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繼續抱緊雪兒,因為我覺得我已經很用力了,如果再用力去抱,那就直接可以是勒了,對待美女,無論是在什麼樣的情景下,我都是很溫柔的,因為我是一個紳士嗎,作為一個紳士,我可以在兄弟面前丟了面子,但是絕對不能在美女面前丟了面子。
想到這裡,我突然間覺得,我這種紳士思想,其實就是流氓小混混的思想罷了,不同於酒吧,大街上的那些紋身,染髮,穿著怪異的小混混,我這樣的流氓混混,是屬於有文化,有修養,有品位的。雖然這樣只是五十步笑百步,但是高人一等的感覺,心裡就是覺得很舒服。
「雪兒,放心吧,我不會離開你的,我就這裡,就算是我要走,定會帶你一起走。」
「不,我不能離開這裡的,我要是走了,這裡真的會塌掉的。」
「傻丫頭,只要有我在你身邊,你還需要守著這一幢空宮殿做什麼,世界之大,哪怕是走到天涯海角,只要我們可以在一起,其它的都不重要。」
「嗯嗯,都不重要,雪兒聽公子的。」
我們緊緊的相擁著,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黑暗再一次的降臨。
當我看到黑暗把我把我包圍的時候,我已經清晰的感覺到,雪兒已經不在我的懷裡了,我不知道她是什麼走的,我的雙臂,還是最初抱著她的樣子,但是她已經不在了,在這黑暗之中,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無邊無際的黑暗海洋,而我卻只是一隻迷了路的搖曳小舟,孤零零的,沒有人關心,沒有人來愛,也許在很久很久的以後會有人關心我,會有人來愛我,但那些都太過於遙遠了,遠到我根本就無法觸及,因為此刻,我還必須要一個人痛苦的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我才有可能遇到關心我的人,愛我的人。
突然,我感覺眼前有一道燈光照了過來,我一時之間還無法適應這樣的強光,所以只能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刺眼的燈光之後,一個美少女含羞的站著。
「喂,呆瓜,你還愣著幹嘛,你不是說要自己去石室里看看嗎,這個給你,你一個人小心點。」
我心中頓時一怔。
這是陸嘉的聲音,她怎麼也在這裡。
下一秒鐘,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在燈光的刺激下,我已經很快的就適應了這樣的光線。
「傻瓜,別愣著了,這個給你,快點收起來吧,不管一會用不用的到,有總比沒有要好。」陸嘉的站在我的面前,笑的很燦爛,她的臉上全部都是對我的擔心之色。
我傻傻的笑著,然後從陸嘉手裡接過火槍,殘留著陸嘉體溫的火槍就這樣的被我緊緊的握在了手中。
「邵兵哥,我怎麼感覺你完全都不在狀態啊,這樣吧,我們3個人一起進去,這樣也互相間有一個照應。」
樊玲。
這個丫頭竟然也在。
我迅速的回頭,真的看見了樊玲正對我嘻嘻的笑著。
我心中極度的不安,正要問這是什麼地方的時候,忽然就看到了在樊玲身後不遠處躺著的一隻巨鼠。
......
現實的世界裡。
小房間裡,南宮婉兒,詩雨,樊玲,三個mm的並肩的站著,目不轉睛的盯著模擬顯示屏,臉上都帶著不可思議的驚奇之色。
詩雨渾身的開始細微的顫抖,看起來應該是有一些害怕。
「玲兒,這裡是什麼地方,怎麼你也會在這裡,而且這個地方看起來好恐怖啊,陰森森的,會不會有鬼啊。」
詩雨問完這個問題的時候,還沒有等到樊玲的回答,自己倒先把自己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個是地下墓穴,除了一些喜陰的生物之外,其它的什麼也沒有。」
樊玲的回答很隨意,但是聰明之人一聽便可以聽出話中蘊含的意思。很顯然,樊玲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的,雖然她也透露了是一座墓穴,但是對墓穴的其它信息卻是隻字未提。
雖然樊玲的話中另有玄機,但是在現在的這種的情況下,詩雨是沒有去想那麼多的,因為她的心思都被畫面中的恐怖情節所吸引了過去。
......
