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花園。
花紅樹綠,綠蔭成道,潺潺流水為醫院帶來一股生機。
花園的一角,小溪流水前。
端坐在木椅上,雙手環抱著劉婉兒,謝晶那是一臉幸福笑容。
誰曾想,窮如他,窩囊如他,居然有一天雙手能抱著這樣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就算回學校炫耀,也不會有人信。
可,眼前實實在在,懷裡的劉婉兒溫度那麼真實!
劉婉兒就仿若小貓一般,依偎在謝晶懷裡,嘴角含春。
身邊這個男人,雖然普通得爛大街,有點窩囊廢,但衝著她那句『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什麼都值了。
良久,謝晶才想起,劉婉兒醒了,怎麼身上紗布繃帶都不見了,旋即開口問道:「婉兒,你身上的傷,怎麼回事啊?」
昨天還渾身繃帶,今天就好像沒事人兒,當真奇怪!
劉婉兒搖了搖頭,柔聲道:「我也不清楚,早上醒來的時候,就都全好了。你看,一點傷疤都沒,我還真懷疑是不是受傷了。」
一大早,她從睡夢醒來,發現躺在病床上,渾身紗布繃帶綁著,覺得不舒服,渾身都捂得癢,就一把撕了。
這不,她才發現身上的傷瞭然無蹤了。
頓時,挽著那雪白如玉的手臂,左看看,右看看,還真沒疤痕,哪怕一丁點都沒有。
「這還真是啊!」
這算什麼吖。
她傷得就要死了,居然兩三天就好過來,我現在還繃帶纏手,後背一陣火辣辣。
謝晶心裡那個妒忌,可那鹹豬手卻如獲珍寶,不斷摸索著青蔥白玉,愛不釋手。
難得劉婉兒這麼溫柔,還不趕緊占占便宜,下次可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
不遠處,兩個不知是來探病,還是治癒出院的青年,看到劉婉兒的一刻,臉色一陣驚艷,差點沒忍住走上來問電話號碼了。
可,看到一旁謝晶鹹豬手,不斷在劉婉兒手裡划過,臉上時充滿羨慕嫉妒恨。
終於,走過謝晶身邊時,不知道是誰蹦出了一句。
「小子,這裡是醫院,麻煩檢點一點。」
突如其來的話,嚇了謝晶一咋。
見只是兩個多管閒事的傢伙,謝晶臉上充滿嘚瑟,撅嘴道:「醫院咋了?我就喜歡在醫院秀恩愛,咋了?」
「這......」
被謝晶的話一嗆,兩個青年都不知說什麼了。
比樣子,他們都比謝晶帥氣,怎麼就沒劉婉兒這樣的美女看上呢?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哎,真是好白菜都讓豬拱了。」
兩傢伙多少有點吃不著葡萄,葡萄是酸的樣子。
「好了,人家都笑話了。」
聽四周一陣流言蜚語,劉婉兒甩開了謝晶的手臂,想要坐起來,卻被謝晶一手攬著,稍微一猶豫,有依偎下去了。
陽光灑在臉上,暖暖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溫馨,仿若不需言語,兩人就知對方心裡所想。
倚靠在謝晶的肩膀,突然腦海閃過零碎的畫面,劉婉兒面容有些扭曲,捂著腦袋,痛苦道:「謝晶,我似乎想起一些什麼了。」
「什麼?」
伸手扶著劉婉兒肩膀,謝晶著急詢問道:「婉兒,你想起什麼了?是不是想起我了?還是......」
他真怕劉婉兒想起他壓根就不是她的男朋友,那就慘了。
幸福,就會一下子幫分崩離。
心裡只能默念:「老陳,你被騙我,千萬別騙我!不然老子和你拼命。」
「嗯。」
捂著腦袋,劉婉兒努力回想,卻發現腦海畫面零零碎碎,根本無法連貫起來。
「我也不清楚,畫面斷斷續續,還是很亮亂。現在一想,腦袋都疼了,想不起來啊!」
順勢捉過劉婉兒的手,謝晶安慰道:「好了,慢慢來,要是真想不起來,咱們就別想太多了。」
早兩天前,被陳強忽悠成為了國安局的准實習特工,那傢伙就一股腦給了很多南宮靜的資料讓他趕緊背熟,說什麼往後有大用處。
當時,謝晶還不明白怎麼回事,現在看劉婉兒這樣,似乎有些明白了。
可,也讓謝晶懷疑,陳強是不是對劉婉兒做了一些什麼。
管他了,老陳總不會害我吧?
見劉婉兒情緒穩定一下,輕輕地幫她揉揉腦袋,謝晶小聲建議道:「婉兒,你再慢慢想想,當初為什麼到廣城找我?」
雖然相信陳強,但總該要試驗一下。
不然謊言什麼時候被戳穿,那就慘死了。
「為什麼找你?」
神情放鬆下來,零碎的畫面又是浮現,有些下意識道:「任務失敗後,我就從東瀛一路逃回廣城。為躲避追殺,打算先在你那麼避兩天,然後......」
頓了頓,劉婉兒再次面露痛苦:「好像,被什麼砸了,然後就失憶了。好像是這樣。」
努力回想,劉婉兒總算整理出一些頭緒來了。
腦海零碎的畫面緩緩穿到一起,劉婉兒換恍然大悟:「我記起來了。我是華夏國安局的特工。沒錯,我就是華夏國安局的特工?」
劉婉兒的一驚一乍,差點沒讓謝晶心肝都嚇出來。
「特工?」
老陳誠不欺我。
雖然早知劉婉兒的身份,謝晶似乎恍然大悟,也好像引導性道:「我就說,老陳怎麼靜說一些奇怪的話,還以為那傢伙騙我來著。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老陳?」
劉婉兒面容又是一陣扭曲,努力地回想一切。
「這一次回來,我就是要找老陳接頭。」
猛然,劉婉兒腦海所有的零碎記憶徹底串聯在一起,如點燈閃亮,完全亮起來了。
唰地站起來,劉婉兒頭也不回,跑向醫院。
該不是她還想起一些什麼吧?
見劉婉兒這反應,謝晶心裡一驚,邊追邊問道:「婉兒,你怎麼了?」
「沒事,我有一些重要事情要做,你等我吧。」
留下一句,劉婉兒跑進醫院,找電話聯繫陳強了。
既然記憶恢復過來,她當然要做她應該做的事情,這是她的任務。
望著劉婉兒消失在轉角的背影,謝晶呼地鬆了一口氣。
演戲真得很辛苦。
揣著明白,卻要裝著不知道,真是比殺了他還難受。
可,這是他成為準實習特工的第一個任務,不接受也的接受,沒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