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木雙生,只有一種可能。
他的真身靈木,實際上是一株連理樹,和木盒上的花紋一致,預示著連理枝。
連理枝是兩棵樹糾纏著一起,並不是什麼特定的木種。
生物界中榕樹、紅棉都有這樣的情況,是兩棵樹的樹枝、軀幹糾纏在一起,卻也是兩棵樹,不是一株。
這也就意味著,他的真身是靈木,他的妹妹林錦也是如此。
但林錦真的是他的妹妹嗎?
連理枝,不是也可以成為夫妻嗎?
推開林清玄的肩膀,引著他沉重的眼神起身。我想來想去,終於找到他哀傷、擔心、猜測我會離開的理由。
原來,我以前真的刻意找人學習殺人的法術。
原來,我以前真的打算用這些法術殺了他,以泄心頭之恨。
「她死後,你很傷心吧?」我呆滯的問他,「幫她殺人復仇,又留下我陪伴身側,消減寂寞?」
林清玄皺眉,神情有些不耐,握著我手腕的手指越收越緊,突然抬眸瞥向我道:「甄嬛傳看多了?」
「」
「是不是復活她,問明真相,就可以消減你的顧慮?」林清玄無奈垂眸,薄唇間噙著淡淡的苦笑,「其實,以前也可以,只是那樣做太麻煩。如果小瑤不介意以後我如同半殘,只能依賴著你而活,我倒是可以把剩下的真身給她,令她重生。而我,則永遠被你困在鉛筆里,做你的男寵。」
「」
面對我的無語,林清玄伸手拉了我一把,緊緊握住我的手腕,將我從椅子上拉起來。
左手隨即輕撫我的臉頰,他依舊輕輕淺淺的笑道:「我知道你猜想的那種關係,讓你覺得噁心,但實際並非如此,我和林錦的確是兄妹。至於你懷疑我為什麼擔心你會離開?」
他垂眸,想了想,脫口而出:「不是因為林錦,也不是因為任何女人,而是因為我做了一件令追悔莫及的事。我不能原諒的,是我自己。」
說出話,依舊讓人覺得莫名其妙,似懂非懂。
此刻我也懶得理他,嘗試掙脫他的手,卻發現掙脫不了,只得無奈道:「你先放開我,其他事以後再說。」
聞言,林清玄更不願鬆手了,換上一臉深意,看著我的眼神越發深邃起來。
「小瑤。」他淡淡喚我的名字,「我不是以前的我,不會再任由你為所欲為。」
林清玄就是這樣,平時溫溫和和的,頂多死皮賴臉的耍流氓。但一旦整個人冷清起來,回歸原本真實的面目,就會讓人感覺不怒而威,嚴肅又可怕。
我被他目不轉睛的冷眸,嚇得渾身直打哆嗦。
沒想到剛剛一抖,他就笑了,俯身再次吻向我的額頭:「聽話。」
「」
有些男人就是這樣,看上去像「妻管嚴」,什麼都聽老婆的。
可實際上手中掌控著一切,並非聽別人的,只會一路牽著別人走。
林清玄便是其中典型,我嚴重懷疑白無也是如此。
表面上看著人畜無害,實際上心中早已掌控一切,只會讓接近他們的人,乖乖聽從他們的計劃、安排