發現這隻的巨鼠的時候,我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但是頻率很低,低的只有我自己才能感覺出我的身體在顫抖。
龍冢墓穴。
這裡是龍冢墓穴。
怎麼可能,我明明已經從那個地方回來了,我已經離開了,而且那個墓穴,我發誓我這一輩子再也不會去了,可是現在,我竟然又破天荒的出現在這裡。
我迅速的環顧了一下周圍的情況,終於還是相信了我心中的猜想。
我現在所處的地方,確實是龍龍墓穴無疑了。
「我們的要去哪裡。你們倆為什麼都這麼緊張。」我看著陸嘉跟樊玲,好奇的問道。
陸嘉、樊玲兩個mm同時一愣,然後面面相覷了一會,最後還是陸嘉先開口說道:「呆瓜,你這麼快就忘了,你不是說要自己一個人去那間密室里看看嗎,怎麼前後還不到1分鐘,你就跟你變了一個人似的,該不會是突然間中邪了吧,」
陸嘉說到了這裡,又扭頭看了看樊玲,然後兩個丫頭再次對望了兩秒,並同時驚訝的捂住了小嘴,然後驚恐的看著我,就好像是看到了怪物一樣。
我擦,多大點事兒嗎,我還以為是什麼嗎,原來就是進密室去看看而已,這可是我的強項。
於是我從樊玲手中接過探照燈,綁在了腦袋上,然後又把樊玲腰間的一把長刀拔了出來,緊握在右手,左手則是握著陸嘉給我的那把火槍。
我嘿嘿一笑,威風凜凜的對樊玲、陸嘉這兩個mm說道:「你們倆乖一點,在這裡等我回來,我去去就來。」
說完,瀟灑的一個轉身,右手提著長刀,左手握著火槍,腦袋上頂著一個探照燈,滑稽又猥瑣的直奔密室而去。
這個地方很奇怪,雖然是石室,但是用的卻都是木門,經過了上千年的洗禮,這些木門早已經變的殘破不全了。
手中長劍一揮,就像是划過水面一樣,絲毫不費力的就在木門上切掉了一塊長方形。
我輕笑一聲,提著長劍就走了進去。
......
小房間之中,顯示屏的畫面一閃,須臾之間,就被滿屏的雪花鎖取代。
畫面竟憑空的消失了。
南宮婉兒,詩雨,樊玲,3個mm的都不同程度的大吃一驚。
「詩雨,怎麼會這樣的,你的機器是不是壞了。」南宮婉兒焦急的詢問道。
現在的畫面的橋段就好像是看一部科幻探險片,到了**點,馬上就要揭露謎底的時候,卻突然間又不能播放了,換做是誰都會心有不甘,更何況現在的畫面可是比那些科幻電影要引人入勝的多。
詩雨眉頭緊鎖,搖頭說道:「不像是機器的問題,我覺得是邵兵的問題,他在腦海中開始排斥我們這樣讀取他儲存的記憶畫面,所以才會導致畫面模擬仿真失敗。」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要不把他叫醒,再給他催眠一次。」南宮婉兒的急促的說到。
樊玲聞言,立刻揮手打斷,反對道:「不可以把他叫醒,他現在處於深度催眠狀態,要是強行的叫醒他,我擔心他會直接瘋掉了。」
南宮婉兒跟詩雨沒有說話,樊玲苦笑了一聲,然後淡淡的續說道:「不過不用擔心,我相信很快就會找到結果了,雖然這個機器讀不到他的內心世界,但是我可以把自己催眠,我到他的夢境裡去找他,或許我可以看到他看到的一切。」
樊玲話音剛落,詩雨立刻就拉住樊玲的手,驚慌失措的阻止道:「你不能這樣做,我不要你冒險,我們還是等他醒過來吧 ,然後再問問他在夢裡看到了什麼,這才是最安全的辦法。」
聽了樊玲跟詩雨的話,南宮婉兒呆呆的看著她們兩個,眼中充滿了迷茫,撇撇嘴說道:「你們倆在說什麼呢,我怎麼一點也聽不懂。催眠還有那麼多事項要注意的嗎,我還以為催眠就跟普通的睡眠是一樣的呢。」
南宮婉兒的話莫名其妙,估計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她要說些什麼。
「婉兒,你看好邵兵,我去去就回來,切記,千萬不要叫醒他。」樊玲想了想,然後轉過身看著詩雨,嚴肅的說道:「詩雨,你也跟我一起去吧,這件事需要你的幫忙。」
「什麼事嗎,說的這麼神秘,可以先透露一點嗎。」
「好吧,不可以你就直接搖頭不就行了,幹嘛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
