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呈夫這邊,那都是後話了。
在衛王旨意下達時,最為憤怒的人,除了王后便是二公子了。同樣身為兒子,憑什麼老三娶得,他就娶不得。
他倒不是見過一次阮如雲,就真得喜歡上她了。整個上京城中,誰不知道為了左相府次女,二公子三公子搶破了頭。
論起搶人來,二公子從來都不會輸給別人。在他想來,衛王如此,卻是狠狠的傷了他的顏面,亦破壞了他的好興致。
那顆小辣椒,竟敢辱罵他是個病秧子。當時他心中就暗暗發誓,一定要讓她,跪在他身下,哭著求她原諒。
哼~別以為訂親了就沒事,照樣能把人給搶過來。待毀了她清白,看她還怎麼嫁給老三。
賜婚的這段時間,看似很平靜,實則洶湧異常。崔氏一族打壓左相的門生,更加無所顧忌起來。所以這段時間,左相又更加忙碌了。
王后在宮中,經常發難於許夫人。最後被衛王知道後,便常常過去安撫於許夫人。如此一來,卻是更加激怒了王后。兩個女人的暗鬥,已漸漸有些搬上檯面的趨勢。
於宮中其他夫人,卻覺得許夫人太不懂審時度勢。王后乃後宮之主,你兒子便是在得聖寵,如今人在陳國為質子,是生是死都沒有定論。你與王后如此鬧僵,這後半生還想有好日子過麼。
而風韻猶存的許夫人,此時卻坐於衛王一旁,用湯匙正一口一口餵著他。待衛王喝完一小碗烏雞湯,立即贊道:「瑤姬親手燉的烏雞湯,果然還與以前一樣好喝。」
衛王如今年歲不小,發福的身影中,還是能看出來,當年的俊朗身姿。細看的話,會發現衛呈夫的眉眼嘴型,很多地方都極像他。
「只要王上喜歡。妾身天天燉都不嫌累的。只不過妾身知道,王上卻不能天天來華伏殿。雖然妾身極盼望,卻也是知曉輕重的。今日與姐妹們請安時,觀王后氣色不是很好。」許夫人的話,是點到即止。至於衛王去不去,可不是她能定奪的事。
於衛王聽來,只覺得許夫人,倒是很識大體。話中的意思,即表達了對他的愛慕,也非常理解他的難處。畢竟生為君王。是要做到雨露均沾為好。
她與王后的僵持。衛王自然心中有數。若不是他最近常來華伏殿。她想與王后斗,恐怕很難支撐住。
衛王於她,一方面是因為,王后的怒氣。是他挑起的。另一面,卻是對衛呈夫去得陳國為質,對她這個生母的補償。
「王后心情不佳,你便少說些話,省得多說多錯。」衛王勸道。
王后為何心情不好,為何總針對許夫人,衛王能不清楚麼。此番話,卻是勸說之言。雖然他心有愧疚,卻也不希望許夫人。拿著他的愧疚,去與王后抗衡。
「是,妾身一定會謹記,王上的話。」許夫人恭敬回道。
衛王的意思,她是懂的。最近為何常來華伏殿。許夫人也是明白的。衛王這人,耳根子極軟,也最怕女人吵鬧不休。
可這招,也僅用於殺手鐧。
二十年前有位新來的施夫人,長相很美,尤其哭起來,那番梨花帶雨的柔弱模樣,看著就讓人心疼。
衛王開始貪圖新鮮時,美人一哭,什麼條件他都應。時間長了,衛王便開始反感了。雖然他去了,施夫人哭鬧的話,他依然會應,卻是後來越去越少了。
可笑這位施夫人,卻始終不知道,衛王不去她哪裡的真正原因。當衛王偶爾再去時,她依然故我。
最後一次,衛王顯然厭煩之極了,走之前拂袖說道:「寡人每次來,你都只會哭,幫你家族要利益。寡人就算耳根再軟,也受不住你如此貪得無厭。你既然如此喜歡哭,那便天天哭吧!」
「王上.王上.」眼前那身影喚都喚不住,施夫人一身華麗宮裝,盡數跌坐於地上,嘴中喃喃自語道:「王上,你怎能說變就變。你不記得,你曾說過,妾身的哭顏讓你心疼之極。便是讓你摘下天上的星星,你都願意的」
衛王從此以後,沒在踏入過施夫人的宮殿。不管侍女來報,她是整天流淚不吃飯,或病入肓亡。衛王都只是皺皺眉頭,只吩咐侍女好生侍候著,卻是硬著心腸不去看她一眼。
沒過多久,這位曾獨寵一時的施夫人,便抑鬱而逝了。
從些以後,新進來的侍妾夫人們,對衛王耳根軟的事,便有了新的看法。哭的再美,天天哭,也有讓他厭煩的一天。鬧的再狠,天天鬧,他也能狠心不來的。
