群島最西面的威德爾島,在島嶼外面的淺水中拋錨。
馬卡斯對於這種離奇的事情並沒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他只能將事情匯報給自己的上級,等待上級給他指令,我們也整天也像傻逼一樣坐在一起吹牛逼。
整個馬島僅有寥寥幾個港口,還都在東海岸,馬卡斯中尉的隊員們的糧食補給特別費力,我們滿載的1000噸羊肉跟3000噸魷魚於是成了所有人的戰略儲備,船長已經被公司坑成了狗,所以他持特別豪放的態度,想吃什麼隨便拿,反正都是不正經手段弄來的,幹嘛要正經發放出去呢。
此時的南半球已經是盛夏,好在我們待的緯度比較高,氣溫涼爽宜人,大家心情倒都還好,每日飲酒作樂,白天光著膀子在舷外吹牛逼,晚上裹著軍大衣在貨艙里搞些阿根廷的羊肉做燒烤。
馬卡斯上尉看我們整日的這麼無聊孤獨,有些於心不忍,他跟船長提議搞一場pary,畢竟自己手裡頭還有3個女兵,可以給船員們的生活調劑一下。
緬甸人,越南人還有印尼人這些受過西方殖民的國家似乎對pary很在行,鬼子跟鬼子就是有共同語言,我跟老九則對此不以為意,再說了那幾個英國妞都擁有6塊以上的腹肌,估計一招就能把老九爆掉,因此我們也沒想要去招惹他們,所以我倆只做了些pary的外圍工作,就是喝酒跟吃肉,就這樣一幫子發達國家,發展中國家,還有落後國家的男人在船甲板上互相扭在了一起,促進了世界民族的大團結。
不知道是船長的教育水平高,還是馬卡斯上尉的學習能力強,這個英國人居然在兩天的時間裡學會了打麻將,因為對基礎的胡牌方式很反感,這小子專門胡7小對,一個星期下來竟然贏了好幾百美金,更重要的是,他把大廚的位置占據了,就這樣大廚失寵了。
失寵後的大廚鬱鬱寡歡,自己做了個小漁網,早晨一早撒到海里,晚上收回來,搞點新鮮的魚蝦下酒喝。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著,我竟然有些喜歡上了這樣的生活,一千噸凍羊肉夠我們全船人吃一年的燒烤了,英國士兵每個月都會有空降的蔬菜與水果,他們都會分享給我們,倉庫里的白酒啤酒夠喝到保質期結束,最重要的是我們還有幾個長的不醜的英國妞,雖然不能碰,但是可以解解眼饞的。
直到三周後,大廚從海里撈上來10隻海星。
撈海星的那天中午,我跟老九喝了很多的酒,在房間裡睡到晚上10點多,大廚則在晚餐的時候獨享了10隻肥美的海星,用他的話說海星的籽大補,能治好幾種病,尤其是在治療腎虛方面比鴻茅藥酒都管用,第二天大廚就感受到了海星奇特的功效。
拉肚子把人拉到腿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我曾經剛來紅太陽輪時就經歷過這些,但是大廚的拉肚子拉到了升華,他把直腸拉了出來。
剛開始的時候,大廚老感覺屁股怪怪的,以為是痔瘡犯了,後來他心想痔瘡怎麼能是長條的呢,於是偷偷找了一個實習生幫他看了一下,沒超過1個小時,大廚把直腸拉出來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世界,一時間,全船都變的人心惶惶的,想著大廚這要是死了,誰給我們做飯呀。
馬卡斯中尉的隊伍里有一名醫務兵,他熱心的給大廚做了檢查。
「船長先生,大廚的直腸不知道為什麼塞不回去,他現在的腸黏膜已經出現了壞死的症狀,如果3天內他得不到有效的治療,恐怕,」醫務兵遲疑了一下,接著說道:「恐怕直腸會壞死,如果有併發症的話,人也會死亡。」
「哎呀呀,老二,這鬼子說的什麼?」大廚趴在紅太陽輪的醫療室里,屁股對著我們一幫子人,有些羞澀的問道。
「劉叔,他說你這個不是什麼大病,塞回去就好了。」我沒敢把實情告訴他,就他這個膽量,估計我還沒說完就嚇死了。
「嫩媽船長,這直腸又不是鼻涕,怎麼能隨便擱外面掛拉著呢,咱得給他看看去,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大廚雖然不喜歡大廚,但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因為這死在船上呀。
「是呀船長,你看看跟這英國人說一說,是不是給想辦法找個醫院。」我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裡想著大廚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這個破荒島,附近連個碼頭都沒有,醫院就更別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