走進了密室,一股腐朽的氣息撲鼻而來,燈光照亮的地方是黑漆漆的石壁,看上去石壁的表面應該是被處理過的,只是為什麼要塗成黑色的,恐怕也只有當初修建這個墓穴的人才能解釋出真正的原因的吧。
「嗤嗤,」
黑暗中,我清的聽到有許多活物爬行的聲音,聽著聲音,好像是蛇類的動物,但又不確定,這樣的墓穴下面,我覺得是不應該有蛇存在的,因為在空氣中,我隱約的還聞到了硫磺的味道。
探照燈的光線照亮前方,我尋聲看去,卻是什麼也沒有發現,燈光的直射的區域,是一片黑漆漆石壁,探照燈的光線在石室里漫射開去,整間石室里的情況都幾乎可以勉強的看清了。
「嗤嗤,」
這種類似於爬行的聲音再一次傳入我的耳朵,我閉上眼睛,用聽覺來辨別周圍的細微變化。
「嗡,」
我聽到有翅膀揮動的聲音,昏暗的燈光下,數不清的不明生物正朝我飛撲過來,雖然我看不見看它們,但值得慶幸的是,它們飛行的速度卻是很慢,所以儘管我不知道它們的數量,但是它們也無法對我造成什麼致命的威脅,或者說,它們根本就成不了我的威脅。
待到它們靠近的時候,我迅速的舉起左手的火槍,憑藉方位感知,火槍朝著那些不明飛行生物噴射出了灼熱的火焰。
剎那間,一股燒焦的香味從四面八方飄了過來。
「轟,」
隨著火槍的噴射,竟然誤打誤撞的點燃了這間墓室里預備的火把,也不知道這些火把是用什麼材料做的,竟然可以穿越上千年而不朽,看來古人的智慧確實是不遜色於我們。
這些火把數量繁多,而且兩個相鄰的火把之間,距離還不到1米,如此一來,幾乎是剎那之間,這間密室就變的燈火輝煌。
密室里空蕩蕩,只是地面上零星的躺著一些幾乎已經風化的白骨。
「公子,你真的要帶我離開這裡嗎。」
身後傳來了神秘的女子的聲音,我立刻回頭看去,只見一位白衣翩翩的女子如詩如畫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看不清白衣女子的臉,但是卻記得她的聲音。
這是雪兒的聲音,雖然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對『雪兒』這個名字印象極深。
「雪兒,你怎麼會在這裡。」
密室中,忽然漂蕩起雪兒銀鈴一般的笑聲。
「公子,我一直都在這裡啊,從來都沒有離開過。」
我頓時一頭霧水,心想,開什麼玩笑,什麼叫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那我在外面看到的是誰。難道只是幻影而已嗎。
「公子不用為此費心 ,你在外面的看到的也是我,只不過是我的化身而已。」
我不語,因為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一刻,我的世界觀徹底被推翻了。
「公子,雖然她們只是化身,但是卻可以跟我感同身受,你對她們說過話我都可以聽到的,你抱著她們,我也可以感覺到。」
聽雪兒這樣一說,我感覺我的腦袋不經意之間就短路了。
「雪兒,你可以告訴我這裡是什麼地方嗎。為什麼這間密室里有這麼多的骷髏,他們生前都是些什麼人。」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有此一問,但既然問了,也就只能等待著雪兒的回答。
雪兒目光柔弱如絲,聲音暖暖的說道:「公子不必記掛這些人,他們只是修建這墓穴的人而已。」
我似乎明白了些什麼,自古以來,凡是修建墓穴的人,幾乎都是在墓穴修建完成的時候全部被處死,鮮有例外。
這是他們的命運,其實不只是他們,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自屬於自己的命運,所以我一直都堅信,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也正是因此,所以我從來都不會去強求任何事情,在我看來,一切隨緣即可,過多的奢求只會為難了別人,也作踐了自己。
我再次回頭,看著眼前朦朧的女子,會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