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汐的日記本扉頁上多了一條人生願望
——和傅既白xxoo!!
景汐用筆頭戳了戳下巴,這樣寫好像太赤.裸了……
「xxoo」劃掉,改成「坦誠相見」。
不行,更赤.裸,她的臉不自覺開始發燙。
劃掉,改成「和傅既白在一起」。
嗯,果然純潔順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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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猜到了!」
胡依依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指著景汐:「死命追!這麼秀色可餐的男人千萬不能慢了手腳!」
景汐趴在桌上:「太難了,除了死皮賴臉我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你不知道他有多難搞。」
胡依依:「死皮賴臉當然不會有成效,想想徐寒松死皮賴臉追了你這麼久,你喜歡過他嗎?」
「不僅不喜歡,還挺討厭的,完了,傅既白會不會也覺得我很討厭啊?」
「應該不會吧,反正你得調整戰略了!」
景汐靠近一些:「胡大神,求指導!」
胡依依勾勾手指,在景汐耳邊竊竊。
下午回到家,景汐打算實施第一條戰略。
她認真化了最近流行的心機裸妝,搭了條黑色連衣短裙,燙卷的頭髮簡單披下。
出門,敲傅既白家的門。
優雅地敲三聲。
沒動靜。
稍微用力敲三聲。
沒動靜。
用力拍門。
沒動靜。
奪命連環拍,外加踢一腳。
「……有事?」傅既白終於開了門。
景汐壓制住隱隱的怒火,笑了笑:「沒事,就是今天天氣特別好,想約你出去吃個飯。」
「不去。」
意料之中的回答。
景汐婉約一笑:「沒關係,那就下次,我先回去了。」
「……」
第二天早上。
「傅既白,早上空氣特別好,下樓跑步嗎?」
「不去。」
「那好,我下樓了。」
「……」
如此早晚各一次,雷打不動堅持了三天,終於到了胡依依指定的第二環節。
「胡依依,我覺得沒什麼用,他一次都沒有答應我。」景汐幾分沮喪。
「目的並不在於他是否答應你,而在於你讓他注意到了你的行為。」
「有什麼用啊?顯得我特別狗腿!」景汐哭喪臉。
胡依依拍拍景汐肩膀:「下一步,就是千萬別理他,看到了也當沒看到,記住了嗎?」
「可是他除了早晚在家,其他時間幾乎都不在,本來就很少看見他,他根本不會在意我理不理他的。」
「哎呀,有你前兩天的『無事獻殷勤』做鋪墊,這一招欲擒故縱鐵定有效!」胡依依又拍了拍景汐:「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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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汐覺得胡依依還算比較靠譜,那就按著她的套路走著看。
連續兩天沒有理傅既白,連在電梯裡碰見都沒有打招呼。景汐心裡有些焦躁,再加上大姨媽最近來得特別晚,她心情很不好。
正在玩逃亡遊戲,景汐手機突然響起來。
是趙艾齊,約景汐出門吃宵夜,還帶了幾個朋友。
景汐也想出門透透氣,穿了件半袖長裙就出門了。
夜晚的溫度比白天低幾度,景汐有些冷,加快腳步走到小龍蝦店。一進門就看到笑容洋溢的趙艾齊,還有……徐寒松。
她臉色一變,趙艾齊趕緊走過去:「汐汐,忘了給你說,徐寒松今天也來了。」
「你是故意的吧?」景汐冷冷看著他。
「哪有過不去的事?你也別記仇了,他真的懺悔了很久,一直都在找機會和你道歉。」
景汐看了看臉上微微有些尷尬和謙和笑意的徐寒松,定了定心神,走過去坐在位子上,拿出手機開始玩遊戲。
小龍蝦和燒烤陸續上桌,景汐沒有說話開始吃東西,徐寒松突然開口:「汐汐,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