許夫人是與施夫人,倒是同時進宮的。衛王之前來她這邊並不多,待漸漸不耐煩施夫人起來後,才來的勤快些。
當時許夫人,也剛好產下三公子,衛王喜得三子,便來的多了些。在許夫人小意溫情下,衛王兩相一比較,覺得待在華伏殿這邊,心情要愉快很多。
說來也怪,一起來得人中,包括許夫人,還有位葉夫人。衛王都只去了一兩次,兩人都懷上了身孕。而獨寵幾月的施夫人,卻一直懷不上孩子。
若讓許夫人來說,施夫人敗就敗在,不知道審時度勢,更沒有子女傍身。
衛王見許夫人,如此恭敬聽命,心中甚感欣慰。她最近受的委屈不少,卻並未在他面前提起隻字片語。
倒是王后哪邊,經常在他面前,數落許夫人的不好。王后以前雖也鬧,但不會像現在如此無理取鬧,沒了一點王后該有得端莊大度。
衛王心裡甚至覺得,許夫人此段時間比起王后來,竟要明理很多。以致於衛王最近的心,也傾向許夫人更多。
雅致秀麗的廂房中,放置著一張精美的紅木梅枝床。床上懸掛的是淡淡的粉色錦賬,因錦賬並未垂下,兩邊皆被撩起,能清楚的看見床上的情景。
一位略清秀的女人,正側身呼呼大睡著。而她身旁躺著一位,俊美無雙的男人。正微眯著一雙美目,望著她的背影。
只可惜,普通人的肉眼中,只能看到清秀女人。卻看不見,那美得像不識人間煙火的俊男人。
洛珏望著阮瑩背影,嘴角掛著無奈的笑。孝華寺之行後,阮如雲便沒再跟去。少了她的拖沓,阮瑩只用兩天時間,便將上京城的另三座寺廟都跑個遍,卻依然是一天所獲。
沒找到養魂玉。她只當晚有點心急。之後便照樣該睡睡。該吃吃。真讓洛珏相當佩服。她這種隨遇而安的性子,倒是一點都不受影響。
考慮到養魂玉,最有可能還是會出現在阮如雲身邊。洛珏與阮瑩便決定,依舊待在左相府內。等待養魂玉的出現。
而阮瑩對於,經常出現在她床上的洛珏,已由剛開始的彆扭,到現在的視若無睹。在她想來,反正大仙只是魂魄,便當他是個影子吧!多半他肯定呆養魂玉里太無聊了,所以才沒事跑出來放放風。
平躺下來後,洛珏便雙手背到後腦勺上,愜意的眯上了眼睛。每每與阮瑩躺在床上時。總能讓他感到很放鬆。可能是她呼呼大睡的好睡眠,也連帶著讓他輕鬆了下來。
洛珏剛剛閉上的眼睛,卻倏地睜了開來。也沒來的及叫醒阮瑩,便直接帶她一起消失在了廂房內。
待阮瑩睜眼時,她連件外套都沒穿。竟靠坐在左相府的後門圍牆邊。前面洛珏的白影,正與一黑菸斗在了一起。而在她不遠的位置,阮如雲正躺在草叢中,不醒人事。
夜沉入暮,黑的伸手不見五指。若不是洛珏與黑煙的鬥法有光影,阮瑩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此時此刻,左相府的人,都早就處於熟睡中。儘管後門這邊有動勁,卻也沒有驚醒任何人。
阮瑩雖不知,眼前這黑影是何方妖魔。也摸不清,黑影為何要擄阮如雲。她迅速的走近阮如雲身旁,讓她的上半身靠在自己身上,便輕聲喚道:「如雲,如雲,快醒醒。」
又一道白光閃來,阮瑩才看清了她的臉色。那是張黑沉死氣的臉,特別是那張紅唇,像中了毒一般,泛著青黑色的光澤。整副身體,抱在懷中,感覺冰涼涼的,一點暖意都沒有。
已是四月的天氣,因事出突然,阮瑩也只是穿著中衣,被洛珏給帶了出來。雖然她也感到有點冷,卻不會像她這樣冰涼。
看來那黑煙,八成在她身上,做了什麼手腳。雖然看著像毒,當阮瑩卻很肯定不是毒。那黑煙看著太不尋常,不是妖便是魔。
何況他在洛珏的手下,還能撐到現在,想來也算是個厲害的。不過阮瑩對大仙,還是很有信心的,她一點也不擔心,大仙會敗下陣來。
「慢著,你究竟是何方神聖。你我無冤無仇,為何要擋我去路」黑煙見自己,根本不是洛珏的對手,只得停了下手。
一個白光閃過,阮瑩看清了,站在洛珏對面的黑煙,早已幻化成的人身。想不到,此黑煙竟是二公子身旁,那個穿青藍色衣服的俊朗青年,也是被洛珏稱為蝕魔的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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