景汐沒有說話,徐寒松又繼續:「我喜歡你這麼多年,現在真的看開了,這些年要是給你帶來了困擾,我真心說一句對不起。」
景汐微微低眸,這些年來徐寒松雖然一直讓她很困擾,但偶爾還是會有動容,他之前對她確實很好,是除了父親之外第一個願意這麼不求回報對她好的男人。
「有時候想想,人的一生會有幾個六年,我喜歡你六年,現在好像真的看得明白了,愛情這種東西,最不能的就是勉強,你幸福了,其實我就很開心了。」徐寒松說著倒了一杯二鍋頭,一飲而盡。
景汐漸漸抬頭看他,皺了皺眉:「你不是壞人,我知道。以後會有更適合你的人。」
徐寒松又喝了一杯酒,笑了笑:「我今天來就是打算告訴你的,我真的放下了,我希望你幸福,真的!」
景汐心裡突然一陣柔軟,倒了杯酒:「那喝了這杯酒,咱們之前不開心的事,就算了!」
「你不會喝酒,算了!」徐寒松記得景汐酒量小這件事。
景汐舉酒杯:「今天聽了你的話,我很開心。其實高中的時候,我是很感激你的,總是保護我。」
徐寒松沒有再勸她,景汐一干而盡,「咱們以後還是朋友。」
趙艾齊在一旁笑得慈祥,「和好了就好。」
夜宵後,已經是十一點,景汐有些頭暈,應該是那杯二鍋頭的緣故,走出店,寒風刺骨,她不禁抱緊手臂。
徐寒松看出她有些冷,把外套脫下遞給她:「冷的話先套上,我和趙艾齊送你回家。」
這時候還拒絕顯得有些矯情,景汐道了聲謝,把外套披在肩上。三人一同往景汐住的小區走。
走進小區,景汐實在頭暈,走得些許不穩,徐寒松禮貌性地扶著她。
景汐恍恍惚惚中仿佛看見傅既白的身影,她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還真是傅既白。
傅既白正走進小區,突然看見景汐和兩個男人並肩走在一起,右邊那個扶住她的,似乎還是在月城山上吻她的男人。
景汐看見他了,腦海中卻突然想起胡依依所說的「欲擒故縱」,轉過頭來假裝沒有看見。
傅既白半眯著眼,這女人分明看見他了,裝作沒有看見是什麼意思?
這兩天她都沒有來煩他,和前幾天相比確實很反常。
他心裡突然莫名有些不悅,走過去叫住景汐。
景汐很少聽到他叫自己的名字,一時間心裡像是吹過一陣風,卻沒有回頭,繼續走。
欲擒故縱好像開始有效了,萬萬不可半途而廢。
「汐汐,後面好像有個人在叫你。」趙艾齊聞言對景汐說。
景汐說:「我不認識他。」
徐寒松轉頭狐疑地看了看,和景汐繼續走。
傅既白一時火大,她居然敢不理他?!
「我告訴過你什麼?晚上你還是要出來是嗎?」他的語氣很不好。
景汐忍不住停下腳步,這語氣聽上去好像有點不妙……
傅既白還是沒有聽到她的聲音,瞬間出現在她背後,冷聲道:「你不想活了?」
這句話在旁人耳中聽見,自然成了一句不懷好意的恐嚇,徐寒松火氣上來:「你誰啊?莫名其妙!」
傅既白視線緩緩移向徐寒松,眸色冰若寒霜,「滾。」
景汐預知後果嚴重,趕緊推開徐寒松,「徐寒松,他是我朋友,你別生氣!你先回去吧!」
她推開徐寒松的動作在傅既白看來帶著一層保護徐寒松的意味,嘴角顯出一絲冷冷的笑意。
徐寒松心中雖不爽,聽見景汐這樣說,也沒有再說什麼,把到了嘴邊的髒話憋了回去:「汐汐,那我們先回去了,你上樓小心一點。」
說著看了一眼傅既白,轉身離開。
徐寒松和趙艾齊走後,景汐轉過身,看了看傅既白,他好像真的生氣了……
「傅既白……」她試探性地叫他名字。
他罔若未聞,轉身離開。
景汐簡直後悔死了,剛才說什麼也不能不理他啊。
什麼「欲擒故縱」全部拋在腦後,她小跑著追上去,「我錯了……」
「我不該這麼晚才回家的。」她開始認錯。
僅僅是這個錯了?傅既白繼續罔若未聞。
景汐哭喪著臉繼續跟,「我剛才喝醉了,你別跟我一般見識。」
走進電梯,傅既白神色冷淡,景汐一臉憂傷。
見傅既白還是沒有理會她,景汐有些心急:「你到底為什麼不理我?」
傅既白開門的動作慢了一拍,為什麼不理她?
傅既白徑直入門,景汐心裡很不是滋味,看他關了門,才慢慢摸出鑰匙開自家的門。
她要揍胡依依那個出爛主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